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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楚天已经挡在它面前，在楚天脚边还有一个刚被杀死的黑皮鱼人，身体上的血迹都没干。
这个黑皮鱼人看见这样变故，把手中的物品扔垃圾扔开，虎背熊腰发出一声古怪的大吼抽出腰间榔头砸向楚天。
楚天如一个优雅的斗牛士优雅错步躲开，弯腰绯红魔影贴地斩向这个黑皮鱼人的左腿。
“…2311，…2763”
攻击不菲，更是让底盘不稳的黑皮鱼人顿时失去身体平衡向前倾倒。
楚天在杀前一个黑皮鱼人就发现这种生物的上身笨重，只要把它们向前击倒，然后压到它们背上，它们就会像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很难再爬起身。
没过一会又是杀掉一个。
“叮！你杀死黑皮鱼人，获得经验70000点。”
绯红魔影缓缓从身下这个黑皮鱼人小腹抽出，刀刃晶莹为血焰包裹却不见半丝血迹。杀人不见血大概指的就是这种好刀。
可是村内的混乱还在，楚天的目光又瞅上一个就近的目标，进入灵魂疾步赶步逼近。
……
等待全部黑皮鱼人逃得逃，死得死。原本安宁的红皮鱼人村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哭泣、哀嚎声。被焚烧尚余火苗的残垣断壁历历在目，一些干鱼、草果之类的食物散落在街道，又被两眼失神的鱼人失魂落魄走过，碾得稀烂。
贝米拉看见这副场景热泪盈眶，为自己的无能懊悔。
如果，如果……有太多如果。
楚天看这边事情解决，也是该找地方带贝米拉练级了。也知道为什么刚才她居然一点经验没有获得，难道非要她自己杀才算？似乎有这种可能。
“走吧。”
朝村子右边方向走，说不定那边瀑布附近有什么借力点可以让自己下去。
手却是被人突然抓住，尖锐的手指死死掐入皮肉，让楚天感到一阵生疼。瞥目看去，看到的是贝米拉直勾勾凝视村内惨景的仇恨眼神。
“帮我。”语句轻吐。
楚天捏开她的手，蔑笑：“凭什么？”
话音刚落，贝米拉就要开始脱衣服。
凭什么？凭她的身体够不够？！
楚天急忙撇脸，带红颜和弗兰走开：“这个之前，我建议你先去好好洗个澡。”
惊疑？错愕？失落？愤怒？
复杂的表情在贝米拉脸庞闪过，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大喊：“好！我洗！”没有再看楚天离去的背影，扭动她的蛇身向江水边游去。
楚天也没有管她，反正别死了就行了。也是思量找冯云问问有没有照顾佣兵不死的办法，不然这样把心吊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个办法。别好不容易熬到任务要完成了，贝米拉却因为一个意外死掉才是郁闷了。
坐在江水边，和江水里的黑皮鱼大眼瞪小眼。
“都不知道那些黑皮鱼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聊随便抓了块石头朝江水里的鱼头砸过去，被对方灵活躲过。石块落在江水噗通激起一个小水花，瞬间又被滚滚江水吞没再不起任何涟漪。
“我知道。”
听见身边传来贝米拉的声音，不禁扭头询问看去。
看见的却是她**上…身的雪白身影，胸脯那里还坑爹的打了码？！
急忙撇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白色还没来得及扔商店的布甲。彻底遗忘装备要求什么，更顾不得她能不能穿装备朝她递过去。
可是在一阵悉悉索索声后，她竟然真的穿上了。
再看过去，她正怀念的在身上布甲乱摸：“好多年没有真正穿衣服了。”
楚天无语承认，就初见她时的状态可以说是在天天裸…奔。
不过……
“你果然是美杜莎的王族。”
贝米拉动作僵住，久久才是叹息说：“你真的见多识广。”也是承认了楚天的说法。
没有错。
在美杜莎这个阶级森严的种族，普通的美杜莎是没有资格穿衣服的，通常都是用树叶、粗布简单的遮住敏感点。只有真正王族，也即是美杜莎女王才能穿上称得上衣服的金甲。
根据剧情动画中的少许提示，楚天顺着往下说：“你金色的眼眸已经说明了一点，没有记错的话，普通的美杜莎眼睛是翠绿色的。还有你这头暗金色的长发……”
贝米拉诠释了什么叫做清水出芙蓉，将身体上故意造成的污秽全部洗净之后，露出她雪白的肌肤还有暗金色的头发，还有同样为暗金色的下半大蟒身体。如果再加上一把金弓，简直就和楚天曾经见过的美杜莎女王一模一样。
“……也是证明了这点。”
贝米拉拉起自己的头发，看它无力垂下惨笑：“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再是美杜莎，只是普通的蛇女。”
楚天也是发现这一点。
真正的美杜莎是可以将自己的头发变作毒蛇的。普通美杜莎为青蛇，美杜莎女王则是为金蛇，都是具有极强毒性的蛇类。
可是被贝米拉清洗过后的暗金色长发非常柔软顺滑的自然垂下，根本没有变成金蛇的可能。
知道任务还没有进行到对应一步，问了她她多半也不会说。
问起当前的问题：“你说你知道黑皮鱼人从哪里来？”
贝米拉点头。
