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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几乎与各武林门派齐名,而眼下他既然又揭竿而起,有王位在身,生擒了天竺僧人跋陀云,伽玺真,后来更是以一身之力,收服吐蕃,更是没人能视他为少年小孩,都以平礼视之。这人主动挑衅不成,居然还说下这等话,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齐御风听到这句话,却微微一笑道:“少林派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我区区一个小子,怎么能说得上是以大欺小?”
他这一句话说出,众人当即不由得惊异无比,任谁都没想到,这俗家打扮的秃头,居然是少林寺的僧人?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那人本来留有短发,毛茸茸的头上,此时已经光亮无比,仿佛打过蜡一般,上面戒疤清清楚楚,却当真是一个和尚。
那秃头眼见齐御风识破了自己行藏,不由得支支吾吾,摇头道:“我虽是和尚,却不是嵩山少林寺的,齐御风,你贤明远播,没想到……”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突然齐御风抬眼一瞪,一道目光如冷电一般向他射来,登时这和尚只觉得一股无坚不摧的真气漫过,登时便无可施力,说不出话来。
齐御风一边又斟了一杯茶水,一边慢条斯理道:“西域少林,难道便不是少林,当年的苦慧大师,何曾被开除了少林门户?”
他目光一收,那和尚便觉得那股束缚自己的力道渐渐减缓,仿佛逐渐能呼吸开来,他向以巧言善变为能,当即张口便道:“我……”
他一个字尚未说完,却见齐御风又转过头来,目光看似平和,但其中冷峻如冰,如同要杀人一般,他只觉得自己登时便如同被一张渔网捆缚起来了一般,再一次呼吸不畅,说不出话来。
齐御风冷哼一声道:“这等小角色,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空法和尚,你来了没有?”
他一句话说完,那和尚登时气息一松,便缓缓坐倒在地,虽然齐御风只是以波斯秘法,用精神之力,震慑于他,可两人功力相差实在太远,他如此两次之后,便已经大伤元气,当即汗水淋漓,双膝酸软,他此时尽管能听到齐御风说话,却浑然不能答应,只是不住喘气,虽然这山上凉爽宜人,他额头汗水。却如同夏日在太阳底下干了一天的活计的农夫一般。
齐御风问过两声,却无人回应,当即不由得摇头叹息道:“看来今日无人替你出头了。”说罢示意一边朱雄一眼。
朱雄放下茶杯,笑嘻嘻的唱道:“今日天晴碧波高,玉溪江畔茶香飘。”他上前一把,将那胖大的和尚抓起,举重若轻,便如同那和尚只有一身皮囊一般。
众人眼见这齐御风身边随便一个少年都有这般大力气,不禁暗暗惊异,他们却有所不知,这朱雄修习过齐御风所传的大光明神功,功力增长迅猛无比,而他心思单纯,这几年又在战火之中饱经历练,更学了不少波斯武学之中激发人体极限,积蓄劲力,牵引挪移敌劲,借力打力之法,便是当世武林高手之中,也未必有几人比他一身力气更大。
但见他一捞之后,随手拎到面前看了看,他这一掌握住那人身后要穴,便是那和尚有心反抗,却也是浑身酸软,不能自己。
朱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今日天晴碧波高,玉溪江畔茶香飘。有些高手闻风遁……”正在这时,突然见他随手一甩,登时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将那秃头丢进了池水之中。
接着他拍拍手,哈哈大笑的念出最后一句,道:“大爷管扔不管捞。”
第一百二十九章玉减香消楚宫腰
众人听到朱雄这句话,登时都是一乐,心道这人倒是有些意思。
当即众人眼看那和尚从水池中爬出,臊眉耷眼的溜走之后,便有不少人,眼见西凉与武当交好,这两股大势力的首领俱聚在此地,有意上前攀附,可是他们若是交好这两派,便免不了要得罪了少林,此地人多眼杂,却也还是要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正当众家掌门人、各路绿林首领愁眉苦脸,冥思苦想,左右为难之际,突然有一人从人群之中走出,上前见礼道:“见过武威王。”
齐御风见到那人,微微一怔,接着便点头道:“你也来了?”
那人躬身道:“多谢当年武威王不杀之恩。”
齐御风点头道:“好说,好说,请坐。”
那人依言侧了半个身子,坐在一边石阶之上。
齐御风又问:“别来一向可好,在忙些什么?”
那人抱拳道:“眼下纠集了一些民众,却在川贵交接之处,抗击元兵,只不过眼下却愈发艰难。”
齐御风知道他心意,当即道:“如此等我回归北地,你可愿意与我同往?”
