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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这乌贼再生事端,一连几下,运施神力,将那乌贼长臂俱都断掉,那乌贼淡蓝色的鲜血哗哗流淌入海了半天,这才停止了叫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齐御风这才有暇,回头对着那水手笑道:“你没事吧?”
那水手见到眼前情形,惊讶的半天还是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在身边伙伴的搀扶之下,连滚带爬的爬回了房间之中。
齐御风将十根长须的末端捋好,找了根绳子捆在一处,抬头看看那怪模怪样的的头颅,自言自语道:“看上去也不像好吃的样子。”说罢便要一脚将其踢下大海,正在此时,突然一名老者从船舱之中走出,见此急忙大叫道:“主上,让我看看再说。”
齐御风听到这话,依言点头,便又将那乌贼脑袋扶正,以便老者参观。
老者凑到那怪兽面前,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才一边抚摸着那乌贼的长臂一边激动的说道:“没有错,没有错,以真神的名义起誓,这就是当年辛巴达书中所提到的巨大海怪。”
齐御风哈哈笑道:“不过是一只乌贼罢了,它现在身子没有展开,你看不出来,若是在水里,你就会发现它跟那些乌贼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一个腌货罢了。”
老者轻轻抚摸着这大乌贼的长臂,但见上面包裹着一层柔软的黑皮,点缀着大理石般的斑纹,恭敬的问道:“主上是怎么降服这只怪兽的?”
齐御风大大咧咧笑道:“我沉到几十丈的水下,才发现了它。它本来在水中游速极快,其射如电,我在水中便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它,不过它这家伙长的不好看,性子更狠,见到我向它挑衅,就用长臂和吸盘想要缠住我,咱俩在水里打了这小半个时辰,它被我从深水拽到了浅水的地方,便没了力气啦。”
老者点头道:“不错,当年辛巴达遇见的巨兽,也是以长臂和吸盘制人,幸亏他们弓箭手众多,射去了那巨兽的几条手腕,这才逃过一劫。”
齐御风见那老者坐在乌贼头颅旁边,添油加醋的对周围之人说起这怪兽的传说,这艘船上的人,大部都围拢过来,不时传来惊异的“哦”“喔”之声,当即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胡说八道。”
说罢他拽着十枚乌贼长须,陡然从船上跳下大海,踏浪而去。
但见大海之上,一道白浪翻滚,齐御风赤着双足,提起一口真气。踏海狂啸,扬起漫天花雨。如雪浪翻流,又如鲛绡万幅。抖悬长空,万斛明珠,九天抛洒。
其余十几艘船上之人见到此景,虽齐御风从旁边跑过的时候,众人衣履脸发免不了为他所扬起的大风吹落的水雾尽湿,却依然情不自禁地欢呼雀跃,大声朝齐御风呐喊而来。
阿密娜和亚伯拉罕正站在另外一艘船的船头俯视大海,眼见齐御风身形如风掀电驰,霆震四击。轰轰不绝,带着无尽威势,朝着自己的船越来越近,不禁相视一笑,握住了双手,一起从船头下来,齐来甲板上迎接齐御风。
两人来到甲板上,却见齐御风早已上船,他全身只穿了一条**的长裤。光着精壮的上身,手中牵引着十条长须,正左右为难的看着对面吓得双手捂住脸颊哭泣的蕾拉。
而他们二人的宝贝姑娘蕾拉,此时却哭天抹泪的叫道:“你要是再不把这种东西拿走。我这辈子,就再也不见你了。”
齐御风抬着那长臂,脸色颇有些无奈。正要解释这乌贼如何好吃之际,亚伯拉罕却上前捡起一根长须。认真的看了看,拱手说道:“恭喜主上。贺喜主上,主上抓到这乌贼,可有大用。”
齐御风连忙兴奋的点点头,对着蕾拉道:“可不是,这玩意儿只要把它的头去掉,其他部位都可以吃,切碎了拌上韭黄炒炒,吃起来感觉有点像鸡肉的味道。”
蕾拉略微睁开一只眼睛,可她眼见那如大蛇一般的长须微微颤动,就觉得心中恶心的不行,忙摇摇头,闭上眼睛道:“我是死不会吃的!”
齐御风眨巴眨巴眼睛,转过头来,为难的看着亚伯拉罕,亚伯拉罕被他盯得几乎后背绽起寒毛,忙上前道:“主上,这韭黄是什么菜肴的名字么?咱们在船上行走,条件粗陋,眼下却也没有这些,你看不如……”
齐御风喜滋滋的看着手上的乌贼长须道:“没有韭黄,咱们不是有马六甲的孜然吗,先把这长条切成滚刀块,下锅大火爆炒,然后用船上的小葱和孜然爆香,多加点胡椒,我跟你说,那味道……”
亚伯拉罕见他执意烹饪,怕是弄出来自己一干人都要吃上几口才行,心中不禁一阵恶寒,忙道:“主上,这乌贼长须百年难得一见,若是就此下酒吃了,未免太过暴殄天物,不如让给属下,我将它晒干磨粉,用陈年橘红焙干,日后教中兄弟若有损伤,此物倒是可以成为最好的刀伤之药,你看可好?”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犹豫,他思索半天,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没人敢和他共同分享,才点点头,叹一口气放下了长须,道:“那我将这须子丢到备品船上去。”
亚伯拉罕忙道:“这等事怎劳动主上亲自动手。”说罢召唤过几名力士,总算将这乌贼长须处理到一条专门装载物资的船上去了。
蕾拉眼见那恶心的长须离开船只,直过了好半天,才抹去眼泪,笑逐颜开,上来与齐御风搭话。
亚伯拉罕、阿密娜与蕾拉三人,陪着齐御风坐上船头一处座椅旁边,齐御风胡闹过后,看着波光粼粼的美景,突然身上打了个冷颤,阿嚏一声,蕾拉心细,忙叫道:“呀,你着凉了。”说罢,便把手边一件斗篷盖在齐御风身上。这十几艘大船并行,她早听人说齐御风探海归来,便从船舱中早准备好了这件斗篷,想要亲手盖在他身上。
齐御风打了这个喷嚏,心中也觉得甚为奇怪,此时虽有些春寒料峭,但他这等武功之人,却又那里能被风寒侵扰?
