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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你去请御医来一趟——当然,在这之前,先送一送殿下。”凤至心累,皇后到底留了多少烂摊子?那个奸夫到底是谁?她和这便宜儿子之间又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本宫身子有些不适,恐怕不能继续招待殿下了,请殿下先回吧。”
“母后!儿臣——”
“银庄!送殿下!”
靳扬灵抿唇,见凤至揉着眉心仿佛累及的模样,张了张口,终究只能关切道:“母后要好好歇息。”说罢转身离去。
银庄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娘娘,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殿下会叫你‘母后’?”要知道以前太子殿下就是连娘娘这皇后的身份都不太愿意开口承认的!
凤至幽幽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还不快去送人!”
银庄连忙小跑着去追已经不见影子的靳扬灵,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凤至猜想她是没追上人……
015 他又来了()
“娘娘,御医还叫吗?”
银庄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凤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对她看不懂她眼色这一点还是一如既往地嫌弃,“御医早上不是刚来过吗?你真当本宫有病?”
每每心情暴躁,凤至都会自称“本宫”。
银庄默然,不敢接话。
凤至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挫败地站起身来,吩咐道:“给本宫弄张榻放外面去,本宫要睡觉!”
银庄踌躇:“娘娘,那样……似乎不太妥当,教人瞧见了不好。”毕竟是一国之母的身份,这形象是要时时刻刻注意的。
凤至一噎,眼睛一瞪,银庄连忙补救道:“娘娘若是不想在寝殿里睡,偏殿那边有个停云亭,可以将榻放到那里去。”
“那还不快去?”凤至面无表情,她发现她脾气是越来越难以控制了,不用多想肯定是肚子里这个在作怪。
栖凤宫偏殿没有人住,修的花园倒是精致美观,园子中央有一面湖,湖心有个停云亭。亭子不小,莫说放一张榻,就是放四张都绰绰有余。亭子四周挂了帷幔,只要不刻意靠近,是看不清亭中景象如何的。
凤至很满意,难得对银庄露了个堪称和颜悦色的表情,挥挥手吩咐道:“你出去吧,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银庄使人将备好的瓜果在长榻旁的小桌上放下,带着人躬身离去。
亲眼看着银庄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凤至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实在难得。
坐到桌边捡了个比较酸的果子咬了几口,凤至扑到长榻上打了个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惊觉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凤至一惊,蓦地睁开眼睛,黑衣黑袍黑色面具就这样闯入眼帘——奸夫?!
“你——”
“乖,别叫。”男子抬手,指腹放在凤至唇上轻轻摩挲,与其说是阻止她说话,不如说是趁机调戏她。
唇上生痒,引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凤至将脑袋一歪,抬手就要去推人,男子却先她一步一把揽住她腰,将她搂进了怀里,两人长发相缠,身体相贴,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放开我!”凤至抬脚就踢,不想再次被一招制住。
男子一个翻身将凤至压在身下,彻底绝了她反抗的机会。
看着上方的脑袋凑得越来越近,凤至一急,心里一横,也不顾忌什么了,急忙开口道:“我不是你那姘头!快放开我!”
谁知男子竟然只顿了一下,再次将手抚上她脸庞,轻声叹道:“不过生了一场病,你竟真的忘了我了么?”
“我没有忘!我不是她!”
男子恍若未闻,只道:“你忘了我的声音,那我取下面具给你看看我的脸,你能否想起我来?”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不是皇后!靳明渊是故意用我引你出来!你怎么就不信我?”凤至反抗不得,欲哭无泪,“我和你那姘头除了一张脸还有哪里像?哪里有人生一场病就完全变了性格的?”
男子不说话,抬手就要去取脸上的面具,凤至一惊,连忙闭眼,喊道:“别别别!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还不想死啊!我就当作没见过你,你快些走成不成?”
如果今天能侥幸活下去,以后一定不一个人待了!凤至在心里流着泪发誓。
男子收回刚碰到面具的手,又一次抚上凤至面颊,动作轻柔而珍惜,好似怎么都摸不够。
凤至怎么躲都躲不开,心被他摸得毛毛的,声音都哆嗦起来:“你你你……你能别老摸我脸吗?妆都摸花了!”
男子动作一顿,他轻轻笑了一笑,正欲开口说话,凌厉的破空之声却陡然接近!
“等我再来。”
凤至只觉得身上一轻,压在她身上的人便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一柄长枪呼啸而至,从她脑袋上方飞过,刺入梁柱之中,发出沉闷声响!若非那男子动作快,这枪此刻定然已经穿透了他脑袋!
