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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于谦那次保卫战之外。明亡了投李自成;李自成走了投降满清;满清亡了之后,无论军阀混战,还是统一,这城池历次都是“和平交接”,绝无二话,只要兵临城下,立刻就开门投降。
一队队护卫将百姓隔开,接着又是一队队吞刀吐火的杂耍,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众百姓喝采不迭,于适才血溅街心的惨剧,似乎已忘了个干净。
其后是一队队的傀儡戏、耍缸玩碟的杂戏,更后是骏马拖拉的彩车。每辆车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饰的戏文,甚么“唐三藏西天取经”、“唐明皇游月宫”、“李存孝打虎”、“刘关张三战吕布”、“张生月下会莺莺”等等,争奇斗胜。极尽精工。
后面一辆辆彩车又络绎而来,齐御风但见只听得梵唱阵阵。一队队身披大红袈裟的番僧迈步而来。
众番僧过后,铁甲锵锵。二千名铁甲御林军各持长矛,列队而过,跟着是三千名弓箭手。
弓箭手过尽,香烟缭绕,一尊尊神像坐在轿中,身穿锦衣的夫役抬着经过,甚么土地、城隍、灵官、韦陀、财神、东□,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最后一神是关圣帝君。
众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神像过完,手持金瓜金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一对对的过去。
众百姓齐道:“皇上来啦,皇上来啦。”
远远望见一座黄绸大轿,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而来。齐御风凝目瞧那蒙古皇帝,只见他面目憔悴,委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于酒色。
在他身边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倒是颇有英气,,背负镶金嵌玉的长弓,不脱蒙古健儿本色,齐御风寻思道,眼下奇皇后所生的太子羽翼已成,并不在大都城中,这一位看来就是眼下最为得宠的雪山太子了。
元朝尽管占据了中原几近百年,可惜粗鄙无文,就连皇帝也甚少有人识得几个汉字,所以无论皇子大小,是否有继承之权,都号称太子。
那元顺帝带着众皇后,皇妃,王子,公主到了寺前,只见寺庙之中,香烟缭绕,手臂粗的藏香烧的雾气瘴瘴,从门中走出三位大喇嘛相迎,对着他双手合十,微微一拱。
元顺帝也对这三位大喇嘛一拜,三位让过一边,推辞不受,如此三拜,三位才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元顺帝见之大喜,急忙命属下送上礼物,抬入寺中,但见掌礼太监一声吆喝,无数彩缎包裹的礼物一箱箱子送进了寺庙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元顺帝才派人送上大轿子,请三位国师入朝,四人推辞一阵,才由三位国师先行,元顺帝紧随其后。
齐御风越看越奇怪,心说这三位国师看上去武功也不甚高,大抵同那个哈拉和林的阿古拉都是相同路数,怎么却劳动元顺帝亲自来请,摆为上宾?
他见到众人离开,相继回转皇城,百姓交头接耳,都准备议论一番,便各自散去,此时正是杀人的良机,当即心思一动,便慢慢的凑上前去,准备效那博浪之一击。
此时形势却与他方来的时候不同,原来这元顺帝昏庸无道,任用贪官,弄得天怒人怨,于起义大业大大有利,便是有人想杀这蒙古鞑子,可能明教也不答应;但如今西凉势力已成,眼下就要整编李思齐的军队,进而进攻大都,若是此时将这鞑子皇帝杀了,元廷势力必定大挫。
正当他向前之际,却见那远远处一名高坐的大喇嘛回过头来,黝黑粗胖的脸膛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朝着他的方向狠狠一瞥。
齐御风心中一动,心说难道这鞑子竟然觉察出我来了?
他在西方多年,多刺杀王公大臣,是以也十分有耐心,不到十拿九稳,不肯轻易出手,如今几千名护卫在旁,他初来乍到,却也得观察一番形势才行。
正当他随着人流不住向前,一直拥到了距离元顺帝不到三十丈的地方,突然耳后吹来一阵香风,只听得一名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借你神兵一用。”
话未说完,齐御风只觉得后背一空,那本来被左三层右三层裹着的背囊直冲向天空,三柄长剑自囊中飞射。
齐御风登时一惊,他武功练到如此境地,居然还有人能以妙手空空之技从他身上抢走背囊,这盗术当真可谓天下无双。
正当此时,只见一名女子冲天而起,手中抓起倚天、长白二剑,拔剑出鞘,日光一映,登时漫天白光,明耀炙烈,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只见她握住长剑之后,身形一摆,如风吹杨柳,在空中转了半圈,随后势如急箭,朝着元顺帝的车驾飞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黄衫女子