遥望江对面：“因为它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黑皮鱼人是天生的强盗，它们不会捕鱼，只会抢夺红皮鱼人的食物。每隔三个月的同一天都会来一次。只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提前了两天不说，还是用这么激进的方式。它们难道不知道把这里毁了，它们也就失去了食物来源嘛？”
对于这一点，多年躲藏在这里的贝米拉非常不理解。
楚天发现她目光所指，怀疑问：“你意思黑皮鱼人的村落就在江对面？！”
贝米拉肯定点头。
“它们害怕这边的红皮鱼人会去反击它们，去年这个时候它们把所有船只都毁掉，让红皮鱼人只能在江边打鱼。而且每次攻打都会检查一次。”
楚天心道恐怕不是害怕反击这么简单吧。它们完全是准备把红皮鱼人当作奶牛来圈养，断掉他们所有反抗的可能。从黑皮鱼人能手持武器，身穿铠甲就知道江那边一定有什么支持着它们的武力。
“所以我恳求您……”
第三卷 第445章 奴性
“所以我恳求您，请您毁掉黑皮鱼人村，还红皮鱼人一个安宁。”
贝米拉躬身诚恳请求。
“我拒绝。”
楚天想也没多想就回答，根本不等系统提示的对话。
贝米拉错愕看来，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坚决。
楚天冷笑遥指环绕周围一圈，让贝米拉看看现在的红皮鱼人村。
“这些生物已经早在多年的被压迫生活中形成了奴性，习惯了这种被压榨的生活。你能救他们一次，我可以预料在不久将来他们又会被第二个、第三个黑皮鱼人村压迫生活，这样的人拯救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贝米拉沉默。
在她眼里看到的红皮鱼人只有哀伤、绝望，还有对未来的茫然。唯独没有愤怒和仇恨，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这个生活一样。
是啊，习惯了。
贝米拉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发现他们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他们已经过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奴性已经深深埋入他们的五脏六腑，他们的骨髓。
改变这样的生活，让他们可以获得自由……
他们可能还会不习惯。
而且换个角度想，黑皮鱼人何尝不是对他们提供的武力保护。她还未见过有其他种族侵略这个地方。
即使这样，贝米拉还是……
“我还是想改变他们的生活。失去了黑皮鱼人族的压迫，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自尊，找到他们适合的生活方式。”
楚天蔑笑：“终有一天？”
他不由想起鲁迅先生说到的铁房子理论，贝米拉无疑就是那个大嚷的人。虽然能让那些昏睡濒死的人被惊醒而产生破坏这个铁屋子的希望，但是更有可能使这不幸醒来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苦楚。
“嗯！”贝米拉重重点头。
楚天认真盯住她的暗金色蛇瞳，贝米拉不甘示弱的与之对视。
一会后楚天笑了。
“既然你坚持的话，可希望你别后悔。要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贝米拉一字一句说：“绝、不、后、悔！”
楚天耸肩，看来遇到一个死心眼。
一指波涛江水：“现在更有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过去这条大江？”
贝米拉这下可以完全肯定这个混蛋同意了，露出一个令百花羞愧的妖媚笑容，一对小酒窝看上去是那样甜蜜。
楚天忍不住心头一颤，有点色与魂授产生片刻失神。又突然猛回过神，苦笑果然真人还是比不过游戏里的一些npc。要是贝米拉在古代战乱年代，一定是一个和埃及艳…后或者海伦一样倾国倾城，令原本混乱的世界更加疯狂的红颜祸水。
“跟我来吧。”
随贝米拉来到一个貌似仓库的破旧草棚屋中。这种房屋楚天都嫌看腻了，完全都是一个样。
走进去，却是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
贝米拉已是拿着路上拾来的一把酷似铁铲的木制工具，轻声道：“过来帮忙。”看她模样是要挖掘了。
楚天不进反退，对弗兰指挥：“弗兰，上。”
弗兰惊愕一指自己，怀疑楚天的命令。
楚天没有任何迟疑点头，表示她理解的意思没错。
把弗兰气得咬牙切齿，小拳头愤愤捏起朝想象的楚天狠狠揍了几拳泄愤。
这个混蛋臭主人居然用指挥狗狗的命令语气，让她这个高贵、伟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美丽、可爱……号称史上最强最完美的仙女龙弗兰去做土拨鼠的工作？！
不过主人的命令就是绝对，这个在契约里已经定下了，是不容反抗的绝对规则，仅次于“不可以伤害主人，并且要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好主人”的最高法则。如果第二条与最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