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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睡吧。婆婆去做午饭。”三老太自赵惜儿声音中也听出浓浓的疲累,不再坚持着陪她说话,拄着拐站起来了身,就要转身离开。
“婆婆……您慢些。”就算没有了凌千绝又如何?她还有婆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身边也还有这么多人,她并不孤单
三老太担忧的看了一眼赵惜儿,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向门外走去。
冥宫冰崖
凌千绝背靠躺着他父亲的冰床,坐在透明泛幽蓝光茫的冰地上。伸手仰头,手上白玉酒壶的酒柱流向他冰冷的唇中。
惜儿……她还好吗?
惜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惜儿……若是今生错过,来世她是否还愿和他相伴?
白玉酒壶最后一滴酒滴落,凌千绝伸手重重的抛出,砸向远处的冰墙。
“哈哈哈……”今生他带来给她的便是无尽的伤害,若是有来世,他就能带给她幸福快乐吗?
若是来世他如今生一样无能,那就和他的惜儿……还是不相遇,不相识,不相知的好……
凌千绝伸手在眼前,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如何配拥有快乐?
他杀了多少人?他自己都数不清。
他还亲手杀了他和惜儿的孩子,他和她的骨肉。
他还如何求惜儿不恨他?
就连他自己不是也恨透了这样的他吗?
“呕……”烈酒如腹,一股血腥再不能压制,自凌千绝的口中喷涌而出。
第九十六章 谁家的聘礼?()
“三少唤君轩来,是为了?”饶君轩这些日子,无事并不往任三少面前晃,他虽然知道娶周香儿无所可避,可是下意识的他仍然想避的一日是一日。
“时间真快,本少快来这香花镇一个月子,就快回京了。”站在窗口的任三少,收回专注在窗外的目光,看向走进房内站在他身后,神情有些落寂的饶君轩。
“三少,什么时候回京?”他已经有二十多日没有去桃花村了,听说她和一群妇人用一种奇怪的钢针织出一种叫毛衣的衣衫。她……自哪得知这么多奇怪的物什?
“你在想什么?”任三少看到饶君轩若有所思,开口轻声问道。
“刚才,君轩得信,严俊仪运回了一车货物,据说是叫毛衣。”
“毛衣?呵呵……她的动作倒是快。”任三少知道赵惜儿和严峻仪合作了毛衣,可是他原本还以为她要费上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三少……知道毛衣?”怎么好像看起来,他好像知道毛衣是何物?
“嗯,毛衣是一种较粗些线编织而成。”任三少对于毛衣其实也知道的不多,他在现代也是大老爷们,虽听过这种物什,可是现代那些毛衣都是机子编织,他倒也不知道手工编的和机子编的有何不同。
“原来是这样。”饶君轩突然觉得,眼前的任三少似乎和赵惜儿有些地方很是相似,就比如那个三少会,而赵惜儿也会的绡丝花,还有现下的毛衣。现下仔细想来,似乎,那天她见到三少赐给周香儿那把奇怪椅子时,脸上虽闪过一丝诧异,却是并没有多少好奇,好像她知道那是什么,也见过。
“君轩,明天随本少去桃花村吧。”一个月后便是要立太子,他不能不在楚京。
“三少……”饶君轩想开口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
“本少至多再留这里五天,便也回楚京娶亲了。”任三少自然知道饶君轩想说什么,他既然说不出口,那他任三少也不会再留一丝让他说出口的可能。而且……他这一回去也便是要娶那个刁蛮的公主了。周氏祠堂
赵惜儿伸手掀开薄被,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长发走至窗前,轻轻伸手打开窗户。望着向窗外。
小院子静悄悄,只有一地夕阳的余辉倾泄了一院子的红光。三老太和南刹每天这个时候都去新宅子去帮着收拾了。而之前每天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她或会坐在院子里织毛衣,而他……不……不要想,不能想……不要想他……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初次相遇,也是这房内。赵惜儿轻闭上眼,仿若又回到了那一晚。
耳边响起他淡淡低哑的那一声,你要叫来人吗?
还知道自己是寡妇?那半夜和男人私会儿,就是要脸了?
思绪转到了桃花山,她被蛇咬后,醒来,伸手去扯他的头发。那时候的他冷如冰块,他回答她的也总是,嗯……总是一个字二个字冷冷冰冰的回她。
他抱她回到这座小院,也是在这房内,他出手教训了李氏。也是在这房内她因为那莫名其秒的媚药,他和她……
是不是若是没有那药,她和他也不会有后来?
