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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看你怎么做了。当然,如果你不找事咱们还是朋友,我可以保证不把你说出去。”
苏诚给鲁飞画了一块很好吃的大饼,余下的只有他自己去想了。他不过是要面子不服输,但现在有把柄捏在苏诚手里,就算想闹也不敢太过分。被捏着把柄的感觉,让他想抓狂。
“你确定不会说?”
“这要看你怎么做了。考虑一下,对大家都好。”
事缓则圆的道理,苏诚深有体会。
前世,他是销售部的主管,带着十几号人跑市场谈合同,遇到的人形形色色,了解对手掌握对手的心理方面他自问不比任何人弱。更别说鲁飞这个年纪,只要凡事都留着三分余地,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很快他就会想通的。
眼看着一场架打不起来了,看热闹的人开始渐渐的散开。
鲁飞和苏诚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有说有笑的,显然已经谈好了条件。
“咱们无冤无仇,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兄弟想想,我是答应了不把你说出来,可不敢保证没有别人把这事抖出来。咱们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免得伤了和气。真要是把事捅出去,你的兄弟们怎么办?”苏诚当着大家的面,意味深长的说。
“要你废话,以后小心点。”鲁飞寒着脸,带着手下几个人离开了台球室。
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14章 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第14章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苏诚,你们怎么谈的?刚才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还从我朋友那拿了家伙。”杨坤把手里的钢管放回去,笑着问。
“冤家宜解不宜结,和气生财。”苏诚说。
“卧槽,这话你都说得出来?”
众人大呼,惊讶的问。
苏诚笑了笑,说:“咱们边走边说吧。”
“卧槽,你丫的还卖关子。”
“鲁飞那伙人的关系真铁到了无法分割的程度?”苏诚反问道。
杨坤和张杰琢磨了一会,齐声道:“应该没有吧?”
“既然没有到咱们这种程度,那么想拆散他们就得用点手段。我刚才那番话其实是有用意的,你俩好好琢磨一下应该能想得到。”
两人竖起中指,一脸的鄙视。
陈薇薇跟在景致身边笑盈盈的说:“景姐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呀,好像知道。你哥现在真是鬼精鬼精的,懂得还不少。”
“那是,他可是我哥。”
“腻歪。”
在几人的催促下,苏诚总算说出了答案,“今天的事是他们一起做的,大家都有责任。相反,而我显然跟鲁飞达成了不把他说出去的协议,但并不包括其他人。换个角度想想,其他人会怎么看?”
稍加思量便不难想通,苏诚实际上是在鲁飞几人中间埋了个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哏会越发的凸现出来。失去了对彼此的信任,鲁飞他们几个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状态,离散伙也不远了。
苏诚只是在不经意间,就把那个看似团结的无法分割的集体,很轻易的切开了一道缺口。时间越久,这道缺口就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如果事情不爆发还好说,一旦鲁飞还想找事,其他人会怎么想?
报复,鲁飞可以置身事外,但旁人身处其中。
不报复,鲁飞也可以置身事外,但旁人依旧身处其中。
“卧槽,高啊。”
“苏诚,你是怎么做到的?”
“哥,真棒!”
苏诚很平静,甚至有点郁闷,这些破事还真是够让人郁闷的。
关键是,叫家长这一关,该怎么过?
送陈薇薇到了家门口,苏诚他们几个才一起离开。
张杰和杨坤在半道上知趣的先走了。
留下苏诚和景致两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反倒有些许沉默。
“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你先说。”
景致绷不住了,拉着苏诚的胳膊靠上去,“小诚子,这么多年不见,有没有想姐姐我啊?”
手臂上传来的感觉,软软的柔柔的,就算是33岁大叔的心脏也还是有些撑不住啊。
苏诚试着抽出手臂,稍微站得远了点,脸有点火辣辣的老脸很红。
景致捂着小嘴儿笑的前仰后合,“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腼腆,可爱死了。”
一个大男人,大叔级的男人,听到‘可爱’两个字来形容自己,感觉,说不出啊。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说正事。”
苏诚舒了口气,“总算进入正题了。”
其实,他心里也有很多疑问,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问。
“去你家看看呗?”
“呃……”
“好了,我答应你保证什么都不说,你还不放心吗?”
“真的不能说,我的事自己解决。”
“知道了,啰嗦。”
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家的,总之感觉怪怪的。
景致这么多年去哪了?为什么会回到南淮市,还在高考前夕回来参加高考?这些问题,苏诚还没想好怎么去问。
……
“苏伯伯,还记得我吗?”
