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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灵禽种类不一,约有三四百种之多,等级亦是参差不齐,最低者约是三级,最高者竟是七级。七级灵兽虽然非诸修对手,可粗略算其数量,竟有百只之多,这可就让诸修大伤脑筋。
一名陈姓修士惊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灵禽。难不成整座青原的灵禽都飞来此处?”
另一名陈姓修士亦道:“这的确是怪事了,青原的灵禽我也见过不少,怎的这些灵禽却竟有半数全然不识的。”
黄龙生与白龙生也是惊讶,他二人在青原多年,可算是遍识灵禽异兽了,就见那空中的灵禽之中,有半数是在青原从没瞧过的。
便在这时,空中红光遥遥一闪,一只血红羽衣的灵禽后发而先至,抢到了灵禽队伍的前列,那红光又是一闪,竟已到了诸修的身前。
这血羽灵禽也不问青红皂白,张开利爪,就向原承天扑来,而此爪张开之时,便有红云环绕左右。
黄龙生惊道:“这不是血鹏吗?此禽向在中土,怎的也来了此处。”
说时迟,那时快,这血鹏的利爪离原承天的胸口只有数丈了,而爪上红云先行袭向原承天,红云之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动。
原承天见那红云中的光芒好似刀芒一般,知道是这只血鹏修成的异术,怎敢轻敌,手中无锋横在胸前,迫那血鹏收回利爪,另一只手已将太一弱水祭出,不让这红云星芒近身。
无锋犀利之极,血鹏怎不知厉害,利爪离原承天还有三丈,就急忙收了回来,饶是如此,无锋剑上刀气,也将爪上的一点羽毛削了下来。
至于那红云中的星芒,被太一弱水敌住之后,又怎能再进半寸,也是在空中僵住了。
血羽鹏叫了一声,其后便吐人言,道:“这位道友,速将那凶魂交出来,我等要将其立时灭了,方绝后患。”这血鹏已是八级,自然通晓人言。
原承天这才明白,为何这么多的灵禽会齐来此处,原来是与那雪鹫一道的,要将魔刀之魂诛灭了。
便道:“道友,你有所不知,那凶魂乃是魔刀之魂,集天地杀气而生,天地杀气不灭,此魂亦不灭,道友有何道行,能诛此魂?”
血鹏嘿嘿冷笑道:“你既知此魂难灭,为何要留此魂在身边,听说那魔刀刀体,亦在你手中,莫非你要再炼魔刀,为祸天下吗?”
原承天这才知道惹了好大的误会,他收留魔晋南,便是怕此刀遗祸天下,有自己严加监管,也可免去许多祸事,只可惜自己一片良苦用心,却被人说成是居心叵测了。
而对方既然认定自己收留魔刀,是想为祸天下,那么无论自己怎样解释,只怕就难令对方改变心意了。
黄龙生道:“血鹏道友,这位原道友禀性仁厚,最是慈悲不过,那魔刀在他手中,我等反倒放心,若是流落他处,才是真正的祸事。”
血鹏冷笑道:“你等都是一路的,怎会不帮自家人说话?今日便要见个高低,谅你等数人,又怎能敌得过我百万灵禽。”
第1013章各施妙策争意气
两名陈姓修士见血鹏势大,且瞧向空中,那灵禽源源不断的飞来,也不知会涌来多少,说不定真的有百万之数。自是心惊肉跳,忙道:“血鹏道友,我二人与此事无关,岂可殃及池鱼,少陪了。”
忙驾起两道遁风,急急的去了。
那空中灵禽放过陈姓二修,目标只朝着原承天一人。
原承天心中忖道:“这些灵禽原本仙修之士更能知道这凶魂的厉害,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罢。”
黄龙生与白龙生这时已立在原承天两侧,三人呈犄角之势,做好斗法的准备。
只是对方着实是势大,只需瞧上一眼,就要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六七级的灵禽一时也难以伤到三修,可三人又能耗到几时?而若想寻隙逃走,更是休想了,三修遁术再强,也生不出双翼来,又怎能比得过这些灵禽。
黄龙生道:“血鹏道友,你等要诛杀凶魂,此心与我等相同,只是那凶魂委实是难以灭掉。便是交给你,又能如何?”
血鹏冷笑道:“你等仙修之士最是诡计多端,谁能信得过?你等明着说要将那凶魂拘束,谁又知会不会用什么手段,将那凶魂制成大凶之器,与其信你等仙修之士,倒不过信过自己才是。”
黄龙生长叹一声,知道与这血鹏难以言说了。
那世间的妖修本与仙修之士不睦,仙修之士动辄便将异善灵禽诛杀,或取其丹,或取其皮骨,这样的仇怨,一时哪里能解得开?血鹏此言,便是担心原承天会将那凶魂炼成法宝,用来对付妖修,而细细想来,这样的心思也不能说不对。
而原承天纵然心怀天下,仁厚慈悲,那也只是知道他好处的人才能相信罢了,这些不相干的妖修哪里能信?
