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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虫怎不知厉害,急急将身子一纵,就掠到空中去,奈何这玉盒上空有原承天设立的禁制,奎虫虽想脱离战场亦不可得,身子触到禁制,再不能出,就在这一顿之际,小白又冲了过来。
奎虫无可奈何,侧身张开吻器,就向小白的触须咬来。此虫毕竟老于战事,这一一扑一噬之势,倒也得了稳准二字,只是不知是心中胆怯,还是想使出诱敌之策来,这一动作,总是不够凶狠。
不过在奎虫张口咬噬之时,吻器四周,自有一道弧光闪现,那是奎虫积战之下养出的一道虫芒,端的不可小视了。寻常灵虫若被这虫芒触及,自是会甲碎身断了。
好在小白亦不是一味的好勇斗狠,淬金虫初生之际,并无异样技能,唯仗着动作厉害,甲齿尖利罢了,遇到大敌,仍是要回避的。
却见小白连退了数寸,以避开奎虫虫芒,那奎虫亦不敢过分逼迫,见小白后退,也不进攻,就候在禁制边缘处,寻找对手的破绽。而吻器边的虫芒,仍是在闪烁不定。
小白围着奎虫转了两圈,奈何奎虫总是以虫芒相对,又怎有机会攻击对手,小白不由焦燥起来,鸣叫之音亦是急促。忽的将身子一转,就将尾端丢给奎虫。
那灵虫的尾端自是最大的破绽了,此处既无虫甲摭挡,又是虫身最柔软之处,以尾端对敌,可不是对手最大的机会?
猎风瞧到这里,心情大为紧张起来,叫道:“不好。”
那奎虫虽是养了良久,因这奎虫憨头憨脑,猎风却不甚喜,可这小白小青,却是灵动异常,猎风一见便是喜爱有加了,如今见小白露出破绽来,怎能不急?
不过原承天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微笑来,这小白卖个破绽,分明是在寻机不得的情况下的诱敌之计了,此虫虽是性子凶狠,可观它先前的动作,想来也是有几分灵智的。
奎虫果然抓住这天赐良机,将吻器前突,就向小白的尾端咬来,不想那小白的举动却让原承天错愕了。但见此虫居然并无克敌花样,反倒一路向前,似乎是有些惊惶失措了。
原承天正在惊讶,忽见一道淡淡青光从眼前闪过,原来是蛰伏良久的小青忽然出手,此虫窥敌多时,已知对手的弱处,此一扑果然是恰到好处,正是避过奎虫口边虫芒,落在奎虫的背上。
而就在奎虫仓促回头应敌之时,那小白闪电般转过身来,吻器大张,就向奎虫的前足狠狠咬来。
奎虫虽是及时收足,可在两虫前后夹击之下,已是大为慌乱了。
原承天见到此景,忍不住就拍手喝采起来,他原以为这小白便知诱敌已是大不易了,不想这双虫之间,却是心有灵犀,竟知配合对敌,这淬金虫的灵智倒是足以让人赞叹了。
想来淬金虫目前是一生最为脆弱之时,若无配合,难斗强敌,等到淬金虫再养上几年,怕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却见那奎虫虽是逃过了小白一击,却对背甲上的小青奈何不得,小青张开口来,就向背甲咬来,那奎虫本也是以甲硬著称,又经原承天多年培养,其甲更是硬不可当,这一噬之下,竟是纹丝不动。
不过那小青却不气馁,口中生出一根尖刺来,就顺着奎虫背甲的缝隙之中,一刺而入。
那奎虫就是一阵颤抖,口中发出悲鸣之声,显见得这一刺好不厉害。而小白则趁着奎虫慌忙之时,亦跃到奎虫背上,却不是吸取小青的垿训,仍是向背甲咬去。
不想小白的吻器之力,却是强过小青,这一噬之下,就听得细微的“喀嚓”声传来,奎虫的背甲,竟被小白咬出一道裂缝来。
原承天看到这里,已知奎虫必败无疑,他怜惜奎虫往日战功也算卓著,不肯就这般毁于淬金虫之口,正想传去法旨,令淬金虫住手,不想小白的动作却快,再一咬,就将奎虫的后背,一股绿色汁液就喷溅出来。
原承天只得长叹一声,硬生生停了心神传旨,也就是这一错愕间,小青小白已将奎虫噬的点滴不剩,二虫噬虫完毕,就齐齐鸣叫起来,那声音中既有宣示胜利之意,更有向原承天买功之嫌。
猎风亦喜道:“这小青小白,果然是没让我等失望,这奎虫也算是厉害的了,可没想到也不过三两下,就被它等斗败。恭喜主人,又得一件异宝了。”
原承天正要欢喜,就见二虫身子忽的一僵,竟是一动不动了,原承天既是狐疑,又是担心,莫非这淬金虫噬了奎虫后,竟有什么后患不成?
第0534章萍水相逢莫论情
猎风也紧张起来,叫道:“小青,小白,你们不要吓我。”
原承天也急忙用禅识探去,发现小青小白体内灵息并无变化,心中略略放了心,再过片刻,就见小白小青身子便是一动,复又动弹起来。
猎风却是眼尖,叫道:“主人,你瞧,这小青小白身上,像是多了一点东西?”
