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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到了晚上,皇上愈想愈郁闷,凭什么他一天子被一左拾遗给咬的死死的,还打不得,掐不得?憋着一口气来了皇后宫中,心想这宋叶词和一男人倒在床上不管怎么说也是事实,于是便告诉了皇后,皇后听了,沉默了好久,道:“叶词到底年轻,年少轻狂,总会犯点错,他身边又没个人指点他,走岔了路他也不知道,可怜的孩子。”
“。。。。。。。。。。。。”
“我看那吏部尚书年少得志,大气稳重,我想让叶词跟着他学学吧。”想了想,又道,“再过半月,便是那科举考试了吧,皇上,你看~~~”
“。。。。。。。。。。。。。”
于是乎,到了最后,宋叶词便成了那科举考试的副监考官,说是让他跟着吏部尚书累积些经验,以便将来担当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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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试,一年一次。人才庸才齐聚一堂。
有才没钱的,清高啊,相信自己的惊世才华定然能打动考官。有才又有钱,交银子保底。无才又无钱,便指望天上掉馅饼。无才却有钱,那就贿赂,买题。
每年都是皇上亲自出题,只是皇上出题一向随心所欲,考题也是到了考试当日才公布,而那送考题至贡院的官员又是临时选派。所以这考题便只能猜。这猜题,既要通四书五经,又要懂皇上心思。哪里有那么容易。可有一人便接连5年押对了题,那人便是主监考官,吏部尚书言思蜀,当然,他猜题不是空猜,他收买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便将皇上每日看了什么书,看的哪几页传报给他,虽说这些小太监都不识字,自内宫中传递消息又不容易,那么一层层的传,战战兢兢的,易出差错,不过即使出了错,也还是八九不离十,影响不了言思蜀猜题。
可那是以前,今年不同,因为今年有了宋叶词。他出入内宫很容易,因为有皇后的特许,于是他每日进了宫,自中间截了那消息,改了。于是传至言思蜀那的便是错误信息。
到了考试前一日,言思蜀便将考题给了那些交了钱的考生,那些个考生拿了题便找人写了文,背下。是的,只能背,要把那文章带进贡院抄。几乎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搜身那一节,就说那考场,在贡院的院子中,露天的,一人一桌,站着考,四面都坐了考官,哪里抄的了。
四月初九,转眼便至。那日,宋叶词搬了椅子坐在贡院大门前,看那吏部的员外郎给考生一个个搜身,而言思蜀此时却悠闲坐的贡院内房中品茶。
正坐着,却听员外郎喊道:“下一个,王国钧。”
就看一个方脸大耳的人嘿咻嘿咻跑来。
宋叶词忍不住皱眉,将那人拦下:“你叫王国钧?”
那人一看竟被监考官拦下,紧张了:“是。。。是啊。。。。。。。。。”
宋叶词上上下下看他一眼:“国钧啊,可是取自‘卒使不仁者,不得重国钧’?”
那人流了一头冷汗:“大。。。大人果然学识非凡。”
宋叶词笑:“好名字啊,可你为何姓王呢?王国钧。王国钧,亡国君,亡国之君,好不吉利啊。”
宋叶词这一笑,笑的他双腿打颤:“大。。。。。。大大。。。。。。人。。。。。。这这名是。。。我我爹给取的,可。。。。。。可没那意思。。。。。。。。。。”
宋叶词摇摇摇头:“你爹自然没那意思,可别人看来可就不一样了,你可记得前年,那个中了探花的人,叫什么史赵的,你看可有问题?没吧,可惜那赵却是皇上的姓氏,史赵,史赵,死赵,皇上可不乐意啊,把他弄到边疆去了,至今未回,你说惨吧。”
王国钧干巴巴咽了口口水,想起那史赵事件,赶忙拔腿就跑,只怨恨他爹怎么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毁他仕途。
而后一路下来,到很顺利,再没出问题,末了,却有一个七旬老人蹒跚而来,那员外郎将他喝住:“你这老头,回家抱儿孙去,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宋叶词站起身,抚平衣上的褶皱,伸了个懒腰,道:“让他进去吧,本朝又没那规定,还不许老人参加科举了。”
员外郎眼见那老人一步一颤进了贡院门,撇撇唇,冷笑:“就算中了,还不见得有那命当官。”
宋叶词没理会,见已没人,正要关了大门,却有一人匆匆而来,大嚷:“等等,还有人呢。”身后跟了一顶轿子,慢悠悠而来,掀了轿帘,一人下了轿子,鹅黄长衫,头发随意挽着,一脸睡意。
员外郎看了看名册,问道:“林成醉?”
那人点点头,任他搜了身,期间打了不下十个哈欠。员外郎忍不住皱眉:“我看你还是回去睡觉得了。”
宋叶词却在一旁大叹,果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这不正是那在妓院中差点强上了他的那人么。
不过对方倒是不认得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进去了。
“林成醉。。。。。。”宋叶词低头想了会,也笑着晃了进去。只是那一笑看的旁人寒毛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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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时辰,那送卷官来了,考题一发下,底下顿时一片冷风嗖嗖。一名同是收了贿赂的监考官拔腿就进了房,言思蜀正坐在太师椅上,红色官服,白肤黑发,右眼下,淡淡一点朱砂痣。
“大人,考题,错了!”
