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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的家眷,只不过是相熟的人家下了几张帖子,比如东阳长公主,比如大太太的娘家亲戚,比如秦家两位舅母……所以二太太和三太太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这种小规模的家宴李崇明竟然也能知道,这家伙未免太会钻营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道:“只是家中小聚会而已,不足为道。”
“那九公子眼下这是抛下家中小宴不管呢?还是为令堂跑腿打下手呢?”
越千秋很想顶一句关你屁事,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最终还是懒洋洋地说:“我娘是个爱热闹的人,所以让我把武英馆的小伙伴们都家里热闹热闹。”
话音刚落,他就只见李崇明露出了兴奋之色,登时大叫不好。果然,下一刻,就只见李崇明满脸堆笑地说:“我也对令堂好奇已久,九公子能否带挈我前去拜见?”
越千秋顿时为之一怔,随即心中非常后悔刚刚没事做好人拦住李崇明这一行人的车马。
前头路上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师父严诩。在程家灭门的大事件中,严诩上书求官只是小事,但还是引来了御史弹劾,这不,严诩直接堵了路和人理论,那位御史自己的劣迹不算,老爹十几年前欠账不还的往事都被他翻了出来,眼下人已经快要被严诩骂哭了。
虽说这是师父势头大好一面倒的大好局面,可李崇明这种围观人士就不需要了,他也不希望李崇明和严诩乱攀交情。可现在倒好,师父倒免掉一劫,他却粘上了个牛皮糖。
要知道,今天会跑他家里看热闹的还有小胖子!为了这个,他提早就做好预案,为了防止把萧敬先给招惹到家里来,请了皇帝亲自出马,把那位晋王给绊住了。
想想李崇明虽说麻烦归麻烦,却属于那种从前反正也不可能见过平安公主的人,越千秋微微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嘉王世子竟然也是会好奇这种小事的人。今天除了武英馆那些小伙伴们,长公主和英王都会来,还有些亲戚,你要来凑热闹就凑吧。”
李崇明听越千秋的口气就知道对自己谈不上多少欢迎,而且今日请的分明都是亲朋好友,他这个顶多算是熟悉陌生人的家伙不请自去,实在是显得有些厚脸皮。更何况,那个小胖子一直都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可他一想到从前的预想一样都没做到,便打算豁出去赌一赌。
听说越千秋不久之前和萧敬先闹了龃龉,而小胖子则趁虚而入,哪怕两个人从前的所谓不和是给别人看的,那么现在这种趋势却未必一定。毕竟,李易铭已经越来越大,距离东宫储君之位也越来越近,不论起初是因为怎么想的而和越千秋如此相处,今后都不可能继续。
那样一个随心所欲的家伙,是不可能保证越家永远富贵下去的!
虽说李崇明认为自己的复杂心情遮掩得很好,而且在笑着谢过答应之后就放下了窗帘,但他不知道的是,越千秋打过交道的老狐狸实在是太多了。这其中有越老太爷这种常常突然出阴招的,也有皇帝这等不动声色就落下棋子的,相对而言李崇明的段位实在不太高。
甚至不用太用心地去想,越千秋也大略能明白,这位嘉王世子在打什么算盘。
等到策马在亲亲居门口停下,他却侧头对护卫李崇明那辆马车的护卫们笑道:“我平常进出家里都是走这儿,嘉王世子既然来了,还请从正门入,我先去和人打个招呼,请哪位伯父出来迎接一下。”
话音刚落,就只见马车车门被一把推开,紧跟着李崇明竟是不用任何人搀扶,直接纵身跳下。这位嘉王世子仿佛非常好奇似的看了看面前的高墙以及小门,随即摇了摇头。
“我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一事不烦二主,不如还是劳请九公子带我入内如何?再说,我一个闲王之子,何必去走那客来客往的正门?悄悄地去拜见一下伯母岂不是更好?”
越小四人在哪儿,除了越家和严家相关人士之外,就只有皇帝知道,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不成器无官无职的浪荡子。丈夫既如此,那个私下不告而娶的媳妇,越千秋当然知道一般人更加不会放在眼里。可此时李崇明却直呼伯母,不知道的还以为其父嘉王和越小四是世交。
只不过,他刚刚故意说这一句话,就是不想带着李崇明去正门招摇,当下就笑眯眯地说:“嘉王世子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爷爷特意腾出了他鹤鸣轩隔壁的清芬馆给娘宴客,至于我请来的小伙伴,回头去拜见了娘之后,就到亲亲居来热闹热闹。嘉王世子你打算混哪边?”
