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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被看了几眼之后，楚云慈莫名其妙道：“小六子？”
“殿下，奴婢曾……吃过这猪腰子。”
“咦，味道如何？”
“不好说，这东西味道重，跟尿里浸过一样。”
楚云慈双手叉腰，眉毛一竖，生气道：“胡说八道，你个奴才莫非还喝过尿？”
真是个没眼力的，本宫的驸马做给本宫吃，你说和尿泡过一样，真是败兴，就算是那啥，只要是驸马做的，本宫就吃得下！
要你多嘴。
小六子急忙拜倒，磕头道：“奴婢该死……”
倒是站在一边的裴卿好笑劝道：“小慈啊，别怪小六，这腰子若是处理不好，的确不好吃，他也没说谎。”
楚云慈撇了撇嘴：“既然裴卿为你说话，就起来吧。”
小六子委委屈屈的站起来：“谢殿下，谢裴公子。”
裴卿摆了摆手，温和说道：“你让厨娘把腰子处理下，先洗干净。”又招呼楚云慈：“麻烦小慈把腰子剖成两半……好了，就这样，小慈的刀工真漂亮。小六，记得把这白色小白点弄干净，再用清水浸着，知道吗？”
“是，知道了，裴公子放心吧。”说完提着腰子就跑了。
裴卿摇了摇头，随口道：“其实这猪肉也可以做得好吃。”
楚云慈惊讶：“真的……”说完之后略不好意思道：“其实……本宫吃过别人做的猪肉。”他喜欢尝试新鲜东西，这猪肉以前见百姓们吃，他也因为好奇偷偷吃过一次，差点没把他熏吐。
裴卿接口道：“是不是不好吃？那是因为养猪的方法不对。”
“养猪的方法？养猪还有方法？”
“当然，万事万物都有方法，这养猪自然也有讲究，小慈想学吗？”
“想，想，你快教我。”在楚云慈的眼里，裴卿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不仅能精准的找出每一个腰子的位置，还总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看着少年雀跃的看着自己，裴卿心里暖暖，不过，他坏笑着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偏不教。”
“恩……哼。”楚云慈被这个套路猝不及防的闪了下，先疑惑然又突然失落，知道裴卿是逗他，但心里有些别扭，他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小慈，怎么啦？”裴卿突的把头凑到他面前，明知故问，看对方红着小脸，乐颠颠道：“乖啦，逗你的，只要我有的，全都是小慈的，怎么可能不教。”
“你欺负人。”少年被逗弄，又羞又甜蜜，垂眸小声说道。
裴卿两手一摊：“其实没有噢，这方法有点不雅，小慈知道就是了，以后可以找别人来做。”
“不雅？”果然，少年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恩，其实也简单，在猪小时候把那啥给切了就行了。你看，公猪的在这里……”裴卿牵着楚云慈走到猪栏边上，指着其中一头驮着个大玩意儿的公猪说道。
“母猪的藏在肚腹里面。这阉割之法很简单，阉割之后用草木灰抹一抹就好。”
楚云慈……
真没想到这个方法……他都要 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裴卿说起来没感觉，不过看少年的这害羞的模样如一团沉浸在玻璃杯里的蜂蜜团，甜丝丝的的味道都要炸开了。
还是不逗了吧，小慈的脖子都红了，真可爱：“好了，你快去沐浴，我去炒菜了，保准好吃。”
楚云慈“恩”了一声飞快地溜了。
………
看着少年像只有活力地鸟儿，裴卿若有所思：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每和少年多呆一刻，他就多融入这大楚一寸，想到这是少年生活过都地方，他甚至隐隐感谢那眼瞎的界务员。
其实，这阉割生猪，今日这么一提起，他确实有心推广，首先为了赚银子，其次也为了大楚的百姓，少年是殿下，这些百姓是他子民，就算为了少年，他也应该去做。
他之所以这么想，来到大楚之后，发现这里的百姓若要吃肉，几乎只吃鸡鸭鱼一类，牛肉就别想了，宰杀一头牛需要取得官府同意的宰杀证，因为这生产力低下的时代，牛是畜力。
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重要又普及的猪肉，却是极少有人吃，达官贵人碰都不碰，只有穷苦百姓才会吃。
这时代的猪都没经过阉割，就如小六子说的，味道极重，人们受不了。
但，人不吃肉如何长身体？达官贵人可以吃鸡鸭鱼肉，但百姓呢，只吃素菜，很显然身体素质难以提高。
不过，事情要一件一件做，还是先忙完这一阵吧。
25。试验（）
猪浑身都是宝，猪心猪肝猪腰猪肚，各有不同功效，这时代猪肉膻，但猪内脏却和现代一样，只是需要提前处理食材。
