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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强硬撵走之后,甚至打算擒下越千秋作为要挟,她的脸就黑了。
“大伯母,那家伙很可恶是吧?他偷袭千秋哥哥的时候,我吓都吓死了!还有那个青城派的谁谁,竟然要挑战千秋哥哥,我气得跳出来说我来和他打……”
诺诺说得有些没条理,但大太太静静地坐在那里,却把一件一件事情在心里仔仔细细地铺开分析,心中又是欣慰越千秋如今已经有信得过的同伴和朋友,自己能够独当一面,又是恼火沈铮竟然足足六年都不曾放弃对越千秋的敌意。
但她最重视的,却是今天突然去给诺诺“祝寿”的小胖子。
她伸手抱了诺诺坐到自己膝头,笑吟吟地问道:“诺诺,英王殿下今天都说了什么?”
“英王殿下?”诺诺哦了一声,不大感兴趣地说,“就是那个小胖子啊!他挺讨厌的,一见面就欺负我,不过我没被他占到便宜!”
诺诺用那种越小四招牌表情挥了挥拳,可因为大太太追问地很详细,她不得不冥思苦想回忆小胖子的言行举止,好在她的记性很好,竟然都记得差不离。可等都说完了之后,她有些迷惑地说:“大伯母,我觉得小胖子和千秋哥哥好像在较劲,是我看错了吗?”
“你没看错。”大太太哑然失笑,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这才低声说道,“你以后一定要注意,遇到英王殿下千万躲远点,尽量少和他打交道。不但是他,还有嘉王世子李崇明。”
“李崇明……”诺诺复述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其死死记在心里。
“你现在还没见过他,但你要记住这个人,离他远点!”
“嗯,我记住了!”
提醒了诺诺远离那些心机太深的皇二代,大太太又留着她吃了些点心,等到得知大双和小双在门外张望着,她就把小魔女放了出去。
果然,很快向二娘就进来报说,那一对双胞胎乖乖地跟着诺诺回亲亲居去了。她莞尔一笑,随即就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嘉王别院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哪有这么巧的事,李崇明选了神弓门曲长老为师,神弓门竟然就叛逃了?
这一天,越千秋却是挺晚才回来。这并非因为他在东阳长公主府逗留得太晚。那边有严诩和苏十柒夫妻招待一群武林名宿,他在年纪和辈分上全都不占优势,当然是探听到该探听的情报就立刻溜回了玄刀堂。毕竟,其他的客人也许已经散去,神弓门弟子却被他留下了。
把人一一安抚到位,又有周霁月这位让人信服的宗主照应他们,他这才放心离去。
想到今天垂拱殿中已经针锋相对,他自然是到二门下马之后直奔鹤鸣轩,可才刚进院子,他就听到鹤鸣轩中传来了越老太爷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以为你老子是病猫吗?称病在家躲事,我还没那么怕事!”
越千秋见越影面无表情站在廊下,连忙窜了上前,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屋子里,随即伸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添上了第三根手指,意思是问二老爷还是三老爷在里头。而对于他这非常浅显的手语,越影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老太爷,九公子来了。”
“让这小兔崽子滚进来!”
没想到越影竟然会来这一招,越千秋不禁呆了呆,随即便龇牙咧嘴地朝对方做了个鬼脸,随即才上前掀开棉帘子一角,往里头张望了一下。下一刻,他就现自己猜测错误,老爷子固然正盘膝坐在居中的软榻上,可屋子里站着的人却不是二老爷或是三老爷,而是大老爷。
“爷爷,大伯父。”
越千秋闪进屋子,随即笑容可掬地行了礼,紧跟着就只听越老太爷冷哼道:“当年我装病,那是因为那女人没事乱放风声,逼得我险些就要尚主。现在顶多是被人攻谮罢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经历,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想一想,我都六十七八了,多少人看我不顺眼,到时候他们顺势逼我病休,你以为赵青崖那时候会雪中送炭?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越千秋见一向在二老爷三老爷面前非常强势的大老爷此时一声不敢吭,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老太爷就是积威深重。可下一刻,他就看到爷爷对自己招了招手。
哪怕他有点怕被虐,可还是不得不乖乖走上前去。刚到近前,他就被老爷子一把拽住手拉了过去,紧跟着后脑勺就被拍了一下。
“好小子,不错,居然把沈铮灰溜溜赶回去了,我没白养你这么多年!”越老太爷毫不吝惜地夸了小孙子之后,随即就伸出了手,“誓书呢?”