“什么?”言思蜀脸色刹白,可他想到的不是之后对那些交了上万两银子的考生如何交代,而是想着这个脸可丢大了,这不毁了他的名声么,可是按理说这不可能会押错题啊。这到底是。。。。。。。
这里言思蜀心思百转想着那面子问题,那边担心的却是银子:“大人,那些交了钱的。。。。。。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言思蜀看他一眼,“算他们倒霉啊,那银子,吃进去了他们还敢叫我吐出来不成。”
“别人还可,只是有一个叫张典的是督察院左督御史高大人的人,恐怕。。。。。。。。。”
真是麻烦,言思蜀想了想,问道:“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紫色。”
言思蜀眉轻挑:“紫色,算他幸运,接下来还有两场考试,现在离第二场还有两个时辰,正好够用,你让人找件与他同色的衣服,再拿那颜色稍浅的紫线把那字一个个绣在袖子上,等会休息时你让他把衣服换了。”
“大人果然高明。”那官员大大松了口气,一面忙活去了。
这边言思蜀眉头紧锁,犹想到底是哪出了差错。他坐在屋里,门外那院子便是考场,一眼看去便可见诸多人白着脸在那咬牙切齿。宋叶词站在那,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看见他,轻轻抛个眼风过来。
言思蜀心中不由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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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考试开始时,已近正午,太阳正当头,大刺刺的,满院的暖意,可晒的久了便会开始发热,宋叶词躲入廊下,言思蜀坐在他身旁,羽扇轻摆,状似悠闲,眼角风却紧盯着身边人,未曾移开。眼见他安静的站了好一会,却忽然动了动,下了台阶。朝那考生中间走去。
其实宋叶词只是去看看林成醉,到了他身旁,低头看了眼,见那卷子上字体刚劲清秀,文采飞扬,便有些不满,走了开去,想想顺便看看其他人,林成醉身后便是张典。宋叶词看了他几眼,便笑眯眯走了过去。
第二场的考题取自诗经中的一句“昧昧我思之”,可那张典不学无术,将“昧昧”写成“妹妹”,一眼看去,满卷的“妹妹我思之”。
那张典眯了眼仔细看那袖子上的字,却忽听耳边一句捏尖了嗓,嗲声嗲气的“哥哥你错了。”反射性的呆呆抬头:“什么?”却见宋叶词笑眼弯弯。
“大。。。。。。大人?”
宋叶词笑着,却不看他,只盯着那衣服。
他做贼心虚,慌了:“大。。。。。。大人有。。。有什么事么?”
宋叶词笑看他一眼,伸了手摸上他左胸。
他顿时僵住:“大。。。大人。。。。。。”
宋叶词含笑道:“我看你这心跳快的不正常啊。”
干笑两声:“是。。。是吗?啊哈哈。”
“呵呵。”宋叶词收回手,眸中光华闪亮,突然道,“说起来,今儿早上我见你的时候,记着这衣服左胸上有刺绣的,现在怎么突然没了?”
张典只觉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浑身冰冷,只能干笑:“哈哈,大。。。。。。大大。。。。。。人记记错。。。错了吧。。。。。。。。。”
“哦,是么。”说完,不再说话,只是前前后后细看那衣服,他之所以对这人这衣服有印象,只是因为早上那老人来赶考时,他是笑的最厉害的一个,便多看了他两眼,也就记住了。
言思蜀一看势头不对,哪里坐的住。
“宋大人,这人可有什么问题?”
宋叶词抬眼笑:“我看那衣服不对劲,胸口那本有一朵刺绣的,怎知忽然就不见了,言大人,你说怪不怪。”一面说一面看去那袖口,正要压低了头去细看,言思蜀却突然道:“这么说此人是偷换了衣服了,来人,把他拉下去,好好盘查,到底怎么一回事。”
眼见自己竟被人拖了下去,张典只想吐血,干瞪着两眼看着言思蜀:“大人。。。。。。大人。。。。。。这。。。。。。这。。。。。。。。。”
言思蜀却不理会,回了身,看向宋叶词:“宋大人果然厉害,难怪皇后娘娘对你也是宠信有加。”
宋叶词也笑:“怎及的上言大人足智多谋。万人之英”
两人相视而笑,却是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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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科考放榜,有人欢喜有人忧。交了大把银子却是榜上无名者咬牙切齿咒骂着,除此外却是无能为力,只能自认倒霉,只等明年卷土重来。
宋叶词看着榜单上林成醉三个字,眼波流转,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唯有东宫,春色无边。
纱帐低垂,花影缠绵。床上交叠的人影,暧昧的喘息。
。。。。。。。。。
“混蛋,你要把手往下摸,我立马废了你。”
“是你自己说的,中了进士,便任我处置。”
“可我没答应让你上。”
“你这人说话跟放屁没区别。”
“半斤八两,你怎么就不躺平了让我上?真是烦死了,每次都这样。滚开。”
上面的被一脚踢开,纱帐掀起,一人披了衣服便往外走:“还是青楼好。”
“林成醉!”
那人回头,眉眼含春:“你自己解决吧。”
于是太子又被扔在了床上,怨妇样,愤恨的忍了半日,最后还是起身,出门,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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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