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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都是抱着比较恭敬的态度听章道长说,修炼了天行诀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大脑运转的都要快上很多,时刻都很是清醒,理解起来也很快。
看着秦暖求知的纯澈双眼,尊敬的态度,每次都是能够很快的将自己讲的东西化为自己认知,章道长讲的很是带劲,丝毫不觉疲惫,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若不是因为秦暖是女孩,他青云观不收女徒,他都想收为弟子了。
一个滔滔不绝的讲,一个专心认真的听,倒是成了观内一特色。
秦暖对章道长印象倒是上了一层楼,在她看来,章道长传授的那些东西,应该不少是一观之秘,或者自己独特的一些心得,他这种做法,实在难得。
触类旁通,对道的理解增深,画符也是进步不少,最主要是领会那种意。
虽然有一段时间画符精进不少,但是瓶颈也是来的很快,她卡在了一个地方。
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沿着那笔往下画,半点都不行,前边的都是画的很是顺畅了,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她自然是生了几分狂躁。
问小钰,他胆颤的别过脸,只字不言,只强调说是要主人自己想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都提示她,这样主人会没有长进的。
看着秦暖郁结的样子,他也只能是狠下心。
他这态度坚决,秦暖也就知道只能够是靠自己了。
所以这天晚上,她既没有修炼天行诀,也是没有画符,而是坐在了院子里,看星星。
转眼间她已经是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
正当她苦苦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瓶颈一直没有办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呼喊声。
“秦施主!”
骤然听到声音,她抬起了头,眼皮剧烈一跳,随即敛下了眼底的诧异。
面前站了一个穿道服的人,右臂空荡荡,左脸有一道长长的豁口,从眉毛上面划过眼睛,一半脸都被毁了,左眼珠灰白,结了一层薄薄的翳,死气沉沉。
“你是谁?”拍了拍胸脯,稍微安定下来的秦暖开口问道,她从来都是没有见过这个道士,不过看着他她就会不自觉的将眼神移到他的左脸上,是什么原因才造成这么长的一道伤疤。
“我是斋堂烧柴的道士,叨扰秦施主了。”
那人声音很是浑浊,语气虽然客套,声音中隐约蕴含些难以收敛的威势。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没有事,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那人开口道。
秦暖想了想,本想拒绝,又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你请坐。”她语气里有些不自然。
“从前有个人,叫做程刚,他心比天高,踌躇满志的决定创造自己的一番事业,他还有几个好朋友,好兄弟,一直都是无怨无悔的支持着他。”他苦笑。
从这叙述,这神情,秦暖已经大致猜得出,这应该是说的他自己。
“起初的时候,一直都是很是顺利,他们打下了自己的地盘,并且在稳步的扩张,可是,人的孽根性,在胜利冲昏头脑的时候,最容易出来作祟。”
“在那一大片区域,道上的人无不要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句六爷,一脸崇拜,喊得多了,人自然是飘了起来,还有,就是不甘心在这一片区域里作威作福,就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他开始号令手下的人,不断的和别的区域的人战斗,急功近利的想要抢夺更多的地盘,策略还是比较得当的,所以他一直还算成功,愈来愈多的人听到六爷这个名字就闻风丧胆,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拨。”
“道上混,不可能是没有任何的损失的。他自己就断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好几个最初的兄弟,都是丧命了。”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很轻,也没说他们是怎么丧命的,但是那其中的沉重,让秦暖这个听者都是动容不已,也能够感受到那份不轻松。
她唯一敬佩的就是这世间的真情,可惜太少了。
“就算是损失不少,他仍旧是独断专行,油盐不进,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达到预期的成功了,因为这,他和那些好兄弟们一次次的争吵,但是最后,他们还是站在了他的身后,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或许他就是笃定了这点,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吧!”
“最后一次较量很快就来了,他们对上了最大的敌人,赢了,就是王者,输了,就赔上所有,他赌了。”那人声音有些急促。
第十二章 她不是圣母()
“他的确是成了王者,以少胜多,成功逆袭,同样,他也一无所有了,他最好的兄弟,因此,丧天人永隔了。”
说完后,是久久的沉默,心底的苦涩酿成了醇厚的老酒,卡在喉头,都能够时刻体会到那种撕裂心肺的痛。
秦暖也不言不语,自己最重要的人逝世,那种感受她也是深有体会,她选择了逃避,而这人,应该是选择的时刻的将这件事情烙在心底,疼痛,无时无刻。
不过,他们之间也是不同的,他自己妄为导致了朋友的离世,而她,什么都没做,也是害得爷爷去世了。
她睫毛颤动,低垂眼眸,咬着下唇,掩饰眼底流露的几分苦楚。
她感受的到,这人很是痛苦,不过觉得这是他应该承受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买单。
对于这人敢剖析自己的心,她还是挺高看的。
懦弱的她,选择了强迫自己逃避,忘却,这样是对么?
