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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着这一切的安笙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为他鼓掌叫好。
君俢冥来到不停颤抖着的傅博身前,声音放得低低,微沉的嗓音像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来世做个好人。”
他的话音刚落,傅博心口便是一剑刺穿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安笙整个人都傻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会如此的风轻云淡。
那名随从单膝跪在君修冥的身前,汇报道:“主上,傅府的叛党皆除,没留一个活口。”
君修冥俊美无韬的脸庞笑意清浅,却莫名让人胆颤:“做的很好。”
若不是雪越来越大,寒风越来越凛冽,安笙一定还沉浸刚才那一幕中,此刻她只觉好冷,冷的她忍不住发抖:“哈欠……”
原本君修冥已经忘了她的存在,欲要离开,却因这一声回过了头,看向她。
安笙一双杏眸微微带着些清傲,面上的表情也淡淡的,见他朝自己飞来,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君修冥笑,眸中忽闪阴霾寒光:“刚才的那股傲气去哪了?”
安笙蹙着眉,睨了眼地上覆盖着白雪耀眼的血迹,眼神清清洌洌的看着他。
而君修冥就喜欢这样的眼神,这个眼神令他十分的熟悉,当年那个女孩与她拥有同样冷傲的眼神。
只可惜最后她死了……
此时,他的属下墨白从怀里掏出一纸画卷,看了许久,才开口禀报道:“主上,她不就是那位逃婚的安姑娘吗?”
安笙顿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名生的人神共愤的男子,如此说,他就是北盛帝王!
君修冥复而一笑,修长的指轻勾起她下巴:“原来你是朕的贤妃,不过好像有点愧对这个贤字。”
安笙眼帘心虚的低敛着,神情淡漠,并不去迎合他玩味的眸子:“我…臣妾…皇上误会了…臣妾只是一时贪玩,才做出如此荒谬的举动,实则臣妾并不是逃婚。”
君修冥勾唇一笑,显然他的眼底透着淡淡的兴趣:“哦?不是逃婚?”
安笙微蹙了眉头,被长睫掩盖的眸子划过一道聪颖的光:“嗯,因为北盛地大物博,很多都是我在浣邺不曾见过的新鲜事物,因此想在民间多玩片刻,所以这才给北盛士兵造成误会,深感抱歉。”
他可没料到,这个丫头片子说起谎来还一套一套的。
虽然他眼含笑意,可安笙不由觉得他漂亮的凤眸幽幽的朝着她看过来的时候,带着冰刀般极细且凉的锋利,在她肌肤上划过。
她心里止不住的一抖,强装镇定,见他良久未语,谄媚的柔柔一笑:“臣妾初来乍到不懂北盛的规矩,还望皇上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君修冥弯如皓月的眼眸透出一丝冷意:“听贤妃这话,朕如果偏要和你计较,就是心胸狭隘了。”
安笙尽量放柔了声音,高帽子往他脑袋上一扣:“自然不是,臣妾的意思是皇上既然有容纳百川的胸怀,不如也就宽恕臣妾这一次无心之失。”
君修冥翻身上了马,如神一般的睥睨着她:“朕没有贤妃说的那么好。”
这一秒安笙还听得迷迷糊糊,下一秒她便立马醒悟过来。
君修冥的马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他回过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女人:“还想逃?”
安笙的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嘴里低声嘀咕:“你一个大男人骑马,让我这个弱女子走路,会不会太没有风度了!”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尽管她说的再小声,此时也落入了他的耳里。
君修冥温润的笑凝固在唇角,大摇大摆的走在她的前面:“身为朕的贤妃就要对得起这个贤字,朕可没让你走路,而是给朕牵马!”
安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仰望着他。
他凉薄的声音裹着冷风,质疑的问道:“不愿意?”
安笙咬牙切齿的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呵呵,能为皇上效劳,是臣妾的福气。”
这个男人看则清雅高贵,如天边的云霞清华无双,实则骨子里却是比谁都冷漠。
哼,牵马牵马,牵就牵,看你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第3章 真脏()
安笙低眉顺眼走到马儿的身前,牵着缰绳慢悠悠的走在积了雪的大路上。
反正都是受罪,索性拉着他一起挨冻!
君修冥似猜透她的想法,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前面左拐。”
安笙迎着凛冽的寒风一步一步艰难的踩在雪上,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诅咒这个恶魔。
而骑在另一匹马背上的墨白十分不明白,主上何时有了捉弄女人的兴趣?
如果是以前,应该是直接被打入冷宫吧!
君修冥却正在兴头,凤眸冷眯,想起刚才这小东西在丽春院的举动,他倒很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现在这副乖巧听话的性子。
他低魅的语气沉冷了几分:“贤妃刚才在丽春院吃太多了吗?走的这么慢,几时才能回宫?”
