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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行走的人都着白衣、不穿鞋实在有些奇怪之外,这完全就是一个再祥和普通不过的小村子。
这里并没有雪,凤至重新感受到了秋天的气息。
女人将凤至与靳明渊带到了一个小院子,而后道:“热水已经备好,客人可以先去洗浴,已经有人在为两位准备膳食了。”又望了靳明渊背上的郁也一眼,“至于这位,客人若是相信我,便将他交给我可好?他先前在雪地里待了太久。情况恐怕不妙,我可以为他请大夫来。”
凤至正欲开口拒绝,靳明渊已经将郁也一放,道:“有劳。”一旁候着的一个青年连忙将郁也扶住,见女人点头,便将人带下去了。
凤至瞪眼,想要阻拦,靳明渊拉住她,道:“他不会有事的,放心。”
女人笑了一下。柔声道:“多谢客人信任。”又指着左侧的屋子,对靳明渊道:“这是给客人安排的屋子。”转向右侧的屋子对凤至道:“这是客人您的屋子。”
说罢像个下人一般,浅笑着冲两人微微躬身之后,就转身退下了。
听这女人的话音,仿佛早有安排,让凤至心头疑窦丛生,此时却不是和靳明渊谈论的好时机。不过这安排却与她心意十分相合,在山林里挣扎了那么多天,此时终于有了沐浴的机会。转身正欲朝女人指的屋子走,却忽然被靳明渊拉住,靳明渊道:“我们一起。”
“嗯?”凤至愕然,一起?
靳明渊轻笑着道:“是,一起。”说罢不等凤至从惊愕中回神,拉着她便走向了右侧的屋子。
“……那个……我们……地方太小!不好!”灵光一闪一个好理由冲入脑海,谁知她话音才落,靳明渊已经推开了屋子的门。屋中情景一览而尽,浴池上水雾蒙蒙,水面上花瓣飘香——地方,并不小。
靳明渊回首望她,笑得意味深长,并不开口说什么,一挑眉间眼中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否则步伐僵硬地被靳明渊拉着走进去,听见他关门声音的那一瞬间脸色随着暗下来的光线渐渐涨红。
“这个地方很奇怪,不知道这浴室里有什么玄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靳明渊解释。凤至却完全听不进去,只垂着眼睛胡乱点头。
靳明渊轻笑了一声,毫无征兆地开始脱衣裳。
凤至恨不得将耳朵捂起来,偏偏身子僵硬得跟石头已经没什么区别。衣衫摩擦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好似传达着别样的讯息,让她几乎不敢呼吸。
“怎么不动?”靳明渊忽然从她身后靠了过来,带笑的声音轻而缓,“不若我帮你脱……”
凤至一惊,连忙拒绝:“不……不用!”想要离他远一些,却被他伸手抱住了腰,将她禁锢在身前,让她脱身不得,那一瞬间凤至甚至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动。
靳明渊说到做到,当真开始动手,凤至羞得满脸通红,脸上温度居高不下。不停挣扎却全然无用,倒是和身后人身体的摩擦让她震惊地发现他已经不着寸缕,她似乎还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刹那间身体僵硬如铁。
“呵。”靳明渊愉悦地笑了一声,扔掉凤至的腰带,开始脱她衣裳。察觉到凤至又要挣扎,他警告似的在她耳朵了轻咬了一口,“乖乖的,别动!”
059 旧情人(1)()
外衫被剥落,堆在她脚下,察觉到那两只手要继续动作,凤至又是一惊,下意识反手将他一推。这次他似乎存心放过她,就这么让她逃开了。诧异之余凤至不由自主想要回头,脑袋转到一半瞥见一点影子,立即反应过来他当下是什么状态,忙不迭将脑袋又转回来,还保险地将双手捂到了眼睛上。只是思及方才推他时手触碰到的异样感觉,又听到他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便觉得是遭遇了不怀好意的嘲笑,想要将尤带异样触感的手从眼睛上拿下来,又仿佛是欲盖弥彰,便僵着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我……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开口是想要说什么。
“好了。”靳明渊带笑的声音流露着十足地无奈,“我让你自己脱。”
接着凤至听到水声,便晓得是他已经下了水,只是须臾之后水中又没动静了,她正兀自疑惑。就听他道:“还不想下来么?”
