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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
周方晴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此放下,唯只恨自己双目不能视物,却难一睹妙韵的绝世风姿了。
她急急问道:“原大哥现在怎样,令无参可是一直想要害他的,你可得让他小心了。”
这句话也不知在心中积了多久,只可惜一直身在险地,哪里有人倾诉,就连做梦时也要提心掉胆,再也不肯泄露心中之秘的,如今总算能得以说出口来,虽知问来也是无益,可说出来之后,就觉得心中郁闷,至此全消。
妙韵柔声道:“原大哥的本事,姐姐也是知晓的,令无参虽是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姐姐尽管放心便是。”
周方晴点了点头,轻叹道:“我也知道令无参定是害不了他,可是只有亲耳听到你说,才觉得安心。可那只盒子,果是有五龙之器吗?五龙之器却又是怎样?”
妙韵知道周方晴瞧不见,就细细述道:“此物就像一方大印,上有五龙盘绕,此五龙分为青,红,白,黑,黄。那便是五行之色了,不想令无参果真是制出此物了,唉……”
这最后一声叹息听来既有惋惜之情,又有自责之意,周方晴知道令无参与妙韵情厚,令无参一意孤行至此,妙韵又怎能不心中难过?
妙韵心中正自伤感自责,忽见那桌上木盒又缓缓打开,那五龙之器的五色光芒再次散发出来,此光比刚才更强一些,半个屋子都被映得闪闪发亮了。
妙韵口中“咦”了一声,左手持着法牌,右手结成一个符印,虚虚的向五龙之器罩去,此印暗蕴禅言,其封印之威,差不多可抵得上低级界力之能。
五龙之器虽是厉害,又怎能抵御这等无上禅言,就见那五色光芒立时全消,那盒盖再次落下,将五龙之器盖住了。
可是妙韵不以为喜,反以为忧,两道秀眉轻轻攒在一处,手中再结一印,名为“拔山诀”,再向五龙之器罩去。
这道拔山诀大合禅言无上之能,别说这小小一印,就算是真个的万仞山峰,也能轻轻提起,可是这拔山诀罩下之后,那金印却是纹丝不动。就连此器下的木桌,也变得如铁铸的一般。
妙韵心知不妙,五指连接大动,一连动用五字禅言来,就此合成个一句“断字诀”,这五字禅言之威,或可与无界真言同类真言相提并论了,此诀妙旨不在如何用力,而在于断切宝物玄根,使宝物与持宝者失去联络,就此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萍。
妙韵口中轻叱出声,一个“断”字破口而出,那桌上木盒却只是轻轻一动,妙韵将法力源源不断用去,忽觉法力一空,再一瞧手中法牌,已是黯然失色了。
妙韵心中颓然,就此按下禅言,沉吟不语。
周方晴身怀测心之术,怎不知妙韵心中动荡难平,一时不敢打扰,强行忍住了不去说话,只是将手反过来握住妙韵的手,紧紧一握。
妙韵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这五龙之器,我尚能控制得住,只是无参的算计,却也是厉害之极。”
周方晴惊道:“却是怎样?”
妙韵叹道:“原来无参设此五龙之器,竟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了,他知道伽兰城有我在此,那五龙之器的秘密,终究是瞒不过我的,是以这五龙之器暗藏玄机,我虽是控制得住,却是无法消除其力了。毕竟那法牌之力总是有限,可这五龙之器的玄根之力,却是大大超过法牌了,若是城外或可设法,可在这禁制之中……”轻轻摇了摇螓首,面露无奈之色。
周方晴何等聪慧,立时也明白过来,道:“是了,他设此五龙之器,便是想引妹子过来,再以五九之器将妹子困在这里,会场那里,他就好从容施展了。”
妙韵道:“正是此故了,无参的心机,不想深藏若此。”
周方晴脑中前往昔情景一一闪过,也点头喟叹不已,道:“原来无参将此器交付于我,便是想让我将此事泄露了,只因他若自己主动泄露其秘,反会遭你怀疑。没想到他一直以来,竟是在算计我了。”
妙韵勉强一笑,笑容甚是苦涩,道:“无参的行事,一直便是如此了,他小小年纪,心思就是这般阴……稹密。我原想此间事了,便大九云堂瞧瞧,哪知道竟是如此了。”
周方晴听她忽然改口,已知道她的心意,令无参无论如何,妙韵仍是视他为家人。这种心情,周方晴也只是能勉强体会,毕竟她自来孤苦零丁,也没个亲人让他牵挂。
或许她那份对原承天之心,可与妙韵的心情相较,可两者之间,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只是妙韵既被困在此处,九云堂那里,原承天便只能独自解决,周方晴刚刚放下的心,不免又揪了起来。
妙韵抬起头来瞧向窗外,那日头已略偏天空中央,已有向西之意,想来九云堂中,此刻必定十分热闹了,而原大哥没了自己相助,又该如何应对令无参?
妙韵虽持无上禅修之心法,至此也生出不安之心。虽然恨不得立时掠了过去,可瞧瞧桌上的五龙之器,又怎能离开?
