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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家!
后边那个矮壮的倭人见到老人跪在地上大哭,说着他听不懂的汉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赶紧一挥手,身后十几个麾下兵卒就冲出去,意欲上前将这个老人抢回来……
他们这边刚刚一动,立马引起唐军的警觉。
此刻大部队尚未完全登陆,半渡之时最是危险,刘仁愿想都不想,大喝一声,道:“放箭!”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弓弦震动之声响起,数十支狼牙箭离弦而出,瞬间便落在倭人头顶,尖锐的箭簇轻易穿透他们身上单薄的衣物,狠狠扎进入肉之内,更有几人被箭支透体而出,一瞬间尽皆扑倒在地,惨嚎一片!
岸上所有的倭人都吓了一跳,倭国贫瘠,最是缺少强弓劲弩,往往只有天皇的禁卫军才能装备这等利器,眼下唐军的弓弩几乎人手一把,实在是太吓人了……
一阵箭雨将倭人震慑住,后边的部队陆续登陆。
刘仁愿冲着那老人喊道:“你走过来,某有话问你!”
那老人抹了眼泪,颤巍巍的爬起来,将将走到盾阵之前,便见到唐军后阵稍有混乱,一个浑身甲胄头盔之上顶着火红的盔羽,黑脸浓眉英姿勃勃,正手按腰间仪刀的刀柄,龙行虎步的走来。
正是房俊。
房俊见到阵前的老人,微微蹙眉,问道:“此乃何人?”
刘仁愿上前,答道:“说是隋军偏将,早年被倭人俘虏,只是尚未证实。”
房俊点点头,将老人叫道身前,问道:“会说倭语?”
老人张志德连忙点头。
房俊道:“很好,告诉他们,吾等在海上遇到虾夷人,言及此岛上有被掳掠而来的唐人,受尽凌辱,惨遭虐杀!故而,吾等要上岛搜索,以证其言!”
张志德疑惑道:“有汉人被抓到岛上?老朽如何不知……”
刘仁愿叱道:“让你说你就说,此乃军令,何敢违抗?”
张志德激灵灵打个寒颤,大声道:“喏!”反身向着矮壮倭人走去,瘦削的背脊挺得笔直,似乎又回到当年的军阵之中……
矮壮倭人正搞不清唐军来此的目的,见到张志德回来,忙问道:“唐人这是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张志德道:“这两日虾夷人暴亂,你们杀了不少,却也有人偷偷逃掉遇上了大唐水师,说岛上有汉人被掳掠至此,并且惨遭凌辱虐杀,他们要上岛搜查,看看到底有没有这等事。”
矮壮倭人大声道:“谁敢劫掠唐人?再说此地距离大唐远隔万里,就算想要劫掠,又哪里劫掠得到?那些虾夷人分明就是胡说,意欲栽赃嫁祸。”
张志德腰板挺得笔直:“这些话你别跟我说,得唐人水师信了才行。”
矮壮倭人道:“我跟你去他们面前,你给我解释。此地乃是佐渡岛,受越过国守的管辖,乃是天皇陛下之领土,容不得唐军恣意妄为!”
张志德自无不可,带着他回到房俊面前,其余的麾下尽皆留在原地,没人敢上前一步,都眼巴巴的看着。
到了房俊身前,张志德将矮壮倭人的话说了。
房俊冷笑一声,看着矮壮倭人,大声道:“别跟某说什么天皇领土,大唐水师战船所抵之处,皆为大唐海疆,大唐军卒脚踏之地,即为大唐国土!怕这块土地被大唐占了去,那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当孙子,否则只要是招惹了大唐,那就的做好被大唐打上门来的准备!老子说搜岛,就必须要搜岛,就算是你们那个狗屁天皇在这里,也拦不住老子救援被你们奴役凌辱的同胞兄弟!”
周围的水师兵卒一向跟着房俊、苏定方、刘仁轨等人跋扈惯了的,天南海北,就没有水师战舰不敢去的地方!
可是房俊的这一番话,却依旧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兵卒们尽皆热血沸腾!
大唐水师战船所抵之处,皆为大唐海疆!
大唐军卒脚踏之地,即为大唐国土!
这是何等之霸气?
别跟老子说什么这是你的领土,老子现在踩在这上面,那就是老子的地盘!
跟在房俊的身后金法敏盯着房俊背影的眼神炽烈而火热,崇拜之情简直无法遏制!
这就是天朝上国的底蕴么?
真狂啊!
真特娘的……过瘾啊!
张志德更是激动得浑身打摆子,不能自已!
想当年大隋水师在高句丽海域河道之内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若非陆上的军队拖了后腿,区区高句丽早就被剿灭倾覆了。
当年的隋军水师牛,现在的大唐水师更牛!
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反抗要杀,不反抗也要杀()
这位隋朝老兵昂着脖子,将房俊的话语翻译给矮壮倭人听。
那矮壮倭人又惊又怒,看着周围雪亮的矛尖横刀,又不敢硬气,只得垂头丧气道:“能否让我回去请示国守大人,再做定夺呢?”
张志德翻译了,房俊却理都不理这个倭人,大手一挥,道:“全军听令,立即搜查此岛,看看有无被奴役、被虐杀之汉人,一经发现,立即通报,若遭抵抗,就地格杀!”
