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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两通马屁,苏阳总算知道这人是谁了,大清朝两百七十多年历史,大小文武臣工无数,但能机灵应变,把马屁拍到如此出神入化,令人喜而不烦,甜而不腻,飘而不臭,阵阵马屁之中暗含浓浓犬马依恋报效忠心的,唯独和痛笕艘蝗硕�
他口中的陆公子,便是陈家洛了,陈家洛此时并不知这人就是乾隆,只当这人是哪个出门游山玩水的皇亲国戚或是钦差大臣什么的,于是化名陆嘉诚,而乾隆也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字,叫东方耳。
乾隆皇帝听完之后,显得颇为开怀,呵呵笑道:“你也不怕陆公子叫见笑了,满口的马屁熏到人家雅士。不过嘛,你这前几层意思虽然有马屁之嫌,但最后那句话,倒是说的不错,凡我大清子民,定当为朝廷效力,于自身可封妻荫子,于天下万方黎民可得享太平安宁,陆公子,我见你谈吐不凡,谅必出身世家,不知尊大人现居何官?兄台有何功名?”
就听陈家洛道:“先严已不幸谢世。小弟碌碌庸才,功名利禄,与我无缘。”
乾隆又道:“聆兄谈吐,大才磐磐,难道是学政无目,以致兄台科场失利吗?”
陈家洛道:“那倒不是。”
乾隆道:“此间浙江巡抚,是弟至交,兄台明曰移驾去见他一见,或有际遇,也未可知。”
陈家洛道:“兄台好意,至深感谢。只是小弟无意为官。”
乾隆道:“然则兄台就此终身埋没不成?”
陈家洛道:“与其残民以逞,不如曳尾于泥涂耳。”
这句话说的就有些过份了,别看文绉绉的,但比起余鱼同在城门口对苏阳说的那番话更重,意思是说:与其通过残害百姓使得自己的目的得逞,升官发财,不如拖着尾巴在泥地里爬,当个普通人。
读书人造反,十年不成,但说起骂人,那是言辞犀利,字字诛心,还一个脏字都不带的,这话岂不是说整个朝廷都是“残民以逞”之辈,我不屑与之同流合污了?
整个朝廷都是这样的人,皇帝老子还自称‘盛世’,那这皇帝岂非是大大的昏君,至少也是个大糊涂君。
接下来便没有声音在传来,两方都有些尴尬。
苏阳听到此处,从山石后拐出来,径直朝他们所在的凉亭走去。
说来也怪,一路之上的蓝衣侍卫们居然没有一个拦着自己的,陈家洛上山,皇帝的侍卫不敢拦,那是因为他和乾隆长得像,和小说中乾隆的私生子福康安更是几乎一模一样,自己莫非也和他们长相接近??
凉亭之内,石桌上坐着一个缙绅打扮之人,年约四十来岁,形相清癯,气度高华,正是乾隆,他旁边站着两个壮汉,还有个枯瘦矮小的老者,也都身穿蓝布长衫。
一名青年书生模样的人和他相对而坐,眼角眉梢之间有三四分相似,这便是陈家洛了,他身后站着书童心研,也正是后来红花会的第十五当家。
但这些人都不在苏阳眼里!
真正让苏阳意外的是,乾隆身边垂首而立,满脸都是如春风般微笑的令一个年轻人。
他的笑容淡淡的,并不令人讨厌,反而一见就会很舒服,也不是想象中的那种谄媚,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看见他的笑,任何一个帝王都会绝对相信这个人是从内而外的臣服敬佩。
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带着一种让人信任的气质,好像只要他站在那里,哪怕什么也不做,就会令人觉得放心安全。
单单从长相而论,此人更是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但又不单板痴愚,称得上美男子,即便是乾隆和陈家洛也颇有不如他。
这位当然就是满清第一美男,第一贪官,第一能臣,和痛笕恕�
最最令苏阳吃惊的是,这家伙居然长的和自己有四五分相像!
难怪一路之上也没有侍卫敢拦自己了,如今这位和大人好像就是领侍卫内大臣,是这些侍卫的顶头上司!这些人八成把自己当成和牡艿芎土樟恕�
这是一场认亲会啊!
乾隆和陈家洛见又有人来,都有些意外。尤其是乾隆,重重的瞪了身后的那名老者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怎么又放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进来。
由此也可见乾隆对于和亩鞒瑁抢险呓邪渍瘢还鞘涛乐械耐妨於眩羰锹凼е埃谝桓龈寐畹模悄俏涣焓涛滥诖蟪己瞳|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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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刚才听几位在此高谈阔论,言辞之中都非凡人,忍不住前来一睹庐山真面目。”苏阳抱了抱拳,笑道。
“既然有缘,便请坐吧。”乾隆点了点头,眼光却落在苏阳的头发上,又看看苏阳腰上的剑,淡淡道:“看这位老兄的打扮,想必是江湖中人了。”
“天下即江湖,我等三人,岂非都是江湖中人?”苏阳道。
乾隆道:“这话似是而非,江湖风大浪急,朝不保夕,可但凡江湖之中,必有大船,上了船便可不在湖中,安坐船头,笑看风起云涌。”
“说不定风大浪急,掀翻了船,这也是有的。”陈家洛淡淡道。
乾隆不置可否,问苏阳:“那老兄可知道江湖之中有个叫红花会的帮派?”
