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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诸修也就遇到了第一种凶险。要知道界隙之中界力极强,并且也不知有多少股界力,在那里横冲直撞,若是不小心偏离了紫光的方向,那就不知会被引向何方了。
而诸修一旦入了这界隙通道,其实便是分兵作战,哪里能瞧得见别人,更别说相彼此相助了。
好在原承天早就言明,初入界隙通道最是凶险不过,而只要撑过去了,其后虽非坦途,也强过此时甚多。
原承天神识极强,就算在界力纵横之地,也能依稀探到身边的几名修士的灵息,可若想判断出是何人,可就十分难了。
约行了半个时辰,就觉一股界力横直撞来,将原承天的身子一下子撞出去数里,原承天立觉这四周紫光黯淡,自己分明是离开了通行大道了。
他不慌不忙,双手各出真言法诀,祭在胸前,那界力虽是源源不绝而来,却再也撞不得直,只向两侧分流而去,也就是数息之间,身子已回到正途之中。
不想就在这里,身边一道蓝色身影闪过,直向外侧飞去,那修士由不得叫了一声,道:“不好。”
原承天既然瞧见了,又怎能不救,急忙踏步而去,伸手一招,那修士被原承天的法诀之力控住,总算是止住了身形,正想说声感谢,哪知一团火光忽的自头顶冲将下来,刹那间,二人就面临着灭顶之灾了。
这界隙之火,其实亦是界力变化,在界力交错之地,生出五行之像,委实是最寻常不过了。
唯一麻烦的是,这界隙上的灵息忽强忽弱,因此若想动用法术法宝,就与平时大不相同,你以为法力用的足够了,哪里知道却是差之千里,你以为需要动用全身法力,哪知道却又是随手可应。总总变化,实在难测。
原承天手中的法诀不肯停顿,否则法力一断,那蓝袍修士就不知会被撞到哪里去了,而头顶的界火又是闪避不得,只能凭借自身修为强抗了。
心念动处,那法身之宝应声而出,正是那件蓝莲。此宝本因原承天因缘际会,遇着那三大灵焰,故而在潜移默化之中,使禀性发生微妙变化,故有此宝修出。
此蓝莲既然是火属之宝,又怎惧这界火,那界火虽强,也未必就能强过三大灵焰去。
就见蓝莲电闪而去,向那头顶界火奔去。离这界火越近,那蓝莲的光茫愈盛,等与界火还有数尺时,这蓝莲的之光,简直就压过了界隙紫光。
那名蓝袍修士本来见到界火及顶,本来已是大为惊惶,忽见这蓝莲飞出,又惊又喜,急忙动用遁术,回到原承天身侧。
此时界火已与蓝莲相触,那界火来势汹汹,瞬间就将蓝莲席卷其中,只是那蓝莲之光仍是不绝,仍能透火而出。
原承天与这蓝莲彼此相应,这蓝莲所遇是何情形,他心中自然也是感知无疑,因此虽见这蓝莲被界火卷住,倒也从容。
忽见那漫天大火为之一空,呼呼声响不绝,竟似全被这蓝莲吸纳其中。而再瞧这朵蓝莲,却比刚才更艳了。
那蓝袍修士又惊又羡,道:“原道友这件法身之宝,着实不凡。”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道友可是无恙?”
蓝袍修士忙道:“若无原道友,几丧性命。”
二人说话之间,并肩逆着那紫光而行,蓝袍修士此刻也算是知道了这界力的厉害,怎敢再离原承天身边半步,哪怕是无数界力撞来,也是强自挣扎,不敢稍离。
正行之间,忽见东侧不远处,又照来一道紫光,分明是遇着另一处界隙了。
那修士就道:“原道友,我等是否要换条界隙而行?”
原承天瞧了瞧那道紫光,道:“此光也不算甚强,未必就及得着这条,除非是遇到固定界隙,方可换过。”
修士点头道:“是了,原道友说过,那固定界隙的紫光之中,还有一丝清奇中正之气,目前的这条界隙显然不是。”
空中的界隙或横或直,原无定数,因此二人前行了数里,就与那界隙离得远了。
不想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从那界隙中掠出来,翻翻滚滚,就向远处飞去了。
这白衣修士也不知遭遇了何事,竟然是身不由已,就在界力之中随波逐流,刹时就去得远了。
原承天动容道:“莫非是任千山一行?”
身边蓝袍修士摇头道:“此人着实不识。”
就在这时,原承天忽觉得头顶一道锐风袭来,耳中听到一声呻吟之声:“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那袭来的锐风,竟是犀利之极。
而当原承天抬头来瞧时,则是此惊不小,原来头顶赫然出现一名白衣修士的身影,竟是刚才从另一处界隙中被甩脱的那名。
就见这白衣修士面如淡金,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将手中的一柄金色法剑自空中祭来。
而法剑祭处,四周界力齐齐涌至,与这法剑合为一处,这样的情形,原承天又怎会遭遇过?
第0957章以怨报德叹凉薄
饶是原承天玄承无双,也不知这修士从何而来?
若说是以前飞升昊天的修士,又怎能在这界力中生存至今,可若是不然,又该是来自何方?
