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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动作。
不出马应所料,耿鄙确实没有闲着,他正在加快整合各郡兵马的速度。
也不知是不是马腾成功掌控陇西郡兵的事情给了他信心,这段时间他居然又派出了三名府中的州吏,想要通过他们将安定、武威、北地三郡的郡兵牢牢掌控在手。
只可惜,这些人一没有马腾那样的能力,二没有马腾在陇西的人际关系,纵使背后有他这位刺史撑腰,依旧没什么进展。不仅如此,因为他的这种行为,还将这三郡的太守、都尉之流尽皆给得罪了。
好在,这段时间他也并非全无收获。武都太守田猛因为当初弃土而逃的事情被去职,趁此机会,他拉拢武都军司马李隅,将武都郡兵掌控在了手中。
“使君如此行事,新任汉阳太守没有劝谏吗?”马应奇怪地问道。在他看来,以傅燮的脾气应该不会任由他乱来才是。
“自是劝了,不过使君向来极有主见,傅太守也只好任其施为。况且使君想要整合各郡兵马也并非全无道理。”庞德解释道。
马应笑了笑,没有接话。什么极有主见,刚愎自用罢了。他早就说过了,此人的优点和缺点都极其鲜明。
这时,庞德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对了,伯龙,傅太守还向使君推荐了你。”
马应愣了一下,问道:“推荐我?我乃汉阳郡别部司马,如今又兼任祖厉长一职,已经很得使君器重了。”
“并非这个,傅太守只是想让你代替那名无所作为的州吏,负责督练武威郡兵,甚至还提议将你迁为武威军司马。”
“迁为武威军司马?”马应眉头皱起,有些不悦。除非是州治所在的汉阳军司马,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份,迁为其他郡的军司马都等于是降职。
而且,武威郡是有都尉存在的,虽然只是一个负责武威北部边塞(长城)防卫事务的部都尉,而非郡都尉,但马应过去了依旧会矮别人一头。
最主要的是,武威郡兵哪里比得上现在他麾下的这三千精锐?
见他这副模样,庞德赶忙解释道:“傅太守虽提议迁你为武威军司马,但也提议将祖厉县这三千士卒继续交由你统领。他知晓你的才干,并不想削你兵权。”
听到这,马应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武威军司马倒也做得。况且,以后若是想要立足于河西,这也是一个契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庞德又继续说道:“傅太守的提议虽好,但使君却未同意,只说以后再议……”
“令明兄,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马应心中有些失望。如果是以前,耿鄙肯定会同意这个提议,可是现在,他已经对自己生出了忌惮之心,而所谓的以后再议,多半没有下文。
当然,就目前来说,他对自己的忌惮之心还不是很重,否则也不会依旧让自己统领一部。若是武威郡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也并非没有迁为武威军司马的可能……
说到变故,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当初攻下勇士城的时候,他在县衙中发现的几封帛书。
这几封帛书乃是麴胜和凉州一些世家豪族子弟往来的书信,虽然里面没有什么违禁的内容,但其中却有一封和武威太守黄儁有关。
说有关其实有些牵强,这封书信并非出自黄儁手笔,只是他族中的一名子侄所写。
黄儁出自酒泉黄氏,和麴氏一样都是凉州豪族,族中子弟有书信上的往来也是正常的事情,甚至黄儁都不一定知道这件事。
再加上书信中并没有违禁的内容,原本马应也未在意。可是现在,似乎可以考虑拿它来做些文章了。
当然,想要通过这封书信向黄儁身上泼脏水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只是想要引起耿鄙的猜忌,那倒是不难。而一旦耿鄙对他有所猜忌,必然会更加想要将武威郡兵掌控在手中。如此一来,傅燮的提议说不定就会被采纳。
不过此事并不着急,马应现在依旧在和庞德促膝长谈……
次日一早,马应就将那几封书信找了出来。重新浏览了一遍后,他忽然有了个想法,当即拿出笔墨,将书信几处关键的地方涂抹掉了。
只一会儿,原本没什么的问题的书信忽然就变得引人遐想起来。尤其是被涂抹的那几处地方,怎么看都感觉是为了掩饰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见差不多了,他又看了一眼剩下的那几封书信。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将金城韩家子弟寄来的书信涂抹掉了几处。
除了这两封以外,剩下的那几封他一笔未改。
待墨迹烘干之后,他又将这些书信放在了一起,打算让庞德全部带回去给耿鄙。
这么多书信只有韩家子弟和黄家子弟的那两封涂改了,耿鄙想不将他们联想在一起都不行。而韩家是什么?那是叛贼首领韩遂所在的家族!
