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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那金钱微微一顿,视数十里距离为一线,已然贴在那元魂之上,见到这金钱贴到元魂上,诸修皆是一阵欢呼,猎风抖擞精神,就想将手中红线一引,去诛灭此道元魂。
顾老祖生前境界再高,此刻也只是一道元魂罢了,又怎能逃得过修士的手段?
不想猎风身子刚刚一动,空中忽的射来一道金光,将猎风罩了个严严实实,猎风身在这金光之中,左挣右突皆是冲突不得,原来那金光好似铜墙铁壁,刀劈不得,斧砍难伤。
于此同时,又有一道紫光落下,将顾老祖的元魂罩住。
诸修见局势又生奇变,那两道光芒又是自空中落下,自然是与仙庭大能有关,且猎风又在对方手中,诸修又怎敢轻举妄动。
金光之中现出一名金甲神将来,此神将影影绰绰,只能模糊的瞧出一点影子罢了,看来是仙庭神将的一点虚识。
那紫光之中,亦现出一道身影,此修头戴青巾,身穿青袍,足踏麻鞋,不儒不道不俗,也不知是怎样的身份。
但姬春瞧见此修,则是身躯大震,忍不住就在云端中跪伏下来,颤声道:“姬氏不肖子孙姬春山拜见家祖。”
原来此修乃是姬氏先祖,百年前飞升仙庭,姬氏族中自然供有画像,姬氏弟子皆是识得的。
金甲神将喝道:“姬元,我奉神执法旨,来此助顾老祖脱困,以解双龙之争,你莫要阻我,神执面前恐不好看。”
姬元笑道:“我亦奉青龙法旨,来此解纷息争,难不成只有你有法旨不成?你又奉了哪位神执法旨?”
金甲神将道:“本月主事神执乃是六妙真人,在下奉的自然就是真人的法旨。那青龙大人虽是诸界总管,只怕管不得仙庭日常事务。”
姬元道:“我等既同为解纷而来,便说说六妙真人意下如何。”
金甲神将道:“只让我助那顾氏修士元魂脱困罢了,除此并无吩咐。”
姬元道:“这就是了,你那金光之中罩着的是仙修之士,时间长了,难免法体受损,还不速速放她出来?”
金甲神将道:“这位仙子法宝不俗,我若放他出来,顾氏弟子元魂怕是保不住了。”
姬元道:“这有何难,那元魂上的金钱,我便替他去了便是。”
金甲神将却摇了摇头道:“姬元,你莫要欺我,一旦我放了这位仙子,这仙子立时就将顾氏弟子元魂诛灭了。到时你百般维护于他,我又怎能奈何得了你。”
姬元道:“除非怎样?”
金甲神将道:“你先摘了金钱,放了顾氏弟子元魂,我再放出仙子来。这位仙子修成玉骨晶骼,与众不同,在我这金光之中呆得久些,想来也是无事,反倒有他的好处。”
姬元叹道:“顾氏弟子作恶多端,六妙真人又何必救他?”
金甲神将道:“我只知奉旨行事罢了,此事端详,姬兄只好去问真人。”
姬元忖道:“七妙真人乃是当值神执,青龙亦不便乱了他的法度,那昊天仙子又在他的手中,难不成我要与七妙真人作对?”
于是笑了笑道:“你信不过我,我倒信得过你。”
将手掌摊开,顾老祖的元魂定定的呆在掌中,又怎能逃得出去。
就见那元魂之上,贴着一枚金钱,几乎将这道元魂摭住大半了。姬元便将这金钱轻轻摘了下来。这枚引路金钱毕竟是昊天修士的神通,又怎敌仙庭大能手段。
姬春山见到此景,知道姬元竟是要将顾老祖的元魂放了,虽是姬氏先祖当前,姬春山也忍不住道:“家祖,那顾氏谋乱天下,不知害了多少昊天修士,顾氏长房多人,更因此子而死,若是放了此人,天道何在,公道何在?”
姬元道:“春山,我若还了你的公道,便要损那仙子一条性命,那神将奉了神执法旨,怎是好说话的?这笔账你细细算来。”
姬春山不由沉吟,那顾老祖受诛自是要紧,可若是为此再牺牲一人,则就更不公平了。
顾龙婉盈盈下拜,道:“顾氏龙婉,求恳大修先救猎风仙子,龙婉家祖与诸多长房弟子之仇,自该由龙婉料理。”
姬元道:“这就是了。”
姬春山犹自愤愤不平,暗怨神执多事,竟连顾老祖这等十恶不赦的人也要出手相救,那神执禀天下公器,又怎能做出这样是非不分的事情来。
姬元见姬春山神情,便知其意,亦不知如何相劝,奈何当前形格势禁,只能以一命换一魂。长叹一声,就将顾老祖的元魂放了。
元魂既脱险境,生怕迟则生变,光芒只一闪,就窜进云端之中,刹时不见。
金甲神将见顾老祖元魂去了,这才将金光收起,猎风在金光中呆得久了,只觉得真玄久将耗尽,在云端中遁不得风,立不住脚,翻身跌了下去。
姬春山离猎风最近,忙将大袖一招,将猎风卷了起来。原承天与元宝儿亦到,将猎风扶起。
原承天见猎风虽是真玄耗去不少,双目犹睁,知道并无大碍,当着诸修面前,也不便过多关切,只是轻声道:“如何?”
