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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叶词拦下他:“是我。。。。。。。。。”
管家吃了一惊:“大人?哎呀,大人,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来人,备水,大人,你先洗个澡吧。”
“恩。。。。。。。”宋叶词一面应着一面往里走,却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言思蜀说的那话,他自然知道此次科举考试已让言思蜀对他怀恨在心,定会伺机报复,只是现在长安,到底天子脚下,总是有所顾忌不敢乱动,可出了长安就不一定了,这一路去秦州他就是那捏在言思蜀手心里的蚂蚱,怎么蹦达也蹦达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任他捏圆搓扁。他宋叶词还是很爱惜这条命的,若是载在这么个人手里实在不值。
想了半日,他转身便往外走,一面道:“备车,进宫。”
管家疑惑:“现在?大人,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宋叶词笑:“换了就没意思了,就这样去,哦,对了,拿个辣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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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宫
皇后出来时,就见宋叶词跪在地上,双眼通红,一脸的鼻涕眼泪。
“叶词??”
一听声音,宋叶词忙爬上前委委屈屈的拉住皇后的衣脚。
皇后一见那黑漆漆一团早心疼死了:“叶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宋叶词低下头扯着那衣角不放,哀哀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刚一出贡院就莫名其妙被人泼了一身墨。”
皇后听闻,叹了口气:“定是那些个小人,见我疼你,让你做了个副监考官,便红了眼寻你的是非。”
宋叶词一听这话,乐了,顺着话茬就接了下去:“是啊,那人还拿了个大木盆砸下来,若非我躲的快,现在早成傻子了。”
皇后摸摸他的脑袋:“皇上眼前红人那么多,他们什么人不寻,偏寻你,为什么?还不是捡软柿子捏,看你年轻,面嫩,好欺负。”
宋叶词怯怯哭道:“皇后说的是,可我也就这样了,他们要寻我也防不了啊。”
皇后道:“确实防不了,防不了便要看你自己了,若你强了,谁还敢这么对你?叶词,你也长大了。。。”
宋叶词听着这话方向不对,正欲开口,哪知皇后又紧接了下去:“终有一日你要自己做些大事,总不能永远呆在左拾遗这么个位置上,所以那日我就跟皇上说了要你以后多在言大人身边学些东西,恰好秦洲出了贪污案,我看这是个好机会,正要和皇上说,哪知皇上却说言大人已亲指了你的名希望你一道去,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宋叶词一听这话,懵了,他本想装装可怜,哭上一通,引的皇后一心疼,定是不放心让他出远门,哪里想到这事竟是她亲口答应的,这一个跟头栽的够呛。
皇后伸手将他扶起,道:“叶词,这趟出去要好好干,明白么?”又见宋叶词两眼泪流不止,便亲自拿了手帕为他拭去。
宋叶词心想这事是不成了,何必再在这丢人现眼,便忙接了手帕,道:“皇后说的是,我定不会让皇后失望的。”
皇后听他这一说,笑了:“这就是了,否则我总也放心不下你。好了,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这有你最爱吃的云片糕,等会我就叫人送去。”
“谢皇后娘娘。”宋叶词行了礼便退了出去,一出殿门,便忙拿手帕捂住眼睛,一面在心里咒骂那管家,虽说叫他去拿辣椒,谁知竟拿了如此之辣的,只抹了一点眼睛就肿的睁不开,热刺刺的疼,眼泪狂泻,止都止不住。
那晚,皇上听闻宋叶词无故被人泼了一身墨,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宿,直说若知这泼墨之人是谁,他定要重重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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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多雨,白天还是太阳当头照,晚上便淅沥沥下去雨来。
宋叶词披了外衣躺在塌上,怀里抱着宫里送来的云片糕,状似悠闲,心被却是愁肠百转,思来想去如何才能不出这长安门。装病?装的话定然会被识破,真生病?可这病不是说生就生的,除非真严重到了只剩一口气,否则那家伙抬也会把他抬出去的。装死?这念头一起,宋叶词不由翻了个白眼。
窗外雨打芭蕉,滴滴哒哒,就似珠子砸在石地上,磨的慌,宋叶词起身关了窗,忽有一个念头闪过,要说哪里能躲,那大牢才是最佳之地啊。那言思蜀再张狂,这台面上的事总还逃不过一个”法”字吧。想到这一层,宋叶词开心了,舒舒服服躺回塌上,啃着云片糕,一面想着哪儿的牢房能拦的住那言思蜀。
刑部么?刑部自然扛的住,可那刑部大牢进去了就再难出来了,即使出来了估计也剩半条命,这和言思蜀去秦州并无区别。那就是长安令衙门了,以前未和长安令打过交道,不过听闻此人执法严谨,说一不二,不畏强权,为此还得罪过不少人。。。。。。
想了一会,宋叶词起身去了书房,翻出法典。。。。。。。
管家见宋叶词进了书房,不免激动,这向来不怎么爱读书的大人竟然转性了?扒在书房门口老泪纵横的看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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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程去秦州的前一日,傍晚,宋叶词美美的饱餐一顿,便去了东口市场,这东口市场是长安城最繁华一个地儿,摊贩极多。景色亦美,粉墙碧瓦掩映竹树,天风云影山色湖光。
宋叶词站在那观察了一会,便在一个卖纸伞面具的小摊旁坐了下来。
那摊主见有一个漂亮的公子哥在路旁坐下,不免疑惑:“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宋叶词笑道:“等人。”
坐了好一会,便见长街尽头有人走来,玄色衣裳,腰配长刀,是长安令衙门的人。
宋叶词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待那人走的近了,突然转身一把掀了身旁的小摊。
那摊主卒防不及不由呆在当场:“你。。。。。。这。。。。。。。。。”
宋叶词见那衙役已朝这面看过来,一鼓作气,接连掀翻了近旁的几个小摊。那些摊主自然急了,揪住宋叶词一顿怒骂。
那衙役眼看那一片乱成一团,咒骂声不断,便挺了胸膛,威风凛凛走了过去:“吵什么吵什么,怎么回事。”
自古便是民怕官,纵使没做过亏心事,见了那一脸凶横,腰配长刀的官差,还是会心慌。那些摊主一见衙役走来,便安静了下来。一人怯怯道:“官差大哥,不是我们闹,是这个人,突然掀了我们的摊,你说这算什么事嘛。”
“恩?”那衙役眼一瞪,看向宋叶词,“你干的?”