凤至一个翻身爬起,便见那男子已经跃上高墙,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同样一身黑衣的神与走进停云亭,抬手将长枪拔下,面无表情地在凤至对面坐下,一开口便是质问:“你就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凤至坐正,理理散乱的长发,再理理微敞的衣襟,没来由的竟然有些心虚。
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人又不是她勾搭的,她心虚个什么?
“闻人凤至!”震天的怒吼突然响起,只听“砰”的一声,神与竟然一章拍碎了身旁的小木桌!瓜果立时滚了满地。
凤至被吼得整个人都是一懵,接着脾气就上来了,同样往榻上狠狠一拍站了起来,“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神与的脸色前所未有地冷,瘫着脸的样子像极了靳明渊,他怒极反而镇定下来,重新坐下,问她:“刚才那个人是谁?”
016 皇后字迹很奇怪()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凤至总觉得她今天的气势莫名其妙地弱。
神与抿唇,双眼直直盯着她,片刻之后,忽然视线一转,看向了她腹部。
凤至理着头发的手莫名一跳,接着便听他问道:“我听姐夫说,你有孕三个月了。”停顿片刻,他没有一丝迟疑,问道:“是谁的?”
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
凤至沉默良久不知道怎么回答,于神与而言这无疑是默认这孩子不是靳明渊的,少年当即怒气上涌,恨不得一枪戳死凤至!
“你还能更蠢一点吗?”话里全然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凤至撇嘴,怪她咯?这明明是他那姐姐干是好事!凭什么要让她来承担恶果?
看见凤至满不在乎的神色,神与险些气得吐血,但是一想她前不久才“癔症复发”……只得硬生生将一腔怒气吞回了肚子里。
“刚才那个人是谁?”神与咬牙切齿地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不知道。”顿了顿,凤至很好心地提醒道:“有什么疑问去问问你那姐夫,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神与冷哼一声,起身就走。
神与才走银庄就白着小脸冲了进来,看见凤至有些狼狈的模样,再看看满地的狼藉,她脸色更白了,抖抖索索问了一句:“娘娘,刚才公子是不是来过了?”
凤至不明所以地点头,便听银庄道:“陛下他……让人在娘娘您的衣裳上下了追魂香。”
凤至一听心下就是一咯噔,这还得了?沾了追魂香,就是钻地三尺也得被挖出来!要是奸夫被抓到她死期不就到了?!
“你现在还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凤至挑眉,看向银庄。
银庄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连忙交代道:“奴婢也不知道公子是谁……”
刚听到这凤至嘴角就是一抽。
银庄接着道:“但是公子每次出宫都会先去闻人府。”
凤至等了许久,不见她继续,不得不开口问道:“其他的呢?”
“其他的……”银庄垂着脑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奴婢也不知道了。”
“所以说你就只知道这么多?”凤至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先前装得多么高深莫测啊!她还一度以为这是个深藏不露的!
原来竟然是个不太美丽的误会!
“你能不能给他送消息?”
银庄笑容比哭还难看:“公子说怕被人抓到把柄……他有要事时自会送信进来,但奴婢并不知道该如何联系公子。”
凤至听完一言不发抬脚就走,她是脑子丢了才会将希望放在银庄身上,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奸夫长点脑子,不要轻易被人发现身份!
凤至走回主殿时一路都在想如果奸夫身份暴露,或者直接被抓到了,那靳明渊会让她怎么死?
越想越是心塞,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做,凤至心情暴躁得恨不得挠墙。回到寝殿往桌案前一坐,凤至认命地叹了口气,喊道:“银庄!”
银庄应声而入。
“给我找本佛经过来。”凤至道。
银庄找来佛经,见凤至取了笔,连忙上前为她磨墨。
凤至打算抄抄佛经冷静一下,提起笔来手忽然一顿,吩咐道:“找一张我以前的稿子出来给我看看。”性情大变可以用癔症来解释,笔迹不一样可不好糊弄。
银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从一旁一本诗集中翻出两张彩笺。凤至接过一看,眼底不由浮上几分惊愕之色,并不是因为彩笺上所写情诗太过露骨,而是那字迹与她的居然有七分像!
这是皇后写的?
凤至不动声色将彩笺放下,问道:“还有吗?”
银庄闻言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一摞纸回来,凤至接过一看,发现上面的字迹与她的相似度又减了几分,显然皇后是一直在按照这个字迹练习。可是她模仿的是谁的字迹?为什么会和她写的这般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