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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乐一乐,让他把我这次的麻烦解决了,咱们再继续?”
“你说什么?陈述和,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愿意为了我出去卖吗?”
“啪~”
眼前的女人给了嬉皮笑脸的陈述和一巴掌,我站在旁边看见了那时的自己,高高扬着的手狠狠的落下去。我很想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些让我伤心欲绝的画面,可是命运仍然饶不过我,接下来成为恶梦的每一幕都一帧一帧的被放映。
“你还打我?要不是你,我和我的兄的门怎么会被逼得走投无路!你滚开!”陈述和用力一推,眼前的穆雨头磕在桌角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一瞬间的疼痛,在我的记忆里这场祸事就是在一瞬间发生,而我醒来时已经被铐上手铐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站在陈述和身边,我又一次目睹了这个事情前半部分的经过,我看着穆雨脸色惨白的倒下,一小片殷红的血渍在头边渗开。
“姐!姐,你醒醒呀!你怎么啦!姐姐!”穆阳背着书包扑过来抱着躺在地上的穆雨。“陈述和,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你!”
“穆阳!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陈述和被穆阳的怒吼唤醒,看着眼前的情景一阵怔愣。他喘了几口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刚想跟着穆阳出门,可是眼前一晃我看到了穆阳抱着那时的穆雨已经坐在红色轿车上。这辆车是陈述和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虽然价钱不高,可是却把满心陷在爱里面的穆雨弄昏了头。
而现在在开车的,是陈述和。
“姐姐,你醒醒,呜……你千万别丢下我……你快醒醒……”
“穆阳,你别哭了,医院很快就到!你姐姐她没事的!”
“陈述和!我姐姐要是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车上的电子钟上显示17:38。我看了看窗外的景物,快了,应该很快就到出事的那个路口。外面狂风暴雨,根本不辨方向。两分钟后我看到这辆红色的小车和一辆从侧面开来的尼桑撞在了一起,红色的车又被撞得打着横的冲了出去,撞上了路边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
由于下着暴雨,那个路口的信号灯失常。
我看着躺倒在血水里的周春城,混乱的发丝和血迹下,那样一张和周春池九分相似的脸狠狠的刺激着我的视觉。
雨幕里,陈述和满脸是血的跑下来看着眼前躺在血泊里的少年,他只看了几眼就跑到后面,将昏迷中的穆雨拖到了驾驶室。干完这一切后,陈述和就着雨水抹了把脸,头也不回的踉跄着向相反的方向跑远。
我拼命地想跑出去抓住他,可是手脚被束缚住迅速离开了那个场景。
自此,我才终于知道那天我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原来一切,在我的梦里才真相大白,这一切都是我以为早就死了的那个男人,陈述和所为。
chapter30
我在瓢泼的雨里疯狂的喊陈述和的名字,想问问他为什么害我,想问问他有没有良心,还想问问他把我害到这个地步是否满意。可他越跑越远一直在白花花的雨里不见踪影。
“病人心跳每分50,血压30;60。”
“准备电击!”
“一、二、三!”
“嘭!”
“病人心跳每分55,血压50;70。”
“准备第二次电击,一、二、三!”
“嘭!”
“病人心跳每分60,血压70;90。”
听到有人在我身边说话,身体随着那‘嘭!’的一声巨响,一阵晃动。心口隐隐约约的感到刺痛和烧灼,鼻尖都是皮肤烧糊的气味儿。我想喊,可是好像有人捂着我的嘴,无声可发。恍恍惚惚的状态下,一道亮光刺进了我的眼帘,我听清了身边嘈杂声音的对话。
“好了!赶紧转到骨科,病人有多处骨折,需要紧急手术!”
“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但还有很多危险因素存在,现在要先做手术。请病人家属回避。”
有人说在众多身体有缺陷的人群中,天生聋哑是最为可怜的人。明明心里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却不能用最直接的表达方式说出来。以前的我并不同意这个观点,我一直认为目盲者感受不到光明,看不到绚丽的色彩,甚至一生都不知道所爱的人的模样。这才是最为难过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我,有目不能视,有口不能言。足足将那两种可怜占了个全。
“沈董,您别着急,RIA肯定会没事的。”
“穆雨……穆雨……”
耳边是谁在一声声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很熟悉。可我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我感到有人拽着我的手,坚硬,冰冷,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潮湿。可是他是谁呢?沉浸在身体极度痛苦里,怎么也想不到他是谁。我用力的想,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微微一用力头就如裂开一样疼。
“呃……头……头疼……头疼……”
“穆雨,你醒了?你说什么?”
“头疼……啊……头疼……!”