宋叶词一副流氓样:“怎么?老子喜欢,管的着么?你不就一小小衙役,拽什么?”
“嘿,你这臭小子。”那衙役哪容得人如此小瞧他,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大爷今儿就让你看看我管得了管不了你。”手一伸,扣住宋叶词的手腕,一把扭到身后,恶狠狠道,“走,跟大爷回衙门。”
宋叶词心里乐开了花,却一面装模作样的挣扎怒骂。
那些个摊主见两人走远了,不由摇头可惜那么个衣着光鲜的公子竟是那副德行。
律法规定,蓄意闹市捣乱者视其态度,或罚银三两,或关押三天。
辱骂官差者罚银5两,关押四天。
宋叶词开开心心进了牢房,那些狱卒见他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快的样子,不由窃窃私语,说是此人脑子绝对有问题,指不定还是疯子,以后可要小心,离他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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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府前便来了人,乒乒乓乓敲了一阵门,才有一把苍老的声音应道:“来了。”是那老管家,一开门,见到那阵仗,一群带刀侍卫骑着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马车,个个是面无表情,便有些胆怯。
一人朗声道:“去告诉你们宋大人,说是吏部尚书言大人在此,让他快些出来。”
那老管家一听这话,竟一脸痛心道:“说到我家大人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昨日竟然莫名其妙去掀了人家摊子,还骂了官差,给长安令大人关起来了,说是七日后才能放人。”
马车里的言思蜀一听这话,便知是那宋叶词故意搞的鬼,再一思量,想那长安令素日行事,若去要人必不肯放,只能等七日之后,可秦州之事哪等了那七日。想了想,不由笑了:“宋叶词,既然如此我便乘了你的心,让你在那牢里好好呆上七日。”一面叫过侍卫,吩咐了几句,那侍卫便退到一旁,待那马车走的远了,才回身往长安令衙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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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叶词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苦,那牢里虽还算干净,却是阴风阵阵,四月天,到了晚上更是冰凉,牢里更甚,稻草堆再厚也抵不了寒,宋叶词牙齿打颤躺了一会,便拉开嗓叫道:“来人。”
有狱卒慢悠悠晃过来,离的远远的道:“做什么。”
“给我床被子。”一面自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明晃晃的直晃那狱卒的眼。
那人吞了口口水,道:“不行,有稻草堆你就该偷笑了。”说完便闪开了,任凭宋叶词怎么叫嚷也不理会。
宋叶词目瞪口呆,他知道那长安令治下极严,哪知已到如此程度,连那最爱贪小便宜的狱卒见了那银子竟连眼也不眨。
他哪里知道,那狱卒哪里是不贪银子,他是不敢要,因为那吏部才来了人,命他对此人犯的任何要求皆不能理会,连饭菜也要给最差的。
如此一来宋叶词也只能自认倒霉,这牢是他自个进来的,再苦这七天一晃眼也就过去了,比起跟那个阴险小人屁股后面去秦州便不算什么了。
凄凄惨惨在那阴森的牢里数了七日稻草,吃了七日糠咽菜终于可以出狱了,宋叶词心想那个言思蜀不定会就这么放过他,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一回家便装病,说是在狱中受了风寒,未及时医治,严重了。可他千算万算却算差了一步。
他刚出了长安令衙门,就见一人牵着两匹马在外等候,他楞了一下迅速闪身躲开,却终究慢了一步,那人已看见了他,脚尖一点落在他身前,貌似恭敬道:“宋大人,您终于出狱了,小人是言大人手下,特在此等候,大人请上马,我们须快些赶路才能追上言大人。”
宋叶词将那言思署祖宗十八代和那未出生的后代逐一“问候”了一遍,才冷笑道:“你说你是言大人手下你便是么,言大人此刻不在长安,恐有人冒他之名也不无可能。”
那侍卫面无表情掏出腰牌。
宋叶词却看也不看:“不用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