“该做的都做了,希望能够起到一些作用。”马应喃喃自语道。
其实他现在的心态很好,能够起到作用最好,不能起到作用也无妨。说实在的,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他的起点已经超过了历史上的马腾,若这样都不能在未来的战乱中崛起,那就只能怨自己太废了。
吃过早饭,他亲自将庞德以及虎骑营的两千将士送出了城,足足送了近十里才策马返回。这一举动无疑让庞德很是感动,虎骑营中的那两千将士也同样如是,恨不能重回他的帐下。
第62章 乱起征兆()
金城郡榆中县,两千多麴家部曲驻扎在城外。
这时,年过五十的麴家族长麴蒿,在数十骑的簇拥下返回大营。
“父亲,如何了,韩遂和北宫伯玉他们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吗?”一名三十多岁的魁梧将领走上前询问道。
麴蒿脸色冰冷,似不想说话,只小幅度摇了摇头。
见此,那名魁梧将领忍不住大骂起来,“去岁他们侵入关中,我们麴家又出人又出粮,如今只不过请求他们攻打一个小小的别部司马,竟都推三阻四,气煞人也!”
“麴蒙,慎言!”族长麴蒿斥喝了他一句,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名青年将领身上,和颜悦色道:“宜德,此事你如何看待?”
宜德是那名青年将领的表字,他的全名为麴义。
见族长询问,麴义抱拳一礼,这才说道:“自去岁大败以来,北宫伯玉就不愿再动干戈,当无法说动他出兵。而韩遂,其心不小,我等皆知,就算有心相助,至少也要等到明年。”
麴蒿点了点头,“麴氏后辈之中,唯你可担大任。然马应杀我族中大将,若不还以颜色,恐被人小觑。若我以你为帅,统御族中两千部曲前往祖厉,能否将马应的首级带回来?”
“不能!”麴义直接否定道,“盛名之下无虚士,马伯龙自领兵以来,北征诸羌,南征诸氐,未尝一败。说是兵主蚩尤转世或显夸张,但确实是一员难得的良将。纵观整个西凉,能够与其比肩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宜德对其评价这般高?”麴蒿有些惊讶。
虽然马应的名声确实很响亮,尤其是在羌人、氐人之中,都快要变成兵主转世了。但在他看来,此人也不过是一武夫罢了,况且年纪不大,胸中哪能有多少韬略?可如今听麴义这么一说,却是有些动摇了。
“此人确实不容小觑。”麴义肯定道。
麴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宜德的意思是暂时不去寻他报仇?”
麴义点了点头,“族长若想报仇,明年自有机会……”
有些话他没有明说,但他知道族长肯定懂自己的意思。甚至因为麴家和韩家关系紧密,族长知道的只会更多。
沉吟良久,麴蒿终究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叹道:“罢了,那就再让他多活几月。”
几月?
麴义瞳孔猛地一缩,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原本他还以为至少要大半年,现在看来比他预想中的更快!
……
祖厉县,县城大营之中。
自从上次庞德过来已有半月,可是马应依旧没有得到迁为武威军司马的任命。看来那几封书信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件事情多半是吹了。
好在这半个月来,其他事情还算顺利。尤其是县中的政务,被杨阜、尹奉他们打理得井井有条。
杨阜甚至还抽空对县中户口进行了一次统计,将许多隐户、逃户重新登记在册。被他这种一弄,祖厉县的在籍人口直接增加了四分之一。加上新户和新户民,共计八千七百三十一户,四万六千五百六十四口。
在中原腹地,这样的户口数算不了什么,依旧只能设县长,达不到设县令的标准。但在凉州,这已经是毫无争议的大县了。要知道,在一年前,祖厉县才只有三千户!
唯一让马应有些不满意的就是,编户民中的羌人占比太高,超过了一半,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毕竟,想要让他们更快的被汉化,人数占比当然是越少越好。
除了户口之外,在农业方面,祖厉县也有很亮眼的表现,不仅增加了许多良田,而且水利设施也比以前完善了许多。如果祖厉长刘隽没死的话,足以凭借这些功绩升迁……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十二月。
十二月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北方鲜卑入寇幽、并二州;第二件事,去年打退北宫伯玉等人、并一直留在长安坐镇的太尉张温被征还京师!
于整个大汉而言,明显是第一件事更重大。可于凉州而言,却是第二件事影响更深远。
张温被征还京师传递出了许多信息。要知道,在长安坐镇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征讨凉州羌胡叛乱的主帅,凉州刺史耿鄙也要受他节制。可是现在,凉州羌胡尚未平定,他就回了京师,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汉天子以及朝堂公卿都不想再打了。甚至只要那些羌胡不再入寇关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