但见这女子陡然自人群之中,冲天而起,飞到半空之中接住双剑,接着却又身形斜斜划了个弧线,如同翩翩飞燕一般,朝着元顺帝的方向飞去。
但见她一袭黄衣,飘然若仙,直如乘云气,御飞龙,其捷快如鬼魅,直到了元顺帝的车驾上面,却突然如同缀了铅块一般,极速而落,直扑元顺帝的顶门而去。
此女身形美妙异常,即使如此当街持剑行凶,却也有人看得风光旖旎,如痴如醉,却是不明所以,只有几名蒙古高手反映过来,当即几人顾不得拔出兵刃,一时长袖飘飘,冷若御风,几道气劲冲天而起,朝着那女子攻去。
这元顺帝身边的几位高手,其武学似拙实巧,但见众人大袖翻飞,两掌暗中变为四掌,四掌练成八掌,八掌练成十六掌,进而十六位护法的三十二掌联袂而发,内劲已然铺天盖地,沛然无比,罩住了元顺帝全身,若寻常人走进他三尺之内,不免立即便被撕裂成碎片。
而且他等人攻守一体,防御之中别出新意,几道气劲凌空而上,若迅雷飞空,已然扑上了那黄衣女子。
之间那黄衣女子在这股冲天的气劲之中,如一叶小舟於大海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自然抛高伏低,但却丝毫不停下坠之势。
却见她身形飘近,立刻扬起长剑,双剑同使,唰唰唰连抖了三剑,舞成一道剑网,众人只觉得眼光缭乱。便看见眼前一片白亮亮的刺眼,如同大海扬波。立起了一道光灿灿的水墙一般。
那一十六人不敢硬接,当即俱回身一转。如同一条黄龙一般,身形在空中急卷,向后跃去,未及落地,单掌又出,一掌击向那黄衣女子的肩头。
那女子双剑急舞,一剑自上而下搏击,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光景;一剑单剑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那几人知道宝剑厉害,又见她招数古怪,几乎毫无破绽,当即身形一凝,这一招便使不下去。
齐御风收起阿泰尔之剑,便悄悄躲在一旁,眼见这女子剑法,心下不禁也是凛然。心道这人双手使剑,难得是如此两种不同的剑法合璧而成,一套剑法的破绽立时为另一套所补全,可谓是毫无破绽。如此武力凭空增强一倍。
从剑法上来说,独孤九剑已经是剑法的极致,可是她这种剑法。却是别开生面,硬生生于绝不可能之处。生造了一门绝学。不能伤人,遇到专挑破绽的独孤九剑肯定是有败无胜了。
那女子与那一十六人再斗片刻。只见双剑闪烁,如电闪风飞,那黄衣女子以攻代守,东一闪、西一闪、剑法流光溢彩、明耀炽烈,一缓一急、一拙一巧、双手剑法看似全不相干,但彼此却能相互照应,将破绽全然拟补,当真如花间蝴蝶,蹁跹不定,十分潇洒如意。
齐御风仔细看去,却见她剑术之中,含蓄内敛、威而不露,却并非有太多强有力的杀招,虽然自保有余却不能伤人,当即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一十六人挡在元顺帝面前,随着那女子递剑上前一步,便要向后退出三分,但见那黄衣女子随意的一扫一拂,看似漫不经心,任意施为,这十六人大内高手也不敢怠慢,不管是她扬起些沙尘,还是大袖飘飘,拂过这十六人身前,这几人都如临大敌,一板一眼地见招拆招,攻防守御。
但见她随手一拂,长剑随风扬起,手臂伸得笔直,如凤凰点头,连颤七下,呈北斗七星之状,他这七剑劲道凌厉之极,锐气如矢,仿佛要划破长空一般,刺目耀眼,直直对准了对方一人的胸前七大要穴。
齐御风一看到这般剑法,心中暗暗摇头,心说这一剑虽然凌厉,但却比先前的巧妙剑招差得多啦。
那大内高手不及提防,当即被她这一剑划破了肚皮,正当此时,那十五人不约而同,一起攻上,那女子翻身一滚,身形翩然飘落,却是退后了一丈开外。
一阵疾风吹过,那女子面前纱巾落下,齐御风看得她身形步法,早已看得出她便是昨日那吃素菜的女子,但见她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脸色雪白晶莹,如玉之润,如丝之柔,容貌甚是美丽,她手上剑法虽然使得若有若无,但面上焦急之色,却是显露无疑。
齐御风站在附近,闻得她身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沁入心脾的幽香,但见她双臂如莲藕一般,,舞起来当真如一朵黄色的玫瑰一般。
这一下危势一解,却见元顺帝从帐子里透出头来,看着那女子,拍手笑道:“好一个美人!”
那女子面上露出不愉之色,手上剑招练练催动,只见她身形如烟如雾,奇幻莫测,迅捷无伦,掌中剑影叠出,腰胯转动之际,长剑圈转,便在空中幻划出数十个光圈。剑尖上一点寒光,划过一个个圆圈,一个光圈未消,另一个再生,虽然长剑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任何金刃劈风之声,足见她剑劲之柔韧已达于化境。
齐御风自忖剑术无双,在天下间已经没几个对手,可这女子长剑如风,瞬间便幻化出千百个光圈,有形有质,直如千百柄长剑一般,护住全身,犹如一道光墙,那千百个光圈犹如碧海浪潮,缓缓向前涌动,如此剑招,他却绝对使不出来。
但见那黄衣女子,如惊鸿飘飞,剑光撩绕,四下里只见长剑白光,不见人踪,齐御风看见,心中不由得也为之叹服。
但见那剩余的一十五人,其中一人一个不察,头顶登时冒出了一缕鲜血,缓缓流淌,不一会儿,就带着满眼不信的目光,缓缓的躺倒在地。
那黄衣女子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