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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寺中却有这幅字,老僧也是时常翻阅。”
白茶夫人道:“这幅字乃是我先祖郭靖亲手所书,这里另有一册书,乃是我先祖亲手所写的《武穆遗书》,说的却是军中始计、作战、谋攻、军形、兵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之术,神僧可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我先祖郭大侠的真迹。”
空智听到这话,不禁双手合十,摇头略有些无奈道:“老僧对辨认字迹一途,实属外行。”但对方既然已经派出侍女,恭恭敬敬将锦盒打开,递了过来,他也就不再推辞,当即接过书册,捻起翻阅,他认真之极,一页页的慢慢翻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当即躬身行礼道:“不错,这确实是郭靖大侠的真迹。”
这一言既出,众人无不哗然,少林寺乃是天下第一大门派,空智神僧乃是当代三大神僧之中话事之人,他既然已经确定这书册是真,岂不是便也确定了这女子身份,便是当年郭靖大侠的后人?
郭大侠虽然已经逝世百年,对于眼下无关紧要,可是这女子既然有兵书、宝剑、武功秘籍,而且还能盖出这般精巧别致的庄园,财力想必也是十分雄厚,她若是当真支持那位英雄,或者那路势力,那某人就当真走了大运了。
那女子听完空智解释,当即上前谢过,接着回头笑道:“齐天王,咱们今日天下英雄聚集在这里,难免有哪个不服,可是咱们若是自相残杀,却又正中了蒙元鞑子的下怀,所以便依次决出每日的首席,以为评判如何?”
齐御风皱眉道:“评判什么?”
女子答道:“评判如今这抗元大业,当以何人为马首是瞻。”
齐御风叹一口气道:“我自四年之前于盘蛇寨起兵,当时属下不过几十人,更无兵刃器械,就连吃喝,都要去草原上打猎,和下黄河去捕捞。”
“后来经行西北,破黑水,入武威、得永昌,乃至取得吐蕃,进袭燕云,这一路之上,杀人盈野,光是我亲手所杀,便足足有几千名鞑子,这天下若是光在这里以语为剑,以言为刀,非要争出个子午卯酉,真不知要将鞑子赶出我汉家土地,还需要多少功夫。”
那女子听到这话,当即冷声道:“齐公子若是怕再天下英雄面前丢丑,大可不必出手,又何必说这些。”
齐御风听到这话,转头瞥了她两眼,当即振振衣袖,起身指着她说道:“你站好了。”
那女子眼看齐御风缓缓起身,不禁握住剑鞘,也是十分紧张。周围各大派首领看着这少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少年惊天出世,不几年便打下了这偌大的江山。而且传闻之中,更是武功通神,几乎与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等同,而且他却不似张无忌那般慈悲心肠,几乎杀人不眨眼,死在他剑下的亡魂,不知已经有多少。
当即众人眼看齐御风出手,不禁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那女子手握剑柄。要等待齐御风及到近前,便出手一剑刺他,可是只见齐御风站起,自己便眼前一花,突然身旁风声微动,青影闪处,一人呼的一拳向自己后心击去,这一拳迅速沉猛,凌厉之极。拳风所趋。正对准了她后心的至阳穴要害,而来得太过突然;似乎已难解救。
这女子当即一惊,浑然不知齐御风究竟是怎么绕到了她的背后,当即反手一剑。但见电闪星飞,青光缭绕,一剑径直向后刺去。手法巧妙之极。
她一剑既出,却见对手一剑正平平放在那里。自己一剑触及对方剑尖,两剑剑尖相碰。绽出一道火花,众高手见他这一招配合得丝丝入扣,倒似发招者故意凑合上去,要他一显身手一般,又似是同门师兄弟拆招,试演上乘武功,忍不住都喝一声:“好剑法!”
唯独那女子心中却是又惊又怕,只想到,这少年剑术怎么如此高明?他是如何抽剑而出的,我却怎么没有看清?而且这一剑快如闪电,他却是怎么正好对准了我的剑尖?
她不及细想,挥剑将齐御风一剑挡下,齐御风变招奇速,便化剑为柔,向下一撩,斩向她的下盘,那妇人回头转身,左掌右剑,削向他掌缘。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但部位之准,力道之凝,的是非同凡俗。又有人叫道:“好剑法!”