他略微运转内功,一股暖气从丹田升了起来,却觉得体内丝毫没有异样,当即看着亚伯拉罕质询的目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是刚才那只乌贼,受了它喷出的墨水一淋,倒是有一股凉气。”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当即抬手给齐御风斟了一杯酒,齐御风接过,一口仰头喝下。
他又拉过齐御风的手腕,听了一听,只觉得齐御风气血旺盛,气敷全身,生机勃勃犹如童子一般,哪有一丝病状?
当即他不由得放开手,惭愧的一笑道:“主上功力甲于天下大多高手,我自不量力。居然想为你探病,当真是井底之见了。”
齐御风不以为意道:“这大乌贼的墨水里面全是毒气。况且它又利齿尖牙,就算我自己觉得无碍。但也未必便无后患,看看总是好的。”
他与亚伯拉罕有一提没一提,又说了些路上琐事,一直从正午说到傍晚,倒也不觉得烦闷,反正这茫茫大海之上,除了闲谈说话,倒也没太多事可做,齐御风说了一会儿。又说起这大海之下的动静,亚伯拉罕所知虽博,但对海中生物却并不熟悉,当即听起齐御风最近发现的种种奇怪之物,也不禁目瞪口呆。
一边蕾拉听了半天,突然笑道:“这一路之上,你又是打强盗,又是灭商会,怎么眼下却同这些水怪较劲起来了?”她此时认了亲生父母。备受宠爱,总是满脸欢容,如春花之初绽,倒是幸福的很。
齐御风转过头。疑惑道:“商会?我什么时候灭过商会?你是说卡利亥特那些家伙,哈,那些手指头比胡萝卜还粗。阿三什么时候也算得上商人了?”
“至于麻六甲和吉阿丁那些猴子,他们也算不上是强盗吧。想当年那会儿,在黑水城一代……嘿嘿。”齐御风看着蕾拉纯洁的眼神。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自己也当过强盗的事实,当即嘿嘿一笑,打了个岔过去。
亚伯拉罕听到他说起旧事,却忍不住忧心忡忡道:“主上,眼下你已经离开凉州军一年有余,难道你就不担心么?”
齐御风从温酒的火炉之上,将酒壶取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转头道:“我又何须担心?
亚伯拉罕道:“按照杨教主和几位大人的说法,眼下中原真龙之争,已经如火如荼,不日便要出现胜果,你若不在,这大权倘若落入旁人之手,可如何是好?”
齐御风酒到唇边,略一沉吟,随口道:“若他们当真认我这个王,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两样?若他们不认同我的威望,我日日把守着这权利,千防万防,强迫他人屈从献媚,那样的话,我又同蒙古人有什么区别?”
“眼下国事千头万绪,我等习武之人,能做的还很多,若是被一个皇位捆住了身子,实在殊不值当。”齐御风说完这一句,便一口将热酒饮下,不再解释。
亚伯拉罕听到这话,不由得深思起来,接连点头,他心中暗叹一声,只觉得面前少年,似乎一天比一天更看不通透。
此时距离他们从阿巴斯港口,足有四五个月,这一路经历艰难险阻,从波斯湾过马斯喀特,至印度洋卡利亥特,再从锡兰出发,一路朝东南进发,进驻阿镇,马六甲,汶莱、吉阿丁、马尼拉,所经国度数十个余个,灭国有十余个(多为几千人的小国),一直到了最近,这齐御风才消停下来,不再为了他人抢夺钱财,就惹事生非,非灭了人家的国家不可。
两人再议论了一会儿,亚伯拉罕和阿密娜便知趣的退去,准备晚饭,只将这时光留给齐御风和蕾拉。
蕾拉脸色略带娇羞,却抬眼笑吟吟问道:“你最近怎么脾气突然好啦?”
齐御风抬眼道:“有么?”
蕾拉认真的点头道:“咱们在暹罗城中的时候,那几个人那么欺负你,你都没教训他们,只是点到为止,出海之后,也就跟这些大章鱼啊,大鲸鱼啊较量,再也不找人比划了。”
齐御风笑道:“那有什么?先前我们所经历的地方,大多为野性未开之地,便是你跟他讲道理,凭借那帮猴子的脑子,你也听不清楚,暹罗乃文明之地,自然便不能舞刀弄枪。”
“更何况……”齐御风陡然站起身来,摆出一拳,回头问道:“你看这一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