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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能被虫子咬了一下。”
不是不想透露身后那穿黑斗篷的女子恶毒无由的行为,只是张口的那一瞬间,耳中忽然听到女子轻缓幽凉的警告:“不要乱说话,否则我会让你更痛,旁人都救不了你……”
那声音恍若一条蛇在她身上游走,黏腻而冰凉,可是旁人似乎听不见这些话,于是她只能识相地选择隐瞒。
风雾浓哆嗦着,应对着父兄,并没有听见那女子自言自语一般的威胁:“想害她的人,都该死……”于是她并不知道这灾难的原由只是因为她先前那自私的隐瞒。
凤至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金圣儿急得跳脚,神与也悄然绷紧了神经,将拳头握得死紧,靳明渊却不说话,目光紧紧锁定在凤至身上。
只见凤至停了一会儿,脚尖一点便往前掠去。
凤至聚精会神观察着水面上不断冒出来的脑袋,每一次都恰好踏在浮上来的脑袋上,灵巧地避过张开的恐怖大嘴。间或有鳄鱼从水中跃起,凤至艰难躲开时察觉到腰间的绳子紧了紧,知道是靳明渊心中挣扎,想要将她拉回去,凤至不得不忍住心中的慌乱,尽力稳住身形,给远处望着她的人一个轻松的假象。
凤至强迫自己胸腔里那颗心安定下来。将怀中已经没用的蕉叶扔到水中,不仅引开了一些鳄鱼的注意力,也让她更轻松了些。
看见前方渐次出现野草,凤至松了一口气。寂静的水横亘整个沼泽,宛如一条死去的河流,虽然并没有多宽,她越过时却仿佛度过了几个时辰。重新踏上微软的泥,摆脱那群追寻而来的危险生物。凤至吁一口气,加快了动作。
“她过去了!”
听见身边激动难掩的声音,靳明渊却只是微微柔和了双眸,淡淡笑了一笑。
凤至重新踩在坚硬的土地上的时候,首先是转身,冲着靳明渊兴奋招手,然而还不等她冲那边喊话,对面却忽然传来整齐的警告:“……小心!”
与此同时后背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凉。凤至神色一凛,拔下腰间匕首便狠狠往后捅去!
“啊——”凄厉而沙哑的惨叫在身后响起,却根本不是人或者她所见过的动物的声音!给人听来便无端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凤至匕首捅到身后那东西的同时旋身一躲,转身的那瞬间只看见一个有些脏污的白色影子迅速地窜进了丛林里。那隐约是一个狼狈的人。可是方才那明显不是人会拥有的声音……凤至将握紧的匕首举起,上面留下的也不是血,而是散发着诡异恶臭的黏液!
“……将绳子系在树上!”凤至听见靳明渊声音,连忙将腰间绳子解下拴在离得最近的一棵树上。对面的绳子也被系好。细长的绳子被拉紧,形成了一条横跨整个沼泽的笔直的线。
靳明渊先踩上绳子,速度极快地朝着凤至这边掠了过来。凤至一边警惕着身后黑幽幽的山林,一边注意着靳明渊。明明知道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会出现意外,心中却无端生出担忧。等她第三次将视线从山林中转回来的时候,脑袋蓦然撞入一个怀抱。
“有没有哪里受伤?”靳明渊皱着眉头将凤至上下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伤口方才作罢。
“你看见了么?那是什么东西?”凤至的心里毛毛的,她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过。她能确定她刺中了那东西,可是匕首上偏偏没有血——就算是什么奇怪的动物也该有血的吧?
将这异常跟靳明渊一说,靳明渊也是微皱眉头,道:“隔得太远,没看清具体是什么东西,但看起来像个人,穿着白衣服,披散着头发。”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东西动作很快。你转身的时候才忽然从林子里出来的。你当时竟然没察觉到吗?”
听靳明渊这样一说凤至心里头更毛了,忍不住往靳明渊怀里缩了一下,懊恼道:“完全没听到动静,只感觉背后凉幽幽的。”她方才觉得是个人还想着是不是看错了。毕竟她看见的时候那东西正往丛林里钻,她只看见一个背影,并没有看见头发……
“还有头发,这是什么怪东西……”凤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劲地往靳明渊怀里缩,一边警惕地往林子里瞟。
她并不认为那会是个人。
金圣儿与神与等人紧随靳明渊身后,接连踩着绳子过来。等一众侍卫都过来后,风立人也带着他的人跟了过来,“夫人真是深藏不露,这般卓绝的轻功,想必放眼当今江湖,也找不出几个敌手。”
得了便宜。风立人不介意多拍些马屁,笑容都更灿烂了几分。
“谁说让你们过来的?你们不是自己有绳子有蕉叶吗?”金圣儿嘲讽道。
风立人当作没听见,至于风青谭和风雾浓,也只能当作没听见。
“好了圣儿。”不咸不淡地说了金圣儿一句,靳明渊转向风立人,道:“怎么李大侠不过来吗?”
