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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冥后大人,妾身先行告退了。”
潘多拉离开了,留下我和米诺斯……
白天不怎么跟米诺斯说话,总觉得他越来越让我畏惧了,入夜的时候我就会更加害怕,害怕他突如其来的……
猛地被人从背后搂住,我一阵惊狂:“放开我。”
“不放。”他低头蹭着我颈窝。
“米诺斯,你……”我挣扎几下,他将我抱回房间,把我放在床上,身子压下来,我一巴掌甩过去,“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侵犯冥后是死罪?!”
他笑了一下,并不在意:“侵犯一次也是侵犯,两次也是侵犯,既然都是死,还不如来个痛快。”
“你……”
“再说,哈迪斯大人如果知道你跟我偷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缓缓靠近我。
“……”我言塞,不知如何回答。
“我的冥后大人……”他迎上来温柔地吻着我双唇,“我已经着了你的魔,恨不得一直拥有你,不惜手段也要,对着你就无法自拔……”
“不……不要……米诺斯,我……”我用手挡着想要推开他,可还是无法力敌,他依然处于上风:“不要反抗,我看得出,冥后大人也很想要的……哈迪斯大人不在身边的日子,很寂寞吧?”
这句话直戳我心里痛处,的确,我承认离开哈迪斯这几个月是非常想念他,可不是米诺斯说的那样,我羞耻地别过头去否认:“没有。”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
如果说,真是那样,我也不想原谅自己的肮脏。
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我就冲出门外跑进河里:“Teles!你在哪里?!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Teles已被派遣去了冥界,再也不会有人听我倾诉心事。
我疯狂地扬起清澈的河水往自己身上泼,洗不干净,再清澈的水也洗不干净我的罪过……
米诺斯跟了出来,下了水里,向我伸出手:“冥后大人,水里凉,上来吧。”
此时此刻,冥后这个称呼,是多么的讽刺,我欲哭无泪,一头扎进他怀里。
果然,偷情这种事,纵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米诺斯越来越大胆,带着对哈迪斯的愧疚,我一次次却没有去反抗。
盖亚说,我爱上了米诺斯。
其实也不然,否则心里怎么还会对哈迪斯内疚。
只盼着,可以早日回到哈迪斯身边,可又忐忑如何面对他。
我想,也许,我输了。
半个月后,潘多拉回来了,这也是我可以回冥界的日子了。
拉达曼迪斯也跟着潘多拉一起过来,大阵容迎接我回去,米诺斯在众人面前依然变现镇定自如。
我的心十分不安,面对众冥神的迎接,面对王座之上的哈迪斯,我低下头不敢去看。
哈迪斯从王座上走下来,挽起我的手:“珀尔,欢迎回家。”
家……
我的眼泪无声而落,点了点头。
“怎么哭了?”哈迪斯关切地问,低头拭去我的眼泪。
“没……没事……”我抽泣着,颤颤地回答。
我对不起他。
这种事我怎么说得出口?
“哈迪斯……”我低声轻唤他的名字。
“嗯?”
“我……我不想参加酒宴……你陪我好吗?陪着我……”我泣不成声。
“好。”
哈迪斯陪我到内殿坐着,外面狂欢的酒宴一点也挑不起我的兴趣,我只呆呆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眼泪也流干了,没有说话,他一直亲昵地抚摸着我的头,也不知说什么来安慰我好,因为根本不知道我哭的缘故。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
哈迪斯忍不住问了:“珀尔,你到底怎么了?”
“……”
“在外面受委屈了吗?”
“……”
“哎……你不说,让我怎么放心?”
“……我爱你,哈迪斯,真的。”我蜷缩在他怀里。
他笑了笑:“我知道。”
“可是我……对不起你……”我哭到麻木,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笑容收住了些许,但没想事情有多严重:“怎么了?”
“我……”
“哈迪斯大人,”米诺斯猛然闯进来,我的心揪了一下,他见到我趴在哈迪斯怀里也顿了一下,然后神色凝重地报告,“冥后大人后院的金苹果树冒出了一团紫色的不明雾气,第一狱入口处也都是,下面的狱守纷纷逃到上面来了。”
“怎么回事?”我从哈迪斯怀里爬起来,首先想到的是盖亚。
“我去看看,米诺斯,去把达拿都斯和修普诺斯还有四梦神都叫过去。”哈迪斯起身出去,米诺斯也跟出去了。
我不安地坐在内殿,似乎身边正有人监视着我。
“谁在?”我试探性地问。
“呵呵,鼻子挺灵了嘛。”盖亚浮现出她的半身。
“你要做什么?!你答应过我,只要跟你赌,可以放过哈迪斯放过我孩子,放过冥界。”
盖亚轻蔑地笑了:“可你输了,输得彻底,你已经背叛了哈迪斯。”
“我没有!我依然是爱他的!”
