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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天罗尊者与阿神陀也应该觉察到混沌先天不足,但天罗尊者只想着补其不足,重整五界,却哪知混沌生来缺陷极多,任你怎样补来,也是无用,天罗尊者又不知另劈蹊径,千万年碌碌无为也是当然。
阿神陀或比天罗尊者高明一些,知道要另建界域,但此修创界理论,只怕仍是脱胎于混沌法则,故而虽历千万年,那新域必定是缺陷甚多,又哪里能拿得出手。
两位世尊皆是灵慧大能,但因福缘完足,早就飞升仙庭,于世间的万千变化,反倒不能尽知,且心中若抱持今不如古的念头,只知囿于世尊成法,不知创新突破,千万年来毫无建树,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观原承天此世,于天地五界无所不去,历事之多之奇,当世绝无第二人可比。他本来觉得自己生来也晚,已被两大世尊分魂占住仙庭,机会几乎已无,却不知那生得晚却有生得晚的好处,起码不会受世尊成见所缚,终于闯出一条新路来。
如此想来,自己九世方能飞升,于自身而言,固然是艰难困苦之极,可对苍生而言,却是偌大的福音。
心中将“古不如今”四字默念了数遍,面上已现笑容,且不说青龙所创龙诀已胜出真龙古诀许多,那剑文,无界真言,九渊法则等,更是远胜真龙古诀,以此为利器,真龙古诀何愁不破?
当下小我神识举步上前,再闯真龙古诀禁地,只行了几步,前方符文又起,却比刚才更加势大了。
若是寻常修士,见到真龙古计不见其少,反见其多,定然早就心生退意,但原承天既明其中玄机,反倒是微微一笑。
口中作歌道:“混沌若有缺,古诀未完足,囿于成见者,不知今世殊,沉舟千帆过,病树嫩芽舒。”歌中便蕴新创法诀,此诀随手施去,一诀便化万道古诀。了然见原承天身后见此情景,由不得赞叹不绝。
原承天再施三诀,就见面前漫天古诀已被一扫而空,条条云路,尽在眼前。
这时真龙再次现身,却冲着原承天将龙首点了三点,神情极是恭敬。那真龙原是桀骜不驯,但既见原承天大才,方是心中臣服。知道自己当日未能突破混沌,输给世尊,却绝非运气使然。
原承天道:“你知敬我,我也不难为你。奈何你也是身不由己,可叹混沌真龙,只剩一目,却又被后辈御控。他日只怕还要相会无数场。你且去罢。”
那真龙于空中摆尾,亦是神情无奈,就慢慢的隐没不见了。
这时静室中的原承天睁开双目,面前情景如旧,静室寂寂,了然无声,唯见身前的丹铁生睁开双目,奇道:“苍穹兄,我怎会在这里?”
原承天笑道:“想来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丹铁生道:“此梦好不吓人,我于梦中人杀人无算,竟差点连风雷城主也杀了。”
了然这时也收回手来,笑道:“既然是梦,自然当不得真,丹兄且安心境,那城外兽禽无数,还要仗丹兄大力。”
原承天见丹铁生已然无事,心中也是欣然,至于丹铁生先前所行之事,若对他细说,只怕他心中必定愧疚之极,倒是不说也罢。
就转向了然禅师道:“禅师,那兽劫阵中,有一少女,有一雪兽,却不知这两者有何来历。”
了然道:“那少女来自何方,本禅子亦难测度,倒是那只雪兽,我却隐约猜出他的来历来。”
原承天喜道:“正要请教。”
丹铁生醒来之后,对前事依稀有些知觉,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听见原承天问及此事,亦关切起来。
了然道:“那只雪兽,名叫雪吼螭,亦是混沌古物,当年与白虎争西方仙兽领袖之位,惜败于白虎。此兽杀气之强,犹胜白虎,但终非白虎对手,其中玄机,了然亦是不知。”
原承天道:“那雪吼螭如此凶狠,为何却被人又唤了出来,莫非有人忌惮那白虎厉害,是要与白虎再次相斗吗?”
了然道:“本禅子也只是猜测罢了,我想这雪吼螭现身,或与白虎斗败三目螭一事,大有干系。”
原承天此一喜非同小可,道:“白虎竟斗败三目螭!”
第1730章世事如病细诊脉
了然道:“莫说道友,便是本禅子初闻此事,也是不肯深信的。想那仙兽之争,虽不以境界为胜,但若是境界相相差过远,也是敌不过的。”
原承天道:“禅师所言极是,三目螭就算不济,既被选为四神,境界定然不低的,却不知白虎与他怎样斗来,竟将其斗败了。”
了然道:“其中斗法情形,知者甚少,想来定是惊险之极,白虎纵算占优,也必定是伤损惨重了。以本禅子事后推算,白虎虽是境界低微,却有三大优势。”
原承天道:“愿闻。”
了然道:“那三螭虎原是白虎座下部属,既见旧主,怎能不愧,心中一愧,便生退避之心了。”
原承天道:“三螭虎既立为四神,怎能无德,这份愧疚之心想必是有的。”
了然又道:“那白虎杀气冲天,众生见而生畏,这等天生神技,三螭虎怕是无计可施,心中若生畏惧之心,又怎能尽施所长。”
原承天道:“信然。”
了然道:“世闻白虎有六大神技,万兽之中无可匹敌,且又是自凡间昊天一路杀来,经历之丰,远非三螭虎可及。我仙庭之众承平日久,又怎如凡界昊天之众生气勃勃。”
原承天暗暗点头,他自来仙庭之后,已然发现这个问题了。或因仙庭灵气完足,资源极丰,诸多修士实无向上之心。城中修士明知大敌当前,却不肯诛杀兽奴,只因兽奴一去,就有诸多不便,其享乐之心可见一斑。
又有曲镇岳等广纳姬妾,醉生梦死,试心中色欲一生,修行上又怎有进益?
