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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突然听得白茶夫人道:“齐少侠,且慢。”
齐御风自打行走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浑赖强占人家的东西,是以慷慨激昂的大话说完,登时转身就走,心中未尝不存着趁原主人未曾琢磨明白,自己趁机溜走的心思。
可众目睽睽之下,白茶夫人叫道,他又不能不回应,当即便转过身来,拱手道:“夫人。”
白茶夫人轻挪莲步,款款走到齐御风跟前,看了一眼他强夺走的倚天剑,问道:“少侠为何说走就走?”
齐御风故意装作糊涂道:“难道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吗?”
白茶夫人笑盈盈道:“今日少侠大展神威,乃是天下英雄所望,岂能打了胜仗,挟了长剑,说走就走,况且你只是今日之首席,三日之期未到,大英雄又岂能临阵逃脱?”
齐御风不去看她,只是转头望了身边那上千人,拱手问道:“还有那位英雄赐教?”
众人接连咂舌,心说你将武功练到这种地步,天下还有几人能轻易与你动手。
齐御风等了一会儿,看无人答应,就回头望着白茶夫人道:“夫人,军情紧急,御风在此告辞。”
白茶夫人咯咯一笑,说道:“今日无人挑战得少侠,不见得明日便没有,就算明日还没有,不见得后日便没有,若三天以后还无人胜得过少侠,少侠执掌一方,武功高强,又有明教、武当派首肯,为天下一方之望,我自当将倚天剑恭恭敬敬的奉上,这抗元大业,也当为少侠马首是瞻,另外我处还有兵书秘籍,金银财宝,也都一并归了少侠,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她此时语音娇媚,语气之中略微带着点调笑诱惑的意思,比之先前举止娴雅,另有一番风情。
齐御风拍了拍倚天剑,摇头道:“不会有了罢。”
白茶夫人走上前几步,上前拉起齐御风的手,齐御风微微一挣,她一只手便拉不起来,却听得她继续道:“那也未必,况且我等天下英雄齐聚,本来就是为了共商讨元之道,另外此地有这些英雄,众人一人一条,难保不生出个灭元妙计来。”
齐御风摇头道:“先前赵宋之际,我中华就重智巧玄谈,而轻身体力行,精神日益虚矫,日渐狡诈嬴弱,以至江河破碎,后来有灭国之耻,我本一介武人,只知道尚武刚强,夺城拔寨,又非什么口灿莲花的学者大儒,有什么好谈的?”
白茶夫人听了这话,微微停顿半晌,才道:“听闻齐少侠在西方灭国无数,一连杀了好几个蒙古汗国的君主,王公,不如跟咱们讲讲,也好教我等细听。”
齐御风摇摇头道:“没什么好说的。”他心中寻思,这白茶夫人好生厉害,这才几日功夫,就已经将我在万里之遥发生的事情打探了出来。
一边空智笑道:“夫人如此眷顾,少侠怎地如此不留情面,今日少侠剑术令我等打开眼界,不如少侠再留上一日,我等也好请益一二。”
一边白茶夫人又道:“算上日子,最多后天,武当山俞二侠、东北长白山孙正义老爷子,西凉大豪吴一氓等人就要来了,齐少侠真不等一等?”
齐御风听到这话,陡然转身看着张松溪,他似乎也是十分惊讶,问道:“我二哥要来?”
而孙瑞来离家出走,已经数年未曾见过亲人,他长白山不似昆仑派本就地处西陲,是以远征之举,也未曾有长白山的份,此时他听到爷爷孙正义的消息,第一却并非狂喜,而是怔怔的呆了半晌。
齐御风回头一拱手道:“如此便叨扰夫人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欢饮达旦
这厢齐御风既然决定留了下来,那边白茶夫人一拍手,即准备开宴,这巨亭虽然被打得七零八落,好在这后院不小,天气明媚,正好露天而食。
她先前虽然挑着人物进场,此时却一视同仁,只见偌大的桌面铺上白布,一张张摆开,见者有份,直铺满了整个山梁,众人十余人一桌坐下,却见白布铺展,竟然还剩下一小半的桌子,无人坐下。
不一会儿,但见一排排小厮、丫鬟,共有百余人,手中端着吃食,一张张流水般的摆满了桌面,齐御风一见,不由得暗赞了一声,原来难得的这些小厮、丫鬟,不但都一般高矮,就连相貌也是极为相似,男的阴柔俊美、女的媚气可爱,长相都颇为讨喜。
他与明教人物和自己的三位客卿再加上蕾拉等人坐在一起,待上了菜肴,抬起筷子一尝,觉得不光风味绝佳,甚至就连凉热都是正好。
他这等粗陋之人不提,那张松溪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却不由得“咦”了一声,他眼见众人抬眼望他,不由得笑道:“此家主人当真大手笔,这是明前的狮峰龙井茶,我这辈子也不过喝过半斤而已,还是从大哥那里分润过来的,我自己可舍不得买这么好的茶叶。”
范遥笑道:“不错,你看这鱼!”
