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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复、踟蹰,没有一个定性,显然,他的心中杂念甚多,不需要外界的引导,他自己的心念都会时不时的乱成一团了……
一通嘲笑之后,丁春秋就冷笑着抬起头来,不再去关注正在进行的对局了,很显然,对于这范百龄,丁春秋甚至都不屑于去加以暗算了!不过,即便如此,范百龄也还是没有坚持多久,十几步之后,他就完全僵在了原地,高高拈着一枚棋子,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虽然眼神空洞无神,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这范百龄的双眼正在飞速的转动着,很显然,他已经把自己的计算能力发挥到极致了,但是,计算得越久,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脸上的苍白死灰之色也是越来越明显。终于,啪的一声轻响过后,他手上那一枚棋子一下子被捏得粉碎,而范百龄自己,也是剧烈的晃动几下,哇的一声就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唉……”苏星河叹了口气,一拂衣袖,卷起一股旋风,将那一大片血雾卷起,刚刚扔出棋盘,范百龄又是接二连三的吐出几口鲜血。苏星河面色不虞,但还是伸手弹出一枚黑子,封住了范百龄的胸口要穴,然后又从自己怀里摸出一粒药丸给他喂了下去,范百龄这才松了口气,一翻眼晕了过去……
“嘿,嘿嘿,此等不自量力,自己找死之辈,就让他去死好了,你又何必多费力气呢?况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老贼当年可是定下了规矩,不允许你出手帮助破局之人的。苏星河,你难道也要违逆师命了?”苏星河头也不抬,只是飞快的捡起棋子,复原棋局,一边冷冷的回答道:“百龄他刚才捏碎棋子,已经算是放弃努力了,我后来才出手救治,又有何不可?”
“巧言令色,虚伪无比!”丁春秋冷哼一声,却也不再纠缠了。须臾之间,苏星河已经将棋局复原完成,然后就抬起头来,向段誉道:“好了,段公子,不自量力的劣徒已经受到教训了,不知段公子你可有意一试?”
“世子不可!”段誉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样推脱,跟他一起的朱丹臣就抢先开了口:“老先生见谅,您这棋局太过于凶险,我们世子涉世不深,武艺低微,恐怕……”
“哼!我又没有问你,你急个什么劲?”苏星河怒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朱丹臣的话,“你如果是来下棋的,那还是我苏星河的客人,老朽自然是以礼相待,甚至,你不通棋艺也不打紧,只要安守本分,乖乖的站在一边旁观也就是了,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破坏今天的棋会!那么,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老夫都决不答应!”
话音未落,苏星河就猛地一抬手,凌空拍出一掌,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大片的尘土飞扬起来,朱丹臣的面前就多出了一个硕大的深坑,坑中的泥土固然都被暴力翻起推到一边,而夹杂其间的零星石块,也都被无匹巨力压得粉碎!如此掌力,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了。段誉跟朱丹臣两人固然是脸上变色,周边的众人也都是倒吸了口凉气,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好吧,聪辩先生既然有命,那小生自当遵从!”这一段时间里面,接连的遭受了种种挫折打击之后,如今的段誉,却也不那么迂腐了,至少,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算是彻底的有所领悟了。不过,就在他即将迈步前进的当口,朱丹臣却又是伸出手来,拉住了他:“世子稍等,还是让属下先去探探路吧!”
说着,他又转过身来,向苏星河问道:“老先生,您刚才也说了,只要是诚心想要下棋的,你都一视同仁是不是?那么,在下也是略通棋艺的,在下想要赶在我家世子前面先下一局,不知老先生可否答应?”
“老朽说得话,自然是算数的,只要你会下棋,自然可以上前一试!”苏星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朱丹臣的请求。然后,他这才和颜悦色的开口补充道:“各位贵客也已经观战良久了,但还不清楚这珍珑棋局的来历以及老朽今天举办这个棋会的用意吧,借此机会,老夫就多嘴几句吧。”
“正如各位所见,眼下这珍珑棋局复杂无比,包罗万象,说它是天下第一棋局也是毫不夸张的。当然了,以老朽的棋艺,自然是不可能布下如此水平的绝妙棋局的。实际上,这棋局乃是先师仍然在世之时,穷尽三年的心血这才精心推研而成的。”
“而家师过世之时,念念不忘的,也就是找到一个可以破解此局的人,老朽不成器,虽然已经在这棋局上面花费了三十多年的时间了,但还是没有能够破局,因此,这才在不得已之下大发请帖,广邀天下高手前来擂鼓山。各位贵客,你们刚才也见了,这棋局的确有些凶险,这一点,老朽也不否认。”
“特别的,这位丁春秋先生也在场,因此,想要破解这珍珑棋局的话,需要承受的危险还要更增一倍以上。但是,危险之中也有大机缘,老朽可以保证,若是有人能够破解此珍珑棋局,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大收获的!老朽所在的门派,各位可能没有听说过,当然,我派当中也并不都是只会下棋的,比如说,这位丁春秋丁先生,当年就是老朽的师弟!而薛慕华、范百龄八个人,却都是我这不成器的老朽随意教出来的弟子……”
这一番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在场众多NPC的好奇心,苏星河的武功如何,他们刚刚见识了一下,而丁春秋这个威名赫赫的“活广告”也正满脸冷笑的站在一边,至于函谷八友,他们八个人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各有绝活,在各自的圈子里面,也都是顶尖的人物了。但是,函谷八友这几个大名鼎鼎的杂学大家,也不过是苏星河随便教出来的不成器的徒弟罢了!
