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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既无战车护体,又怎能逃过原承天的乾坤剑,原承天御车冲来,先将一名修士撞得骨断筋折,乾坤剑一挥,又将另一修士斩落尘埃。
另两名修士本欲转身就逃,忽的想起凤十四就在身后,若是不战而逃,也只是一个死罢了。
就在二修错愕之际,原承天乾坤剑早到,又将一修斩于剑下,这剩下的修士见同伴瞬间皆亡,原承天剑诀无双,只得大吼一声,挺剑上前,只能与原承天舍命一斗。
二修大斗剑诀,那修士又怎是原承天对手,被原承天逼开法剑,胸口便被洞开。
三城主远远瞧见原承天夺车杀敌,如入无人之境,皆是大声喝彩,凤十四被原承天气势所夺,一时竟不敢上前,只是挥动青旗,御使仙禽送死罢了。
原承天暗道:“此战小挫对手,军心已振,若是那女子动用龙目来,我冲出城外的修士定然遭殃。”
他面前的两辆战车上已无人御控,原承天随手就用藏字诀收了,御着战车冲开兽禽大阵,那些兽禽无人御使,怎能拦得住,遂被原承天冲散,眼瞧着就要与三城主合兵一处了。
凤七叱道:“十四,你百般磨蹭,不肯上前,这纵敌之罪,你怕是逃不了了。”
凤十四恨得心中咬牙,暗叫道:“这贱婢好生可恶,说不得,只能上前一战,幸好来时炼成法宝,或可搪塞。”
忙从袖中取出一宝来,那宝物乃是一座木塔,此塔向空中一祭,不取原承天,亦不祭向三大城主,而是在两者之间落下。此塔一落,空中立时燃起大火,那大火燃成一线,就将原承天与三大城主分开。
只见那条火线宽达百丈,长约数里,火线上的焰火色作纯白,逢物便化,那火线一生,也不知烧死多少兽禽了。
这白焰焰力惊人,便是原承天也不敢上前,三大城主与原承天立被隔绝了开来。
原承天正想动用神火珠驱散此火,那凤十四念念有词,就从白焰之中,生出百只赤鸦,分成两队,一队向原承天扑来,另一队则向三大城主扑去。
与此同时,凤十四摇动黑旗,设下重重禁制,原承天与三大城主便有应对之策,如今也是无从施展了。
原承天暗道:“这法子甚是厉害,那赤鸦是由这焰火凝成,若不能动用法术法宝,怎能驱除?”瞧那赤鸦,竟是三昧真火凝成,不由的暗暗心惊。
说时迟,那是快,几十只赤鸦已然扑来,原承天只能挥动青旗,御使仙禽先阻住再说,三大城主却无法抵御,只能急速后退,避开赤鸦锋芒。
凤十四见法宝奏效,不由哈哈大笑道:“诸位,这城池早晚会被打破,若是晓事的,趁早乖乖献城,便饶你等不死,否则城池一破,到时玉石俱焚,个个不饶。”
风雷城主怒道:“在下纵横仙庭千年,不想今日被这小子小瞧,可恶,可恼。”
他挺枪上前,便来斗那群赤鸦,龙虎风雷枪向前一指,三只赤鸦被长枪撞了个正着,便被撞得粉碎,面前燃起一团大火来。
风雷城主哈哈笑道:“这赤鸦也不过如此。”
哪知笑声未毕,那大火之中又生出十余只赤鸦来,虽比刚才三只稍小,可速度反倒更加迅速,这十余只赤鸦向风雷城主身上一扑,便是风雷城主躲得快,法袍也被点燃,全身立时便起大火。
风雷城主被这大火困住,不由叫道:“不好,此火是三昧真火。”
这时元华月与黑山城主双双赶来,元华月喝道:“不要动。”便将一滴真水当头落下,那真水最擅扑灭三昧真火,此水只一落,风雷城主身上焰火顿熄。
黑山城主见风雷城主被烧得面目焦黑,忙问道:“如何,可曾受伤?”
风雷城主道:“还好,还好,只烧去几根胡须。只是心中未免惶恐。”
也亏得风月城主救援及时,否则风雷城主肉身再强,又怎能禁得住这三昧神火。
黑山城主道:“这火鸦厉害,竟是打不得,驱不散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城中修士见城外形势不妙,皆在叫道:“三城主速速回城。”
三名城主相视一眼,心中暗道:“本是为接应苍穹子而来,此刻若是回城,将苍穹子丢在阵中,那还有脸活吗?”
