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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婆婆皱眉道:“你在这里拍马屁,他也听不见,说那些劳什子干什么,我看中了你这小子,说你比他强,就是比他强,至少不会丢了江山大业,跑去什么海岛隐居。”
齐御风微微一怔,问向彭莹玉道:“张教主是去了海岛隐居么?”他心道这样一来,若是想寻他印证武功,可却是难了,这大海之上,星罗遍布,谁知道张无忌跑到了那个无名小岛之上。
而且他武功如此高明,又会使船弄帆,就算跑到了夏威夷,也未必不能,难道自己还能追到美国去不成?自己可没那个美国时间。
一边彭莹玉轻咳了一声,摇头道:“张教主近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却也摸不到他的痕迹,有人说他在北方大漠、也有人说他在辽东高丽国,咱们明教上上下下,无不惦念,但终究是无一人知道他的去处。”
齐御风听得大奇,心说这张无忌也忒不靠谱,他功成身退,跑到高丽去干什么,难道那什么日后朝鲜王国的被斩的一代王朝副君张成泽,就是他的后代?
正待他又要说话之际,史婆婆又道:“行啦,今日天色晚了,两位且暂且歇息下,咱们明日再谈罢。香儿,你带两位前去客房。”
那史香菱从花丛掩映中走出,红着脸蛋,正要发声,突然门外闯进来一群黑衫男子,道:“老祖宗,我等救援来迟,还望赎罪。”
史婆婆看了看诸人,问道:“寨中可有什么损伤?”
那为首一名黑衣汉子摇头道:“倒是没什么损伤,不过咱们水井中被下了迷药,一时可吃不成了。”
史婆婆点点头,叹息道:“这一次咱们着了人家的道了,也须怪不得你们,从今往后,须严加防护,每日更换口令,暂将护山阵法化为天一遁甲阵,每日变幻。”
“云儿,你带领一部人马,连夜栽种冰剑兰花,遍布各山要道,不得有误。”
她如此随口吩咐下去,井井有条,众人当即一一上前听禀,躬身接令。
齐御风起初时候听她谦逊,还怀疑这史婆婆到底能否做主山寨,统领群雄,此时见她发号施令,这山寨上下大小头目无不然一一凛遵,心中不由得腹诽道:“她原本能一言而决。却推三阻四,偏说什么做不了主。须得有个名头,原来却是想女婿想得疯了。”
当即她传令之后。那名头领又一次站出来道:“方才云少爷下山之时,看着一群人鬼鬼祟祟,停留在山上不走,咱们两厢合力,擒下了不少,现在就停留在门外。余者一哄而散,眼下正调集兵马野兽,到处搜寻,不知老祖宗你有什么安排?”
史婆婆柳眉到竖。叫道:“这一次这群鼠辈攻山,咱们黑风寨上上下下死了三十多条人命,这些人留着作甚,糟蹋粮食么,统统杀了,一个不留!”
那名汉子闻言,当即点头抱拳道:“是!”
他一眼说罢,只听得门外刀声起落,顷刻之间。便有数人惨呼之声,接连响起。
史婆婆停了片刻,微微一颦眉头,又摇头道:“慢着。我转念一想,还是留些俘虏吧,给他们服下软筋散。一个个捉过来,等明日我要审问。”
那汉子当即又点头。门外一阵肃然,顿时鸦雀无声。
齐御风见到这了老婆婆。令行禁止,属下无不遵从,当即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感佩之情,心说跟自己那乱哄哄的山寨一比,这黑风寨当真规矩严整、高明得太多了。
当即他与彭莹玉告辞离去,随着史香菱来到客房,等史香菱告辞离去,他尚未说话,彭莹玉便笑道:“小家伙,贵易交,富易妻,此乃人情乎,你史家姑娘如此美貌,对你也颇有倾心,怎么你却跟个木头一般,当头便拒绝了人家?”
齐御风正色道:“难道我还能见一个娶一个不成?”
彭莹玉叹息道:“若是我年轻上三十年,遇到这样的好事,可就没你这般好定力,非得立即还俗不可。”
齐御风笑道:“就算你年轻三十年,也是这般大肚子,大额头,也没人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主动嫁给你,你现下不是还俗了么,怎么没寻个人婆娘,将自己嫁出去?”
彭莹玉坐在床榻之上,正色道:“我虽然身在凡尘,但心中却敬拜菩萨,怎可同俗人相比。”
齐御风心中好笑,当即微微点头。
彭莹玉停了片刻,又叹息道:“你看咱们明教之中,自光明二使以下,又有几个人能成家立业,享受天伦之乐。若是天下太平,蒙元驱逐,或许我五散人还能……”
齐御风听到这话,当即截住他话头道:“噤声!”
彭莹玉微微一错愕,问道:“怎么?”他内功深湛,便是蚊虫之声,也逃不过他的耳朵,知道四下并无危险,便有些微微奇怪齐御风的行为。
齐御风正色道:“这等感慨的话,千万不要提,否则他日将有血光之灾,到时候悔之晚矣。”
彭莹玉见他面色郑重,不由得笑道:“什么血光之灾,我一个出家人,荤素不忌,又怕什么诅咒妖邪,哈……”
齐御风摇头道:“彭大师,千万不可妄言,你现在陷溺未深,及早回头,也还不算迟,我有一句不中听的良言相劝,盼你不要见怪。”
彭莹玉听得他说的郑重,不由得有些好奇,忙问道:“什么话?”