想来凡间修士,物力极艰,便是一草一丹一符,也要争他个你死我活,条件虽是艰难之极,却有一颗向上之心,如此从生死之中百般挣扎求存,却非仙庭修士可比了。
到了昊天界后,那凡界修士以低微境界,后发之力,却在昊天站稳脚根,与十大仙族相争万年,亦可知修士心中这股生气斗志,实强过天材地宝,无限资源。
原承天初来仙庭之时,心中着实茫然,只因仙庭大能无数,两大世尊分魂早他千万修成大道,自己还有多少机会?如今却因白虎一事,心中就生起无穷斗志来。
原承天道:“三螭虎既被白虎斗败,想来也无颜位立四神了,如今雪吼螭横空出世,极有可能是要争这四神之位。只是雪吼螭此刻尚弱,便借这兽劫中的无限血光杀气,培养此兽,或未可知。”
了然道:“此亦是本禅子所想,雪吼螭天生杀气,比白虎犹胜,若以这无限血光杀气修行,进境必速,且雪吼螭当初与白虎平齐,并无臣属之心,反有报仇之志,如此看来,倒的确是白虎一大劲敌了。”
原承天道:“不想因成就雪吼螭,却造下这无边杀孽,两大世尊此举,在下实不敢苟同。”
了然道:“道友,那两大分魂站得高,看得远,其心中怎是我等能揣摩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草木兽禽,在世尊眼中总是一般,若杀一人而活天下,世尊难道亦不肯为?”
原承天沉吟良久,实不知如何回答。那丹铁生更是茫然了。
天地四神若是不立,自然是法度荡然无存,五界必崩,如此便不知有多少生灵受难了,因此早立四神,以全法度,本是当务之急。
那白虎本是不二人选,只因一心向着自己,不肯向两大世尊分魂屈从,便立为四神,却与两大世尊离心离德,又怎便御控?因此废白虎神位,重立四神,在两大世尊看来,也是当然之举。
只可惜世尊一念,生灵流血无数。杀一人而救天下,固然可行,但屠万众而拯苍生,饶你如何大智,也是左右为难。
了然见原承天沉吟不语,也知他心中为难,便将手按住原承天肩头,以禅识暗向原承天传讯道:“世尊,你有多少事要做,怎能困守此城,却不知道友下一步欲去何处?”
原承天亦借了然这道禅识,用心神与了然沟通,道:“与我同时飞升者流落仙庭诸处,势必要一一寻回,只因我受天地所忌,不敢擅传讯息,亦不知诸位到了何处?且又有令,姬,风三大神执早我一步返回仙庭,亦需联络不可,只不过这诸般事务,还需驱散兽劫,方可一一行来。”
了然道:“世尊不便传讯通联,此事本禅子责无旁贷,有世尊在此,那兽劫纵是滔滔,亦难重演北域旧事。”
原承天道:“禅师若肯奔走,承天感激不尽。”
忽又想起一事来,便道:“我先前受独目仙,铁扇散人所邀,要去毕月境火德真君处诛杀一对火狻猊,以禅师瞧来,此事是何因果?”
了然不由笑道:“世尊,此事定然是火凤阴谋,世尊切不可助恶为虐。”
原承天道:“果然如此。”
了然道:“那火凤虽窃夺了朱雀之位,奈何世间火属性灵个个不服,诸多仙禽更是哗然,只因朱雀在位已久,诸禽火兽深自敬服,其根基远比白虎牢固了。火凤为免后患,便寻人四处诛杀火属性灵,本禅子遇着的已不止一处了。”
原承天道:“朱雀与火凤之争,看来亦是激烈无比,仙庭承平日久,如今动荡不安,不知又有几人遭劫,几人蒙难。”言罢叹息不已。
了然道:“世尊,那世间之事若是容易,又怎会降下世尊这样的人物来,世尊莫要惮劳,只管凭心行去,天罗尊者与阿神陀虽然是拥戴者众,但心慕世尊者,亦不乏其人,依本禅子看来,世尊大有作为。”
原承天心中已有定计了,便对了然道:“禅师与元华月既是故交,还请禅师替我禀明城主,我欲借此城传送殿,前往火德星君处走一遭,此事若不能妥善安排,承天在此亦难安心。等了结此事后,承天再回此城不迟。”
了然道:“此等小事,本禅子自该效劳。”
那丹铁生运玄养神一番后,已然无事,三修这才出了静室,来到元府大厅中与诸修会面,诸修见到丹铁生,不免生出百样的神情来,有那欣喜,也有那叹息的,但却不见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