猎风道:“只是头痛得紧?不对,不对,周身上下,无处不痛。”
原承天忙让元宝儿扶着,先将猎风搀进青龙塔中去。
这时顾龙婉哀声大哭,道:“三哥,你死的好惨,只恨天道不公,那顾贼的元魂竟被放了去,龙婉便在当着两位神执面前发誓,此仇不报,顾龙婉枉自为人。”
金甲神将原本要转身离去,见顾龙婉神情凄苦,便道:“仙子,不是我不顾其中冤屈,实在是神执法旨,小人不敢不从。需知昊天恩怨在仙庭瞧来,不过是些微小事罢了,若顾氏弟子魂灭,却会扰了双龙和合的大事。双龙不合,隔祸及天下苍生,此事不可不知。”
顾龙婉咬牙道:“大修,那仙庭站得高,望得远,只观大略,不计纤毫,但龙婉身为昊天修士,只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大修若是不肯让我报仇,只管先杀了我再说。”
金甲神将顿足道:“怎会不允你报仇?难不成我真个儿不知好歹?只是顾家事务,却不容他人插手,仙子若是亲自动手,那便是黑龙座下弟子自家事务,任谁也管不得的。”
顾龙婉这才欢喜,向金甲神将盈盈一礼,就升顾老祖元魂逃窜的方向急急掠去。姬春山生怕顾龙婉有矢,不及与原承天等诸修辞别,也忙忙追了上去。
千衣雪也想跟过去,哪知身子一动,姬元便道:“仙子,你本是青龙座下侍女,奉法旨来解劝二龙恩怨,难不成反去诛杀黑龙座下部属,此事你若是插手,只怕恩怨纠缠,连青龙亦是为难了。”
千衣雪顿足道:“顾氏大修皆修成分魂炼体之术,这元魂必是投向另一道分魂去了,爹娘此去,我如何能放心?”
姬元道:“个人自有缘法……”正要细加解劝,哪知千衣雪竟然不理,视这位家祖为无物,足下黄光闪动,已是去得远了。
那千衣雪说来便是姬元的后代子孙,怎知却不听姬元解劝,将姬元气了个目瞪口呆。
第1440章恩怨分明可托付
金甲神将见千衣雪执意任性而去,姬元无奈何摇头,诸修都不便劝说,笑道:“姬兄,昊天诸事,你我怎好事事管得?各人自有立场,勉强不来。千衣雪境界尚低,若不能经风历雪,又怎会明白天地的苦心。”
姬元叹道:“我也只是白操心罢了,好在顾氏弟子便有分魂,也应该同时殒落。这位顾三的手段,着实厉害的紧。”
诸修闻言深思,越想越觉得顾三厉害。
顾三既然早就修成异魂同体之术,若使得姬老祖肉身殒落,自是随时可行。可此子却强按住复仇之心,一步步将顾老祖逼至绝境。
先是顾氏被逐出仙族,其后更是弟子风流云散,只落得顾老祖孤家寡人,又在诸修面前,张扬顾老祖过错,这才与其玉石俱焚。这样的复仇,才算是彻底痛快之极。
此刻那顾老祖的元魂虽被黑龙护住,可顾老祖已是身败名裂,纵然再修法身,也只是苟活罢了。
诸修扪心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又怎能做到顾三这般。
一个人若是对自己狠心,那倒是容易,但为着家人亲朋,在场诸修,谁也不惧一死。一个人若对他人狠心,也不难办到,这世间不乏奸恶之徒,视他人性命就如同草芥一般。
可这两般狠心归于一人,也就唯顾三而已。
这时姬元与金甲神将已经隐去形迹,点仙台渐渐冷落下来。
便在这时,前方黄光一闪,千衣雪去而复返。元宝儿上前便喝道:“千衣雪,将我孩儿还来。”因知道千衣雪劫去孩儿是一片好心,口气也就没那么急切。
千衣雪歉然道:“正为着此事而来,刚才当着仙庭修士面,实不敢暴露这孩儿的行踪,那仙庭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打这孩儿的主意。”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盒来,将玉盒在空中缓缓祭出,玉盒之中红光大放,盒盖开处,就见一个婴孩正在盒中安睡,倒也睡的香甜。
元宝儿惊呼一声,忙将婴儿抱在怀中,只管亲了又亲,那神情又是哭来又是笑,端得是悲喜交集。口中道:“我这孩儿,怎的就这般命苦?”
那千衣雪一来一回,先避开了仙庭修士再论此事,就显出其细心周到来。顾氏弟子,竟是个个不凡。
千衣雪道:“放着原大哥与梼杌在此,怎会委屈了你家孩儿。”
她转向原承天道:“先前本欲向原大哥求助,奈何原大哥已离了承天宫,一时之间,实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有青龙垂示,去寻梼杌来援。”
原承天道:“事情紧急,此事你也做得好。”
梼杌则笑道:“如今可就难了,我与原大修皆在此处,这孩儿到底托给谁来照管?”
元宝儿忙道:“梼杌大哥,你一番好意,元宝儿铭刻于骨,那孩儿便由我携了去吧。”
梼杌连连摇头道:“你一个弱女子,怎能照顾得了玄武真童?此子来历虽是不凡,也得一点点栽培起来,日后方有成就。我既奉了青龙法旨,若对真童置之不理,青龙岂不怪罪?”
元宝儿呆在那里,喃喃的道:“我自家的孩儿,怎的就不能亲自照顾。”言罢伤心泪流不已。
原承天劝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