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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离靳明渊远一些。再远一些……
靳明渊笑得愉悦,也免不了暗自喟叹,凤至这模样,他想要做更亲近的事情,恐怕是任重而道远。
洗得差不多了,浴室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两人警惕地望过去,只见一白衣少女捧着一件崭新的男子服饰,垂着脑袋走进来,将衣裳小心翼翼地往靠近池边的地方一放,道:“这是给客人准备的衣裳。”说罢又垂着脑袋退出去了,全程都不敢抬头瞧一瞧室内情景。
“真是周到,否则你今天就要试一试这女装了。”凤至游到池边翻了翻先前便放在那地方的衣裳,虽然不止一件,却全是女装,估计人家是没想到靳明渊会厚颜无耻地跑到她的浴室里来。不过也幸亏靳明渊在,刚才“七哥”的出现,不至于让她方寸大乱。
两人洗浴结束,走出浴室的时候,凤至又遇上一惊,只不过这次比她震动更大的却是靳明渊。
小小的庭院中站着两个人,除了方才的“七哥”外,还有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在靳明渊出现的时候,那女子抬起头来,眼底的欣喜清晰可见。
在靳明渊猛地顿住脚步的时候,凤至狐疑地望向那女子,而后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她和靳扬灵相似的眉眼。
所以这是……
看了看旁边的“七哥”,再看看这脸上已经浮上一层薄红的女子。凤至恍然,她就说那“七哥”总是让她觉得不太对劲,现在跟这女子站在一处事实便更明显了!那女子让她想到了靳扬灵的生母,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即使还活着也不可能这么年轻。所以这两个人都是假的!
凤至心中震动,一是她根本就没有发现那男子脸上有易容的痕迹!二来这是不是表明此地主人已经将他们的底摸得透彻?!
靳明渊望了那女子几眼,紧绷的气息忽然就放松下来,凤至知道他已经发现不对劲。
那男子从凤至出现起就一直望着她,眼神让凤至微不可察地一颤。那神色太熟悉了。她和七哥相处八年,本以为但凡有一点异常她都能及时发现,谁料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根本分不清真假!
靳明渊忽然握了握凤至的手,拉着她就要越过两人离开,那女子却忽然冲过来在两人身前一拦。她轻轻咬唇,忐忑不安地唤靳明渊:“夫君……”
060 旧情人(2)()
……夫君?
凤至面无表情地仰头去看靳明渊,恰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立即便明白了,原来元后叫靳明渊是叫“夫君”的吗……
凤至忽然想到,她在宫里时叫靳明渊“陛下”,在宫外时便没了称呼,难道她也要有样学样跟着叫“夫君”?
光是想想凤至就打了个寒颤,心里也冒出丝丝缕缕的酸涩来。
“别乱想。”靳明渊语气微微无奈,从那女子拦过来开始他便开始注意凤至,果不其然即便他还什么都没说,他的皇后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虽然的确有些事情要向她解释,但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轻轻捏了捏她手。拉回凤至的心神,靳明渊方望向面前的女人,“让开。”
女人咬唇,神色委屈。眼中有泪光闪动。她并不望凤至,仿佛靳明渊身边并不存在其他人,她只是固执地又喊了一遍:“夫君……”
靳明渊微微眯眼,不得不承认,若非他已经认出来这是假的,恐怕会被骗过去。当年那个被他冷落的女人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神色忐忑地轻声唤他:“夫君……”
声音神态与相貌,一模一样。
靳明渊面上不显,心中却悄然警惕起来。背后的那个人,知道的东西未免太多了些!