红花会的总舵主就在他对面,他却来问苏阳,这位乾隆皇帝也不算太精明了。苏阳看似随意的瞟了一眼和患难凵袢次⑽⒁欢湓诹顺录衣宓纳砩稀�
苏阳又看了看陈家洛,只见他微笑不语看着自己,于是点头道:“红花会乃是天下第一大帮,自然知道。”
乾隆道:“如此大帮,不能为朝廷所用,实在可惜。听说灾民抢了西征大军的军粮,这件事是红花会鼓动灾民,犯上作乱。”
陈家洛道:“灾民无衣无食,为民父母者不加怜恤,他们为求活命,铤而走险,红花会不忍见生灵涂炭,出手相助,也是情有可原。”
乾隆却道:“如此看来,这个所谓的第一大帮,也不过就是些以武乱法,见识短浅的草寇罢了?谅这种人也不足成为大患。”
陈家洛不动声色,问道:“兄台何所据而云然?”
乾隆道:“方今圣天子在位,朝政修明。当道只要派遣一二异才,红花会举手间就可剿灭。”
陈家洛道:“小弟不明朝政,如有荒唐之言,请勿见笑。据弟愚见,朝廷之中大都是酒囊饭袋之辈,未必能办甚么大事呢!”
此言一出,乾隆与他身旁的老者壮汉又各变色,唯独和娌桓纳炊Φ溃骸肮蛹热晃扌氖送荆思=衷踔⒐僭倍际蔷颇曳勾兀磕且恢卑抵辛粜模羰钦獍愕幕埃业故遣恢铀卫矗磕训朗浅圆坏狡咸阉灯咸阉幔俊�
陈家洛反驳道:“这位先生说反了,恰恰正是因为我游历大江南北,所见所闻,莫不是如此,官僚贪墨'***',不休德,不务政,心思放在钻营巴结上,终曰只知以权压民,图谋获利,所以才无心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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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来游山玩水,何必谈这些不痛快的事,刚才说道酒囊饭袋,顿时觉得口中干燥,腹中饥饿,先生想必有好酒,为何不拿出来招待我等?”
乾隆问人问的习惯了,少被人问,听苏阳口气不甚恭敬,脸一沉,朝白振使了个颜色:“取酒来,请这位公子尝尝便是。”
他身后的老者白振应了声是,一挥手,便有人从远处送来两大坛子酒。
白振道:“咱是粗人,喝酒有喝酒的讲究,客随主便,公子既然要喝酒,那便得由着我的规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约定
两个酒坛子都有一尺多高,大敞口宽肚子,算上里面的酒,只怕有十几斤重,白振嘿的一声,双臂伸直把酒坛子平举在掌心。
这一下倒是看出他臂力不弱,可也仅仅是不弱而已,而且苏阳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什么意思,难道要自己也举着酒坛子?
虽然这里的武学程度很低,可这种粗浅功夫用来打把式卖艺尚嫌不够,白振一代大内高手,却在皇帝面前卖弄,未免太过无聊了吧。
正想着,就看白振托着酒坛子底部的右手微微一震,啵的一声轻响,那只坛子上面的封泥扬起一阵烟雾,便碎成数块,落在坛子里。
原来他用内力隔着一坛子酒,震破了上面的泥封。
在武学衰落的清朝,招式重于内功,而能借着实物传递内功更是罕见,虽说白振这下有一半是借着酒坛子里的酒的波动,占了些便宜,但这份功夫也足够笑傲当世了。
“喝酒有喝酒的规矩,这位公子若是能照样子来上一手,这酒是便敬公子,若是不能,嘿嘿。。。。。”
白振干笑两声:“西湖风大山险,公子若是不能,还是少喝点酒,免得醉了从山上摔下去,淹死在湖里。”
乾隆见了白振这一手,微微点头,含笑不语。
他自幼仰慕清圣祖康熙,受父亲雍正训诲,文才武略,在满清皇族中可说是一等一的人才。深慕当年太祖太宗东征西讨,攻城略地,都是身冒矢石,躬亲前敌。而乾隆登基以来,虽有几次所谓“大战”,可他身为九五,却已经不能像先辈般亲临战场,所以只能在宫中练武过瘾,因此对武功之道也算略微通晓,若是放在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也能当个帮派的头目。
陈家洛眼中闪过一缕精光,颇有跃跃欲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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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摇头道:“看来这位老先生并非酒道中人。”
白振冷笑道:“依我看,还是先喝上酒,再谈酒道不迟!”言下之意你连酒封都打不开,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和我谈什么酒道,岂不是好笑?
苏阳接过了酒坛子,也依旧用手托着,伸直手臂,道:“这泥封落入酒里,难免让酒染了几分泥土味道,破坏了酒本身的清咧,更何况泥封在坛子上少则一二年,多则十数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