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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见曾羽翰一意孤行,却也不好再行拦阻,只好道:“唯曾兄所言就是。”
原承天取出经藏来,用手一点,消煞灵液的丹方便飞将出来,曾羽翰忙伸手接过,往自己的经藏中一拍,这份自己渴慕已久的丹方就算到手了。
他迫不及待的用手掌按住经藏,用心细看消煞灵液的丹方,却是越瞧越是心惊,片刻间已是脸色苍白如纸,更是滴下数滴汗来。
众修越瞧越奇,修士于风雪雷电亦是不惧,遑论寒暑,这曾羽翰查看这消煞灵液的丹方,竟能流出汗来,其心情之急迫为难已是可想而知了。
刘真忙道:“这丹方可是十分麻烦吗?”
曾羽翰苦笑道:“消除煞气原本是天下第一难事,我心中自然也是早有准备,没想到纵是如此,这丹方的麻烦仍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是以就算丹方到手,只怕也是无能为矣。”
原承天道:“曾师辈所言不差,这丹方上所需之物极是难寻,是以晚辈至今也未能配出一滴消煞灵液来,晚辈甚至怀疑那宰父丹是不是故弄玄虚,故意寻些不可能到手的物事欺逛晚辈。”
曾羽翰见此丹方后的表现,早在原承天的意料之中,虽然这丹方所需之物,自己应有尽有,可这种话怎能出口,没的让人侧目以视,是以总要谦逊几句,以安曾羽翰之心,这也是原承天为人的周到之处。至于如何才能将那株五灵草顺理成章的送出手去,却是要费尽思量。总之,这世间之事,便是好人难为,好事亦难做。
曾羽翰道:“我于丹道上浸淫百年,虽不敢说十分精通,可也算略有薄识,这丹方所配之物,甚合相生相克,五行变化之道,可谓极是高明,以在下之才,万万配不出这等神妙的丹方来,若依这丹方炼制仙丹,定可收消煞之功,那是确定无疑之事。”
刘真道:“宰父丹之名天下皆闻,他所配的丹方自不会错了,可是曾兄为何见此丹方竟是流出汗来,这丹方上究竟所需何物?”
曾羽翰道:“这丹方所需之物,没一件不是世间奇珍,这也就罢了,既是消煞除劫,寻常之物哪能有这玄妙之能,只是,此丹最主要的一味却是那云摭月液……”
此言一出,诸修皆是面露难色,那廖羽仙更是面色一紧,只是她生怕曾羽翰瞧见自己的神情后心中更是难过,便立时展颜笑去,只是这神情变化未免快了一些,自有几分生硬,别说曾羽翰这个有心之人,就是原承天无意瞧见,也知她心中定是百般忧虑了。
廖羽仙道:“那云摭月液,本宗上次倒是得了一些,只可惜,只可惜……”心中悲痛却是难抑,已是说不出话来,之前没有消煞灵液也就罢了,可如今有这神奇的丹方在手,却又凑不齐材料来,就好比满心欢喜之际,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
曾羽翰接着道:“只可惜这云摭月液用途极广,先前所得的那些,早被用尽了,而一时之间,却到哪里寻去?不过这云摭月液倒以罢了,就算难寻,总可想方设法弄来。”
刘真沉吟片刻,道:“云摭月液固是难觅,不过在下已思得一人,此人必有此物,今日我也不说破,此物只管包在我身上就是。”
曾羽翰点头道:“那就辛苦老弟了。”他虽是欢喜,不过他与刘真是生死之交,委实不用客气,而刘真见曾羽翰不曾开口道谢,也认为是自然之理。
这其中,原承天听到刘真能弄到云摭月液,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若是月华宗上下都难觅此物,难不成自己还要献出一滴云摭月液来,自己区区一名真修之士却有此难得之物,岂不是让人怀疑?
刘真道:“除了云摭月液,丹方上还有何物难觅?”