“喏!”
被他一番言论刺激得荣誉感爆棚的兵卒们如狼似虎的扑上岛中各处,手里挥舞着横刀长矛,见人就杀……
矮壮倭人眼珠子都瞪圆了,急忙道:“为何杀人?我们明明没有抵抗啊!”
房俊一脸淡定:“你眼瞎了?分明就是抵抗了!唐军乃是仁义之师,若非尔等抵抗施放暗箭,某麾下之兵卒又岂会滥杀无辜?来人,将这个污蔑诋毁唐军之清誉的混账拖下去,就地斩首,以儆效尤!”
“喏!”
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扑上来,将矮壮倭人死死摁住,另一人抽出横刀,手起刀落,一颗斗大的人头随着一股鲜血喷出,咕噜噜滚出老远……
张志德老泪纵横:“杀得好,杀得好,这些畜生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这四十年的阶下囚被人奴役凌虐,显然心里早已积攒了太多的愤怒和仇恨。
后边的金法敏却看得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说杀就杀,这是要将这个佐渡岛上的倭人尽数杀光?
难不成大唐这是要跟倭国开战?
岛上一阵阵惨嚎吓得他心惊肉跳,生怕这房俊杀得性起,将他也给一刀剁了……
水师兵卒乃是十里挑一的青壮,在苏定方等名将的操练之下个顶个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即便是放在卫戊西北对抗突厥的边军之中,亦是毫不逊色,面对等闲的府兵,说是以一当十亦不为过。
岛上的倭人兵卒只是一些大家族的私兵家奴,随意装备这一些简陋的兵刃,对付那些虾夷人的奴隶还行,可是面对大唐最精锐的水师部队,就好似一排排倭瓜躺在砧板上,任意宰割……
一队队唐军冲到岛上各处,杀戮遍布全岛。
佐渡岛看似孤悬海外,实则并不算小,单单岛屿南北两座山脉夹持起来的中间长方形的平原地带,就有三十里宽、六十里长,河流密布土壤肥沃,放眼望去,尽是刚刚收割之后的稻田。
而矿洞更是藏在两侧山脉之上,密林掩映,一时片刻亦不能全部控制。
房俊面色如常,大步走到岸上,早有兵卒寻来马匹,房俊骑上马就待前往岛上,却见到海面上一艘海船靠岸,一群人跳下来,径自向他这边跑来。房俊勒住马缰,回头观望,却见到为首一人正是多日未见的“无间道”吉士驹……
这位隐藏在倭国皇宫的虾夷人小跑到房俊面前,一揖及地,大声道:“虾夷人盼望大唐天兵如盼日月,今日大唐水师终于抵达鲸海,虾夷人弹冠相庆,跪伏相迎矣!”
不仅他神情激动,身后跟着的数个衣衫简陋相貌怪异的随从亦是各个喜不自禁,学着吉士驹的模样一揖及地,额头都快要贴上脚面……
房俊无奈,只得跳下马背,上前扶起吉士驹,道:“大唐于虾夷人乃是同盟,某与阁下更是好友,何必这般客气?”
吉士驹道:“虾夷人世代遭受倭人之凌辱欺榨,若非侯爷您仗义援手,支援我们兵械甲胄,怕是迟早要被倭人亡族灭种,您就像昊天之烈日,照耀虾夷人生存的土地,比我们最崇高的神明亦要更受爱戴!”
鲸海,既是日本海的古称……
虾夷人是当真被倭人欺负得狠了,不仅大部分被赶出了本州大岛,更有大量人口被掳掠成奴隶,成为倭人贵族的私产,如同牛羊牲畜一般劳作生产,种田开矿,这使得虾夷人数量锐减,已然迫近灭种之边缘。
正是这等黑暗无光之岁月里,却得到了大唐的援助,这对于虾夷人来说犹如黑夜之中重见光明,生存的希望使得他们对大唐感恩戴德,同时也意识到大唐之强盛,只需能够牢牢的抱住大唐这条粗腿,任劳任怨忠心耿耿,不仅能够生存下来,更能够夺回失去的土地!
所以在房俊这位直接负责虾夷人事物的大唐侯爵面前,就算让吉士驹现在舔房俊的脚趾,他也毫不犹豫……
房俊有些腻歪,这些虾夷人不学无术,说起阿谀奉承之词照比大唐的官员差距太大,丝毫没有让人如沐春风志得意满之感,只是感到无比尴尬,连忙将吉士驹扶起,问道:“客套话不必多说,你们准备得如何了?”
吉士驹恭谨答道:“吾等收到侯爷的传信,立即便组织族中青壮,此刻已然全部聚集在虾夷岛南部的沙颈岬,只待一声令下,即可杀回本州岛,重新夺回祖先生存之土地!”
其身后的随从各个神情亢奋,大声呼喝,面红耳赤。
房俊听不懂虾夷人的话,不过料想大抵也是“必胜”之类的激励之语……
房俊摆摆手道:“这个不急,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好生给我说说现在虾夷和倭国的形势。”
“喏!”
吉士驹应了一声,这才起身,亦骑上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