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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湖水畔,琴声袅袅,不绝如缕,但见湖心亭中,一抹绯色慵懒而卧,指尖撩拨琴弦,虽声如流水,但更似雍门古琴般寂寥哀伤。男子艳若桃李般的容颜透着落寞,湖水随着琴声一圈一圈地荡起波纹。此时岸上突然传来从未听过的奇怪的琴声,绯衣男子蓦然抬首,但见白衣公子怀抱吉他倚坐在岸边的石块上,眼带笑意拨弄琴弦。绯衣男子略微一愣,随即兴味盎然地起身抚琴合奏。琴音相和处泉水叮咚如鸣佩环,渐渐不复初始之哀愁。只听白衣公子朗声唱道:
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心间开启花一朵
绯衣男子随即接口: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
想念汇成一条河
这首节奏异常轻快的歌,就这样在颜雪的吉他和端木非庭的琴声中欢快又情意绵绵地流淌起来。颜雪原本就有一副好嗓子,再加上遗传自父亲的音乐天赋,演绎起这首歌来游刃有余。端木非庭原本就以弹唱见长,所以两人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她边唱边状似无意地瞄过台下,嗯,贵宾席里的那一位,笑得那么魅惑做什么?喝你的茶好了;嗯,角落里的那一位,躲那么远做什么?那么久没见,想看看你都看不清了。
惦在我心内的一首歌
不要只是个过客
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
不论结局会如何
好想问你
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沉默太久
只会让我不小心犯错
不小心犯错
……。。
一曲毕了,场景迅速切换到一场宴席。当日的白衣公子早已换回梅花百水裙端坐于席中,而对面的男子也不复当日的寂寥落寞,褪去一身红袍,身着锦衣官服正襟危坐。只需一眼便可认出对面的女子正是当日与自己隔湖对唱之人,情愫暗生,但纵然两情相悦仍逃不过天定命数,一道圣旨便要将女子变成皇室中人。若逃,则连累家室,故只有嫁入皇室一路可走。出嫁前一个晚上,女子来到男子门前,怀抱吉他,箫声幽然响起:
绿纱裙 白羽扇
珍珠帘开明月满
长驱赤火入珠帘
无穷大漠 似雾非雾 似烟非烟
静夜思 驱不散
风声细碎烛影乱
相思浓时心转淡
一天青辉 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 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 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 只恨青丝长
青丝长 多牵伴 坐看月中天
一曲终了,女子留下吉他,绝然离去。次日,一朝入宫深似海。
男子终是放不下心头的情愫,费劲心思潜入后宫。是夜,微凉如水,他独立于女子宫殿的后院之中,等了许久,仍不见心上人的身影。叹口气,乐声凄然响起,男子轻启红唇: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女子的声音终于自殿中深处幽幽传出: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男子像听见希望般朝阑干隔住的回廊疾走几步: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穿越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女子苍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回廊上,身上不复烟笼梅花百水裙,而是皇室无价金缕衣。再开口,也不复初遇那日轻快明媚的吉他弹唱,只有苍白的笑容和凄哀的婉唱: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著/爱从指缝中溜走 还说再见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
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爱过你
爱过你
..........
彼此间的距离只隔一条阑干,在那一夜却像是万水千山。最终拂袖离去,朝着彼此不同的方向各奔东西。走的时候他决定,要依靠时间彻底把她忘记。
原本以为能够忘记,结果还是在听到她的死讯时陷入万劫不复。后宫倾轧,斗争惨烈,遗诏宣布说是服毒自杀,但真相却并未可知。男子六神无主地来到初次相遇的湖心亭,将她的吉他放在一旁,边喝酒边抚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边笑边流泪,指尖狠狠在琴弦上拨过,留下一道道血印。抚着这把血琴,目光空洞,啼血般唱道: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路荒已叹饱览足迹没人懂/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自嘲墨尽千情万怨已皆愁/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图消瘦/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路荒已叹饱览足迹没人懂/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自嘲墨尽千情万怨已皆愁/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图消瘦/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曲终,弦断。他抱起琴和吉他,笑着走到亭边,仿佛释然,仿佛解脱,一阵落水声后,一切便终归沉寂。
端木非庭穿上锦衣官服时,眉宇间骤然多了几分英气,与那些媚气交织在一起,意外地形成了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颜雪第一次看见他那副装扮时,也愣是许久没有能移开目光。而且这家伙的演技出奇的好,最后湖心亭抚血琴唱绝曲的那一段,让躲在幕后观看的她都看呆了,效果远比平时排练时来得惊人!最后一幕落下时,台下一片寂静,三秒钟后爆发出一片雷鸣般的叫好声,许多女子边流泪边鼓掌,不少男子边叹息边叫好。颜雪激动地从幕后冲出来,抓住端木非庭的手狠狠地摇着。
“太棒了!你也太棒了吧!喂,你说你怎么演得这么好啊!”