“怎么,客人不喜欢么?”靳明渊冷厉的目光在门口停留了三息之后,知道被发现了的白衣女人终于款款走进院子里来。她歉意地笑笑。和声询问是否对这款待并不满意,温和的神态和先前领两人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改变。
靳明渊语气森寒:“玩这种把戏,于阁下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再蠢笨也意识到了靳明渊与凤至对这安排的不喜,女人面上愧疚,心里却狐疑,这“把戏”也不是第一次玩了,以前那些人哪个不是欢欢喜喜搂了情人径自温存去?一见面就发现不对的几乎没有,即便有警觉些的中途发现是假的,也宁愿将错就错偷欢一晌。可是看样子靳明渊和凤至不仅已经发现了,还十分厌恶。
女人终是妥协般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两人下去了,而后对靳明渊道:“歇息地地方已经为二位安排好了,我这就领二位过去。”又主动提起郁也:“我已经为他请了大夫,大夫说他身体强健并无大碍,估计很快就能醒来,届时我定当第一时间告知二位。”
虽然这些磨难都和这女人以及她背后的人脱不开关系。但也并非全是他们的错,毕竟她也说了郁也是被花之燕害成这个模样的。这话凤至并不怀疑,是以现在听这女人这样说,还是礼貌地道了谢。
女人给靳明渊和凤至各安排了一间屋子,但靳明渊并不打算和凤至分开,直接和凤至进了同一间屋子。女人对于先前的沐浴事件恐怕已有耳闻,只尴尬地笑了笑,并未说什么。凤至猜测她的尴尬恐怕多是来自于竟然没有顾忌他们的夫妻关系。同时给他们送来了“旧情人”。
进了屋子,凤至本来打算问问靳明渊元后的事,踌躇半晌却是问不出口。她在跟一个死人计较,她不知道问出口会不会让靳明渊多想。可是她的确对那些她并不知道的过往很是好奇,并且艳羡。
凤至还没鼓起问话的勇气,靳明渊却先在桌旁坐下,幽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等凤至从自己的心思里回过神。一抬眼便撞进了靳明渊神色不明的眸子里,身形莫名地僵了一瞬,隐约预感到仿佛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靳明渊见了她反应,忽而笑了一下。而后道:“在我跟你说元后的事之前,至儿是不是该跟我交代一下,为何他们给你安排的人会是你那‘七哥’?”虽然凤至的过往他并没有亲口问过,但知道的并不少。刚才那男人出现的时候他没想到这些,但那肖似元后的女人出现后,他便恍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让他困惑并且微微生怒的是那些人给凤至安排的竟然不是“许秀才”,而是以往的情报中从未听说过的“七哥”!
靳明渊不信这安排会毫无缘由。
若是“许秀才”也就罢了,至少那人曾和那时候的凤至有婚约。刚才那状况只能说明凤至和那个“七哥”之间必定发生过些什么!
凤至听见靳明渊语调轻缓的问话,立时便僵住了一张脸。见他目光定定地望着她,似乎不得结果誓不罢休,便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只得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含含糊糊道:“那是以前……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就被七哥冷酷的气息给迷住了,但那是跨度极其短暂的一件往事,她根本没料到会被这些人知道!
靳明渊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年少不懂事”就能糊弄住的人,他闻言温声道:“现在时间并不紧,你可以慢慢跟我说。”打定了主意要知道所有细节,不愿轻易放过凤至。
凤至一噎,她虽然说得含糊,但的确也就那么简单而已,还要怎么交代?
“没了……”
“没了?”靳明渊挑眉,也不知信不信。
凤至忙不迭点头,“没了!那时候我认识的人少。阿九不在的时候,只有七哥有时间搭理我,我只是比较喜欢待在他身边而已……”
靳明渊轻笑一声,摸了摸她脑袋。似乎是信了。凤至松了一口气,却怕他继续追问,连忙道:“到你说了!”
靳明渊无奈,“现在……”
“你想耍赖?”凤至一听他话音就察觉不对,睁大眼睛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揪着他衣襟让他一五一十都交代个清楚。
“没有,不耍赖。”靳明渊笑,“只是现在可能不方便。”说着指了指门外。
凤至狐疑地望过去,忽闻外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二位客人,你们的朋友已经醒过来了。”是先前那女人。
靳明渊站起身,走上前去拉开房门,赤脚的女人站在外头浅笑盈盈。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从雪地相遇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才想起来询问称谓,靳明渊却面色坦然,没有丝毫尴尬。
女人道:“我姓‘尹’。”
靳明渊点头。“尹姑娘,我们想去瞧瞧我们那位朋友,劳烦了。”
尹姑娘转身引路,靳明渊回身,拉着凤至跟上去。
尹姑娘带着两人走出客房所在的院子,顺着石板小道走了半刻钟,指了指前方的小院,道:“那是吴大夫的院子,你们的朋友就在里面。”
靳明渊和凤至走进那小院,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大夫,小院里空荡荡的,甚至没有瞧见药草一类的东西。左侧的屋子里有女人的哭泣声,那熟悉的声线让凤至神色都冷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要你的命!郁师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他们说的祭品只是取一点儿血而已……”
“……原谅我,不要怪我啊郁师兄!我那时候是昏了头了,他们说只有答应他们的条件才会用灵药医治我的脸,也没说你会死……所以我才会对你下药……”
花之燕哭得伤心,声音哽咽,郁也却一直没有出声。
凤至听了一会儿,直接上前去,不待她伸手推门,靳明渊已经一脚将房门给踢开了。
屋中两人愕然回头,花之燕趴在床边。脸上泪痕未干,其上伤痕交错模样可怖。郁也本来斜靠在床头,闭着眼一直沉默,听见动静睁开眼来。看见凤至与靳明渊后却是一脸错愕。
“怎么……怎么会……你们……”吞吞吐吐好一会儿,花之燕突然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将取下放在床沿的幂篱抢在手中,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