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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了这天阙之后,能否有机缘再遇姬惊舞,能再蒙她赐上一滴鲜血,原承天或可与这黄雀重建主侍之谊。可这种念头也只能想一想罢了。
不一刻,黄雀已然捕尽空中灵虫,浓雾也是大半消散了,就算剩下一些,可因这浓雾再无来源,想来也维持不了多久。猎风转目四顾,忽见前方不远立着一块石壁,那石壁之上,刻着一副画卷,赫然又是一副二老弈棋图。
此图已遇两番,而两次皆有奇遇,如今此图又现,莫非是预兆着紫微别殿就在眼前?
猎风忙叫道:“主人,你快来瞧。”
原承天循声转过头来,瞧见猎风前方的画壁,也是一惊,此一惊之中,当然含着无限喜了,此画连番遇到,皆有无限好处,这一次想来更不会错了。
急忙走到石壁边,去瞧那壁上的图画。
此画与前两幅又有不同。就见院中百花凋零,树中枝叶参疏,已然是隆冬之景了,更有那漫天飞雪自天而降,满院之中,皆是箫瑟肃杀之气。
那只树上的小鸟,也似禁受不住这严寒气息,正向篱外飞去,只因那篱外之景仍是一如往昔,这童子和毛驴也不知是怎样的造化,所处之地好像神仙世界,任他院内四季变幻不定,这篱外风景再也不会变的。
而二老棋兴不减,仍在树下棋盘上争杀,再看这棋局,已是天下粗定,唯有左上角这一块,因黑子的地域甚大,故而余味甚多。
那穿红的老者手指正按定一粒白子,目中大现得色,此子一落,就见黑角边缘数子,已是被吃住了,那白衣老者不免就露出颓唐的神情来。
原承天细算棋盘局面,双方大致两分,但这黑角被吃去一块之后,可就要输了半子了。
此棋局与另两处不同的是,前两局都是棋子未落,似有等待他人破解棋局之意,原承天也正是破了那两局,才得以消去煞气,得遇金锃神光。
但这一棋倒像是已然完结,他人再无插手之处。
经过前两局的遭遇,原承天已知这棋局皆有垂兆指点之意,这第三局显然也是如此了。虽然自己无法插手,但棋中深意,势必要想个明白。
苏三虽然灵慧,可他并不知原承天已经两次遭遇这种棋局,自然也不知这棋局大有乾坤。而因面前这局棋穿红老者刚刚落子,穿红老者手中并无棋子,因此也是插手不得。
是以这棋局的奥妙,苏三又哪里能够知晓?
苏三也向这棋局瞧了几眼,就露出意兴阑珊的神情来,看来他对这弈棋之道并不精通了。只是碍于礼数,才没去打扰原承天的苦思。
原承天想了片刻,仍是想不透这棋局有何暗示,也只好罢了。又见苏三与猎风皆是双目游离,向四周乱看,显然是闷得紧了。
于是也就不便在这石壁前盘桓,招呼二人向前走去,反正那棋局已经牢牢的记在心中,就算离了石壁,也不妨碍思索的。
行不多远,忽见一只小鸟在众人面前横飞而过,猎风眼尖,一眼就瞧出这小鸟正是在罪己殿前遇见过的,又和三局棋上的小鸟依稀仿佛,于是忙叫道:“主人快看。”
原承天也看到这只小鸟,心中不由怦怦乱跳起来,自己在罪已殿救出这只小鸟后,以后诸多遭遇,可以说与这小鸟皆是脱不了干系了。
说不定刚才指点猎风穿透迷雾,寻到千障虫的鸟鸣之声,也和这小鸟有关。如今这小鸟既是亲自现身,原承天又怎能错过?
就见那小鸟在前方缓缓飞行,并无惊怕远遁之意,倒像是在指引众人一般。原承天再无疑虑,当先施展遁术,紧紧跟随小鸟向前。
行不多远,前方忽的现出一座大殿来,而殿门上有四个巨大的金字,分明是就“紫微别殿”。
第0611章遇水而入非吉兆
乍见这四字突兀出现于眼前,原承天三人都觉得此景近于虚幻,更兼那雾气尚未完全散去,也就更不会认为这四字为真了。
可这“紫微别殿”四字毕竟惊心动魄,三人忍不住齐齐上前,仰起头来,看殿上瞧去。
这四个巨大的金字镌刻于一块蓝匾之上,其形飘逸若飞,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懒洋洋的气度,甚至可以想见,写此四字者,或是饮罢上等佳酿,欲眠欲睡之时,被人强行扯了过来,于是仗胸中酒意,一挥而就。
猎风于琴棋书画皆下过一番功夫,见了此字,不由心生欢喜之意,就在那里手蓦指画起来,苏三和原承天只是瞥了这四个金字一眼,就按捺不住狂喜之情,急急向殿中走去了。
猎风转头不见了原承天,忙停了手中动作,正想随入殿来,忽的发现头顶四字似有变化,急忙再抬头去瞧,却见那四字赫然变成“青毫别殿”了。
猎风这一惊非同小可,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就将双目揉了揉,再凝神瞧去,发现仍是“紫微别殿”四字。
猎风心中狐疑,就立在殿下不动,只管向那四字去瞧,可是等了半日,也不见这字形变化,看来自己刚才看到“青毫别殿”四字,定是眼花了。