“爷爷,你这才夸了我一句,就立刻要东西,太功利了!”嘴里抱怨,越千秋却自觉自动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布包,非常郑重其事地放在了越老太爷手中,“今天来的一共是一百一十三个人,一个不少,大家全都咬破手指签了誓书。”
越老太爷笑看了一眼孙子,紧跟着才把目光投向了长子,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老大,你虽说一步一个脚印上来,但还有很多人不服气你。我已经老了,小四就算别的本事再大,将来也是不可能当宰相的。本朝没有子承父业这一说,你能够走到哪一步,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所以,你将来能不能力争上游,我帮不上太多忙。但是……”
一个非常突兀的转折后,越老太爷仿佛没看到一旁小孙子那好奇到极点的目光,死死盯着满面凝重的长子:“你可以自己争取一个危险却有价值的任务!”8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阵一家亲()
大清早的上朝对于越府来说,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只挂了闲职的二老爷那自然是不需要日日去点卯的,可越老太爷是宰相,越大老爷也已经迈入了四品行列,这父子俩都是需要每日参加常朝的。故而每天寅初过后,鹤鸣轩和衡水居就都会忙碌起来。
而寅正过后,二门就会备好车马,可今天,那些伺候惯了越老太爷和越大老爷出门的人,却愕然发现,眼下那对父子身边竟然还多了一个人。
那是身穿正儿八经官服的越千秋!
越千秋倒不在乎家里人的目光,就是觉得自己身上那一套六品冠带挺不习惯。
这年头,出身和冠带只代表你有个做官的资格,以及可以穿上这一身行头,并不代表就能有官当,尤其是像他这种官宦子弟,更是得等到有官缺空出来,这才能够补上去,所谓僧多粥少就是指的这情况。所以,别看他常去皇宫,穿这行头上朝那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至于他上一次穿这种冠带的时候,记得还是六年前和李易铭去大理寺审案子的事了。只不过因为当年抓到了那个想掳劫他的北燕谍探,他现在是六品,而不是七品。
他正有些发呆,就听到耳畔传来了越老太爷的声音:“千秋,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爷爷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大世面,反正我就是爷爷和大伯父的跟屁虫呗。”
越大老爷见越千秋答得从容,忍不住在心里苦笑。昨天老爷子说出那个建议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可越千秋竟是主动请缨一块去。虽说被老爷子打回去了,可他那时候就发现,这小家伙和小四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正因为想到彪悍的弟弟和侄儿,他方才第一次抛开那些复杂的顾虑,痛快答应了下来。
尽管那是一条下临万丈深渊,满地都是荆棘的险路,但如果走过去了,日后就是坦途!
当越老太爷坐轿,越大老爷和越千秋一左一右骑马夹轿而行,越影带着一行护卫紧随其后,一行人堪堪出了越府,今天这奇怪上朝组合的消息立时传遍了整个越府。除却没心没肺正在补觉的诺诺不知道这事,其他人全都传了个遍。
就连刚刚起床的越秀一去母亲那儿问安,都看到母亲坐在那儿,赫然满脸纠结。
最爱说教的越家重长孙板起脸看一眼左右,随即沉声喝道:“都出去,我有话和母亲说!”
越秀一和越千秋一样大,在府里辈分最低,可架不住这位重长孙读书天赋好,又和越千秋那千变万化的性子不一样,最最古板守礼,如今他的父亲越大少爷越廷钟外放为官,晴方馆上下无人不怕他。此时,几个丫头仆妇不等大少奶奶吩咐,就立刻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这些闲杂人等一走,越秀一就走到了母亲身边,义正词严地说:“娘,府里有些人就是喜欢乱传话,唯恐天下不乱。九叔跟着太爷爷和爷爷出门,事情肯定非同小可。我们只管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不用理会外头有什么风波,更不能给太爷爷和爷爷添乱。”
见儿子如同大人一般懂事,大少奶奶又欣慰又辛酸,把人拉过来揽在怀里,这才闷闷地说:“我只是想着你父亲一出去就是好几年,辛辛苦苦当官,却还没有露脸的机会,你都已经考上秀才了,外头有什么事,却也没人叫你去听听……”
“娘,祖母从前就说过,九叔是九叔,我是我。而且,爷爷、爹爹和我走的路,和太爷爷不一样,和九叔更不一样。”
越秀一直接把大太太的话给撂了出来,却也很懂事地轻轻拍着母亲的脊背:“爷爷和爹爹走的是正经科举出仕的路子,我也是。爷爷从地方上一点一点熬起,现在才能当上鸿胪卿,爹爹也是,我将来也是。和这样踏踏实实的做事做官比起来,露脸算什么?”
见儿子说得一本正经,大少奶奶稍感宽慰,紧跟着,她就听到儿子一句更劲爆的话。
“再说,九叔那不是露脸,那是不务正业!”
如果此时随着越老太爷和越大老爷进宫的越千秋听到越秀一这话,他一定会使劲点头。
他并不是什么胸怀大志征服天下的人,上头有能干到极点的爷爷和厉害到不像女人的东阳长公主罩着,还有越小四和严诩这一对正当盛年的撑着,他吃饱了才拼命建功立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