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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迟了四十年才来拜访,不嫌来的太迟了些吗?”
那少年见他冷淡,不由得面sè一变:“你这奴才,牙尖嘴利,我不与你计较,你快快领路,带我上山与你主人相会。”
这长白山诸峰林立,有白云峰,鹰嘴峰,玉笔峰,梯云峰,冠冕峰,鹿鸣峰,华盖峰,卧虎峰,紫霞峰等总计十六峰之多;再加上山路崎岖,外人来此往往头晕目眩;山头终年云雾缭绕
,即使是晴天也看不清峰顶的轮廓。外人想要偷袭上峰,那真是难入登天。
齐御风见此人大言不惭,越说越是来劲,不禁怒道:
“我玉笔峰虽非武林圣地,可也不是那个猫三狗四的家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看您这位,大话虽满,武功却浅,我家主人要是吹口气把你吹得口歪眼斜,中风偏瘫,从此一辈子瘫痪在床,尿频尿急尿不尽,我家固然赔钱了事,你家人还得端屎端尿伺候你一辈子,却又何苦来哉?不如早些归去,对你我两家都好。”
那少年脸sè变了一变,不怒反笑:“依你所言,便是你这山野樵夫,也比我等武功强了?”
“笑话,樵夫尚通砍柴,厨子也懂切菜,能纵横山野之人,哪个不懂点武功?要不是此时野兽冬眠未醒,你这四蹄儿不勤的公子哥儿,早就让野猪狗熊啃了,又焉能爬到这里?”身旁也没有旁人,齐御风便言语无忌起来,他这前世的寄生虫,转过来当了半年猎户,倒嘲笑起他人来了。
那少年脸sè又变了一变,逐渐变成青白之sè,他自幼多年学艺,师傅天下第一等的高手,所以一直自恃武艺高强,是以十分自傲。
没想到在这长白山脚下,居然就遇到了这样一个古怪的少年,且言语居然如此yīn损,他所不及。
当下勃然大怒,挥舞手中鞭子,鞭梢带风,向齐御风袭来。
齐御风也恼怒他言行无礼,手中刀鞘一转,缠住长鞭,两方较起劲来。
虽说齐御风内功练了半年,但终归浅薄,刚使劲向后一拉,那少年双腿一夹马肚子,健马向后退了两步,齐御风便有些吃不住劲,。当下齐御风见势不好,单手拔出单刀,轻轻一割,将鞭梢隔断。
少年见鞭子被割掉一截,顾不得其他,飞身下马,手中长剑出鞘,疾刺而来,齐御风单刀一横,将这一剑挡了下来。两人展开身形,便在这雪地里大战起来。
齐御风这胡家刀法练了已有小成,平素只在山庄之中切磋对练,或山中劈虎搏狼偶尔用之,真正第一次与人对招,这倒还是第一次。
他虽然初试锋芒,但丝毫不见慌乱,他这半年多以来,每rì便是同高手对招,身边所接触的人物,无论胡斐还是苗人凤,都已是天下第一等的剑客,虽然这少年剑法jīng妙,剑术上却差着火候,比之他尚且不及,更遑论山上胡斐的二位徒弟。
这少年剑法一味求快,看上去虽然狠辣无匹,却也失却了内蕴,齐御风一边挡拆,一边心下暗暗摇头,心想不知是那方豪杰的剑法,居然沦落到此等心浮气躁人的手里,他这一年在山中久居,虽未参禅,但rì子悠闲,修心养xìng,倒颇有进益。眼下剧战之时,他却也能心平气和,一边看出了这剑法非同寻常,一边暗中哀叹一蟹不如一蟹。
天下的剑法练到最后,都不能一味求快,若是不能尽悉jīng妙,有的地方却要使得稍慢一点为好,否则一记妙招,反倒成了庸手。这也是胡斐在胡家刀法中所参悟出来的道理。
斗不多时,齐御风只觉得此人招招不离自己要害,每招每式都想着要杀人,不禁动了真火。
当下反手握刀,忽然刀法变幻,刷刷刷刷数刀,也往他前胸后背砍去,每一刀都是致人死命的狠辣招数。
他这招式一变,使出的乃是胡家刀法中胡家快刀的jīng髓。
那边少年见对方换了节奏,怪叫道:“哎呦,你还要跟咱们比快呢?”随即又冷笑道:“切,咱家快剑天下第一,你这刀法虽好,可与咱比快剑,那就是你自不量力了。”
可堪堪与齐御风又拼了两招,齐御风一推一挡之间,将少年剑招尽数推开,这少年开始面sè迟疑,却依旧梗梗着脖子冷傲道:“哼,真是慢的可以。”
齐御风笑而不语,任凭他呱噪。只一招招按照规矩使出来,劈,砍,横,挡。他这刀法的使用乃是胡斐近年根据心得所悟,时快时慢,进退有序,胡家刀法的要旨端在招数jīng奇,不在以力碰力,以快制快。他这快刀的招数虽稍微慢了一拍,却又令这少年更加难以抵挡了。
斗了半天,两人将脚下积雪都踢得散了,飞溅开去,那少年转身几个纵跃跳开,愤恨道:“这刀法邪门!”