神与在凤至耳边提醒,说靳明渊问的李大侠就是昨天过沼泽被鳄鱼咬了的那位。
风立人道:“李贤弟他有伤在身,不便再往前去,便自请留守此处。”
“这样的话这绳子也不用解了,”风雾浓怯怯地望向靳明渊,“也免得……”说着水汪汪的眸子望了凤至一眼,“免得回来的时候姐姐再费劲。”
凤至幽幽地撇开头去。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妹妹?
“哼,真不要脸。”金圣儿朝天翻白眼。
神与凑在凤至耳边道:“说什么自请留守,只怕是嫌弃人家去了会拖后腿,找了借口让人留下的吧。”他样子虽是耳语。声音却高得在场人都能听清,偏偏还一副他只是对凤至说话的模样。
风立人暗自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只是现在的小辈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靳明渊摸了摸凤至脑袋,放下的手并不离开,依旧揽在她腰上。他转向一直偷偷望他的风雾浓,不待那少女露出一个欣喜笑意,就开口道:“我夫人不太喜欢别人唤她‘姐姐’,望姑娘见谅,以后可以叫她‘明夫人’。”语气疏离而礼貌,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少女不可言说的心思。
说罢靳明渊微微低头,甚是宠溺地望了暗自笑得满意的凤至一眼。眼底闪过揶揄神色。
“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啊?”金圣儿见不得这两人这模样,连忙找了个话题出来,“隔得那么远看都看不清楚。”将神与挤开,用手肘撞了撞凤至。金圣儿问道:“你看见了么?”
凤至摇头,“没看清,不知道是什么怪东西。”又将先前的怪异现象跟众人说了一说,说完众人脸色都警惕起来。风雾浓更是连忙将身子往风青谭身后缩了缩,一副受惊的模样。
“明大人,我想此后我们还是齐心协力一起往前走吧。才到这个地方而已,就遇到这么怪异的东西,后面的路只会更加凶险,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风立人面色凝重地朝靳明渊建议道。
靳明渊点头应允:“没问题。”他跟凤至说让风立人等人跟过来未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由风立人提出来,就更好不过了。
两帮人马结对往前,情况自然不会平静。金圣儿一直与风青谭师兄妹摩擦不断,神与偶尔给她帮个腔,但凤至却觉得他们俩配合得简直不能再好,将风青谭两个脸色都噎成了青色,就连一直笑得和善的风立人都免不了偶尔被波及。
风雾浓被金圣儿挤兑得仿佛要哭出来,不断将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睛望向靳明渊,靳明渊将凤至的手拽在手里,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凤至轻声笑他。
靳明渊瞥她一眼,低声问道:“那你想让我——”
“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凤至连忙瞪眼,“人家有师兄在呢,哪用得着你?”
靳明渊意味不明地笑笑,并不说话。
山林幽深,树木葱郁,尽管仰头可以从树叶见的缝隙里看见外头天还没黑,树林里却早早的暗下来。众人找了个毕竟平坦的地方,将干枯的树枝拢到一起,就在腐烂的树叶上燃起了火堆。虽然说是一起走,但也不算是一帮的人,一众侍卫与风立人带来的人依旧表现得泾渭分明,围着火堆坐下时都各在一边。
051 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神与带着人去找晚饭,却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身后的侍卫带回来的野物也并不是很多,金圣儿见状挑眉,瞥了风立人那边的人一眼,“哎哟,这真是不巧,我们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好像不能与人分享啊。”
她这嘲讽不是没有缘由,只因方才神与离开后风青谭也带着人朝着与神与相反的方向去了,却在一刻钟前就回来了。而且是空手而归。说是根本就没遇见野物的踪迹,气得风立人恨不得将人扔出去,正想着重新指派个人出去,神与就回来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靳明渊微微皱眉,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地方难道当真野兽稀少异常难寻?”可是按理说这样幽深的山林,动物不可能会少。
神与神色严肃地将手中提着的一头鹿扔到地上,道:“你们看。”
鹿还没死透,脖颈处还向外淌着血,身体不时抽搐。
“怎么了?”凤至凑过去看,却见那鹿的脖颈处的伤口异常的狰狞,血肉外翻十分恶心,旁边还有齿痕,根本不像是神与用武器弄出来的!
“可能……是被猛兽咬的。”络美人也凑过来,风雾浓都觉得这场景恶心。头都不愿意往这边偏,络美人倒是不怕,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我们走了许久,才遇到一些小动物。按理说这地方人迹罕至,动物应该不会太警觉才对,我们却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弄到这些东西。”神与道,“这鹿是在路上捡的,刚受伤没多久,见它这伤口实在奇怪,周围又没有豺狼虎豹等野兽出现过的踪迹,我就将它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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