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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冲鹤讶然道:“大士?在下实不知原兄所指何人。至于服丹,那岂不是修士的本份,原是我闭关期间炼了一炉好丹,我却是用不着了,自然要赠予弟子们服用。”
原承天冷笑道:“看来你是坚不肯吐实了,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云冲鹤嘿嘿笑道:“在下的性命又值得什么?原道友自是举手可杀,只可惜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步道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此人好歹也是羽修之士,对这事情的关键处倒也瞧得清清楚楚,只要步遥行仍在已方手中,原承天是绝不敢对他如何的。
原承天叹道:“这么说来,我只好动用搜魂之术了。”虽知此术也未必能威胁得了云冲鹤,总算也需一试。
云冲鹤果然是动不改色,淡淡的道:“在下若有半点损伤,我那些弟子们又怎能放得过步道友?我劝道友还是莫打这样的主意,若依着我,只管去和我去一个所在,立了符誓才是正经,道友虽是天纵奇才,却也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猎风怒道:“实不相瞒,那步遥行虽是主人的同伴,交情却是泛泛,纵是舍了步遥行,也没什么相干。”
云冲鹤索性不理,负着手,仰着头,脸上仍是从容淡定。猎风被他气的火冒丈,忍不住就要将青刀抽将出来,可一想主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动手,手便停住了。心中一时气闷,却又发作不得,这滋味好不难受。
原承天心中暗道:“此人是有恃无恐了,看来他所说的那个‘大士’定是有惊天手段,这云冲鹤虽是不济,也是羽修之士,如今这云冲鹤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定是畏极了此人。这罗华大陆,怎的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他左右寻思,若说是天一幻域中的仙修大士,倒是可让云冲鹤畏服,但就算是吕祖这样的人物,也不可能有如此逆天手段,可让一众修士在短时间内灵识大增的。
可见这“大士”的来历殊不寻常。
正做没理会处,忽觉心中一动,原来是一道信诀传了过来。原承天心中疑惑,在这罗华大陆,他可没有什么熟人,这传来信诀的又是谁?
心念中就将这信诀看过了,那信诀上写的分明:欣闻故人行踪,不胜之喜,急盼一会,有要事相告。这信诀上的话倒也罢了,但这发来信诀的修士身份,却让原承天心中大喜。
原来此人竟是姬怜舞。
只是姬怜舞向来是在紫日大陆修行,又怎会来到此处?也不知她此刻修为如何,可曾动用通天诀与本族联络?
他与姬怜舞在冥界一番生死历练,交情不殊,更兼姬怜舞是九珑好友,原承天视她,就如兄妹一般,此刻与此女久别重逢,饶是他心境如水,也是动荡不休了。
于是忙忙也发了一道信诀过去,告之了自己的所在,让这姬怜舞速速来会。
也就等了片刻,就听塔外有人笑道:“不速之客来访,塔中高士何不出来迎纳?”
然而此人的声音,却是男声。
第0733章欲取妙谛需百蒸
原承天吃惊之极,忙用神识探了,塔外那人的确是姬怜舞无疑,人的相貌易变,修士身上的气息,却是万年不易的。
原承天怀着狐疑,忙将塔门开了,将姬怜舞引了进来。
姬怜舞负手进了金塔,笑盈盈的一揖手,道:“多年不见,承天别来无恙?”此音已是昔日声音,甚是娇柔婉转。
原承天笑道:“道友何故戏我,害的在下好一阵心惊肉跳。”
向姬怜舞细细瞧来,此女已是玄修二三级境界,修为增进之速不可谓不快,或是因修为高了,姬怜舞的脸上便少一分少女的娇憨,多出一分淡泊从容来,只是美人玉容,依旧明媚如昔。
姬怜舞笑声一敛,道:“承天莫怪,实是因此刻形势危急,而我那对头又着实厉害,我若不动用变音之术,就怕被他手下的爪牙所闻,少不得又是一场麻烦。”
原承天道:“道友莫惊,此塔已经重新练制,除非是仙修大成之士,再也瞧不见此塔的。”
姬怜舞点了点头道:“若非承天与人斗法,我也不知承天来了此处,能够在此地遇着承天,亦是我的福缘。”
原承天将姬怜舞引进静室,与猎风见了面,少不得又是一番惊喜。至于云冲鹤,仍是眼观鼻鼻观口,一副浑然忘我之境。
原承天先将这云冲鹤收进域字真言中,请姬怜舞坐了,细问别来情由。
原来姬怜舞去紫日大陆之后,仗着胸中玄承,以及仙族的无上妙法,修士突飞猛进,冲玄破境自不在话下,而等到她冲玄之后,立时就动用通天诀,与仙族姬氏取得联系,告之师兄下落,并盼族人返界接她前去。
不想昊天界中,十大仙族与百大凡族激战正酣,族中大修各有急务,竟是抽不开身来接应姬怜舞。
姬怜舞见此,只能耐心等待,一时闲极思动,就来到这罗华大陆历练。不想刚刚踏进罗华大陆,就被百大凡族的人盯上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大吃一惊,道:“百大凡族怎的也来到凡界?”
