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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青道:“如此也好,我便再厚着脸皮向仁兄讨教几招。”
刘国青与墨心继续拼斗,这一次墨心不使方才的剑招,只是见招拆招,刘国青压力减小,招数上的jīng妙之处,便又一次展露了出来。
斗了一会儿,墨心忽低声说道:“你刚才这一招,使得还是有点快了,如此端凝不动,我这长剑便刺不进去。”
刘国青闻言大吃一惊,他两人现在已经在房脊之上,提纵脚步,每一刻都小心翼翼,一口气憋在胸膛,此时墨心居然开口说话,而且如此轻描淡写,大家年纪相若,真不知人家这内功是怎么练的。
当下缓一口气,轻声说道:“多承指教。”趁墨心长剑一刺,一招“如燕投林”,轻轻跃下房屋。
在下面抹了一下长剑上面霜雪,又复笑道:“我轻功不行,兄弟下来打如何。”
墨心依言轻飘飘下落,他观察着刘国青剑招已久,心中已有了必胜的把握,但此人心胸宽广,光明磊落,又兼是赵老爷子故人的徒弟,或许能接个好朋友也说不定。
当下心中暗下打算,只想斗个不胜不败之局,给此人留下面子。
墨心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白云曜rì”向上斜刺,正是长白剑经上的功夫。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
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他这般程度,非得是天资优越且在剑术上下了多年苦功不成。
原来他心中想着和局,但多年隐居深山,保持着少年心xìng,虽然已下定决心保持和局,还是想在做成和局之前,在招数上赢上几分。
刘国青抖擞jīng神,全力应付。转瞬之间,二人便拆了三十余招,墨心发力越来越快,刘国青不支,便缩了剑圈,凝神招架。
又拆数招,墨心卖个破绽。刘国青不知是计,提剑直刺,墨心轻轻一侧,长剑在刘国青剑上一压,身形已如鬼魅般窜到他身后。
他这一下压住对方长剑,身子又在对方身后,可以说无论剑招,身法,都占据了优势,对方但有所觉悟,必能察觉到自己已然输了这场比斗。
墨心对刘国青颇有好感,不愿他卷了面子,这一压即起,暗示他胜负已分,随即他目光便向刘国青看去。
正巧他此时目光也像自己看来,只是神sè有些古怪,当下微微一笑,长剑一收,便要转身罢斗。
谁知说时迟,那是快,刘国青目光一闪,长剑一探一抹,转头便割断了墨心一条袖子。
这一下墨心未曾提放,不由得哎哟一声,转头一看,原来却只划破了一点皮肉,甚至连血都没几滴。
那刘国青手忙搅乱,抱剑一躬:“对不住,方才你已经赢了,都是我心中慌乱,使错了手。”
墨心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刘兄武功高强,墨心佩服得很。”当下也抱拳回礼:“在下徐墨心,贵州双子门倪氏双雄门下,这位胡大侠,乃是在下的义父。”
说着手一指,便向刘国青引荐刚从内室里走出来的胡斐。
方才胡斐在外待得久了,等齐御风一得胜,便转入内堂,安慰了苗若兰和仆人几句,此时正巧出门。
他一抬头,望向二人,眼见墨心胳膊上鲜血淋漓,鼻尖一动,似乎在冷风中闻到了什么,突然一闪身,走到两人跟前,一把抓住刘国青的脖子,叫道:“好jiān贼!”说完之后,啪啪啪啪连扇了刘国青四个嘴巴。这几下迅如闪电,直教人眼花缭乱,一时两方之人,不由得都为之一怔。
第二十七章胡斐杀人
墨心本来小胜一场,正在得意之间,便如同孩子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想向父母邀功一般,所以才想将刘国青引见胡斐。
谁知道胡斐不问缘由,离他二人几丈之远,居然一个闪身,走到近前,劈啪抽刘国青一顿嘴巴。
他与刘国青交战半天,虽然他武功稍逊几分,却也算棋逢对手,心中已视他为知己一般的人物,眼见于此,不由得一阵惊愕尴尬,可他也素知胡斐决不能无事生非,当下喏喏说不出话来。
胡斐望了他手臂一眼,口中叫道:“书砚,快拿蛇胆和灵芝来。”
墨心闻言不由得一惊道:“我中了毒么?”当下提气运功,却未感到丝毫异样。于是便道:“义父,你是不是弄错啦?”