他又切换回那副妖媚的模样:“那娘子是不是该给为夫一些奖励啊?”
“行啊!你说!”完全陷入演出成功的兴奋中。
“今晚,就圆房吧。”他笑得眉眼弯弯。
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狠狠地掐他的手,却听见他嘶得倒抽一口凉气。有点愣神,反应过来后连忙抓起他的手查看,横着竖着挂了几道伤口,染了她一手血。她揪住妖孽的领襟,用恨恨的却颤抖的嗓音发问:
“你不是说可以用药假装的吗?排练的时候也成功了啊!现在怎么会这样啊?!干嘛要弄伤自己!”
妖孽任她揪着,只是笑着不是风情万种的笑,而是暖意融融的笑。“为夫好高兴,能让娘子担心。”
“自虐狂,给我闭嘴!你等等,得赶紧止血才行!”她抓住他的手腕就要向回走,却被他一把拽住。
“因为没有在演。”妖孽把她搂入怀中:“因为都是真实的心情。全部都是。受伤也是。全部心甘情愿…。。”
闷在他怀抱里,听着他言带幸福地说着“心甘情愿”,许久才蹦出一句“笨蛋妖孽…”。从他怀中探出头,解下腰际的白绸烟罗,撕成两半给他的手绑上,边绑边闷闷地嘟囔:
“知道你医术高明,一定不许留下伤疤,听懂没?”那么漂亮一双手,决不能留疤。
“嗯。娘子刚才说表演完有话跟为夫说,是什么话啊?”
“呃…。。”看着他那双一闪一闪的琥珀眼,突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原本是想让他放弃自己来着。
“嗯?”
“就是…呃就是那个啥…。。”额头开始冒汗。
“黎儿何时取名‘梅月’来参加这涤艳会了,说与为兄听听如何?”
“哥哥。。”
她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已落入身后人的怀抱,月白色的宽袖揽过胸前,把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她抬头看见哥哥近在咫尺的容颜,听见他凑近自己低问着“嗯?” 未答一字嘴就被他含住,桂花酿的淡香迅速融入唇齿间。
腰间忽然一紧,她旋转着倒入了另一个怀抱。虽然头昏眼花,但这纯白的衣襟却丝毫不晃眼,她顺势抓住他的衣襟,笑嘻嘻道:
“陌初,好久不见了呐~最近怎么样?”
“无事。”他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颜儿,瘦了。”
“娘子,这两位是谁啊?”
妖孽的声音如同平地炸雷,让哥哥和陌初的眼神瞬间暗沉下来。三个人围成一个三角阵,阵中气流顿时如同龙卷风般狂野,把处在阵中的颜雪差点卷得四分五裂立地成佛。
MD谁说三角形最稳定的?
她这样在心里叨叨着,额头上倏得流下一滴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在首页弄的图片一开始好好的,后来就变成叉烧包了。。。
阿非干脆给撤了,哪位亲能帮阿非做个封面就好了!
青色断肠结
哥哥眯起眼,笑得魅惑人心,右手状似无意地扶住下巴,食指在皮肤上慢悠悠地磨蹭,他像是回味般一字一顿地念着:“娘…子…?”
呃啊…这个动作,以前看过不知多少次,每次在这个动作之后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同时感到腰间揽着自己的力道正在变大,糟了,陌初又开始黑化了!她赶忙开口:“误会,都是误会!嗬嗬嗬~”
妖孽荡到她面前,伸出手臂勾过她的脖颈,媚眼一挑:“娘子真是的,与为夫同床数日,怎叫误会?更何况,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