姬怜舞道:“承天有所不知,百大凡族的成员皆是凡界的仙修之士,因此最注意凡界仙修动向,每隔六十年,都会举办百羽宴,挑选凡间有为修士,若这修士答应飞升之后效忠百大凡族,便会赐以妙谛丹一粒,增进仙基灵识。”
原承天默默点头,道:“原来百羽宴竟是这般来历。”
姬怜舞道:“如今因这飞升殿已毁,百大凡族与仙族大战所损人手,也就难以补充了,故而此次百羽宴,竟不再限定羽修级别,哪怕你是玄修之士,若肯日后效忠百大凡族,亦可得赐妙谛丹,而怜舞因是仙族之士,自然就是这些人的死敌了。”
原承天道:“难不成百大凡族的修士,会再返凡界,挑选修士不成?”
姬怜舞笑道:“这些修士好不容易飞升昊天,又怎肯沉沦,到了仙修境界,在这凡界修行已是不易,说不定还要一损再损,百大凡族的修士修为攻高,断然不肯自毁前程的,因此不过是指定一位凡界修士代理罢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总算轻舒了一口气,若是百大凡族的大修返界,自己与之相比,岂不是渺小如尘,此战不用战已是输了,若是凡界修士代理百羽宴事务,倒也可以周旋一二。
姬怜舞道:“此次百大凡族不惜血本,遍洒妙谛丹,除了是想将天下有为修士一网打尽,亦是想将这些修士组织起来,去寻飞升殿的碎片了,只要这飞升殿一日不建,百大凡族就终不能得到补充。因而重建飞升殿实为百大凡族的当务之急。”
原承天听到这里,心中忽然闪过一个隐忧来,只是姬怜舞与他虽是交情深厚,这隐忧却也不可宣之于口。
百大凡族与仙族之争,绵延数万年,只怕仍要持续的争斗下去,昊天界虽广,仍是资材有限,而昊天仙族生生不息,凡界修士源源不断,日后争斗,只怕会更加惨烈。
而飞升殿既是凡界修士唯一的飞升之路,若是此路断绝,对十大仙族岂不是大有好处?自己与昊天苏氏,姬氏有旧,或可法外开恩,可凡界千千万万的修士,只怕就会被十大仙族视为眼中钉了。
由此看来,这飞升殿重建一事,必然是阻碍事重重。
然而原承天此想也只是诛心之论罢了,说不定是小瞧了十大仙族大修的胸襟,又怎能提起?
此疑按下,另一个疑问又浮出水面,便问道:“妙谛丹的大名,我也曾听说过,只恨无缘一见,却不知此丹真的有增进仙基灵识之效?在下也算略知丹理了,想来世间的草木之精,怎会有这逆天之能。”
姬怜舞道:“我也不曾见过此丹,对这妙谛丹的效用也是一无所知,族中大修,也曾怀疑过此丹来历,可惜此丹向来是在凡界炼制,昊天间中,不曾见过此丹的踪影。”
原承天道:“这更加奇了,凡界的灵草奇花,其功效与昊天之灵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怎能令人短时间内灵识大增?便是昊天界中,也无这样的奇药才是。”
姬怜舞道:“此事的确蹊跷之极了,我刚才进来时,瞧见的那位修士,想来就是服用过妙谛丹了,承天不如唤来此人问问,便知端底。”
原承天道:“此人强项之极,我又不能真个儿杀了他,或是搜他的灵识,故而对此人竟是束手无策了。”
姬怜舞格格笑道:“承天是至诚君子,自是斗不过这种小人,不如让我来试试?俗语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这个女子,正该是小人的对手。”
猎风拍手笑道:“怜舞之言,正合我意,主人千百样好,就是心肠太软了些,至于诡诈阴毒手段,更是知而不用,每每让人在旁边瞧着跳脚。主人,你就把云冲鹤交给怜舞吧。”
原承天苦笑道:“你二人一唱一合,我哪里还能拒绝,便容你二人一试,只是切不可伤他的性命元魂。”
姬怜舞道:“承天是担心那位好友的安危吗?”
原承天道:“正是。”
姬怜舞叹道:“承天,这世间之人,并非人人都像你这般,要行天道之修,那妙谛丹的好处,只怕人人皆抗拒不得。承天焉知此刻,那人没有发誓效忠百大凡族,去换那粒妙谛丹?”
姬怜舞此言,正说中原承天的心事,自己若非是丹理深厚,对妙谛丹的逆天之能有所怀疑,又不想日后无端卷于百大凡族与仙族的纷争,故而执心甚定。可其他修士,又怎能禁得往妙谛丹的诱惑?
妙谛丹是否暗藏隐忧,此刻谁也不知,就算服了这妙谛丹有无穷后患,这世间修士又怎会深想,就算是明知饮鸩止渴,这世间趋之若骛的修士又哪里少了?
为了求得长生,便是去修魔修,鬼修也是大有人在,何况是昊天灵丹?步遥行虽与自己同行,其性格与自己却是格格不入,怎是龙格非与陆沉星可比?
因此步遥行答应立誓,求服妙谛丹,恐怕是有九成的可能了。
原承天缓缓的道:“天下人皆可负我,我不敢负天下人,只要我一日不确定步遥行服了妙谛丹,投效百大凡族,这人的性命,就不可不救。”
姬怜舞嫣然笑道:“承天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