却见齐御风立刻收剑,继而又在瞬息之间,连出七剑,这七剑分击白茶夫人的额、颚、颈、肩、臂、胸、背七个部位,快得难以形容。白茶夫人无法闪避,也是连出七剑,但听得砰砰砰砰砰砰砰连响七下,每一剑都和齐御风的七剑相撞。
她在这电光石火般的刹那之间,居然每一剑都刚好撞在敌人的来势之上,要不是事先练熟,凭你武功再高,那也是决不可能之事。
齐御风陡然一声长啸,劲贯足尖,如玉龙倒悬,飞射而退,继而在半空划了个弧形,翩然落在地上,右手快若疾如闪电,一剑飞空,袭向那白茶夫人侧身,白茶夫人转过身来,两人手持兵刃,又战在一处,只见两人招数变幻,劲风鼓荡,于厅中纵横奔跃,萦绕来去,剑光四溢,犹若夕阳云霞,碧落千里,奇幻万端,众人眼见宝剑威能,居然如此神奇,不禁都是又惊讶,又羡慕。
齐御风长剑锋锐绝伦,无坚不摧,那白茶夫人在他猛攻之下,虽然并无性命之忧,可是她主持盛会,却受此折辱,心中郁闷,那就难以明表了。
在齐御风剑势之下,白茶夫人逐步后退,渐渐不禁脸上后心都是汗水,但她毕竟剑术上颇有根底,虽败不乱,招数依旧严整不乱。
她几次欲行险招,却都被齐御风妙着破解,使到后来,她见到齐御风种种匪夷所思,异想天开的奇招妙式,已经是头晕脑胀,目眩心驰,当即齐御风再攻出剑法,她在心惊之下,已经是毫无余裕能还得一手,只能齐御风递上一剑。便后退一步。
如此苦苦支撑,三十招之后,却见此时,齐御风突然收剑而立,抱臂当胸。凝住了脚步。
那白茶夫人一个踉跄,幸喜稳住了阵脚,当即反口问道:“你怎么停了?”
一边明教与少林寺众中人,倒得有大半原本以为这小子只是有名无实,空负了一个名头,可是如今眼看他长剑展开,一道剑光明耀炽烈,纵横缭绕,如万点玉琼寒星。绚烂绽放,直是蔚为壮观,不由得看得心旷神怡,当即空智和尚身旁的一位僧人,不禁也破口问道:“你怎么停了?”
齐御风盯着眼前的白茶夫人,沉寂片刻,才点点头说道:“夫人使的确实是九阴一脉的武功。”
那白茶夫人听到这话,心中登时微微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却听到齐御风又续道:“但若说夫人是郭家之后。我看也未必尽然。”
白茶夫人冷哼一声道:“你这无名无姓的小子,算什么东西。也敢怀疑我郭家?”她方才几招,大为狼狈。此时心中不禁怨气勃发,当即破口骂了出来。
齐御风摇摇头,吟道:“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他从军时日颇多。每日风雨漂泊,这歌唱起来便分外沧桑,当即众人无不动容,大伙都早已听出,这歌乃是红巾军军歌,当今天下大乱,一大半反王,都是红巾军出身,是以这歌传播极广。当即不少人便在心中为其补全:“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齐御风唱完之后,冷眼看着白茶夫人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本一介匹夫,但却也能提刀杀人。夫人即使血脉高贵,又何必因此而自矜?”
“况且。你方才几招,驳杂不纯,分明是先练了其他门派的武功,才学的这路剑法,所练也不过三五年而已,这天下又并非只有你一家熟读《九阴真经》,你当真觉得旁人看不出来么?”
那白茶夫人听到这话,不禁冷哼一声道:“有能耐,夺了我手中长剑再说。”
齐御风道:“夺你长剑,又有何难,你握紧了。”说罢便将手中长白剑一收,背负于背后之上。
众人眼见他收了长剑,这厅中光华,顿时黯淡了许多,当即不由得都寻思,他这长剑,居然能于倚天剑相抗,而且光华四溢,锋锐无匹,却也是一件神物。当即众人心中,不由得对齐御风更加高看了一眼。
却见齐御风不慌不忙,后退几步,距离那白茶夫人足有一丈有余,这才转过身来,双目直直的看着白茶夫人,面上无喜无悲。
白茶夫人眼看他这副模样,一口剑也不敢收回,当即牢牢护住胸前大穴,以防止齐御风偷袭。
正当此时,却见齐御风身形陡然一闪烁,身影突然消失,继而出现在了白茶夫人面前,在场之人,包含了张松溪、范遥、空智等人在内,居然无一人看清他的身形。
白茶夫人陡然见到齐御风出现在身前一尺之外,这般如鬼如魅,近于幽灵一般的身法,当真吓了她一跳,急忙双手握剑,一招“浪迹天涯”斜剑刺出,这招本是全真剑法的厉害剑招,经她使出,但见长剑轻扬,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下盘连点数点,当真如鲜花招展风中。
却只见齐御风“嘿”一声,陡然单手一举,拇指,食指一合,抓住倚天剑的剑脊,向上一带,那长剑登时破空而飞,朝着厅中悬梁之上飞去。
白茶夫人自持武功高强,剑术之上法度严谨,招数精奇,未曾想到居然被齐御风一招夺走了长剑,当即不由得朝天望去,但见倚天剑银光闪烁,寒芒吞吐,不住在天上绕着圈子,却正自缓缓下落。
她这一抬头,关心则乱,突然觉得气息一窒,当即举剑鞘一撩一削,接着便要伏地闪避,却不料对手只恨恨一拉,便将她手中剑鞘,夺了过来。
白茶夫人但见自己白嫩的手掌之上,一道血红的痕迹,疼痛无比,想来若不松手,这四根手指,势必被他以剑鞘割断,不禁心道,这少年怎么轻功、内功都如此高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