此时原承天与苏三正走向大殿,原承天转身道:“猎风,这紫微神光你是不能得见的,这大殿你是半步也不能进入的。”
然而他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朱雀的声音,只听朱雀道:“琅嬛原本是时空之宝,既被这金锃神光照过,再加本座神火加持,应可抵挡紫微青毫了,不如让猎风且入金塔。”
既是朱雀这般吩咐,原承天自无不允之理,就将手一招,将猎风引进金塔之中。而听闻琅嬛金塔又增威能,更是欢喜不禁了。
当下他与苏三并肩走进大殿,就见这殿中布置,却与金锃别殿大有不同。
金锃别殿与罪己殿一般,都是空无一物,可这紫微别殿之中,却是布置周全。此殿以金砖铺地,瞧上去辉煌耀目,又立有三百六十根石柱,而斗拱斗梁,正是不可胜计了。
进门之后,两侧各立有玉鹤,铜龟,香炉,华表,虽皆是大殿中的常见之物,可天阙之中的物事自非寻常了。
只可惜原承天略用禅识一探,就知道这殿中陈设禅识难透,想来再也是带不走的。
离门十丈处则是一方水潭,这水潭有二十余丈大小,潭中碧水盈盈。深不见底,人未近前,就有一股逼人寒意扑面而来,这寒气非同小可,比那冰雪之寒,犹胜于百倍去,是以就连原承天这等玄修之士,也不得不运功抵抗。
原承天想到“遇水不可入,逢火难前行,若遇无妄灾,急向不移时”的警句来,心中大有惴惴之意,然而既然已入此殿,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苏三见到这池中碧水则是欢喜之极,惊呼道:“此水莫非就是寒潭炁水不成?否则再也不会有这般逼人的寒意。”
原承天也疑心此水便是寒潭炁水了,相传这寒潭炁水是从一炁神火中化出,取一炁神水极阴之属而独成一物,不过原承天却知,其实这寒潭炁水与一炁神水并无太大的关系。
一炁神水与太一神火一般,都是天生初生时所凝之水,与太一神火共同养育万物,本为天下之源,只是这一炁神水养成万物之后,就消失无踪,再也寻其不着了。
而这寒潭炁水,据原承天所知,则是九渊地宙中的一股寒气与天地间的灵气交合,而成极寒之水。原承天虽是早知其名,可到今日方知,此水竟是来自天阙。
这寒潭炁水既是本性极寒,若能制成冰属法宝,定是威能强大之极,只因任何法器法宝,一遇此水,则会变得脆弱之极,一敲而裂。
可是此水之所以有寒潭之名,便是因为一旦离了水潭,那水的极寒属性也就荡然无存,与普通的水再无两样。
是以别瞧着面前有一潭寒水,好像取用不尽一般,可一旦取在手中,那就毫无用处。
苏三欣欣然取出一件法器来,想试试此水的威能,就见他取出一块玄金来,这块玄金经金锃神光照耀之后,已是价值倍增,不过在原承天与苏三眼中,自是算不得什么了。
苏三就将这块玄金向水里一丢,那玄金无声无息沉了下去,看起来并无变化。
苏三等这玄金沉下数丈时,忙用手一招,那玄金就飞了出来,刚刚浮出水面,那玄金上已结了一层极厚的冰霜,苏三就轻轻一弹指,将一股轻风吹向这块玄金,将玄金吹离了水潭,落在金砖之上。
就听得“叮当”一声,那冰块纹丝不动,就连一道浅浅的白痕也不曾留下。
苏三笑道:“果然是冻得结实。”
随手掐出一道法诀来,向这玄金上拂去,那玄金上的冰块就寸寸而裂了,然而那冰中的玄金却也同样的四分五裂,可见这玄金经过这寒水一冻,果然是变得脆弱不堪。
原承天道:“如此看来,此水果然就是寒潭炁水了。”
苏三笑道:“妙哉,妙哉,惜哉,惜哉。”
这寒潭炁水能轻易冻裂玄金,固然是极妙的了,可惜此水离潭而变,不能为人所用,岂不是惜哉。
既知这寒潭炁水不能为己所用,原承天与苏三也就不再挂怀,二人皆是风光霁月之辈,绝不会为这不能到手之物苦恼的。就将目光四顾,瞧瞧这殿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好处,更重要的,是想知道如何引来紫微神光了。
原承天于是就将目光瞧向苏三。
苏三苦笑道:“原兄,你也太瞧得起我了,金锃神光的引法,我也是恰好听说罢了,至于这紫微神光如何引来,老夫亦是一无所知。早知道昔日得登天阙者遇此神光也是屈指而数。”
原承天道:“既如此,我等就四处瞧瞧,想来此殿既名紫微别殿,总有暗示垂兆,若是还是不能得遇,那就怨我等的福缘不足了。”
苏三道:“以原兄才智,若有那引发之法,定然是不会错过的了。”
原承天笑道:“道友谬赞,何以克当。”
当下二人就在这潭边分了手,你左我右,分别向大殿的两侧探去。
这紫微神光在三大神光之中,可称第一,因此等闲自是不能得遇,二人皆是深达天道之人,皆知这紫微神光可遇而不可求,是以心中倒也并没有非见不可的心态。
原承天是向大殿的左侧行来,就见殿壁上绘有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