由此可见,苏星河嘴里提到的师门,该是怎么样一个强大的存在,而那位布下珍珑棋局的“先师”,又该是怎么样一个妖孽般的逆天高手!更加推而广之,那位神仙一般的前辈既然布下了这个棋局,自然是有其深意的了,而苏星河承诺的意外惊喜,恐怕也是十分了不得的机缘了!
想到这里,在场的NPC几乎个个都是怦然心动,不管懂不懂围棋,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苏星河面前的棋盘上面,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一个个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了……
“看样子,这苏老头并没有说假话,而这珍珑棋局当中,也的确藏有天大的机缘了。”审视的目光在丁春秋还有函谷八友身上一转,朱丹臣就确认,苏星河刚才所言,他们这些人都是出自同门的话的确是真的。于是,他的心思也是一下子就活泼起来:“那么,我之前的打算就行不通了,不仅不能随意敷衍两手就退下来,反而应该尽力争取一下了。就是不能成功破局,也要为世子开一开路,尽量打下一些基础才是!”
计较已定,朱丹臣也不跟段誉多话,直接就越过面前的大坑,向苏星河对面的座位走去。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座位上面,却有一位不速之客杀了进来——就听到嗖的一声破空轻响,一段雪白的松树木心就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面。朱丹臣微微一怔,又听到一声轻响,一小块黑色的松树皮就从他的对面飞了过来,越过苏星河的头顶,同样掉落在棋盘上面。更加巧合的是,这两枚暗器的落点,正好就是破解这珍珑棋局的最关键之处,而且还是互相牵制,互相攻伐!
“原来又有两位高人驾到了,何不现身一见,堂堂皇皇的下上一局呢?”苏星河大喜过望,赶紧出声相邀……
第三百四十一章 珍珑棋局(三)
“原来又有两位高人驾到了,何不现身一见,堂堂皇皇的下上一局呢?”苏星河大喜过望,抬头看去,就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而另外一边,则是一切正常,一点异象都没有。右首边的松树本来就比较的低矮稀疏,若是藏得有人的话,一眼过去就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了。但是,很显然,要么就是那人的隐身功夫极佳,要么就干脆没有人在那边,恐怕只有对方自己现身或者再次发出“暗器”的时候,才能探寻一二了。
就在这个时候,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苏星河等人立刻就睁大了眼睛,四处眺望。但是,那白色的树肉刚刚落下,就听到嗤的一声尖啸,一粒黑物盘旋上天,然后再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正好应了白子一着!
“好!”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而且还是飞到中途才开始划破空气发出声响的,因此,它到底是法子何处,自然也就无从探寻了。而且,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之后却又分毫不差,这暗器功夫,简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在场的人都是武功不低的练家子,当下都是悚然容,异口同声的喊了声好。
“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喝彩之声还未停歇,松树枝叶间就传出这样一个清朗的声音来。紧接着,就见那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然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正是吐蕃国师鸠摩智到了!
“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鸠摩智双手合十,先向苏星河、丁春秋还有少林寺的玄难大师分别行了一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段誉跟洛宇辰这边:“嗯,段公子还有洛少侠也在?难得,难得!”
“呵呵,国师,久违了。”洛宇辰还好,虽然跟这鸠摩智算不上朋友,但是之前那一场斗智斗勇当中,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的,此刻再见,自然也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寒暄一二了。不过段誉就不行了,之前的剧情当中,他可是被鸠摩智狠狠的折磨过一番的,此刻再见面,却是一下子勾起了心里阴影,能够强忍着不失态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心思多话,对于鸠摩智的招呼,他也只是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