凤至僵立半晌,方将捂住眼睛的手拿下来,慢腾腾地挪向身上的衣裳。
靳明渊待在水中,瞧着她模样,觉得好笑又无奈。见她半晌没有一点进展,便忍不住悄悄游到离她最近的地方,抬眼便见她红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竟然连他靠近了也没发现,双手绞着衣裳没有一点要将之脱下的意思,他若老实地等,估计等一辈子也等不得想要的结果。
扶了扶额,靳明渊认命地拉住她脚踝一拽。
“啊——”
神游之中的凤至完全没料到靳明渊会有这举动,身子一歪便向浴池中倒。池中水并不深,靳明渊自然是不敢任由她就这么掉进来,便张开了双臂将她接在怀里。
“你……你——”
凤至浑身湿透。甩干脑袋上的水,抬头就要控诉,靳明渊却先道:“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都不敢下来,我只能帮一帮你了。”
凤至气极,说又肯定说不过他,索性撑住他胸膛一推,脱离他怀抱,径自沉入了水底。
靳明渊一惊,连忙去捞她,谁知她游鱼一般一窜,完全没让他触碰到分毫。见她是识得水性的,靳明渊也就笑笑,任由她去了。
有水面上的花瓣阻隔,谁也看不见谁,凤至总算平静了些,躲到一角落里。有心想洗一洗身子,又顾忌着靳明渊的存在不好意思将衣裳都脱掉,只能隔着衣裳洗得艰难。在水下憋了约莫半刻钟,凤至渐渐感觉到脑子混沌。迟疑了一下。脑袋还是缓缓浮上了水面。
靳明渊一直注意着凤至动静,在发现凤至头顶的水面微微动荡时,便兴致盎然地将目光锁在了那地方。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颗脑袋就顶着花瓣破水而出,模样甚至滑稽。
“憋不住了?”靳明渊笑问。
凤至默默地转过身子,想要背对靳明渊。不敢面对,还不能躲么?谁知身子才转到一半,忽然便被人抱进了怀里,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声响在水池中响起,溅起的水花淋了凤至满头!
凤至听见长刀出鞘的声音,连忙从靳明渊怀中抬起头来。往旁边一看,霎时间呆愣住了!几乎浑身赤裸的男子不知是何时进了浴室,方才那巨响无疑就是他掉入水池的声音。此刻他浑身湿透,满头狼狈,靳明渊寒光凛冽的长刀正架在他脖颈上!
“你是什么人?”男子上身裸露在水面上。一件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并不能遮住什么。靳明渊将凤至抬起的脑袋再次往怀中一按,厉声问道。
那男子面色淡漠,丝毫不见惊慌,他低头瞧了瞧再进一寸就能取他性命的利器。满不在乎地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凤至。
靳明渊察觉他视线,脸色更沉了一分。凤至身上的衣衫本来就薄,湿透之后已经不能遮掩住身体,这男子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将凤至拉到身后。彻底遮挡住,靳明渊手下力道重了一分,立即就有殷红的血顺着刀身滑落,滴落水中。
“你是什么人?”靳明渊怒极,面色却更加平静,仍旧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
凤至扒着靳明渊双肩将脑袋探出来,对上那男子平静无波的目光,一时之间惊疑不定,他是……
男子忽然开了口,却是对着凤至唤道:“小至。”
凤至立即如遭雷击,身子僵硬得几乎不能动弹。真的是……七哥?!
“七哥……”先前因熟悉的面庞而惊疑,却是疑心是旁人易容而来,可是偏偏发现不了任何易容的痕迹!现在听到的声音更是和七哥的完全一样!
可是七哥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个模样出现在……他们的浴池里?
“你是七哥?!”凤至脑袋又探出来一些,瞪大了眼睛看向对面目光忽而柔和起来的人。
男子并不点头,也不否认。只依旧旁若无人地看着她。
靳明渊心情更糟,刀刃竟是更进了一分,瞧见更多的血液顺着刀身流淌而下,他寒声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出去!”察觉到凤至轻轻扯了扯他头发,他终究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就这男子毫无征兆出现在这地方,还肆无忌惮盯着凤至看,他就是一刀将人结果了也不过分!
男子闻言,垂眸沉默半晌,方缓缓涉水而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七哥。”凤至忽然道,“相貌一样,眼神一样,声音也一样。还认得我,但是他出现得未免太古怪了些。”
靳明渊并没有问她“七哥”是谁,不过想想也知道是她以前的伙伴。对于凤至完全不盲目的怀疑态度,他感到满意。
“不错,一定要小心一些。”将长刀放到水池边上。靳明渊附和道。
凤至若有所思地点头,忽觉腰上出现一只手,惊得险些跳起来。靳明渊却没给她逃开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将她薄薄的衣衫往下扯,“我们是夫妻,你躲什么?”
话语中隐约带着调笑的意味,察觉到他扯她衣裳的小动作,凤至的脸蓦地涨红的同时也感到不可置信。靳明渊在她印象里一直是沉稳、端正并且威严的,哪曾想过他也会有这种流氓的举动?更何况他们刚刚还在谈论那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转眼就成了这个模样?
“你在想什么,我可都看出来了。”靳明渊轻笑,调笑几句之后,也顾虑着这地方并不方便,只适可而止地逗弄了她一会儿,见凤至已经全身通红仿佛一个虾子。便放过她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反抗他的不规矩而已,凤至却累得满头大汗,仿佛刚从九死一生的险境里逃脱。脱身后就忙不迭往旁边游,恨不得离靳明渊远一些。再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