曾羽翰道:“这丹方上共计有八十多种材料,每件都不易得,这也就罢了,可是有一种材料,却是连名字也无,只是说明了其功效属性而已,这便是说,世间是否有此灵草,却也难说的紧,就是有此灵草,可那灵草究竟生在难处,更是无人知晓。”说罢将手一摊,显得十分沮丧。
刘真对丹道不算十分精通,道:“这倒奇了,哪有丹方不写出灵草名字的,这可叫人如何配去。”
曾羽翰道:“其实这也是宰父丹的高明之处,他只是依照高妙丹道,去推算出该有这种灵草,可供消煞灵液的药引,此草需得五灵皆备,方能发挥出消煞灵液的威能来,而若无此灵草,这消煞灵液的功效自是大打折扣,甚至是毫无用处,这种以丹理而推测灵草之术,在下亦是无能为力,那宰父丹的丹道实是高出我十倍不止。”
原承天见曾羽翰提到五灵草了,自该趁便将此草拿出来,以便尽早完成此事,也免得在此纠缠不休。
他道:“前辈所说的那种灵草,晚辈也曾为此苦闷许久,足足寻了十几年了,天可怜见,这些年我也总算寻到几味,可哪一种是丹方上所需之物,却也难以分辩得出。”
曾羽翰道:“道友寻了十几年也算常事,这种五灵皆备的灵草,只怕凡俗间根本难得一见,说不得,只好去天一幻域去碰碰运气。”自是不信原承天能寻到此草。
原承天早取出三株灵草来,这三株灵草中,有两株是在冥界所得,其药性与五灵草皆有七八分相似,但只要是精通丹道之人,自可分辩得出。
而第三株灵草自是那五灵草了,原承天将三种灵草同时取出,也是其行事谨慎之处,自己的玄承经历,自然是该多多隐藏才是。
曾羽翰怎会相信一名真修之士能寻到丹方上所需之物,那丹方所写之物,不过是宰父丹的推算罢了,世间是否真有此物。
还在两可之间,是以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将目光往原承天手中灵草扫过。
然而这匆匆一瞥,却让他目中精光大射,其身上强大灵压,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散发开去,原承天倒还能经受得住,可清越不过是灵修之躯,哪能承受玄修之士的灵压,不由得惊呼一声。
第0360章成就一桩交易
廖羽仙见曾羽翰激动之下,忘了收敛修为,忙将袍袖一拂,将曾羽翰的灵压尽数挡开,同时白了曾应翰一眼,道:“亏你还是玄修之士,遇事却这么般浮燥。”
原承天早就觉得这廖曾二人情意非殊,此时更是瞧得清清楚楚了,那曾羽翰不以为杵,哈哈笑道:“羽仙教训的是,我一时欢喜,竟忘了清越就在这里,羽仙,你有所不知,原道友这三株灵草之中,竟真的有一种五属兼备,正是丹方中所写明之物,既有了此物,那消煞灵液自是能配得出来了。”说到这里,音调微有变化,竟似有些不稳。
他抬起头来直直的瞧着廖羽仙,却又顾忌身份,强自压抑心中的欢喜之情,但那眉梢眼角,却又尽是笑意,哪里能掩饰得住。
廖羽仙却是眼角儿一红,忙转过脸去,然而目中早就云摭雾罩了,她知道曾羽翰为了替她化解煞气,不知费过几多心思,他虽是从来不提,可自己件件都瞧在眼里,怎不知他的情谊?
此次能得到消煞灵液,自是意外之喜,而曾师兄的欢喜,却比自己更甚,足见他对自己的关心,亦是胜过了自己。纵是自己道心如铁,心中又怎能不起微澜?
曾羽翰从原承天手中的三株灵草中,挑出那株五灵草来,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像是恨不得立时就将其炼化了一般,刘真看不去,忙清咳一声,道:“曾师兄,这灵草可是原道友之物,你这般抓在手中,却是不成样子。”心中暗暗苦笑,这曾羽翰一再失仪,岂不是丢了月华宗的面子?
曾羽翰早就在心中盘算,该用何物换取这株灵草,可他想来想去,自己所有之物,都不及这灵草的万分之一,又该用何物去换?这也就因为他对廖羽仙情深意重,既觉得这灵草能救廖羽仙的性命,那么世间任何之物,又怎及此草。
见刘真开口提醒,他也不回应,而是转向原承天道:“我用一套青妙玄心诀,再加六十四面八曜天庚阵旗以及阵法,再加一块三千年玄玉换你这消煞灵液丹方以及灵草如何?是了,这些东西怎够,那就再加十万仙币。”
他说一件物事,刘真就说一句“不可”,木玄就摇一次头,等曾羽翰说毕,刘真连说三句不可,木玄则是连晃三次脑袋。只在说到十万仙币时才不表态。
而廖羽仙虽不说话,却也是面色微红,瞧上去似有嗔怒,其实却是十分欢喜。
原承天虽不知青妙玄心诀为何物,想来必是月华宗精妙心法,只是他既有紫罗心法在手,对世间诸般心法皆是不动于心了;但八曜天庚阵法却是名动天下,着实让原承天动心。
此阵法是为十大阵法之一,与那天罗阵法齐名,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原承天对阵法下过苦功。
这八曜天庚阵法自然也早就熟习,只是那六十四面阵法却是难得,要知道炼制阵旗虽非极难之事,可是阵旗的炼制,因需得配合阵法变化,所需材料极是庞杂,一个人总要花上三十五年,方能凑近材料,开炉炼制此物。
是以在曾羽翰说出此物时,刘真的反对最是大声,木玄的脑袋也摇得最是厉害。
原承天自是明白,这八曜天庚阵法的阵旗炼制不易,曾羽翰这般割舍,对个人而言,实是下了血本了。
至于那块三千年的玄玉,虽比不得万年玄玉于冲玄有助益之功,可三千年的玄玉亦是非同小可,只因玄玉这种法宝,是为修士的必备之物,有无姾妙用。原承天也早就想弄一块上佳灵玉来慢慢培养,如今能得到一块培养了三千年之久的灵玉,也省去了不少心力。
对原承天而言,他在玄焰谷中的得到的五灵草数以千计,实是瞧得极轻,别说换什么阵旗,心法,玄玉,便是这十万仙币,也是超出价百倍有余了。而那张消煞灵液的配方,也只是用一株灵草换来罢了,又值得什么?是以这桩交易对原承天而言,自然极是划算,绝无不允之理。
然而刘真与木玄如此坚决的反对,原承天又怎能随便应承下来,便道:“前辈所出之物太过珍贵,晚辈万万经受不起。”
刘真见原承天这般说话,心中大大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