不过这人应该不只是为了讲个故事给自己听,定然后面还有事情要牵引出来。
“秦施主,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帮忙。”六爷从来没有说过求人的话,但是今天说了,低下了他自觉高傲的头颅。
“你先别拒绝我,等我讲完了再给我答案。”他事先恳求道,他很害怕秦暖直接就拒绝了他。
秦暖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远处,残留几分迷怔。
“我最好的兄弟留下了一个孩子,起初的时候,和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他长叹一声接着道。
他相信秦暖能够明白之前他诉说的那人就是他,所以直接转换了叙述人称。
“但是后面的时候,知道了他父亲是为我而死的,就很是仇视我,我想要照顾他也是没法子,甚至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因为他不愿意见到我,我不想再伤害到他,我本来是想好好的培养他,不让他接触这些肮脏黑暗的东西,让他出国深造,不要再回来了,过上另外一种平安幸福的生活。”他语无伦次的道。
“之前一直都是按照我的期待在走,我很欣慰,现在却是抽烟汹酒,飙车赌博,到处滋事,很是颓废低沉,都没有人样了,他才是一个高中生,他本该有美好的前途,我真的不想他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对不起我最好的兄弟,但是对于他,我无论如何都是下不了狠心,因为我对不起他的父亲。”他抱紧自己的头,脸上满是痛苦,喉间溢出声声低吼。
他松开自己的手,继续道:“我很后悔自己当初一意孤行下做下这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但是没有重来的机会了,赎罪,都是没有机会。”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改变一下他。”蓦地,他直直看向秦暖,恳求道。
之后,他就没有说话了,秦暖避开他的视线,手指在石桌上轻敲了敲,平淡的语气开口道:“就算是这样,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虽然她同情,但她不是圣母,不是别人请求什么就会答应,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干系,不是么?如果世界上这样的事情,她每件事都要去管,那她的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了。
她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是淡漠寡情的,或者说,现在,她的情只会给那些极个别的人,没有多余的。
呵!冷眼旁观这个世界才有趣!
“主人,他真的很可怜。”小钰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秦暖淡淡的回了一句。
小钰沉默了,道教一脉,理当心胸豁达,有侠义心肠,救人于危难,积极面对人生。
新主人却很难做到这样,她的成长环境,生活遭遇注定了她思维的方式会不一样。
一个多月的相处,小钰又叫她主人,秦暖已经是把小钰放进心里了,至于占了多大一角,还不得而知。
或许没有接触外界,所以小钰不谙世事,天真单纯,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好的。
“你觉得,只要有人求助,就必须要帮忙么?”她误解了小钰的沉默,对着小钰问道。
小钰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这么问,条件反射的点头。
“那你觉得,人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么?”秦暖接着问。
“应该。”小钰继续点头。
“他说的那个孩子的确是可怜的,但是这一切是什么造成的,你想过没有?”
小钰摇头。
“这是因为当初他自己一味的想得到权势,利欲熏心,所以才会造成他朋友的牺牲,间接的导致了那个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被仇恨占满了整颗心,无法排遣痛苦,才骤然大变,放弃了自我,一个高中生,的确是很难承受知道对自己最好的人当初造成了自己父亲的死亡,虽然他父亲是出于自愿的。”她这么说着,隐约还是带着几分压抑的嘲讽,这个孩子,是极度不幸的。
“所以,应该为他负责的是六爷,并不是我。”后面这句,却是有些冷酷。
“人的确是可以去帮助别人,我不否认这点,但是我只会选择帮助我想帮助的人,帮助那些因为意外受到伤害的人,而不是他这种,明明可以自己去弥补自己的罪恶,却是希望通过别人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秦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但是花费的时间并不长,看着小钰一脸的纠结,她放缓了语气。
她或许会帮助人,但是绝对是极少数的人。
这可能和他以前的思想大不相同,但是她必须要将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