“穆雨!”咚咚咚的脚步声。“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穆雨醒了!”
“穆雨!穆雨!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还不舒服?”
“沈先生请您让开,我要给病人做检查。”
头痛欲裂的我终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的脸。
“来看着我的手指,好的向左看,向右。”中年医生竖着食指在我的眼前摆动。
我转动着眼球去追他的手指。
“好的,你现在告诉我,能看得清楚我吗?”
我看着这张无比清晰的脸,点点头。
“觉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中年医生拿出听诊器。
“头,头疼。”我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枯叶在摩擦。
“哪个位置痛?是左边,还是右边痛?”医生用手按着我的头部,那样微凉的触感直接贴在了我的头皮上,那是我才知道,我的头发被剃光了。
“右边和后边,好疼。”
“是你有动作就痛,还是看东西或者想事情的时候痛?”
“就是痛……想东西的时候痛。”
“应该是脑部还有一些淤血,具体情况还要根据片子判断。小陈,你去安排病人拍头部的核磁共振。”
“医生,她刚刚清醒,是不是等一等再检查?”
“也好,”医生转过身嘱咐旁边的助手:“现在是10点,安排她下午在检查吧。”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护士测过我的血压和心跳,在病情记录本上写了两页。对着沈禹乔嘱咐了句:“病人刚醒,不要吃固体食物,只进流食。”
沈禹乔点头道了声好,走过去跟在护士身后将病房的门关好。他背对着我站在那儿良久,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穿的还是我出事那天的衣服,灰色的衬衫和西裤皱得好像拿手揉过。
我看见他的手扶在门把手上,攥紧了又放开,放开复又攥紧。皮肤上青筋暴露。衬衫下隐隐看到他的肩胛骨在起伏,背上的肌肉紧绷。
我叹口气,轻轻地喊他:“禹乔……沈禹乔……”
他听到我的声音,僵在那儿几秒后,迅速的跑过来抱住了我。
“穆雨,你叫我的名字,连名带姓的叫我!快叫我!”我的脸贴在他长满的胡茬的下巴上,扎得生疼。
“沈禹乔。”
“再叫!”
“沈禹乔。”
“穆雨,你听好了,要是再有第二回,就是你不死我都要弄死你。”
沈禹乔捧着我的脸贴在他的脸上,那上面一片温热的水渍沾湿了我的脸,而且越来越湿。
“沈禹乔,我做了一个梦,”我贴着他的脸,闭上了眼睛:“我想,我可能误会你了。”
“什么梦?”他叹气。
“梦里是关于四年前的事。沈禹乔,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吗?”我顿了顿:“看在我死过一回的份上。告诉我吧,好么?”
半晌,他说:“你想知道什么?穆雨。”
“我想知道四年前的事。沈禹乔,我请你别再骗我。”
“好,你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陈述和到底是干什么的?他是……牛郎?”
“你怎么问这个?”
“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陈述和是牛郎。他在和你认识之前就是,只不过他一直挂着一张优等生的脸。”
我闭了闭眼睛,说:“是你给他钱,让他离开我?”
“是。”
“怕他伤害我?”
“是。”
“就在我出事那天的上午,他最后签的字,是吗?”
“是。这些情况不是都在张韵给你的U盘上吗?”
“张韵给我的U盘,我一直都没看过。现在我想听你说,告诉我”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天你是不是说了:今晚六点,香格里拉,我想看见穆雨高高兴兴地站在我面前。就算是哭着,也应该是扑在我怀里哭。”
沈禹乔震惊的看着我,眼睛里渐渐涌出亮色:“这些话……你怎么知道的?”
我流着泪说:“陈述和……他才是真正害了我的凶手,害我进监狱的人,对吗?”
他擦着我的眼泪:“这是谁告诉你的?”
“对吗?回答我?”
他拉着我的手说:“对,是他,把你放到驾驶室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一直误会你?”
“不,穆雨,我就是个伪君子,你也没有误会我。我的确是在你危难的时候,对你趁火打劫。这是我的错。”
“可这不一样!原来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陈述和一个人!”
“穆雨,我当时隐瞒你,是怕你受不了。后来隐瞒你,是怕你伤心。”
“那你,就不怕我恨你?”
他自嘲一笑说:“我以为对你够好,你就能忘了这些。可还是我错了啊。”
我双手用力地去捶沈禹乔的肩膀和胸膛:“沈禹乔!!你装什么好人?你这样为了我委屈自己有必要吗?天天对我好,可我还在恨你,你这样舒服吗?我讨厌你,恨死你了!!因为你,我恨错了人!!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