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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往后踉跄了两步。
国师身后那红衣美人立即上前一步将人扶住,十分不甘地嚷道:“陛下!师父他老人家这么做定然有他原由,说不定这女人——”
“西妃!”靳明渊沉声一喝,道:“这就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你的意思是,国师自有他的理由,就可以忤逆朕的意思?”
红衣美人——西妃张了张嘴,却是无话,一脸震惊地望着靳明渊,“陛下,圣儿……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没料到对她向来纵然的靳明渊今日态度会这样凌厉!是因为……皇后的关系吗?
国师已经再次跪倒在地,虽是一言不发,请罪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西妃随师父跪下,美眸却恨恨地瞪着靳明渊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来的凤至。
凤至却是没精力去看她,艰难地抬手拽了拽靳明渊衣摆,“您能……先停下吗?我想我大概要死了。”
方才站起来被靳明渊这一吓,又跌了回去。身子本来就还虚弱,这次大概是跌得狠了些,凤至此时只觉得腹中疼痛难忍,额上冷汗涔涔,身体中力气也在一点点流失。
只坚持到靳明渊回首,眼前便是一黑。失去意识前凤至很机智地一把抱住了皇帝陛下的大腿……
004 奸夫来了()
凤至是被冷醒的,烛火摇曳的宫殿里冷冷清清,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她睁开眼睛没看见一个人。
嘴巴里苦涩得厉害,尽是药味。凤至翻下床来,想要找口水喝,茶壶却是空的。
晃悠悠地朝门口走了两步,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凤至走近,便听到一句:“……到底什么病?”
接着便有一道压低了的声音响起,凤至听出来是先前提醒她的那女官,只听她道:“据说是癔症!”话落便响起几声惊呼,那女官又忙道:“你们可别不信,我跟在皇后娘娘身边那年她才十岁呢!十岁生辰那天恰好病发,我亲眼见过的。一觉醒来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种种全忘光了,硬说自己不是我家先生的女儿,只是个采药的小村姑,还说从小定了个未婚夫,是什么西街上的许秀才——可不就跟现在一个样吗?”
凤至听完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外头又有声音道:“怪不得一直不得陛下宠爱呢,原来是有病……银庄姐姐,你还知道什么啊?”
此时又听那女官的声音响起,显然她就是那“银庄”,她道:“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你们就说,你们知道这次陛下为何两次三番来探望娘娘吗?”
“这的确奇怪得很,要说以前啊,咱陛下是能不见娘娘就不见的,可是这个月都来了好几次了都!”
银庄压低了声音,道:“我是听说啊,陛下是想用娘娘成些什么事,大概等那事成了,娘娘也要再次被冷落了。”
凤至深以为然,皇帝陛下不就是想利用她将那个奸夫给引出来吗?不然她现在哪还能好好待在这栖凤宫里?
耐着性子又听了会儿,后面却是在说她这个皇后以前过得有多悲惨有多不得圣宠什么的,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话了。
凤至便转身往回走。
她精神倦怠,深思难免有些恍惚,冷不防便迎面撞上一个人!
殿中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惊诧间来不及闪躲,已经被眼前人一把扣住腰肢,带进了怀里!
凤至惊愕抬首,只见眼前的人黑衣黑袍,面上罩着个黑纱制成的面具,整张脸上就只露出一双幽黑无底的眼。
不管是身高还是气息,很明显这是一个男人。
“你是谁?!”她现在可是癔症复发忘了过往的人,这样问并没有什么不妥。也怪不得她先前在这宫殿里待了半个月,那些宫人却好似没发现她异常似的,想来都以为她有病呢!
凤至挣扎,腰上那只手却勒得更紧了些。
“靳明渊想利用你引我出来,你是跟他一伙的吗?”男人开口,声音沉缓。
凤至一听这话脸就僵了,这人是……奸夫?!
“你就是那个奸夫?!”太过惊诧,凤至反应过来时这句话已脱口而出。
男人却不回答,他抬起手细细摩挲着凤至的下巴,“听说你病了?”
声音温和好似如玉君子,凤至却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尽量避开下巴上作乱的手,略微镇定下来,答道:“他们都说是癔症。”
话落便察觉到男人动作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反问道:“癔症?和你十岁那年一样?你把过往……全忘了?”
凤至艰难点头,不清楚这男人的身份意图,她完全处于被动地位,已经做好了随时反击保命的准备,却不料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愉悦地笑出声来,将手轻轻抚上她尚未显怀的腹部,凑近了在她耳边轻声嘱咐:“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但你放心,只要一天没抓到我,靳明渊就不会将你如何。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保护他,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声音温柔宛如三月春风,凤至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欲反击脱身,不防前一刻还将她要搂得死紧的人忽然将她一把推开,急速后退!