吃啥补啥，猪腰具有补肾强腰功效，主流烹饪之法就是爆炒了。
小六办事很利索，筋模和小白点已经处理干干净净。裴卿切好花刀，厨娘早就烧好滚水候着。
过水，打捞，控干。
大火铁锅，滚油，放葱姜蒜爆香后倒入控干的腰花，随着哧溜一声，香飘十里。
裴卿沿锅边放了点小酒，权当料酒了。
沐浴到一半的楚云慈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旁边伺候的小六子道：“回殿下，可是裴公子为您做的猪腰？”他是见鬼了，这猪腰怎底闻起来那么香，咱口水都流下来了，也不知等会殿下吃得完不，有没有机会讨一口赏。
味蕾受到刺激就会分泌唾液，洗澡本就容易干燥，这会儿被一刺激，楚云慈丢脸的发现自己嘴的口水似乎也多了起来。
呃……
好丢脸，小王子还没有过这种经历，毕竟宫内用膳都是先做好在送到各宫内去，哪有机会闻到炒菜的刺激味道。
唔，裴卿真是全能，本宫的驸马怎么这么厉害，甜丝丝。
“快，快，洗快点……好了，可以擦干了。”楚云慈都没心思沐浴了，一个劲催小六子。
小六子加快速度，迅速伺候慈云慈擦干，穿衣，一边还不忘谄媚拍马。
“殿下，裴公子对您可真好。奴婢啊没念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奴婢有眼睛，奴婢可以看。这世上啊，奴婢还没瞧过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人下厨的。裴公子这么做，那可不是把您疼到心坎里去了。”
楚云慈低眉垂眼，小声道：“就你知道得多。”
小六子继续道：“书上说什么君子远鲍厨，在小六子看来，都是不对的。明明就是男人偷懒，却偏生要美化自己，奴婢以前还没进宫的时候，看过不少例子，男人们整天捧个书说将来要做老爷，一点事不做，连个鲍厨银都拿不出来，全靠哥儿女子养，到老也没做成老爷，呸，他们也不觉羞耻。”
裴卿眉眼含笑瞪道：“就你机灵，还有胆儿议论圣人之言，父皇若知道你又要挨板子了。不过”楚云慈继续道：“本宫也觉得这样男人可恨，真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若让本宫看见，看本宫打不死他们。”
小六子嘿嘿笑：“奴婢可不怕挨板子，奴婢有殿下和驸马护着呢。”
楚云慈俏脸绯红，眉眼乱晃：“你个奴才，嘴碎，说什么驸……驸马呢…”
小六子小声道：“是裴公子啊。殿下，咱裴公子和那些臭男人可不一样，他可是个有本事的人，佛经和一手漂亮的字连太皇太后他老人家也称赞呢，用眼睛隔着肚皮都能看见猪肚子里的东西，还对殿下您那么好，都舍得为您下鲍厨呢。”
“好啦好啦，奴才里面你最会说，回宫后自己领赏银去吧。”
小六子拜倒，眉飞色舞道：“多谢殿下赏赐。不过，殿下可否开恩换一样东西，小六子不想要银子。”
“说吧。”楚云慈心里都美的冒泡了，也不管小六子胆大讨赏的行为，大方说道。
“奴婢嘴馋，想讨点吃的，就……就裴公子炒的那腰子。”
楚云慈……
“你个奴才还真敢提啊，那是驸……裴卿为本宫做的。”
“一口，只一口，一小口，殿下啊，奴婢求您了，奴婢想要沾沾喜气呢。”小六子跪拜在地。
楚云慈睁大了眼珠儿盯着他，最终心不甘情不愿道：“好好表现。”
小六子喜悦之极：“是，奴婢谢过殿下”。
午膳很丰富，除炒腰子之外，其他都是厨娘做的。楚云慈教养极好，但也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了。
心爱的少年嘴巴鼓鼓的，见对方吃的欢，裴卿的内心充满了满足。
而最吃惊的是小六子，他得到最后一块赏赐，一入口就舍不得嚼更舍不得吞，就含在嘴里一直吸着，直到完全没有味道了，还舍不得吞下去。
其实就是个普通的炒腰子，但架不住他们没吃过啊，加上爆炒菜本来就香。
……
手术室早就准备好了，虽不能做到后世无菌状态，整个房间也用酒精消毒过。裴卿专门去布行定做无菌手术服，全部都是白色。
至于麻醉剂，采用重要麻醉，在现代，中药麻醉早用于手术，主要以洋金花为主，辅以薄荷脑，胡椒等等。裴卿还意外发现药房里有大。麻。
找到这些中药也极容易，开个扫描到各个药房走一圈，所有信息就搜集到了。
一切准备完毕，在做手术前还有最后一步要做。
那就是在人身上开个腹，至少要让楚云慈这个主刀者心里有底。
裴卿考虑很久，先是想到死囚，但若要提取死囚不是那么容易，就算是楚云慈去做，一个死囚犯莫名其妙消失，那也不是那么容易掩盖的。
再说若是活人死囚，做完手术之后他要如何善后，是杀了人还是让他活下去，这是个问题。
最好是尸体，刚死的尸体。
于是在楚云慈的帮忙下，从监狱弄出一具尸体，任何时代，都有黑暗的一面，此人本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暴毙于监狱，正好便宜两人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