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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传?”
“从前相信,现在,不相信。”
“理由何在?”
“因为我曾经亲眼目击你嫂嫂凌云燕的身手,她才是最好的一个。”
魁剑三绝一阵娇笑。
“你笑什么?”国华问。
“我哥哥发誓要获得天下第一剑的荣衔,我那嫂子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她就不服
气,因此两人不时拔剑较量,半真半假相当热闹,有时也打出真火。”
“结果怎样?”
“我那嫂子从来就没赢过。在江湖行走期间,我那嫂子也从来没打过一次漂亮的仗。
她那两手奥剑术。不客气地说,难登大雅之堂。”
“真的?”
“千真万确。”
“好,咱们走着瞧,假使在生死关头,你有幸看到令嫂因保命而大发雌威,你千万
不要大惊小怪。”
“你的意思……”
“令兄决不是她的敌手,你也差了一大截。”
“什么?你……”
“我说的是最保守的估计,夸张些,令尊狂龙威震天下,未必能胜得了她。”
“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喂!你可以转过头来了,说不定我要跑啦!”
“你跑不掉的,这小猎屋没有后门,小窗已扣牢了,唯一的出路是这座门。这种木
垒的墙,决不怕有人能破壁飞去,人毕竟是人,不是可变化的妖怪。”
“真的呀?”
“自从你出现在门口的一刹那,你已经注定了要跟我跑一趟地守营。不是我夸口,
你插翅难飞,信不信?”
除了木柴燃烧的毕剥声,不见国华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魅剑三绝追问。
仍然没有声息。
三个女人虽说转身向外,不好意思转头看一个赤棵的大男人,但为了提防意外,不
时用眼角的余光,暗中监视在火边烤衣的人影。
国华穿了内衣裤,她们是知道的,当然不可能看得真切,仅看到一个依稀可辨的人
影。
魁剑三绝忍不住了,猛然扭头转身。
“咦!他……他他……”她骇然惊呼。
国华不见了,一根木柴插在地上,上面接着国华的玄狐外袄,水气蒸腾,这玩意是
不易烤干的。
眼角余光通常靠不住,真会误将这个撑张起来的外袄,看成一个人。
小屋四壁萧条,屋无长物,哪有地方藏人?
“人呢?”一位侍女惊呼。
唯一的小窗仅一尺见方,即使不扣死,也不可能钻出去,除非是一个三岁小娃娃。
她们守在门角,不可能有人进出而不被发现。
“到外面搜。”第二名侍女,扭身拉门向外一窜,反应甚快。
三个女人在急怒之下,行动未兔显得冲动鲁莽,假使人已经出去了,还能追得上吗?
人在屋子里尚且无法可施,出去了更不用说了。
结果不问可知,空山寂寂,鬼影惧无,附近古木参天,怪崖奇石猿蹲虎踞,三个人
想搜也力不从心。
她们最后回到猎屋前,你看我我看你发愣。
“这怎么可能呢?”魁剑三绝终于说话了。
“他是个鬼。”一位侍女悚然地说。
“胡说八道。”魅剑三绝顿脚说。
“要不,他会五行遁术。”一位侍女苦笑。
“不管怎样,我们是栽了。”魅剑三绝沮丧极了:“光天化日之下,狭窄的小屋之
中,一个人从我们三个绝顶高手眼前逃掉了。”
“小姐不该让他烤衣的。”侍女低声埋怨。“如果让他穿着湿衣走,还没进城他就
会冻僵了。”魅剑三绝为自己分辨:“应该说,我们太大意了。哼!我不甘心。”
“小姐,我们到别处去碰碰运气。”
“好吧,下次碰上他,哼!”
三人离开猎屋不足百步,后面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姑娘们,怎么一声不吭就走啦?”笑声过后,传来国华的叫喊:“真不够意思,
等我一等好不好?”
三女不约而同,转身向猎屋飞奔;因为叫喊声是从猎屋传来的。
飞掠二三十步,树林不再挡住视线,可以看清猎屋的全貌。
国华站在猎屋前,提着那件尚未烤干的狐袭,笑容可掬,像碰上老朋友那么喜悦。
“你们走了也不把火灭了,失火怎办?”国华继续说:“可知你们这些人,从来就
不为别人打算,这种习惯实在要不得。”
三女飞掠而至,立即把他围住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没有走。”魅剑三绝冒火地叫:“你刚才躲在什么地方?”
“躲?我没躲呀,我不是好好地耽在屋子里吗?你瞧,我的狐袭还是暖的呢。”
“你……”
“姑娘,你发怒似乎不怎么美丽了。千万别动辄生气,美丽的女人生气老得快。你
瞧绷紧了脸,眼角的笑纹会提早出现的。”国华嘻皮笑脸,神情轻松得很。
“你是有意作弄我。”魅剑三绝真恼了。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
“你……你……”
“我说我是花拳张奎,所以我说的也就是张奎所说的话,粗俗平易,很人口吻不带
机心。如果是王一鸣,就不会说这种话,至少也该文雅含蓄……”
“住口!不管你是谁,我要……”
“要押我回城守营?”