安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很想甩手不干了,但又不得不忍:“皇上说笑了。”
什么天下唯小女子难养也?依她看,就这个骑在马背上的小人最难养!
君修冥冷哼了一声:“朕可没跟你说笑。”
安笙心里止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也没想笑,他肯定是故意的,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被他玩死。
她忽然低下了头,左右看了看,唇边噙着一抹诡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安笙拾起雪地里的一际枯枝,动作敏捷的打在他的马背上,高唤了声:“驾!”
然,现实却不是她想象中的美好。
此时此刻,她很想骂脏话,为什么这匹马没跑?不是打马背,正常的情况下马都会四蹄儿飞奔的吗?
待她回过神色时,马儿一个“响鼻”打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对刚才她打它的举动报复。
这到底是有什么样没人性的主子,就有什么样落井下石的牲口。
安笙已经辨不清喷在她脸上的究竟是口水还是鼻涕,总之火冒三丈的她刚要决定和这匹臭马大战三百回合时,一个声音将她拉回了理智。
“贤妃可能还不知道,朕的这匹若离马,除了朕的命令外,谁的都不会听。”君修冥闲适把玩着拇指上碧玉扳指,神情慵散,语气三分认真,七分玩味。
安笙蹙了蹙眉,就跟仰望神一样的仰望着他,解释道:“臣妾只是想让马儿自己跑,这样皇上可以早点回宫。”
听着那一声若离马,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却很耳熟,因为她是代替继母生的妹妹安若离才迫不得已嫁到北盛。
而让她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父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好像就是他默认的一般。
君修冥看着她那双眼眸,如同沙漠中生长出来的花,有着不堪人折的坚韧,又有着难得见到的灵动明媚。
就在那么一瞬,他仿佛再次看见了当年那个女孩!
但现实提醒着他,她已经死了,所以这是他的第二次错觉。
安笙忽然腾空从地上被他捞入怀里,冷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真脏!”
这是嫌弃,赤裸裸的嫌弃。
但她不在乎,就算他良心发现把她抱上马,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大雪仍还纷纷扬扬的下着,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安笙的鼻尖,那是一股如甘泉淡而清爽的味道。
因为刚才突然被他抱起,所以此刻安笙的双手还圈着他的脖子,生怕摔下去。
他皮肤的触感很细腻,像是这世间最好的丝绸。
而此刻狼狈的她与他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安笙将脏污的手背在他衣服上不动神色的反复摩挲了几次。
这一举动他却看在眼里,略微一怔,然后看着那几道小狗爪子似的黑痕,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修长的眉。
再看面前少女一脸不平的样子,小脸上眉头轻皱,翘起的小鼻尖,带着点说不出的憨态,忽而勾了勾唇角,语气仍旧淡漠:“幼稚。”
他妖冶的笑颜看得安笙有几分着迷,都忘了要反驳他,或许这个男人天生就是祸害人的妖孽。
第4章 朕没允许你睡床()
回到宫里已是深夜。
养心殿内燃烧着无数个取暖的火盆,屋内就像春天一般暖和。
君修冥将她丢在里面,便没了人影。
安笙也没顾忌太多,因为此时她又冷又困,于是也不知道是谁的床,躺在上面就睡着了过去。
当君修冥处理完傅府所有的叛党回到殿内时,正见她睡在他的床榻上。
他的脸色变得极难看,因为他的东西从来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人碰。
君修冥有严重的洁癖,健臂一扬便将安笙扔在了地上:“给朕起来,朕没允许你睡床!”
摔在地上的安笙连痛都喊不出来,只觉浑身冰凉,冷,冷的令她身子微微颤抖。
君修冥修长的身形透出一股子高高在上,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着她:“醒醒!安若离,你醒醒!”
安笙没有给他丝毫的反应,而是紧紧地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与此时的大殿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进了一团“垃圾”在地上。
君修冥察觉到她的异样,蹲下了身,摸向她滚烫的额头,忍不住低骂一声:“真是没用!”
可能是屋内与屋外的温度相差太大,所以才导致本就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的安笙突然病倒。
君修冥立即让常德去宣了太医。
当常德领着太医步入屋内,看见皇上的榻上正躺着一位姑娘时,十分的震惊。
简直就是被雷劈了,活见鬼的几率。
君修冥清冽的明眸深若寒潭看向了诊脉的太医:“会不会死?”
迷迷糊糊之中,安笙听到这际讨厌的声音狠狠唾骂了一声,他才会死!
太医俯首禀报道:“这位姑娘可能是几日奔波太过劳累,导致身体虚脱而受了风寒,这才引起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