原承天细瞧此人,看到白衣修士全身微现金光,倒是与昊化之物有八九分相似,那界隙之中,本就千奇百怪,包罗万有,难不成此人竟被昊化了不曾?
只是修士的肉身,又如何能被昊化?
虽有种种不可思议,可此人的法剑能凝聚界力,不可不慎。
左手祭出太一弱水来,右手则持定无锋之剑,这是对这修士动了杀机了。
这修士不管是怎样来历,既然在这界力之中主动攻击,阻了原承天的飞升之路,那原承天又怎能客气。
那金色法剑自空中垂落,瞧来气势也是寻常,可金色法剑每落一尺,便会多凝聚几分四周界力,落到三十丈时,怕没有四五十岳之重。
以原承天此刻修为,若想强自抵住五十岳之重,也只是勉强罢了,可在界力之中,无处不是危机暗藏,最忌的就是聚全力于一点,否则又如何应付其他实来的危机?
因此原承天只管将太一弱水抵住金色法剑,身子一飘一晃,就从侧翼绕向那白衣修士。同时向蓝袍修士喝道:“道友助我诱敌。”示意蓝袍修士藏身在太一弱水之下,以分白衣修士之势。
原来原承天已瞧了出来,那白衣修士虽是向自己出手,可双目无神,像是元魂早丧了,这具躯体就算不是行尸走肉,也是灵慧极微,遇敌便袭,也只是出于本能罢了。
不想那蓝袍修士叫道:“原道友,实在对不住,在下赶路要紧。”竟弃了原承天,径直逆着紫光,急匆匆而去了。
白衣修士双目随着蓝袍修士而去,忽的弃了原承天,就向蓝袍修士掠去。
或是这蓝袍修士与原承天相比,灵压弱了不少,这白衣修士依着本能欺弱怕强,因此虽是蓝袍修士逃走,仍是将他吸引了过去。
原承天见到此景,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一丝犹豫来,这蓝袍修士霸信弃义,行为不堪,不想反遭祸患,原承天纵是宽厚,这胸中之气也是一时难消。
然而细细想来,这白衣修士最大的可能,就是数十年前与吕祖师兄同期飞升的修士,此子也不知遭遇何事,修成何能,可此子分明是这飞升途中的祸害。
瞧这修士在这界力之中来去自如,瞧之在远,忽焉在近,可比诸多仙修之士强的多了,这修士若是不除,别说此行之中,定有修士遇害,凡界日后飞升的修士,也免不得此受此修祸害。
飞升之路本就艰险异常,又多出这个古怪物事来,岂不是更增风险。
心念动处,玄风二诀同时动出,再借助毘鹏之羽,数百丈距离可谓是一跨便至,刹那之间,无锋就逼近白衣修士的后心。
原承天本以为白衣修士会施法抵抗,不想白衣修士回转头来,喃喃的道:“杀了我。”双目犹是毫无神色。
无锋毫不客气,就刺上了此修的白衣,那知这白衣之上金光一闪,就将无锋逼了回来。
那修士摇头道:“果然还是不行。”
此刻原承天更加明白,此修果然是元魂大士,也就是存了一两缕残魂罢了,只可惜此修被困在这界隙之中,那是世间最神秘的所在,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飞升而不得,若返回而无路,除非身死魂灭,才能再修轮回。
这也难怪此修盼望原承天能杀了他。
白衣修士见原承天无锋无功,也就返过来身,再祭金剑与原承天斗法,总算是放过了那名蓝袍修士。
原承天喝道:“你若真想死,我便成全了你。”
白衣修士嘿嘿笑道:“你若真有本事杀我,在下感激不尽,我只给你三次机会,若是三次都杀不得我,莫怪我无情。”
原承天道一声:“好”。就将定天鼎取出,鼎中一道青光,向这白衣修士落来,而那鼎中赤子,亦是张牙舞爪,向白衣修士扑去。
白衣修士身子果然不动,只等原承天杀来,就见那鼎中赤子忽的揪住白衣修士的头顶,一掌拍向白衣修士的天顶。
此掌虽小,却蕴法则之力,白衣修士身子就是一阵剧晃,叫道:“来的好。”
此刻青光罩住他的身子,又被这赤子肉掌拍到天灵,若是寻常修士,只怕早就身死魂灭了,然而这修士只是身子晃动一番,就再无动静。
白衣修士喝道:“第二次了。”这是连第一次无锋之剑也算在内了。
原承天暗道:“此子肉身法袍,皆被昊化过了,委实难破,连无锋也是不惧的,只可惜九渊神火却没带在身边。”
因九渊神火一直御控不得,只好留在玉灵处,若是再用此火,唯有等到猎风飞升,在昊天重逢。
既然连无锋,定天鼎也是诛杀此修不得,原承天只能用自我之域将其一罩,同时“力”“斩”二字同出,这是要用无界真言破此修的昊化之躯。
斩字诀本就能聚法宝之力为一点,再加这力字诀的威能,果然是强大无匹,就听一声脆响,那修士左手齐腕被割,从空中落了下来。
原承天暗自叹息,此式原本是冲着此修的头颅而来,哪知真言之刃触到此修头颅时,此修头颅金光一闪,就将这真言推了出去,真言之刃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