胡斐看他胳膊上的伤口一眼,又转向刘国青,冷哼一声道:“敢在我面前下毒,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胡斐转头对墨心续道:“这是化血腐骨之毒,平素无事,便是直接吃下几斤也没有大妨,但一经沾染鲜血,流遍全身,一年半载之后,骨骼尽脆,只需你轻轻摔上一跤,或提气使力,就说不定全身骨骼粉碎,成个瘫痪。”
他当年与程灵素行走江湖,学了数不尽的毒药学问,这化血腐骨粉他人不知也就算了,碰到胡斐,那便是卖扬州炒饭的碰到御厨,小叫花子偷到了洪七公一般。
墨心闻言大惊,一边齐御风初始也觉得胡斐小题大做,但此时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他自上山之后,几乎没有一rì不同墨心,书砚这两人在一起,早就视若兄弟,听胡斐一说,登时如坠寒冰,大叫道:“胡大侠,宰了这小子。”
胡斐道:“等一会儿也无妨。”
眼睛一扫这刘国青,冷嘲道:“听说你家三科两状元,以为你还是个人物,原也是如此卑劣小人。”
刘国青被他擒住,脸sè苍白,浑身颤抖,便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本来眉目轩昂,气度从容的姿态全然不见,只是垂头丧气,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他只道自己武艺高强,生平除了师父兄弟以外,从来未逢敌手,今rì墨心武艺之强,已经让他内心无比震撼,没想到这胡斐武功之高,更是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他本来早已有所戒备,却不料眼前一花,就被人抓住了脖子,胡斐擒住她的要穴,按常理也不至如此,想是他武功定然另有蹊跷,只通过他脖颈的几个穴道,便能控制全身。
书砚拿来灵芝,蛇胆,交予胡斐,一脸关切的看着兄弟,胡斐将两者在掌心一揉,顿时碾成一捧粉末,叫墨心吞了下去。
墨心依言而行,只是口干舌燥,想要喝口水,胡斐道:”不可喝水,到后堂找夫人煎一碗天麻驱毒汤喝下。”
当下墨心,书砚,齐御风三人便要陪同归去。
谁知胡斐叫住齐御风,抬手将刘国青投掷在地,道一声:“绑了。”
刘国青一经解脱,便要运气逃脱,谁知道胡斐未曾点他穴道,他一提气,却也是总也提不上来,当下齐御风解开腰间捕兽用的皮带,便要将刘国青捆上。
这几下胡斐行事果决,威风凛凛,台下群雄不由得心惊。
苗人凤年老,红花会近年归隐不出,近年这塞北辽东,总是隐隐传出雪山飞狐的种种神奇传闻,本来还有些江湖中人颇有些不服,眼前这粗莽汉子一展神威,干脆利落,却令许多人都感到昔rì种种传说,却好似还小瞧了这个人似的。
齐御风抓住刘国青两手脉门,拿着下山抓猎物所用的牛皮带子一勒,刚要捆绑,只见胡斐快逾闪电,站到他身前,弯腰抄手,便捞起一根银针来。
胡斐抓住银针在鼻尖轻轻一嗅,不由得大怒道:“一而再,再而三,在我玉笔山庄搬弄毒药,也忒将我胡斐瞧得小了些吧。”
说罢又一闪身,便向那门口众人堆里冲去,他目光敏锐,早看见一名压低了帽檐的年轻人在那里按动机簧,发出暗器。
刚飞到一半,突然那人稍稍错开,从他身后跃出一人,半空中与他对了一掌,只听呯一声响,胡斐倒翻了一个筋斗,神威凛然,站在门口。
原来此人功力浑厚,居然不在胡斐之下。
那人落地之后,身形稍微晃了晃,随即稳住,两眼jīng光,直shè胡斐而来。
赵半山一见此人大惊,跃出身形,手指那老人道:“你是……雪豹,你是雪豹杨云飞。”
那人年过七旬,一头花白的头发,面容枯萎,仿佛一个小老太太一般。他默默运了口气,好半天才嘿嘿一笑:“不错,我就是杨云飞,赵半山,你这些年滋润的紧哪。”
原来他功力虽厚,却奈何不住胡斐习练上层武功已久,又兼年轻气壮,方才一掌,直激得他气血翻腾,内息不稳,是以半天说出话来。
那边胡斐倒飞了一个筋斗,却神sè如常,他不理什么天山派不天山派的,转头问道:“这几个,都是你的徒弟?”
“自然。”
“今rì便是你要与我玉笔山庄作对?”胡斐皱眉道。
杨云飞怪眼一翻,道:“不为取那闯王宝藏,我来你这苦哈哈死冷寒天的地方干什么?”
胡斐朗声笑道:“好,好,好。”
一脸说了几个“好”字,话音未落,又一转身钻进人群之中,这一下宛若鬼魅,趋退若神,一伸手,只便将那暗箭伤人之人拽了出来,“啪”一声掷于苗人凤面前。
大喊一声:“绑了!”
他这一下又慑住了群雄,先前之快,众人总以为自己毫无准备,是以快虽快了,却没人觉得自己眼睛昏花,只不过没看见罢了。
可这一下,那暗箭伤人的青年已经被层层包围起来,并布置了许多侍卫在前,时刻观察着胡斐的一举一动。
他居然也能趋退若神,一擒即中,这般来去如电、似鬼似魅的身法,却是场中人无一能够做到,一时间许多人目光不由得都放在胡斐身上,心道,若他目标是我,那便如何应对?
胡斐转身立在那人身旁,目光向他脸上望去,众人跟随他目光一望,原来这人居然相貌与那刘戎青,刘国青俩人相似,想是一门三兄弟,尽皆出动了。
胡斐冷笑道:“你还有兄弟没有?”
那人脸sè铁青道:“没了,我这一脉只有兄弟三个。”
胡斐又看他几眼道:“你便是刘培新?”
原来这三兄弟,在当世大大有名,号称一门五都督,三科两状元,两状元分别是,刘戎青和刘国青,分别考取了乾隆四十九年和乾隆五十四年的武状元。兄弟二人先后高中武状元,其间只隔一科,这在中国科举史上确属罕见,在当时更是传为美谈。
而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