齐御风神神秘秘的说道:“譬如什么‘打完这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或者‘我年轻那会儿,邻村有个姑娘,当时与我……”
“还有‘等待天下太平,我便金盆洗手,得享天年之乐’这种话,你在心中想想倒是无妨,可是千万别说出来,你若有什么亲近之人的画像、信笺,也别拿出来给人家看,否则七日之内,定遭血光之灾,此乃天命之灭世之言,万物的终结之语,无可阻挡,无可违逆,无可避免,此乃大灾变是也。”
彭莹玉听得这话,虽然不信,但看得齐御风神色郑重无比,眼神坚定,后脊梁骨不禁也一阵阵发冷,忙问道:“那这话有什么规律可循?”
齐御风思索片刻道:“譬如你行将参加一场大战,就千万不要跟人家说什么:打完这场仗,我就要回老家如何如何。这等禁句说出之人,历来多死于非命,跟这样类似情景,也要谨记。万不可付诸笔端口中,乱说一气。”
彭莹玉狐疑的看了他半晌。却也点了点头,他这等乱世搏命的习武之人。一条性命都在刀口上打滚,最重口彩忌讳,当年紫衫龙王叛教,想夺谢逊手中的屠龙刀,谢逊呼喝她既然为“龙王”,名字犯了此“屠龙刀”的忌讳,若再恋战,与己不利。当即她便打了个寒噤,心思散乱。几乎当场败在谢逊的巧计之下。
当即他深思片刻,想到齐御风武学精深,他师傅必定也是学究天人之辈,这等事冥冥之中,似乎也有些道理,当即点了点头道:“我不说便是。”
齐御风见他这等大能也被自己糊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不觉好笑,当即仆人送来饭食,两人胡乱草草一饱。梳洗之后,便各自睡下。
齐御风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又问道:“那史婆婆到底怎么想的,她是否决定出兵?”
彭莹玉笑道:“本来这一次若是我前来,定然能说服她出兵相助。可偏偏遇到东巴率人攻山这等事,我却又抵挡不了。只能由你这神剑发威,今番两件事凑在一起。倒也难缠。”
齐御风疑惑道:“那到底史婆婆是帮还是不帮?”
彭莹玉道:“这黑风寨与天地风雷四门,在西北一地唇齿相依,攻下武威对这山寨也有莫大的好处,本来自然要帮,可是史家看上了你,自然就要讨价还价一番了。”
齐御风摇头道:“这等军国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史家姑娘长的又不丑,难道寻不到夫婿了么?”
彭莹玉道:“史家人丁不兴,现在只有史云豹一脉香火旺盛,风云雷电四子,皆碌碌无为,远不如其父,而其余几个,皆是女子,眼看这威名赫赫的史家眼看就要泯然众人矣,史老太太怎么又能不心焦,你这送上门来的女婿,她焉有不收之理?”
齐御风听到这话,默然无声,半晌道:“就算她不帮忙,咱们便自去攻打武威便是,我不信凭借咱们的武功,区区一座城池,还杀不下来?”
次日起身,众人与史家各路豪杰相叙,众人听得齐御风大展神威,都甚为佩服,当即大排宴席,给二人接风,齐御风与彭莹玉参观众人驻地,见黑风寨兵强马壮,当真威风凛凛,也都齐声喝彩。
但一连盘恒了数日,那史云豹始终未曾归来,史婆婆也不开口,两人无奈之下,只能与黑风寨定下了接头暗号,告辞下山。
两人复行了一日,来到黑石岭赤脊山外,正经过一处峡谷之时,突然听得前面羽箭破空,呜呜声响,接着呐喊声中,厮杀响彻山谷。大石由峡谷之上,滚滚而下,卷起一路黄尘,一镖人马盔甲不整,向外奔逃。
齐御风登时一惊,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一员元朝的将军,慌慌张张,挥动手中长槊,喝令手下退后。
而那些手下官兵,却不听他的吩咐,哗然如退潮一般散开,向齐御风与彭莹玉的来路跑来,就算马儿负伤,也要步行直冲。
彭莹玉眼见这些官兵,正是数日以来盘旋在山寨周围的那一群,不由得精神抖擞,沉声道:“御风,咱们冲杀一阵!”
齐御风持起长剑,跳下马来,叫道:“好!”
两人奋然而起,冲入敌阵,长剑挥动,登时将那大将斩首,跟着几名统兵的偏将也都被齐御风一剑刺死。
元兵群龙无首,登时大乱。
这时元兵后退,从山谷冲出一队兵马,为首一名青衣大汉,手持长枪,当先冲出,元兵当者辟易,无人敢撄其锋。只见那大汉长枪一抖,一进,一戳,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当真变化莫测,神化无穷。他每出一枪,登时便有一名元军被刺,倒撞下马。
众元兵惊呼连连,四下奔逃。彭莹玉等见这大汉威风凛凛,不禁赞叹道:“好一位英雄将军。”
那大汉率兵,与齐御风两人冲杀一阵,渐渐元兵溃败,人仰马翻,丢下无数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