原承天此时与血鹏已缠斗在一处,血鹏几次伸爪来攻,都被原承天的无锋挡在外围,怎敢欺近半步,而血鹏的红殃星芒,也无法攻破太一弱水。
其他的灵禽也扑将过来,奈何灵禽数目虽多,可真正能欺近到原承天三修身侧的,也就七八只罢了,因此原承天三修的对手,除了血鹏之外,就是另外七八只七级灵禽。
但几只七级灵禽,又怎能近得了两名禅修,更何况黄龙生肩上的悍隼是有名凶禽,其他灵禽见到悍隼,本能的就生出三分敬畏。
黄龙生却禁止悍隼出战,只因此雀着实凶猛,但若出手,对方必有损伤,而三人皆是大德慈悲之士,又怎肯多伤性命?
更何况在目前的局面下,就算杀了千只万只,也只是九牛去了一毛罢了,怎能伤得了灵禽大队的根基?
黄龙生与白龙生不约而同,各出禅言数道,将这四周封住,不让诸禽靠近。
盏茶时间一过,血鹏既羞且怒,它身为八级灵禽,在这群灵禽中就算得上是领袖了,若是连对方最弱的一名修士也拿下来,岂不是颜面扫地?
按照说八级灵禽的修为,比原承天的仙修中乘还要弱些,可灵禽中的鹏族向来卓然不群,得天独厚,八级的血鹏,可比同等级灵禽强得多了。血鹏没将原承天瞧在眼中,也属寻常。
其实原承天十分手段,也只是用了六七成罢了,且不谈惊禽诀尚未动用,便是这新修成的紫罗大悲诀,只怕也是这血鹏难以承受的。
今日这个局面,就算是杀了血鹏也是无用,反倒会激起群禽怒意,使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血鹏见始终斗原承天不过,忽的将双翅一振,已飞出去数百里,再在空中立定了,吐出一粒血丹来。那血丹在空中翻翻滚滚,去吸吐空中灵气。
与此同时,血鹏也连连鸣叫不已,而诸多灵禽听到血鹏的鸣叫声之后,也纷纷吐出内丹来,有样学样,去吸取四周的灵气。
原来血鹏所用的是釜底抽薪的手段,这四周因灵禽众多,灵气的消耗本就甚快,也就是在这昊天界罢了,若是在凡界,诸多灵禽聚在一处,这附近哪里能有一丝灵气存在。
现在诸禽吐出内丹,来吸取灵气,这灵气消耗的速度可就成倍上翻了,不消片刻,原承天就觉得四周灵气已是接续不济。
两名禅修平时修行时虽不需灵气,可若是与人斗法,却仍是要靠灵气来支撑禅言的,灵气既弱,那禅言的威能也就自然弱了下来。
本来三修四周的灵禽只能逼到百丈开外,就再也攻不进去了,如今两位禅言收拢了禅言,诸禽可就攻到五十丈处了。
白龙生见此情景,也有些着急了,叫道:“黄龙生,原道友,这血鹏的釜底抽薪之策果然厉害,禅言只存三四分威能,却又如何是好?”
黄龙生叹道:“难不成今日真要大开杀戒,杀出一条路来?”
原承天道:“两位禅师不必着急,原某自有法宝破血鹏的计策。”将聚灵幡从藏字真言的取了出来,在空中一展。
白龙生又惊又喜,道:“这莫不是昊天之宝聚灵幡?哈哈,难怪昊天久寻不着,原来竟在原道友手中。”
原承天心中怀惭愧,当时飞升之时,若不是吕祖与元寂禅师相助,这件昊天之宝如何能重归昊天?
昊天间的灵气本就充沛之极,原承天只将聚灵幡升高一丈,那灵气就扑簌簌而来,便是再来十倍的灵禽,也是吸不尽了。
血鹏叫道:“道友果然了得,那凶魂落在你手,只怕攻是如虎添翼了,今日拼着万死,也要将你手中的凶魂留下。”
口中鸣叫数声就从禽群里飞出数十只大鸟,飞临三修的头顶。这些大鸟体型各异,境界不一,但每只大鸟飞行之时,皆有风雷之声,看来皆与那血鹏一般,是雷属之禽了。
原承天将头暗点,已明血鹏之意,又见这十几只在空中各占方位,就要布成阵势。
此阵名为天罡引雷阵,虽是小阵,却可将天雷的威能翻倍,用来对敌,自是最好不过了。
原承天暗道:“不如一试金偶新修的紫罗大悲诀,或能扰乱其阵。”
这边正想动手,那边白龙生将手一拍,一道禅言向头顶诸多大鸟罩去。
诸禽见这道禅言紫光闪闪,玄机暗藏,也不知有怎样的威能,慌忙四散而逃,要避开这道禅言。
这禅言飞到极空处,忽的形成一道紫光虚幕,而这虚幕四周的云团则被打散,急急的向四周散去。
黄龙生笑道:“好一道惊云禅,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原来白龙生出手打散云团,那是使天雷之力难以聚集,所谓雷从云生,若是云团不在,那天雷就要另寻来源,或是干脆祷天生雷,两以诸禽的境界,除了血鹏之外,其他灵禽只怕是难以祷天引雷的。
原承天见白龙生用禅言打散云团,心中暗生惭愧,与两名禅师相比,自己胸中的杀气还是旺盛了些,一旦遇事,第一个念头仍是杀伐之术,却不知世间之事,解决办法多多,又何需皆用杀伐?
想到这里,心中忽的灵机一动,向两名禅师道:“今日局面,只怕一时难解,不如我等重归麒麟山如何?”
白龙生道:“这些灵禽已是难以打发了,若是再来惹来麒麟山的灵兽,岂不是更要忙乱了。”
黄龙生却是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果然是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