那人心中大喜,忙起身道:“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齐御风也起身笑道:“好说,好说,眼下咱们在这武林之中,一切从简,切莫拘束了。”
当即他便又将这人介绍给张松溪、孙瑞来等人,一行人谈笑风生,坐在一角。
却原来此人便是当年与韦一笑过招的杨伯颜。他一身武功,全在一双肉掌之上。却唤作霹雳掌法,乃是当年宋朝一位武术大家蓝天和的传人。
而这杨伯颜乃是当年唐朝年间的一带蛮人首领杨再思的后裔。在川地一代素有威望,至正元年,徐寿辉、张士诚、韩林儿、郭子兴纷纷起义,这杨伯颜的父亲杨正衡虽僻居湘西南,也想雄踞一方。于是就以杨伯颜的哥哥杨通贯当初所统的那些“苗子”为基础,扩充兵马,组建了一支以苗民为主的数万人的军队。
这队伍浩浩荡荡,杀气腾腾,一路挺进武汉。收复武昌,名声大震,但后来因寡不敌众,又缺乏粮草,结果全军覆灭,杨正衡也在阵前身亡。而杨通贯矜骄日肆,狂妄自大,更是屡战屡败,以至于被同僚围困而自缢。只剩下杨伯颜一人。
他当年与韦一笑过招,却被至阴至寒的寒冰绵掌险些冻死,幸亏韦一笑念他练成这掌法不易,饶恕了他一条性命。
这杨伯颜上前见礼之后。又有数个门派的首领,上前与张松溪见面,并着意交好齐御风。正当众人谈兴正浓之际,突然那绿珠跑出门外。身边却又站了十数个家丁,手中拿着汗巾、水壶。等物品,好像要伺候人一般,而为首一名汉子,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穿管家打扮,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一看武功便不同寻常。
这汉子走到齐御风和张松溪面前,拱手一礼,恭恭敬敬的大声说道:“主人请齐公子、张四侠入后厢房歇息。”
当即众人听到这话,心中后悔不迭,心道原来这人居然如此受这家主人重视,早知如此,便是再如何现眼,却也要攀附上这棵大树。
齐御风听到这汉子一旦大声说话,声音漫长,绵绵密密,虽不响亮,气韵醇厚,当即不由得寻思,这人内功虽不甚高,但底子却比自己原先正宗得多,料这家主人,修炼的也应该是正道一派的绝世武功。
当即齐御风请张松溪先行,一行人便要进入后宅。
正当此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喊叫道:“那管家,叫你家主人出来待客。”
那管家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妇人带着一批人马从山下走了过来,此人头大颈短,身子粗壮,便如屠夫般,面孔奇丑,鼻孔向天,两颗门牙掀露在外,甚是可怖。
这女子的丑法,当真胜过嫫母,赛过无盐,天下丑人无有逾于此者,可那管家眼看这女子,身后一行人,各个衣衫褴褛,手持竹棒,精神抖擞,当即不由得心中一跳,当即恭恭敬敬上前施礼道:”敢问阁下可是丐帮的史掌门?”
那女子手中持着一根绿竹棒,点点头道:“不错,我便是史红石。”她目光在在场的几百人面上一扫,略带冷峻之色,人人见她看向自己,知道这史帮主脾气火爆,最为胡搅蛮缠,当即一个个地都低下头颅,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她看向门口立着的张松溪,瞳孔不由得一缩,随后哼了一声,瞧也不瞧上他一眼,颇含不屑之意,开口道:“咱们来你家做客,怎么却让大家都在这院子里坐着,看金鱼么?可有上好的酒菜,快点呈上来。”
那管家为难道:“眼下未到用膳的时辰,史帮主,若贵派赶路幸苦,我倒是可为诸位开上一席,你看……”
史红石听到这话,登时大怒道:“你当老娘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来你家吃个破席面么?这家主人号称郭家之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你这奴才不会说话,叫你家主人过来。”
众人看到史红石,居然如此嚣张跋扈,心中都不由得一凛,心道今天这丐帮带了四大长老而来,看来是要招麻烦来啦。
齐御风回头看着这个史红石,登时便想到那个他追踪了万里迢迢的段子羽,他至今是生是死,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眼看着史红石如此模样,着实还是死了比较不错。
史红石眼神锐利,眼见齐御风气宇轩昂,身为一介少年,居然与张松溪这等武林大豪并肩而立,当即皱眉问道:“兀那小子,你是什么人?”
齐御风看她一眼。不欲与她这等人纠缠,当即闭口不言。
正当此时。那管家展开一个账册,看了几眼。不急不缓,对着史红石一拱手道:“史帮主,贵帮人手,并未在我家主人亲自接待之列,还请在这里稍加等候。”
史红石听到这话,登时一张脸涨得如杀猪般眼色,指着张松溪怒道:“为何他武当派进得,我丐帮就进不得?”
齐御风眼见这女子如此莫名其妙,居然连武当派都敢惹。心中不由得对方才自己不言不语大为欣慰,心说碰上了这般疯狗,便是赢了,也没什么光彩。
正当此时,突然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人家武当派谦光得体,名扬天下,江湖上自然人人敬重,你飞扬跋扈,嚣张得紧。却有什么本事么?”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那女子仪态娴雅,身穿一身黑衣,愈发显得窈窕有质。她脸上蒙了一张黑布面幕,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端的便是个美女。
史红石生来丑陋,一向对美貌女子深恶痛绝。她此时眼见这女子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而且牙尖齿利,尖酸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