殿门忽然一齐被人推开,凤至还未站稳,就落入了另一个怀抱,只听靳明渊冷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追!”
那男人破窗而去,几道身影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凤至试探着挣了挣,察觉到靳明渊扶住她双肩的力道减轻,便直接站直了身子,远离了那怀抱。
“如何?”靳明渊道,“可知道他是谁了?”
凤至连忙摇头,这话说的,怎么像是早跟她串通好的一样呢?要是被那男人听见她还要不要命了?
“他没告诉你?你也没想起来?”
凤至再次摇头,看见靳明渊神色愈来愈冷,忍不住悄悄后退了一步。
“好得很。”没想到靳明渊却是不追究,只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身就走。
凤至亲眼看着他离开,直至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长吁了一口气,凤至摇摇晃晃扑回床上,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娘娘,该喝药了。”银庄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这安胎药味道越来越怪异了。
凤至继续趴在被褥上眼也不睁,随意地摆摆手,坚决拒绝道:“我不喝!”
凤至还以为能听到银庄几句劝,等了半晌却没了这丫头的声音。若有所觉扭头一看,却见靳明渊不知何时竟然又回来了,正展着双臂站在殿中,几个宫人正在帮他宽衣解带!
而银庄则端着碗药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低着的头从凤至这角度看去像极了一个煮熟的虾子。
凤至吓得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陛……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靳明渊淡淡瞥她一眼,“朕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说话间身上已经只剩下明黄色的亵衣裤,靳明渊挥了挥手,一众宫人尽皆退下。
在凤至瞪大的眸子中,靳明渊走上前来,接过银庄手中的药,将人打发了下去。
看着他端着药碗走近,凤至吓得都要哭了,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往床里边撤。
“你你你……你要干嘛?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
005 被陛下怀疑了()
靳明渊停下脚步,长眉一挑,似笑非笑:“你闻不出这是什么药?”
凤至僵住。靳明渊又道:“皇后的确不懂药理不错,但是你是懂的不是么?那日你不就闻出那落胎药的味道了吗?”
凤至面上镇定,内心却已掀起狂澜,他是说过……不是皇后就得死这种话的吧?
“喝药。”靳明渊却止住了话头,将药碗递过来,态度十分之强硬。凤至盯着那碗药纠结了半晌,毫不怀疑她若是反抗皇帝陛下定然会直接给她灌下去!
老老实实接过药碗,一鼓作气灌了下去,怪异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凤至尝出来其中有前几天喝的安神汤和保胎药的味道。想到每每喝完那安神汤她脑子都迟钝得跟个傻子似的,对于自己刚刚灌了这么一大碗凤至表示十分心塞。
靳明渊将药碗接过放到床头的小桌子上,而后转身就上了床。凤至惊得又是一蹦,整个人都缩在了床角。
“躲什么?睡觉!”一双眸子就这样淡淡地望着凤至,仿佛并没有什么胁迫的意思。凤至僵着脸权衡了半晌,终于还是贴着墙躺下,恨不得将自己杂糅进那面墙里去,只求离靳明渊再远一些。
靳明渊眯了眯眼睛,竟然也不再要求什么。
夜晚本来便有些冷,凤至死活不肯挨近靳明渊,自然也沾不到被子。开始时还好,一心想着离得越远越好,待后来夜深了,就冷得直打哆嗦。
到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凤至忍不住悄悄往靳明渊那边挪了挪。身下的床太过柔软,凤至生怕惊醒靳明渊,足足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被子……
身边躺了个随时可能对她不利的人,凤至暗自警告自己不要睡得太熟,却不料后半夜莫名其妙就睡过去了。
天色微亮时凤至刚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忽然感觉到身边隔了一人宽距离的人正朝她靠近,凤至吓得浑身僵硬,却不敢乱了呼吸教人发现她其实醒着,简直憋得生不如死!
凤至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谁知等了许久却是一只温热的手动作十分轻柔地抚过她脸颊,附带着一声轻微的叹息。
“是你吗?”叹息声过后,凤至听见这样一句呢喃。
凤至只觉得心都要蹦出来了!靳明渊到底想做什么?从他昨晚的话来看他确认——或者说离确认她不是皇后这一事实已经不远了,但如今这般怪异的行为是为哪般?
“醒了?”凤至忽然听见靳明渊道。
十分尴尬地睁开眼睛,凤至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察觉没听到的样子,但视线一转看见侧身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