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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见叶惊海神情有异,原承天不由暗奇,道:“莫非叶道友识得画中此女?”
叶惊海摇头道:“自是不识。不过这画中的庭园,瞧来却是十分眼熟。”
原承天努力抑制自己的激动之情,道:“这倒是奇了,你是在何处瞧见这样的庭院?”
他早知九珑与昊天界有莫大的关系,可具体情形如何,却是茫然不知,姬怜舞虽是九珑的旧识,却也不肯吐露详情,此中所藏玄机,原承天本以为无望得知,却不想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叶惊海道:“这画中庭园,极似昊天十大仙族之首苏家的花园一角,在下幼年之时,曾随敝族老祖前往苏家拜访,是以经过这庭院园,虽只是匆匆一瞥,可因这庭园甚是精巧别致,是以至今不忘。”
叶惊海的年龄,怕是已过百岁,八九十年前匆匆一瞥却能记忆犹新,倒也不是什么奇事,只因仙修之士,本就过目不忘。
若是照叶惊海这般说来,这张画卷应该是从昊天界流出才是,否则凡界冥界之人,怎能图画昊天苏家的庭园?那么如此说来,这画中女子也就极可就是九珑了,或者是与九珑关系极为密切的另一个女子。不过这种种情由,却也只能胡乱猜测罢了,具体情形如何,不入昊天之界,只怕谁也弄不清楚。
姬怜舞若见此画,或许能揭示更多隐秘,可此女怕也不肯如实吐露,只因九珑若真的是苏氏子弟,那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要知道苏家名列十大仙族之首,在昊天界已历数万余年,其地位稳如泰山,丝毫不可动摇,且不谈其族中大修如云,便是其庶族分支,亦也有三家名列十大仙族之列,昊天古谚云:昊天仙域,无苏不立,极言苏氏之盛。
这也难怪天灵宗老祖返界之时,会将九珑续命返魂一事视为首要任务,这昊天苏家的事务,谁敢轻忽?
原承天当时便想将这张画轴收起,可此刻身在囚笼之中,行此孟浪之举怕是极为不便,一旦被人发现,祸事不小,原承天思来想去,只好暂时隐忍。
这间门户的空间其实倒不算小,并设有四间房屋,原承天与叶惊海各择一处,各自调息静坐,以养足力气,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身在他人的法宝之中,对方又有两名大修坐镇,原承天与叶惊海纵有天大本事,亦无法施为,是以也只能静以待变了。
原承天进入自己的密室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施用域字真言,将所在密室笼罩其中,此时别说是叶惊海了,就算是赤晴鬼修身在隔壁,亦不可能窥知此间动静了。
原承天急急取出安魂玉匣来,轻唤道:“姬道友,在下有事相询,若有惊扰之处,还望海涵。”
姬怜舞的元魂化成一缕青烟,浮在空中后,渐显人影,懒洋洋的道:“道友好不烦人,我行功三十六周天,正是疲倦之时,道友却来打扰。”
原承天忙告罪道:“道友暂息雷霆之怒,实是有件事情,只有道友可以相告,这才甘冒九死之罪,请出道友来。”
姬怜舞笑道:“不过扰我一梦,哪里就是死罪了?我不过是没将你当成外人,说话便不知轻重起来,道友勿怪才是。”
“好说,好说。”原承天忙将刚才所见画卷一事相告,然后伸指在空中一点,那屋外墙壁上的情形就在空中显露出来。
姬怜舞瞧了瞧画卷,也是惊奇不已,道:“此是何处,怎会有九珑妹子的画卷,这画卷中的庭园,可不就是苏家的花园吗?”
原承天道:“叶道友也是如此说,这么说来,此女必是九珑无疑了。”
姬怜舞道:“除了九珑,还能是谁?是了,这里究竟是何所在?虽是灵气充沛,可这阴气却与冥界大不相同,倒像是沉沦九渊地宙一般。”话中已带有惊恐之意。
原承天便将原由一一道来,姬怜舞听罢,柳眉拧成了一个川字,道:“还好你事先做了手脚,虽在法宝之中,倒也并非无反抗之力,只是对方既然如此厉害,道友有几分把握脱困?”
原承天心急动问九珑一事,可姬怜舞关心自身处境,自不会分心顾及其他,只好耐心道:“此刻虽是毫无把握,不过等五百名祭品凑齐,或许就有办法脱困,也未可知。”
姬怜舞道:“一旦五百名祭品凑齐,那岂不就是你等身死魂灭之时,那时还有何办法可想?”
原承天道:“以在下想来,凑齐这五百名祭品,应是和通过浮塔中的门户有关,这浮塔门户越往上走,其镇守的九渊异兽就越是强大,千阴法师应该是想动用鬼修秘法,以众修的元魂性命打通门户,如此说来,我等的性命暂时无忧,起码要等见到强力的九渊异兽再说。”
姬怜舞道:“你这人倒也与众不同,这性命交关之事,你却说的轻描淡写,也罢,我好歹也是昊天仙族弟子,自不能弱于你,我知道你想问九珑之事,那我便告诉你答案罢了。”
原承天喜动颜色,道:“愿闻其详。”
姬怜舞笑道:“如此情深意重,让人好生嫉妒,只是我的答案却是,不可说,不可说。”
原承天大为失望,喃喃道:“为何却是如此?”
