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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经验不够,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警觉。”
“姓宫的老狗。”他僵卧在冰冻的地上,仍可说话:“狗都知道感恩,你比狗都要
下贱。在下从白无常手中救了你,将你从阴司里拉回阳世,你却思将仇报反而暗算我,
你为了什么?你这老狗!”
“别骂别骂,这应该怪你自己少见识。”宫一步毫不脸红:“有件事我纠正你的错
误。追魂一剑那位朋友曹无极,绰号叫六亲不认,是狂龙陈大人一个小有地位的随从,
忠心耿耿的心腹,你想,他会因为追魂一剑而背叛陈大人吗?”
“咦!那……你原来是狂龙的走狗!”
“你知道得太晚了,哈哈哈……”
“奇怪!白无常为何要用刑向你逼供?”
“你真蠢,白无常不是说过吗?他说陈大人根本不需要口供,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能
开窍?换了你,你会真的不需要传信人的口供?”
“我不信你们知道我会赶来救你,白无常上刑……”
“上屁的刑,我和他交情不薄。”
“可是……”
“我们估计会有人来救人,但没料到你。”宫一步得意地说:“追魂一剑还有几个
知交隐身在吴宅附近,没料到他们都成了缩头乌龟不出面,出面的竟然是你这个不速之
客。”
“原来如此,难怪萧魔五个人追来得那么快,原来你走在后面,沿途留下了暗记。”
“一点也不错,可借你是后知后觉。”
“我真蠢……”国华失望地说。
“后悔已来不及了,老弟。”宫一步在他身旁蹲下:“在带走你之前,我必须先知
道你的真名实姓,了解你的底细,你不会愚蠢得宁死不肯合作吧?”
“你要……”
“我用刑逼供是颇有名气的。天生的冷血,铁石心肠,心狠手辣,九阴搜脉绝学用
来逼供,彻骨痛楚可以融化铁打铜浇的英雄好汉。现在,我们来问口供。呵呵!老弟贵
姓大名呀?”
“你这狗娘养的混帐东百!”国华破口大骂。
宫一步冷冷一笑,吸口气脸罩浓霜,鬼眼中厉光闪烁,右手徐徐伸出,似乎掌心已
变成了灰蓝色,慢慢向国华的丹田穴按近。
“你骂吧!等会儿你能骂出口,算你有种。”宫一步一面说,手己距国华的丹田不
足一寸了,寒流已先一刹那及体。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宫一步吃了一惊,扭身斜跃转体,拉开了马步,完成严密的自卫功架。
是一位穿翠蓝色衣裙,加了玄狐裘短褂,外技连帽银灰色斗笠的美丽少女,佩了一
把古色斑斓的长剑,站在两丈外,一双晶莹的秋水明眸,不转瞬地注视着摆出暴虎冯河
姿态的宫一步。风一止,便可嗅到淡淡的幽香。
“是纤云小筑的姑娘吗?”宫一步悚然地问。
“纤云小筑?”美丽少女似乎颇感意外:“她们有人来到九江?”
“姑娘是……”
“我姓殷。”美丽少女指指地下的国华:“老人家,我看到你是这个人的朋友,看
到你在他身后用点穴术制住他,这是十分卑鄙无耻的行为,你怎么解释你这种可耻的罪
行呢?”
听说不是纤云小筑的姑娘,宫一步神气起来了。
“小女人。”他傲然地说:“管了老夫的闲事,你算是走了背时运,你知道后果
吗?”
“我知道……”
“知道就好。”宫一步狞笑,向少女举步接近。
“老人家,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好。”
“小女人,你……”
“因为我要惩罚你。”少女殷姑娘微笑着说。好人长得美,微笑更是动人。
宫一步偌大年纪,竟然一怔,老脸微红,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他这一辈子在刀尖剑影中玩命,在阴谋权势中打滚的生涯中,从来没见过这
么美丽的少女,如此天真无邪地微笑着说要惩罚他。
“什么?”他傻愣愣地问:“你要惩罚我?”