“赵惜儿……你是疯了,痴了,傻了吗?”这样狠心负心之人,你还这么念念不忘吗?今天你可以伤心,但是自明天开始,你回归你的生活去。
脑中心中从此不准也不许再有凌千绝这个人。
自此后你的世界里只有腹中的孩子,婆婆和南叔。
香花镇佳人坊
“师傅,您老怎么才来?”严峻仪有些抱怨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正喝茶的白须白发,却面色红润的老头。
“怎么?这么许久未见,见到师傅却是责怪?”白发老头满眼慈爱的看向对面的一身蓝衣的严峻仪。
“师傅,不是峻仪要责怪。而是师傅你确实来晚了,峻仪信中写的那位中伊人醉的妇人,现下伊人醉已解。您鬼医来晚了。”严峻仪想到赵惜儿,心情就有些灰暗。惜娘子怎么能是那样的人?
“什么?毒解了?”鬼医惊诧的睁大了双眸,伊人醉岂是常人能解。而且……他刚刚才研究出伊人醉只能血诱到另一人身上,根本就不能解。可就算血诱的人,那也得那蛊毒肯被迷惑。那蛊一旦入了宿体,可是认准了的,轻易根本不可能被诱出。
“那妇人可是怀孕了?”除非妇人怀胎,而胎儿的气息那蛊毒熟悉,而血诱之人也恰好和胎儿是一体同脉,除了怀胎之人,那也就只有胎儿的父亲可以血诱了。
“师傅,您老果然神机妙算,今日上午峻仪恰好去桃花村,看到那妇人气色很是不错。便提出把一把脉,这一把就把出了她伊人醉解了,还怀胎的事。”严峻仪对于自家的鬼医老对,能一口就猜出赵惜儿怀胎的事,也没什么好奇。毕竟能得到鬼医的称号又岂是简单。
“你之前信上说,那妇人是个新寡妇?”鬼医伸手屡屡了雪色胡须。
“是,一个多月前峻仪初见她时,她刚丧夫。”这么算来,她似乎是丧夫没多久就怀了孩子,难道那个周福儿之前说的是真,她真发现了什么?
“罢了,为师也不再问了,问再多也比不过亲自去瞧瞧,来得清楚明白。”鬼医虽心中疑惑甚多。
“好,明天峻仪陪师傅去。”严峻仪已经在今天下午按排了车队,将那批货先送往京城的铺子。所以,正好眼下没有什么事要忙了。
第二天
天刚亮,赵惜儿起床如同往日一样梳洗,然后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饭。只是眼底脸上仍有掩不去的疲惫和憔悴。
三老太和南刹也起了身,南刹依旧每天早上在院中练会功夫,三老太到了厨房帮赵惜儿烧火。
“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不舒服多睡会啊?”三老太有些埋怨的在灶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婆婆,惜儿都没事了。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呢。”赵惜儿脸上扬起一抹笑,回了三老太话。
三老太拿出火折子,点了火,看向正在切菜的赵惜儿:“惜丫头,等会儿你有事没?没有,你陪婆婆再去看看咱们的新宅子吧?可好看,可敞亮了。”
“那批货刚交,俺哪有事。好……吃了早饭,俺陪婆婆去瞧咱们的新宅子去。”赵惜儿唇角一抹淡笑,她的房子再有几日就可以搬进去了,她会和她的孩子和婆婆,和南叔会越过越好。
南刹一套拳法打完,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在院中的一张凳子上。昨夜他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千绝要伤惜儿的胎。也许他该把千绝叫出来好好谈谈。
周有财家
“娘……你咋做饭这么慢?人家都饿死了。”周香儿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现下终于能拄一个拐慢慢走路了。这会儿正拄了拐到厨房门口,抱怨的看向正在厨房忙着的王氏。
“死丫头,你没看老娘忙了灶上忙灶下,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你还这么抱怨,再抱怨老娘可不伺候了。”王氏心里也不高兴,这些日子来她这忙的可是团团转。周福儿也一直没了音信,更是让她焦心。
还有那个赵惜儿小贱人,竟然还真的把那什么衣的弄的热火朝天的。村里不少的妇人都去她那做活了,而且她还真的如数给了做活的银子。现下这村里哪家不说她小贱人有能耐?不笑话她王氏有眼无珠,好好的把一个金媳妇给逼走了。
“娘,人家就问了一句,你凶什么凶。你就是个偏心的,之前周福儿在家时,你可是忙里忙外,尽心尽力的伺候她。怎么轮到你小女儿,你就这么的应付,这么凶?”周香儿想到之前周福儿每次回来,王氏那兴奋劲,还有二十几天周福儿小产,王氏可是伺候的兴起。
“费话真的多,老娘受疼谁就疼谁,要你管?过来烧火。”王氏本就忧心着周福儿,现下又听到周香儿提起周福儿,心里更是不好受。哎……她的福儿这到底是去哪了?怎么这么多天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周氏祠堂
赵惜儿和三老太,南刹吃完了早饭,赵惜儿又收拾了碗筷,这才扶着三老太出了院子,向着村西慢走去。
“哟……惜儿扶着三姥姥出来散步呢?”去村西的三岔路口,喜子家的正端着碗一边吃着,一边和刚吃完饭端着空碗的庆家的聊着闲话,看到赵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