这种直截了当不拐弯的问题,李崇明相信也只有越千秋会问出来。可此时为了避免越千秋认为他今天过来是居心叵测,他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当下只能立时强笑道:“我之前也说过,真的只是纯粹好奇,拜见过令堂之后,我这就走,绝不会搅扰越家这一场热闹。”
越千秋笑着把李崇明往门里让,听其吩咐一行从人不要堵住这条街,继续往前走,不拘在哪溜达,总之半个时辰之后过来接,他想到之前在路上拦人,并不是因为看到这一行车队有什么标志,纯粹是因为他记性好,认得李崇明的几个随从,此时不禁越发笑意深了
“哪里谈得上搅扰?人多热闹,大家都是同龄人,你只要愿意,多留一阵子和大家谈天说地,那也无所谓。别担心小胖子摆脸色给你看,这是我家,不是他家。”
李崇明巴不得越千秋留客,此时就顺着话头立时扭头对众人说:“既然九公子这么说,你们午后未时……唔,未正之后来接我。”
所谓的午后未正,也就是两点,而此时才是巳正不到,不到十点,从最初逗留半个时辰到现在至少两个时辰,越千秋对李崇明的打蛇随棍上颇为哂然,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等到进了门时,他就只见徐浩快步迎上前来。
“公子之前说,周宗主和宋姑娘,还有峨嵋派那三位都要来,此外还有萧……萧姑娘?如今确定了吗?”当着李崇明的面,徐浩还是把萧京京的称呼简略了一下,见越千秋点头确认了,他稍稍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说道,“程姑娘也被长公主亲自带来了,眼下就在清芬馆四太太那儿。”
东阳长公主送程芊芊来干嘛?今天真是平安公主请客吗?怎么感觉是麻烦人物大聚会?
越千秋已经快嘀咕死了,可侧头发现李崇明面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仿佛也没料到东阳长公主竟然会如此不走寻常路,他反而觉得心情不错。
当下他便笑眯眯地说:“走吧,虽说那边现在都是女人,可反正你也就是想见我娘一面嘛,正是时候。一会儿七大姑八大姨都到了,你到了里头也觉得不自在,不是吗?”
尽管因为程芊芊出人意料地登场而有些疑虑,但越千秋既是这么说,李崇明想想怎也不至于就因为自己和人照了一面,那个现如今硕果仅存的程家孤女就能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他便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一直到进了亲亲居二门,他方才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他瞅了一眼身上那犹如邻家少年似的常服,干咳一声道:“九公子,我这一身会不会有些不大恭敬?”
走在前头的越千秋猛地顿步,他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李崇明,随即笑嘻嘻地说:“你不就是没穿那些看上去能亮瞎人眼睛的闪缎蜀锦之类的吗?你这青缎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贡品,只要细心点的人全都能瞧出这低调的奢华。再说了,跟我一块去,谁敢说你不恭敬?”
李崇明最后一点侥幸终于也被完全打消。他在肚子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生出了另外一个念头。今天除却女人就是少年们,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第六百章 这样的千秋很好()
白门越氏这四个字,十年前越老太爷还是户部尚书的时候,说出去的时候还常常被人笑话,可现如今,随着那个几十年前还是泥腿子的老头儿入主政事堂之后又荣登首相,已经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嘲讽,当年某位名士已经用惨痛教训向人们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能够踏入越家大门,如今反而成为一种受重视的标志。谁都知道,那位越老太爷虽说出身不咋的,官路几十年,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平素并不和太多官员往来,可但凡被他召入府中,不数日人很可能就会得到皇帝召见,等再过几天,恭喜,很可能就要升官了!
同样是第一次来越家的李崇明,和寻常官员相比,他的激动和兴奋同样很不少。此时见越千秋拿手指着鹤鸣轩,道是那儿就是爷爷的居处时,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座被很多官员视作为升官必经处的地方,心中却想起几次“偶尔”撞见越老太爷的情景。
虽说人笑眯眯的一点宰相架子都没有,可言行举止却始终滑溜溜的,难以捉摸。
他委婉提出是否要去拜会一下越老太爷,却被越千秋推脱以爷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午宴时再回来,他也就没再强求。可等到了清芬馆大门前,他忍不住就问了一句:“听说从前九公子你就是住在鹤鸣轩隔壁这座清芬馆的?”
听说?我七岁就搬出来了,这种已经相隔快八年的事情,应该不至于满大街流传吧?
越千秋腹诽不已,面上却满不在乎地说:“是啊,爷爷那会儿偏袒我这个没人疼的孙子,就让我住在他隔壁,便于我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跑过去找他。小时候我就是在鹤鸣轩长大的,那儿书架上的书也不知道被我翻烂了多少……嗯,乱涂乱画的也很多。”
他一点都没有糟书的内疚,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多亏有我,否则也不能翻出那么多险些被埋没在故纸堆里的宝贝来,鹤鸣轩出品也不至于有那么多文人墨客趋之若鹜。”
李崇明当然知道,正是因为那些打着鹤鸣轩出品的诗词集子,本来应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