“是的。”少女坦率得可爱极了:“虽然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但你做的事不可
原谅。”
“你……”
“除非你解了那个人被制的穴道,不然……”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知道你做的事很不对。你制穴的手法又霸道又阴毒,四处
重穴齐下,你是存心要他变成活死人,即使是平常的手法,半寸香之内疏解,他也将大
病十天半月。有效医治的时刻快消失了,你一定要赶快替他解穴,不然……”
又是一句不然,宫一步光火啦,突然一闪即至,五指如钩疾抓少女的右肘,要制曲
池擒人。
“噼啪!”耳光声暴起,清脆悦耳。
“哎呀……”宫一步双手掩颊,踉跄急退,眼中涌起骇绝的神情,像是见了鬼,似
乎不相信自己挨了两耳光。
少女站在原地丝纹不动,笑容依然是那么可爱。
“老人家,我已经小心提防着你。”少女掀掉被风挂在臂弯里说,偷袭突击不会成
功的,因为我的武功,比你要高强得多。而且你上了年纪,我比你快比你敏捷。”
人在羞愤交加中,最易激动失去理智,宫一步虽说已年登花甲,依然修养不够,惊
诧一过,激怒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声气极厉叱,踏前两步连拍两掌。
真正的可怕劈空掌声势并不惊人,没有阳罡的啸风掌力传出,阴柔强韧的无形暗劲
涌发,劲力所及处可以裂石开碑。
少女左手的披风一抖,无穷的掌劲远在三尺外便无形自消,翠蓝色的身影却迎面冲
到,裙袂飘飘,幽香中人欲醉,纤纤玉掌一伸一刁,触及官一步那苍劲有力,皮皱骨露
的右腕。
宫一步经验老到,眼明手快,可是依然不够快,连转念都来不及,更不要说有所反
应了,只感到右手被一股可怕的劲道所束博。巨大的劲道及体,身躯突被带动,失去控
制、抛出、飞翻而下。
“砰!”像是倒了一座山,宫一步被摔得背脊着地,手脚朝天,只感到脊骨一震,
几乎震散了全身两百多根老骨头,眼中金星乱飞,接着疼痛的感觉,像潮水般来临淹没
了他。
“噢……”他痛极叫嚎,身躯似乎一松。
“你必须解了那人的穴道。”少女向前接近,莲步轻移声息俱无,像个无质的虚幻
形影。
但她不再微笑了,美丽的面庞上有薄薄的怒意。
美丽的少女脸带薄怒,不但吓不了人,反而更添三两分可人的神韵,娇嗔薄怒特别
撩人,更具挑逗性。
这一摔相当沉重,宫一步足被摔出两丈外,竟然不知收敛警惕,忍住痛楚翻身爬起,
猛地扑向遗落在一旁,原来属于国华的斑竹杖,要拾杖作兵刃。
少女一间即至,披风突然向前一抖。
奇异的啸风声骤发,潜劲挟风雷而至。
宫一步狂叫一声,像皮球般翻腾滚动,远出两丈滚出路面,脑袋不巧地撞在路旁的
一株大树干侧方,擦破了头皮,鲜血溢流泥尘覆脸。
“哎……老天爷……”宫一步嘎声哀叫,爬不起来了,似乎逐渐进入昏迷境界,身
躯不住抽搐。
“我检查看看,看能不能解得了你的制穴手法。”少女向宫一步说:“解得了算你
走运,解不了我要你偿他的命,我说话算数。”
她向躺在路中,伸直手脚木然上望的国华走去。
国华的头不能转动,直至她走近,方完全年地清她的面庞,只觉心中一跳,被她眩
目的秀丽,和面庞所展露的动人笑容所震撼,怔怔地注视着她。
其实,双方交手的经过,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么灵秀的女孩,内功的火候怎么可能修至这种境界?真是不可思议。”他心中
不住嘀咕。
他想起一个可爱可敬的姑娘:柳依依。
那是一个伟大的女孩。
在他父亲的果园,柳依依的秀丽和柔顺乖巧,曾以博得全家的喜爱,而在柔顺美慧
的外表掩盖下,有一颗钢铁的心,和为大义而献身的情怀。
他怎会将眼前这位可爱的少女,与可敬的柳依依扯在一起呢?
想起死在他怀中的柳依依,他突然感到有点伤感。
“也许我能救你。”少女撩起裙袂在他身旁蹲下柔声说:“不要怕,我会解很多种
武林的特殊制穴手法。那位暗算你的老人手法如果真的具有独门奇学,就不会连续制了
你四处穴道,制一处便够了。”
少女似乎并不把他当作授受不亲的异性,毫不迟疑地轻轻将他的一手一脚放贴身旁,
然后准备将他翻转……
“小心身后……”他急促地叫。
少女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叫声未落,少女已站起转身,宝剑不可思议地以令人
目眩的奇速出鞘,晶芒四射的剑尖前,一朵寒星突然炸裂成碎屑,反弹四散。
反应之迅速,已超出人类体能的极限。站起、转身、拔剑、击中暗器……一连串的
变化,像是同一刹那间完成,机会不会超过万分之一。
“你们好卑鄙,好毒。”少女终于被激怒了。本来灵秀充满智慧的钻石明眸中,涌
起慑人的冷电寒芒。
又是一位明艳照人的年轻女郎,穿了黑缎劲裘,外穿极为珍贵少见的貂裘,连风帽
也是貂皮所制的,年轻、美艳、键美、粉腮桃肋,富贵气息逼人。所佩的剑也极为华丽,
把和鞘镶嵌钻宝光四射。
向殷姑娘发射暗器的人,是一位年约十七八、美而矫健的姑娘,打扮一看便是侍女,
绿劲装外加翻毛云豹皮背心,佩的剑像是饰剑,锋窄而且短了六寸。
暗器被击落,侍女大感惊骇,手按上了剑把,但却不敢拔出鞘。
殷姑娘的剑锋尖遥指,距侍女的胸口仅有一尺左右,只要向前吐出,侍女必被一剑
透胸。
“小桃,退!”年轻女郎低喝。
侍女小桃手离开了剑把,表示无意拔剑,余悸犹在狠盯着殷姑娘,小心地警觉地一
步步缓缓后退。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