三城主不肯回城,便在阵中游走不定,与那赤鸦周旋,亦可分对手势力,免得原承天独自承受,那情形只会更加糟糕。忽听一声惨叫,原来是元华月带来的一名修士被赤鸦逼不过,慌不择路,与一只仙禽撞到一处,那仙禽玄燃自身,与那修士同归于尽了。
原承天连御数十只仙禽挡住赤鸦,虽是暂时无事,但仙禽玄爆之后,赤鸦由大化小,其数目已有百只之多。这赤鸦本是三昧真火凝成,此火无论是一团还是一星半点,落在人身上,后果总是一般。
原承天暗道:“幸好当时炼制真水,手中还留了几滴,只是赤鸦易避,火线难过。如今只好翻过火线,慢慢进城了。”
那火线横在空中,若从左右绕过,岂不是将那兽劫大阵从南到北打一个遍,也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来,到时少女动用龙目,自己只好逃离此城了。
因此唯一的法子,就是直入高空,自空中冲进城中。那火线焰力所及,也就只有数里之高罢了。
想到此处,原承天御起战车,就向空中升去。
凤十四笑道:“此路却是不通。”手中玉笛挥动,呜呜作响,刹时万禽摭空,将那天日摭得昏暗之极,唯能瞧见赤鸦点点,闪烁其中。
原承天冷笑道:“偏我就御不得此禽。”
将手中青旗展动,那仙禽就在空中横冲直撞起来,仙禽大阵就露出极大的破绽,原承天趁势一冲,便已冲破禽阵,来到高空之中。
就见高空中停着一车,车上修士正是凤十四,原承天也不说话,御车再冲,手中乾坤剑向凤十四头顶拍落。
凤十四本是性高气傲,但今日见着原承天的手段,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见原承天持剑过来,心中已怯了三分,暗道:“我便斩将立功,那火凤只赞凤七的功劳,却与我何干。今日耗去赤鸦一百,也是够了。”
他不敢与原承天正面斗剑,忙祭白旗,竖起玄冰屏障来,原承天自然亦不肯恋战,早将战车驶过火线上空,离城池已是近了。
城中诸修见原承天已跨越火线,齐声发一声喊,皆是欣喜之极,三城主也连忙上前接着,总算合在一处了。
原承天见风雷城主面目焦黑,法袍破碎,忙问道:“城主,伤势如何?为迎在下,怎敢劳动三位城主亲自出城?”
风雷城主笑道:“在下着实无妨,苍穹兄不必牵挂,兽劫滔滔,苍穹兄却如入无人之境,在下深自敬慕。”
黑山城主见又有赤鸦逼来,忙叫道:“既然接着苍穹兄,此处不可久留,速速回城才是正经。”
诸修齐声应诺,便向城边杀来,如今四修合在一处,兽禽之众虽多,又怎能拦得住,便有两辆战车御众,也只敢远远的遥御兽禽罢了,绝不敢近前接战。
那战车上的修士,也是被原承天杀得怕的,知道只需接近此修,则是必死无疑。那在战场上树起的威风最是慑人,实比大能法宝还要强得多了。
原承天从藏字诀中取出两辆战车来,令诸修分别乘了,虽然车上七旗的运用之法此刻传授不及,但御车之术,倒是不用教的。而借着战车冲撞,自然好过亲身厮杀。
原承天一车当前,只管将青旗祭起,御控仙禽开路,如此对方手段,便为我所用。只是可怜了这些仙禽,左右皆是个死。奈何战场之中,来不着半点慈悲,就是原承天也只能将心一横,先冲进城中再说。
那青旗不但御得仙禽,亦可御得仙兽,故而有原承天开路,兽劫大阵已然是零乱不堪,诸多兽禽彼此相撞厮杀,玄爆声不绝。哪里能拦得住诸修,只是要时刻提防赤鸦罢了。
也就片刻间,三辆战车已冲到黄光处,那里正有一众六臂罴击打黄光,被原承天将青旗挥动,一只六臂罴全身爆裂,炸死十余只同伴,剩下的六臂罴仍是不肯后退,被黑山城主大斧挥动,尽数斩杀了。
这时城主执旗修士早将此处黄光减弱,开出一条路来,原承天先令诸修御车进城,自己在最后押城,只到诸修尽数进城去了,这才将战车一收,一步步向城中退去。
那些六臂罴又涌了过来,原承天手持乾坤剑,且战且走,别说六臂罴这等蒙昧兽禽,便是火凤弟子在此,也是挡不住了。
最后一步踏实,就听到城中欢呼一声,知道已然进城了,那黄光合拢了来,六臂罴就被隔绝在外了。
原承天抬起头来,正逢着那少女凤七冰冷的目光,二人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此人不死,此战难胜。”
第1758章只手摭天护半城
原承天入城之后,诸修拥来相见,并肩作战之谊实非异常,无论是否相熟,此刻问候致意,皆出至诚。
不过诸修也只是匆匆一语,便各自回到位置,以迎接城外兽劫更大的冲突。
此战因原承天冲阵之故,城外兽禽大军损失甚多,尤其是火凤弟子殒落甚多,那凤七怒火冲天,下令继续攻城。原承天则与三城主一道,先回华府暂歇。此番出城迎战,三城主亦是消耗不少。急需恢复气力真玄。
回到府中后,原承天忙请元黄二修抬出半残来,请风雷城主诊治。元啸林见到元华月,自然是一番亲近。又请一名修士唤来了然,来府中与半残相见。
风雷城主不顾自身伤势,便来替半残诊治,他瞧了片刻后便道:“半残禅师是为化血神刀所伤,非得动用换血之法不可。”
原承天道:“正要请城主施展妙手。”
风雷城主皱眉道:“别说是了然禅师同门,又有苍穹兄出面,便是寻常路人,在下怎能不救?只是那换血之法虽是容易,却不知血从何来。”
正说着话,了然禅师也赶到府中,见到半残受伤极重,亦是心中恻然。听到此言也道:“那换血之法,的确是棘手之极。”
原承天细问其因,才明白换血之法极为凶险。换血之法在仙庭流传多年,可成功率却是极低,十次诊治,能救出一人来便算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