“那你跟米诺斯,算什么呢?”她讽刺地笑问,“哈迪斯现在下去塔尔塔洛斯可是会没命的,你怎么想?”
我顿悟了什么,飞身追出去,大声呼喊:“哈迪斯!不要去!哈迪斯!”
跑向第一地狱的入口,米诺斯在那里,我不顾一切地闯过去,他一把拦住我:“冥后大人,哈迪斯大人吩咐过,你不能进去!”
我狠狠推开他:“不可以!不可以下去!放手!我要去找他!”米诺斯顿住了,松手让我往螺旋梯下走去,我重重摔在地上,看不见底的深渊弥漫着紫色雾气。
“……你,就那么重视他吗?”米诺斯从楼梯上跟下来。
“是!”
“于我,又如何?”他抓住我双肩,正视着我。
“我们,只有肉体上的关系罢了,”我心灰意冷,推开他的手,“米诺斯,我走了。”还没容他回答,我纵身跳入那黑暗的深渊。
一片黑暗的光景无限掠过,一幕一幕。
最终,我依旧跌进了那个四面黑暗的空档地方,上一回米诺斯和吉欣死掉的地方……
“哈哈哈……回来了么?”盖亚肆虐的笑声回荡着。
“盖亚!哈迪斯他们呢?!”
“你输了,你的赌注,都没有了!”话毕,眼前的场面清晰起来,米诺斯浑身是血依旧躺在我怀里,空中掉下明塔、吉欣和拜姐的尸体。
“你……!”
假象者幻塔索斯
盖亚肆无忌惮地大笑,幸灾乐祸的笑声。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愤怒地吼道。
“也没想怎样,我只要一个能够出去的躯体,”盖亚的半身浮现在我眼前,怜惜地抚摸我的脸颊,“而你,来自异次元的身体,最适合不过了,与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多少有不同之处,他们要对付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生气地回答,卯足了气势,“哈迪斯他们在哪里?”
“哦?你还会担心哈迪斯?我还以为,你的心里,就只有米诺斯了,哈哈哈……”她毫不留情地讽刺了我一番,然后放声大笑,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很是生气,却又无能为力,她微微笑问,“怎么了?冥后大人?塞壬的歌声如何?”
“你……难道……是你使诈?!”
“你不是很满意么?和米诺斯之间的奸、情。”
“没有。”果断否认。
“那……”她指着我微凸的下腹,“孩子,归我了。”
“不可以!”我紧张地捂住下腹,“到底这是怎么回事?米诺斯依旧是死了,你所谓的轮回,是骗我吗?都是幻觉吗?”
“不,”她站直了,居高临下对着我,“时间能够改变经过,却改变不了结果,所以,在这途中死去的人,也只能是死去了,懂?不管你怎么救他们,都无法改变他们的下场,死了就是死了。”
“你的意思是,我再轮回多少次他们再时间回溯多少次,都是无法改变这个结果的?”我似乎懂了什么。
“是的,所以,从一开始,你想救活米诺斯而跟我打赌,这本身就是错误的想法,你能做的只有你所说的,证明哈迪斯爱你。这也是你欺瞒我的下场。”她俯身将手放在我下腹,一股紫色雾气围绕在我身旁,挣扎不开。
“你想干什么?!”我顿时慌了。
盖亚笑而不语,我顿时痛不欲生,下身像要裂开一般,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要将腹部强行刨开一样,活生生地从里面拖出一个胚胎,里面沉睡着半成型的孩子,那一刻,我瞠目结舌:“我的孩子……”
“对,你的赌注……”她单手托起胎儿,一团紫色雾气围绕着孩子周围,将他悬空。
“不要!”我扑爬过去,却没力气站起来,孩子在半空,我生怕他会像吉欣他们那样掉下来,心急如焚地冲她吼道,“还给我!这次,明明是你使诈!怎么可以算我输?!”
原来,自己的亲骨肉被人威胁到,是这么焦虑不安,甚至失去理智。
“那,你觉得怎样才输得心服口服?”她饶有兴趣地问。
“……”我也不知道怎样我才肯服。
“说不出来么?那么……”
“再赌一次!如何?!”我打岔。
盖亚眯起眼睛盯着我,好一会儿,她嘴角上扬:“好!最后一次,这次,我不使诈!你也别想钻空子。”
“好。”
盖亚信誓旦旦,可为了哈迪斯,为了孩子,我还是愿意再冒险一次。
回溯到遇到哈迪斯之前……
这一次,如果我不认识哈迪斯,不成为冥后,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场感情纠纷?如果珀尔塞福涅不是冥后,是不是可以从奥林匹斯山这边着手帮忙这次塔尔塔洛斯之乱?或者可以上战场,到第一线去……
我坐在秋千上想着,想着一些荒唐的假设……
阿波罗下班了直奔我这边,春风满面地驾着金色的太阳战车降落在我面前。
“嗨,阿波罗。”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