姬怜舞道:“九珑堕落凡尘,却与我与叶惊海沉沦冥界不同,我与叶惊海是与强敌交手,不幸落难,虽是平生大耻,倒也不是不可对人言说,倒九珑一事,涉及苏氏门户秘辛,我等外人,又怎敢说起,这也就是你罢了,若是其他人,我断然不会多说一个字。”
既是涉及苏家门户大事,原承天不敢深问,更不便逼迫姬怜舞了,他轻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在下不敢打扰了,还请道友入匣休息。”
姬怜舞道:“你这安魂玉匣甚好,想来再过了三五年,我便可初具人形,到时我便可将答应过你的那滴鲜血赠予你,也算完此机缘,到时你我两不相欠,只等着在昊天界见面罢。”
原承天道:“便依道友吩咐。”
姬怜舞忽的想起一事,道:“你刚才说,那定天鼎已被赤晴鬼修夺去?”
原承天道:“不错。叶道友见定天鼎已被别人瞧破,便慨然舍去,更以其扰乱对手神思,我等方趁便暗动手脚,令对手的灵符虚设。”
姬怜舞笑道:“既是如此,我传你一套法诀如何,修行此诀之后,就可御控定天鼎了,而你的才智,若能再修成鼎上法诀,或可发挥此鼎的一半威能,若真是如此,别说那小小的赤晴鬼修,便是八级鬼相,也奈何不得你,不过那位千阴法师极是厉害,你纵有此鼎,也绝不可与他动手。”
原承天奇道:“定天鼎是叶家之物,为何你却知道御控法诀?”
姬怜舞叫道:“定天鼎是昊天九鼎之一,原是仙界大修所制,怎会是叶家之物?昊天九鼎,苏家独占其四,另外五鼎,则是每隔百年于夺鼎大会之下,决定其归属罢了,那定天鼎,我姬家也曾拥有三百年之久,只不过在上届夺鼎大会上,我姬家名位上升一位,才将定天鼎交出,换得浑天鼎,那浑天鼎比定天鼎威能更胜十分,叶家名位,也始终被我姬家压了一头。”
原承天听到这种仙族争竞之事,便觉头痛,他昔年在昊天界时,只知一味苦修,哪里去管这仙族争斗之事,是以对昊天九鼎虽知晓一二,于这十大仙族内定的夺鼎大会,却只是一知半解罢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夺鼎大会为仙族内部事务,昊天一众散修,哪里能知道详情。
于是道:“定天鼎的御控之法,道友既肯见告,在下自是感激,只是此鼎却在他人之手,如之奈何。”
姬怜舞道:“有备方可无患,以你这机变智慧,想来定有机会夺此仙鼎。”
于是便将定天鼎的法诀相告,此诀倒也不甚繁复,但因涉及真言秘奥,寻常修士修炼起来颇为不易,但原承天对各种真言着实下过苦功,是以往往能举一反三,刹时就明悟无遗。
姬怜舞赞道:“此法诀你竟能瞬间学会,可知你慧根不小,与此鼎亦有莫大缘份,在下已无他事,这便休息去也。”
其身影重新化为一缕清烟,进入安魂玉匣之中。
原承天藏好玉匣,又将那定天鼎的法诀默述一遍,见再无疑问,便收拾心情,准备好好研究那张摄魂灵符。
他向胸前一点,那张灵符便落在手中,原承天反复端看灵符上的符文,却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不由奇道:“我自谓是制符高手,却连这符文也看不懂,这岂不是咄咄怪事,这张灵符定有古怪。”
第0290章破符有道泄行迹
世间灵符,皆由符文构成,符文固有万千之数,但总脱不得五行之术,是以这世间的符文虽多,但只要修士细心推敲,便可以举一反三,窥知其奥。
原承天的制符之学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世间符文,或已见过十分之七,是以在凡界冥界中流传的符文,他鲜有不识者。
然而这张摄魂灵符,其符文却是古怪异常,原承天端详半天,发现竟是一字不识。这不由得让他脸泛微红,以他金仙之才,却被这冥界小小的符文难倒,岂非一羞?
原承天并不气馁,他静下心来,细心推敲,这灵符上的符文就算一字不识,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要知道灵符中所用的符文以“金木水火土”五符出现最多,虽说各家符文为防外泄于人,总会别出心裁,以他符代替这五符,可运用之时,总不能偏离符文之道,是以若是有几个符文总是不断出现,便可断定此为五行符文无疑。
而每种符文,五符出现的频率也各不相同,若是火系灵符,自是火符文出现最多,若是水系灵符,水符文出现之频率也自不待言,原承天手中之灵符为摄魂灵符,此种灵符,却是以木水二符以基。
需知人之有所欲,方可受其惑,世间草木种类最是庞杂无算,而草木之色香味形,则是摄魂之源,而世间草木,自然是离不开水的,是以但凡摄魂法术,必脱不得木水两符。
原承天细究掌上灵符,很快发现木水两符的形迹,通常情况下,既然锁定了这两个符文,那么其他符文自可慢慢推测而出,毕竟与这两符相配之符文亦自有不变的法则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