“不错。”
“抱歉,我没空。这样吧,改天怎么样?”
“由你不得。”
“我想,你要拉拉扯扯了。美丽高贵的千金小姐拉男人,不知道是怎么拉的?你拉
吧,我……咦!厉害!”
魅剑三绝纤手一伸,无数指影瞬即及体,像是百十只手,排山倒海似的向他集中抓
拿。
三绝之一:玉女摘星手,不出则已,出则手到擒来,号称武林一绝的绝技。
可是,国华仅一扭一退,便在指尖前溜走了,身法似乎并不快,但妙到极至,洒脱
从容,不带丝毫火气,指尖就是以毫厘之差及不了身。
他的背部,恰好暴露在一名侍女的面前。
侍女也是了不起的高手,早就严阵已待,一看机会来了,不假思索地戟指点向他的
督脉筋缩穴,下手相当歹毒,存心给他吃苦头。
人影一晃,淡淡虚影连闪两次。
“哎呀……”侍女骇极惊叫,丰满的胴体飞升而起,手舞足蹈脚向上翻,凌空向对
面的魁剑三绝飞掇面下,半空中控制不住身形,可知必定是受到了禁制,是被人凌空摔
飞的。
魅剑三绝大吃一掠,急切里伸手相接。
“小姐小心!”另一名侍大惊呼,一跃而上。
国华鬼魅似的到了魁剑三绝的身侧,轻薄地在那吹弹得破红艳艳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你……”魅剑三绝惊叫,一掌反挥。
碎玉掌,潜劲可伤人于八尺内,可破内家气功,挨一下必定骨碎内裂,十分可怕,
也是三绝的一绝。
长笑声震耳,国华已远出两丈外去了。
“你是个还不算狠毒的姑娘。”他将狐袭甩上肩头:“今天到此为止。下次见面,
为敌为友就看你的了,毕竟你我曾经和和气气,和平相处过一些时辰。”
魅剑三绝又羞又恼,一声龙吟,拔剑出鞘。“我决不放过你!”魁剑三绝娇叱,剑
芒疾射,飞扑而上。
“哈哈哈哈……再见,姑娘,小心别问了小腰儿,蹬断了小蛮靴……”
他一面掠走一面说笑,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不但将纵跃如飞的短剑三绝轻易地摆脱,
而且冉冉而去,有若电射星飞。
无影刀这阵子真是霉运当头,接二连三碰钉子,一面再死里逃生,吃足了苦头。
如果他聪明,早该远走高飞,逃得越远越好,另找地方躲起来,或者重新做剃头或
混饭糊口。
他不聪明,所以注定了要多灾多难。
他沿吴彰岭的小径北行,脚下瞒珊,用一根竹杖助步,走一步喘口气,脸色愈来愈
难看。
身上所受到的扑打伤并不严重,但走起路来可就痛得受不了。
他不能躲起来养伤,他必须前往聚会处与国华会合,虽然他知道走狗满山,处处危
机步步生险。
以目下的情势来说,他连一个二流高手也应付不了。
后面传来了唿哨声,糟!是不是后面有人追来了?
他脚下一紧,强忍身上的痛楚,奔过一处枯草满地的山坡,奔人前面山腰的树林。
一阵奇痛袭来,他感到双脚发软,再也支持不住了,全身的骨肉快要崩散啦!
他还不算笨,离开小径,往路右的林木深处一钻,谢谢天!这一带的树林枯草高与
人齐,加上树林校牙低重,平时连野兽也不愿往里钻,可真是藏身最好的地方,先躲一
躲再说。
前面也传来唿哨声。很不妙,前后都有人。
在山区里,他无影刀只有两个朋友:鬼剑张道和张奎。这些用唿哨声呼应的人,决
不是他的朋友。
他匿伏在树下的核草荆棘中,透过草隙,可以看到小经上模糊的人影,心中感到紧
张,手心冒着冷汗,忘了身上的痛楚。
从北面来的人共有四名,他只认识一个:流云刨客钟千里,中州三剑容的第一剑。
“这该死的王八蛋!”他心中咒骂。
先前芝兰秀士所串领的两个向他递剑,就是另两位剑客千幻剑和烈火剑。如在乎时,
中州三刺客岂奈他何?现在,他连一个剑客也抵挡不住。
后面追来的人也出现了,是芝兰秀士和千幻剑烈火剑三个混帐东西。
他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样巧?两批人就在他人林藏身的附近会合,老天爷未免真
会开玩笑。
“咦!钟兄。”千幻剑大声问:“可曾看到无影刀那老狗?”
“无影刀沈广?”流云剑客摇头:“我是听到这一面的唿哨声赶来的,还不知你们
发生了何处变故呢!你们是……”
“别提了,咱们栽了。”芝兰秀士恨恨地说:“本来把无影刀沈老匹夫摆布得魂断
命丧的,没料到平空钻出一个见不得人的混帐东西,居然抽冷子攻了在下几剑,扮鼠辈
溜之大吉。咱们三人追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