借着漫天飞扬的雪花,手中绿芒一闪,一根银针飞了出去。
齐御风侧身避过,隐隐闻到银针上面一股腥味,知道那是放了药的暗招子。
既然这人杀心已起,齐御风也不犹豫,当下单刀一摆,当下使出一招“怀中抱月”。
面前少年立刻持剑横空,严防自己门户,他已经与齐御风斗了半天,知道这招乃是虚招,“怀中抱月”之后下一招“闭门铁扇”,他这一剑势,正是严防下一招所用。
谁知齐御风却突然单刀回抱,轻轻一转,一刀划过他的手腕,跟着刀中夹掌,在他胸口结结实实的猛击一掌。
这少年手腕鲜血淋漓,被齐御风一掌击中,仰躺在雪地上,不由“啊”一声,神sè如狂,伸手一扬,星星点点之光随即而飞,齐御风抬脚一踢,铲起漫天飞雪,随即在地上一滚,躲过那些暗器。
待他抬起身形,盯住地面一看,见一颗颗梅花针,根根寒芒闪烁,撒在雪地之上,登时心中大怒。
那少年手腕所受仅是轻伤,此时爬起身来,袖子一紧,持剑已对准了齐御风的咽喉。
齐御风一蹬地,在雪上滑了一丈多远,随即站起身来,展开胡斐所传的四象步法,东跨一步,西退半步,在雪地之间穿来插去。他这“四象步”按着东苍龙、西白虎、北玄武、南朱雀四象而变,每象七宿,又按二十八宿之形再生变化。那少年左攻右击,可是他步法奇妙,间不容发之际避过兵刃,有时相差不过数寸之微,可就是差着这么几寸,便即夷然无损。
那少年见他步伐jīng妙神奇,不由得心慌意乱,手中剑法渐渐散乱,齐御风趁机凑近了身子,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劈手夺过对方宝剑,当头一拍,这一下乃是《长白剑经》中的“挑字诀”功夫,齐御风练习已久,现在反力使出,与南拳中的咏chūn寸拳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至威、至猛的近距离大力爆发。
剑脊一弹,正中那少年脑门,那少年心胆俱裂,只见明晃晃的长剑朝眼前袭来,剑未及身,便闭上双眼,仰头躺了下去。
齐御风见他吓的居然晕了过去,不觉心生鄙视,心道先前你大话炎炎,被人用剑脊拍了一下,居然吓得晕了过去,真是脓包之极。
这般废物,他也懒得杀了,当下扔掉长剑,掀开自己的皮袄,在里面抽出根绳子,想要将这少年绑缚起来。
这是他生平首战得胜,自然志得意满,却没看清刚才那少年此时眼中jīng芒闪烁,显然是用诈术骗过了自己。
身后那少年假装晕倒,伺机待发,心底带着嫉恨,嘴角浮现一丝狰狞,看齐御风转身掀袍子,当下按下决心,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物,“呯”一声向齐御风打来。
齐御风听得身后隐隐有响动之声,转头一看,发现他居然拿着一把火枪,当下来不及使什么空手入白刃,沾衣擒拿手之类。急忙弯腰收腹,状如狸猫翻身,在雪地里缩成一团,严格遵循二十一世纪欧美港台电视剧里面的枪战生存手册的规章条款,平摊在雪地之上。
只见风声吹过,那一颗弹丸从头顶上飞了过去。
那人一枪打空,随即便掏出第二把火枪。齐御风此时趴在地上,运不得力。刚刚抬起头来,便看见他已经瞄准了过来。两人相隔有两丈多远,眼望至此,登时面露绝望。
只见一道灰影,一人突然踏雪而出,凌空一点,手中jīng芒一闪,一道暗器从几十丈外打来,将那少年手中火枪打落在地。
“放肆!居然用如此歹毒之物害人。”
那少年一见来人,登时扑倒在地:“三爷爷,你快去劈死了他!”
来人须发皆白,穿一身宽大的土sè布袍,看上去足有六七十岁,中等身材,略见肥胖,一个肚子圆鼓鼓地露在腰带外头,此时却一脸怒气:“人家分明饶了你一命,你却暗中使这火枪杀人,真是丢了练武人的脸面。”
一边齐御风从雪地里爬了起来,抬头看去,也不明白对面如何情况,当即沉默不语,只抓过了长剑,持剑而立。
那老者训了少年一顿,转过身形,拱手道:“不知小哥哪里人?我与这山上玉笔山庄胡斐有旧,无奈,山高雪深,迷失了方向,是否可指路通传一声?”
齐御风尚未点头,只见远远一人大喊道:“你这剑法,便是苗家剑法吗?”此人身形甚快,前一字时尚在几丈之遥,而第二字时就走到了齐御风面前。
齐御风眼见来人越来越多,不由得有些紧张,也没抬头看向来人,便开口道:“是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家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来人一头白发,身材甚高,一身道人打扮,却只有一只臂膀,此时闻言,面容低垂,眼露讥讽之sè,却没有吱声。那少年一见道人来了,立刻面露狂喜之sè,飞身扑在雪地里,大声喊道:“师傅,师傅,这人侮辱咱家剑法不如玉笔山庄的剑法,我心里不服,就跟他动了手,谁知他居然想一剑砍死我,师傅,师傅,你老人家来了,快点一剑劈死了他!”
道人登时大怒:“你住嘴!”愤恨的看了两眼少年,终究忍住了破口大骂,转身看向齐御风道:“小兄弟,咱试上两招?”
齐御风抬头见此道人出场,脑筋突然崩起了一根弦,仿佛想起了点什么,听他说了几句话,总算是明白过味儿来了。
眼前这位,除了红花会红花会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