齐御风听到这话,当即上前夹了一筷头鱼,放进蕾拉的碗里,自己也吃了一口,略一品味。只觉得肥嫩鲜美;口舌留香;回味不尽。然后问道:“这是什么鱼?”
范遥笑道:“此乃四鳃鲈鱼,天下只有松江一地才有。难得千里迢迢运到这里,居然依然新鲜。”
说着他哈哈一笑道:“有多少古人为食此鱼。辗转反侧而不可得,当年白居易、苏东坡都曾咏诵此鱼,想不到咱们几个随随便便,就在这里吃到了。”
张松溪道:“更难得他足足备下了千人的分量,这等大手笔,非得几千两不可。”
齐御风皱眉道:“光这一道鱼就几千两银子,若是这宴席下来……?”
“非得上万两银子不可!”一边朱雄狠狠咬了一口白面馒头,接着又吃了一大口肉。
齐御风眉头轻皱,他再回头仔细看看这玉溪山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他虽然不能领略园子的胜妙之处,但看见张松溪、范遥等人却已暗暗点头,心想这花园的主人实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
当即他不由得心说。这家主人豪奢之风,竟然不下于山中老人的鹰巢,这院子细节之处,甚至更胜一筹。难道此人的钱财,当真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正当此时,突然有一人举杯高声道:“今日齐少侠大展神威。我等钦佩无比,眼下齐少侠已裂土封王。已占有天下四分之一,日后驱逐蒙元。夺得大位,便是我中华之地的皇帝,如此承既定之天命、受先贤之神功,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天下无敌,我提议,我等共敬齐少侠一杯!”
他这一言既发,众人轰然叫好,齐齐站起,面向齐御风的方向,齐齐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齐御风急忙端起酒杯,说道:“岂敢,岂敢!”回敬一杯。
酒过数巡,不少武林中的名宿、前辈,各路义军的首领也都过来纷纷向张松溪、范遥、齐御风敬酒,极口赞誉齐御风功略丰伟,武艺过人。
期间也有不少人面色冷淡,一动不动,甚至连面也不转过来的,齐御风都暗暗记下了那些人的相貌打扮,以便日后追查。
正在这时,又见那人道:“在下不才,愿以题诗一首,以馈大会。”
一边有人道:“老狗,你懂什么歪诗,不过写得一笔好字而已,速速提来。”
那人点头领命,抬起一杆蘸墨大笔,随手扬起一条白布,挂在树上,提笔刷刷点点,龙飞凤舞的写道:“白日当天心,照之可以事明主。壮士愤,雄风生。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此人笔力雄浑,一路下来,疾如星火,气吞牛斗,众人就算不使得书法的,也都纷纷觉得他这几个字写的好,当即众人接连喝彩,响声不绝。
齐御风看得有趣,不由得回头问道:“此人是谁,怎么那人叫他老狗,他也不生气?”
一边范遥笑道:“此人乃是江南名家,原名荀适之,善使一手判官笔打穴的功夫,平素喜好舞文弄墨,自诩江南卧龙。他后来读《荀子》,自惭比荀子少上一笔,于是苦练书法,更名为苟适之。”
齐御风呵呵一笑道:“这人倒是有点意思,这等溜须拍马的功夫,不着痕迹却丝丝入扣,却是常人所难及。不过今日他提议敬酒,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才是。”
范遥眼神一动,抬首道:“你准备任用此人?”
齐御风笑道:“这等人虽然无耻,却也有用处,天下间,就算一块破布,一张草纸都有他的用处,任用此人,也未尝不可。”
范遥眼前一亮,笑道:“武威王知人善任,当真我国之吉兆。”
齐御风摇头一笑,心说那东方不败与任我行被溜须拍马之人弄得五迷三道,这等教训我焉能不吸取,不过看这人有急智,屁股又坐在自己一边,所谓千金买马骨,这等人尚且被任用,其他有才干而有愿意为官之人,难道还能不投奔西凉吗?
当夜群雄欢饮达旦,流水般的食物接连送上,众人三五成群,在这峰上攀谈,或高谈阔论,或聚众而谈,齐御风呼朋引伴,一路结识了不少朋友,听闻了不少江湖掌故,那空智和尚却整日念经,未曾与他再交谈只言片语。
当众人看见那苟适之与齐御风攀谈几句,便即可受他传授了三招精妙绝伦的武功,一个个都心头火热,窃窃私语。
众人都已知道,若论二十年后,武功天下第一的必定是落在这位齐御风手上,说不定龙庭之位,也要被他得手,此时不结交,更待何时?
及深夜,众人才轰然散去,齐御风等人单独住了一个小院,各自歇息睡下。
次日天刚蒙蒙亮,齐御风耳听一阵敲门之声,登时翻身而起,一开门,却见孙瑞来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破口道:“不好了,山庄上下,尸横遍野,死了好多人!”
第一百四十章惊天变故
齐御风听闻这话,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时睡意全无,他心说凭借我如此武功,方圆几里之内,若有风吹草动,我又焉能不知,难道是昨夜里面松懈下来,喝得太多了?
当即他急忙问道:“咱们的人如何?”
孙瑞来道:“那些刺客只远远在几里外,没到这边来,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