院子里,景致笑盈盈的站在苏父面前,一副可爱甜美的样子,活脱脱是个乖巧的小女生。如果不是小时一起长大,没见过她的腹黑一面,苏诚一定会以为她就是个乖巧的小女孩,懂事,漂亮,嘴巴甜,讨人喜欢。
苏父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自从母亲去世,苏父生意失败之后,苏诚第一次看到他老子笑。
记忆,瞬间凝固了。
苏诚呆呆的,心底五味杂陈。
“臭小子,还不去给景致倒水,傻站着看什么?”
苏父的呵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连忙应了声,苏诚溜进屋里倒水。
“苏伯伯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
“老样子,你们家搬走有年头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家里出了点小事情,我跟我爸一起回来的。刚好遇到苏诚就顺道过来看看,我爸还让我给您带个好,说哪天要请您聚聚呢。”
“好,老伙计好多年不见了,是要聚一聚的。你们这些孩子眼看着都把我们给赶老了,老咯……”
“哪有,苏伯伯还是那么帅,一点都没变。”
“这孩子就是会说话,比我家那个傻小子强多了。”
“哪有,苏诚很稳重的。”
苏诚故意没有着急出去,想听听景致会怎么说,结果等于没说一样。唯一的信息就是,景致说家里出了点事,会出什么事呢?
记得景致的祖父是老红军,父亲从商多年在各地奔波,家里的条件倒是极好的。前几年听说她家搬到了尚海市,就再也没了联系。
时光的轨迹发生了改变,苏诚也有些拿不准,只有等机会再问清楚了。
这会儿,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变小了,苏诚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什么来,这才端着水杯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父亲正盯着他看,苏诚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臭小子,过来。”
苏诚心一慌,差点没把杯子扔了。
估摸着,应该是景致嘴快,把今天的事告诉父亲了?
苏诚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把水杯放下垂着手站在一边。就算33岁的心,面对父亲时依旧会感觉敬畏。
“你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
要不是景致一直在冲他挤眼睛,苏诚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没办法,从小就不会在家人面前撒谎,这是苏家的家教。
苏诚:“……”
“看你这样我就来气,去上街买点菜,景致晚上留在这吃饭。回头吃了饭,让这小子送你回去。”
“我听伯伯的。”
苏父大手一摆,扔给他三十块钱。
苏诚接着,苦哈哈的出门买菜。
“伯伯,他都这么大了,对他还这么严?”
“小子不管不成器,只要他好好的不惹事我就安心了。”
“苏诚还行,很听话的。”
“你就知道夸他,你爸现在到底怎么样?多少年了也没个消息。”
“别提了,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我也不想在尚海呆着就回来了。准备参加高考,到外地上学不想在家。”
“你爸离婚了?这老东西,胡闹!”
“苏伯伯有机会你好好说说我爸,让他把我妈找回来。”
“行,回头我找他说说去。”
当然,这些话苏诚没听到。
家里出来就是街,卖什么的都有。这个时代,一份卤猪耳朵10块钱一斤,7块钱能买两个猪耳朵,半只无为板鸭7块钱一斤,半只最多四块钱,再加一块钱五个的大馒头,加在一起十五块钱解决,算是很丰盛了。
2001年南淮市的物价水平还不算高,家里有客人去饭店的极少,都是买点熟菜或者在家自己做菜。
说白了,还是收入不高,消费水平自然不会太高。
这还是景致来了才有,平时苏诚都是自己做饭,炒两个素菜了事。不是吃不起肉,而是吃的不香也不想吃。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可他完全没感觉在吃的方面有多强烈的渴望。
前世苏诚也时常回想起老房子,这条老街,还有这些熟悉的人和事,熟悉的味道……
回过头来想想,其实这段岁月是难熬了点,但也不算很糟糕。
熊孩子的年纪,什么都不懂。
年少无知,成熟的也晚。
19岁时总想快点独立,快点长大。等到长大了才明白,这段青涩岁月留下的记忆,有多弥足珍贵。
晚饭的气氛很愉快,父亲依旧喝了三杯酒,脸色泛红但不算多。
景致的到来让父亲的精神为之一振。
苏诚知道,家里很久没人来了,缺少生气。父亲喜欢热闹,年轻的时候呼朋唤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