原承天也早就瞧见,原来二虫的背上甲壳,多了极细微的一点银光,只是银光在二虫甲壳的尾端,若不细瞧,哪里能够得见?
原承天闭目一想,道:“是了,散介生的‘博古知今简’中说的明白,此虫修为但有寸进,必在甲上显现出来,初为银色斑点,若这银斑布满全身,便可升级为蚀月灵虫了。”
猎风喜道:“既是如此,何不再唤几只奎虫来斗,那升级岂不就快当了许多?”
原承天笑道:“培养蚀月灵虫怎有那么容易,淬金虫噬过一物之后,此物对其修为增益就再无帮助,除非是用其他的强力灵虫,或是那珍稀的五金之物饲之,方显其斑。”
猎风叹道:“原来竟是如此艰难。”
瞧着小青小白,忍不住就道:“小青,小白,你这两个小东西胃口如此刁钻,却让我等日后如何养得起你。”说罢也忍不住笑将起来。
此次孵虫能得到这淬金虫来,一主一侍自是欢喜,虽钻此虫培育之坚,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越是大能之物,越是炼制艰难,这本是仙修至理,二人怎不明白?
而世间之难事,若是只知去心中存想,便是千难万难,可若真个儿一步步做起来,或会发现,原来也没怎么艰难,是以这世间之事,便在“执着”二字了。
为孵化这对淬金虫,总计花费将近四月时光,原承天屈指算来,也该去天一幻域入口与陆沉星,龙格非相会了。他本来还想留出一点时间来去参悟天越钩上的无界真言,可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
看来若想体悟此钩上的无界真言,只能再等时机,这人生遭遇,总是这般八九不如意的。
好在玄焰这数月之中,于真玄丹的炼制倒是大有所成,以玄焰之能,炼制真玄丹这种普通物事,自是举手之劳了,而原承天的药园之中,灵草种类既多,灵气又足,于材料上也不需多费心思。
此去天一幻域,若用灵偶传送,也费不得多少工夫,只是用传送之法却会大耗灵识真玄,而若入幻域之中,不知有多大风险,那真玄也就罢了,灵识又怎能轻易消耗了去?
更何况时间本就充足,是以原承天不过是动用遁风,缓缓行去罢了。一路之上,正可将先前无嗔禅师所授的禅言细思一番,原承天原想试着自制禅言,一试之下才知道困难重重,自己于禅修一道不过刚刚入门罢了,若想登堂入室,尚需时日。
如此遁行了三四日,也不过去了一万多里而已,算得上遁速甚缓,不过离与陆沉星的约会地点,相差也就是万里了。
这一日正行间,就觉得空中灵息纷纷,应该是有一众修士路过此处了。
这天一幻域天阙开启一事,自是在仙修界传的沸沸扬扬,逢此千年难遇之机,有心想一登天阙者自不会少了。
既有这无形至虚的禅识在身,原承天老实不客气的就将这禅识探去,虽还未见这众修身影,众修的人数修为,已是历历在目一般。
这行人共有十六七人许,其中约有八九成是八九级的真修之士,另有三人都是三四级的玄修,诸修衣着杂陈,显然并非同宗之士,在原承天瞧来,这其中大半都是散修了。
就算能够侥幸得登天阙,那福缘也是参半罢了,是以名门大宗弟子,对此事也就不怎么热衷,比如天一宗的弟子,只需依宗门无上心法,循序渐进的修行,宗中自有无限资材可供修行,还没日后没有成就?
可是一众散修之士就不同了,这些人虽入仙修之士,却因仙基不足或是机缘未够,而恨无宗门可以投纳,更无诸多仙修资材可以使用,这得登天阙之机,就好比是上天掉下来的一个馅饼,若不能好好接着,就是终身之憾。
至于在天阙之中,是得遇紫微,金锃,还是青毫,又哪里能去顾忌,散修之命本就好比风中浮萍,纵是在天阙中丢了性命,也好过碌碌此生。更何况总是还有一半机会的。
原承天见这群人中并无出色人物,也就没有理会,正想加快遁速前去,也免得与这些人周旋,却听遥遥传来传音道:“道友留步,可是去天一幻域去的,不如结伴而行何如?”
原承天对此也是无可无不可,只是既然被人叫住,再低头前行,可就失了礼数。
于是他转头去瞧,可虽闻其音,却不见其人,过了片刻,才有一名修士身影出现。
原承天抱拳道:“在下与朋友约好,的确是在天一约域厮见的,若能结伙同行,自是大好。”
他见此人是为三级玄修修为,在这群人之中,以其修为而论,可算是一个领袖了。而此人见原承天虽是气质出众,可修为也不过真修罢了,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似乎觉得原承天应承下来,是理所当然之事。
那真修级修士得到玄修庇护了,岂不是无上荣耀?
原承天细察此人,发现此人的双目湛然有神,其中隐含两道红光,与诸多修士大不相同。看来此人于目力上修有奇妙心法,难怪此人能瞧见自己。
玄修本是越众而出,身后修士尚未跟来,二人就立在原处等候,闲聊之中,方知此人姓刘识丁。原是其人的损友取笑他的神目之术,反用“目不识丁”之意而名之。
刘识丁自高身份,虽是叫住了原承天,那神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