若是任由五龙之器发作,令无参只怕更加横行无忌了。
“原大哥,此番劫数,却不如你如何渡得。”
而此刻九云堂上,诸修已放下茶盏,翘首以待,本次羽修专场真正的重头戏既将上演了,却不知九云堂又备下何等惊人的宝物来,而最后那件真龙之血,又是何等的模样?
诸位羽修的目光此刻全落在龙九云的身上,诸修的法力虽是被禁,可多年积威之下,那目光仍是好不犀利,龙九云实是受不得了,虽见时间未到,也不得不站起身来,道:“那争宝之局,现在便开始好不好?”目光自是瞧着步遥环了。
步遥环点了点头笑道:“也好,我瞧大家已是等不得了。”
龙九云连忙拍了拍手,就有一名老执事端着一个银盘匆匆走了过来,那银盘上盖着红布,可见此物也不甚大,不过在红布之下,却有一道微光透出,可见必是稀奇宝物了。
龙九云接过这银盘来,神情甚是得意,道:“今日的争宝之局的第一件宝物,是由本堂提供,在下原是舍不得的,可今日之会,若无这样的异宝,哪里能撑得起台面。”
说罢将红布轻轻一扯,那盘中物事已呈现在诸修面前。
而诸修瞧见此物之后,都不约而同的探起身来,轻轻道一声“啊!”
就连原承天见了此物,也忍不住心中一动,暗道:“我若能得到此物,岂不是天大的造化!”
龙九云见到诸修神情,面上更是得意,笑吟吟的道:“此物如何,诸位已是瞧得分明了,此宝定价五百万仙币,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五百万仙币的叫价,立时让诸修大多数口中发出一丝寒气来,那堂上也静默了下来。
龙九云也不着急,他知道这银盘中的物事,绝计不愁出手的,诸修不肯贸然出价,不过是想看对手的反应罢了,这争宝之局的要旨,就是要沉得住气的。
忽见玄虎开口道:“既是五百万仙币,这件物事,我便要下了。”
不想他话音未落,那屋角有人阴恻恻的道:“我出七百万仙币如何?”
众修皆是一惊,此人一上来开价就如此之高,竟是势得此物而甘心了。看来今日的争宝之局,必定会有一番热闹好瞧。
第0479章且视万金若粪土
原来那银盘中的宝物是为天生的一种奇石,名叫龙翥,要知道凤凰非梧而栖,而真龙非龙翥不落,这龙翥石便是真龙偶戏凡尘时的落足之地。
其实龙翥石虽是珍贵,可在凡界也是易寻的,寻常一块龙翥石,也不过二三十万仙币罢了。
但龙九云出示的这块龙翥石,其质晶莹如玉,虽在禁制之下,仍是大发光华,分明已被真龙真个儿落足过的。
那龙翥石一旦被真龙落足,千年之后,必然玉变,成为龙翥玉了,银盘中的这块,便是如假包换的龙翥玉,这自是值得五百万仙币的。
玉变后的龙翥石原是可制成极强法器,若仅是如此,也未必就能值得五百万仙币,但最要紧的是,那真龙原是天地最强灵兽,神妙通玄,更具无上福缘。而故老相传,世间之物一旦被真龙触及,便可借来真龙之运,一生的机缘运气,就会潜移默化,悄然改变了。
而世间之物,除了这种龙翥石外,也几乎不可能再有他物了。
仙修之士的福缘一说,因是怎么也瞧不见,摸不着的,便有许多修士不肯去信,可那修为越高的修士,就越是相信福缘之说。在座的大多都是羽修之士,闲来躬心自问,回首一身修行足迹,便知道那福缘二字,果然是如影随形,再也不是虚妄。原承天九世而修,自是不用说了。
是以这龙翥石若是在玄修,真修眼中,反倒不值得许多,此事悠关境界,也难以与那虚低等级修士分说得。
原承天听到灰衣人叫出七百万仙币来,不由得一咋舌,他身上的物事实是不少,若真要将这些物事换成仙币,别说七百万,只怕七千万也能凑得出来,不过这龙翥石已成众矢之的,他又哪肯出头。
而灰衣人叫出此价后,其余诸修则是默默无语了,龙翥玉虽是事关福缘,可福缘一事最是难测,那龙翥玉究竟能给众诸带来多大好处,本就难说的很,可眼前就要将七百万仙币送出,诸修反倒有些舍不得了。
原承天心中叹息不已,他若不是恪于身份,定会不计代价将此物争来的,也只有他这九世历劫之人,方知这福缘的珍贵了。他此世之所以还算顺遂,想来与前几世受尽苦辛大有关系,今生福缘,却要靠几世轮劫换来,那福缘还不叫珍贵?只怕是抵得世间任何宝物了。
有时候千争万抢,历经苦辛,却未必抵得过那有福缘之人坐享其成。世间之事,无不如此。
这龙翥玉既是无人来争,灰衣人顺顺当当,就将此宝争到了,接下来便是一番交割手续,九龙堂的执事都是惯熟的,刹时便弄得妥了。
及至到了向灰衣人验证仙币时,灰衣人则取出两块玉牌来,此两块玉牌上皆写着一个“人”字,原承天及一众羽修大士不知究竟也就罢了,可龙九云见了此物,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原来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