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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龟甲,前后各十三片,每片大小不同,保护的部位有一定的位置,不能
弄错。
“哥,你认为这护身甲真有用吗?”姑娘一面缝一面问,对国华的称呼亲呢极了,
柔柔地、绵缩地,也像是唱歌,声调美而具挑逗性。
“当然有用,十神十魔中,歹毒的暗器极为霸道,不得不防。”国华信口说:“真
可惜,上次毙了神龙常宏,我就没想到剥下他的防身金犀甲夺为已有。”
“哥,你会骗人了。”姑娘白了他一眼。
“胡说!你这坏丫头……”
“胡说?我好像听你说过,这副甲是专门用来对付凌云燕的。”
“这……我说了吗?”他装傻。
“你说过的,你说,你必须放弃飞的绝学,不与凌云燕比轻功,那太危险。”
“这怎么牵扯到甲上了?你在栽脏嘛!”
“哥,凌云燕真有那么可伯吗?”姑娘怯生生地恨近他,眉梢眼角有忧虑的神情。
“也没有什么,她的天魔爪火候,没有我的天狐爪精纯,我只耽心她利用龙蜕功近
身,用什么不为做人所知的歹毒玩意贴身攻击。”国华拍拍姑娘的肩膀:“如果我所料
不差,我的天狐爪除了可以抓破她的衣裙之外、不易抓伤她的肌肤。”
“龙蜕功有那么神奥?”
“是的,柔韧腻滑,力及即散,胀缩自如,陋力变形。你想想看,她像个变形虫,
用钝物打击。她会胀缩自如化去引走所加的劲道;用兵刃刺劈,她会滑开或随劲弹开,
你伤不了她,她却可以贴身伤你。结果如何?”
“本来,我和沈伯伯商量好了的,要找视会悄悄接近她行刺,出其不意绘她一
刀……”
“不要做傻事,没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行刺,她那些侍女决不容许陌生人接近。就
算近得了身,她也会对近身的人加强戒备。她不会在行人拥护的大街上出现,如何近身
行刺?”
“你可以攻击她的五官……”
“五官是最难击中的地方,傻丫头。”
“那……你没有胜算了。”
“很难说,我会找出她的弱点的。至少,我已经知道该如何防止她近身下毒手了。”
国华的语气是乐观的:“我知道你的忧虑。”
“是吗?”姑娘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鼻子、嘴唇。
“你是耽心我不忍心下手对付她。”
“难道我不该耽心吗?”
“玉树公子不死,我心中已没有负担,你担心什么呢?你该担心我是否能对付得了
她。”
“我也为了这件事担心呀!我希望那一天我也在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郑重地警告你。”他拧了拧姑娘的鼻尖:“在我与她交手生死—决的时候,任
何人妄自加入,活的机会决不会超过两成。所以你不但不可以加入,而且得设法阻止其
他的人插手。好啦!你好好赶工,我到处走走。”
他扶正姑娘的娇驱,启门走了。
要找出敌人的弱点,你必须与敌人保持接触。
凌云燕仍然住在浔阳老店,仍然带着她的心腹死党。她对于丈夫的死活,从不放在
心上;玉树公子也认不关心她的死活。
这两个人,真是绝配。
名义上,他们是夫妻,却不住在一起,见面就吵。玉树公子拥有许多心爱的美女,
凌云燕也拥有许多心爱的男人,名不相涉,各行其是。
凌云燕是两天前才迁出城守营宾馆的。住旅舍比住宾馆方便得多,离开夫家的人,
通遥自在写意已极。
她是什么都不怕的,她所位的旅舍有最好的独院,警戒也不怎么森严。
傍晚时分,二进上房住进了四名男女旅客,是的对夫妇,分住对间的两间上房。
正东一间的一对夫妇刚膳罢,店伙送来一壶茶,将餐具取走,刚到达房门口,虚掩
的房门自行推开了。
店伙一怔,房内的一双夫妇更是一惊而起。
香风入鼻,一身黑的凌云燕顿着两位侍女,笑吟吟地跨入房门。
“你走。”一名侍女向愕然的店伙挥手。
“咦!你们是……”那位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讶然问。
凌云燕妙目四盼片刻、方在侍女端过来的凳了落坐,脸上笑容相当动人,年青美丽
的少妇,笑容都有很大的魅力,令异性抨然心动。
箱笼行囊故在床头脚下,仍末打开。
“打扰打扰。”她婿然一笑:“我不认识阁下,却知道这位打扮得雍容华贵的雍大
姐,她是尊夫人吧?好像没听说过她有了如意郎君呢!”
那位神韵姻雅、雍容华贵的雍大姐脸色微变。
门外,勿匆又进入一名侍女。
“启禀少夫人。”侍女不安地行礼说:“那两个人十分机警,已先一步逃掉歹。”
“逃掉了?”凌云燕的笑容消失了:“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可能是被他们早一步看出破绽,因为临视的人说,他们一直就不曾出房。小婶几
个人进入时,房中已不见有人,是从后窗逃掉的,而且是小菊姐上屋埋伏之前逃掉的。”
“去找五爪蚊的人讨消息;他们应该在附近派有眼线,快去。”
侍女告退走了,房中气氛一紧。
“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雍大姐不说地问。
“事到如今,雍大姐,你还装什么佯?”凌云燕脸一沉:“你天香仙子雍玉香一下
船,就被咱们的眼线发现了。哼!你不否认你是纤云小筑虚云姑娘的朋友吧?”
“这有关系吗?”
“冷云幻云与虚云会合了?她两人能逃离九江,确是神通!”大。”
“我不否认与虚云小妹是朋友,但却不知道她师姐冷云幻云的事。我从江宁来,沿
途不曾下船。到底九江发生了些什么事,毫无所知。请教姑娘贵姓劳名,到底为了何事
惹得劳驾气势汹汹人房问罪,可否明示?”
“你还在装,未免不够名门侠女风度了。”
“你……”
“不要说你不知道我凌云燕。”
“魅剑三绝的……”
的嫂嫂。”
“唔!幸会幸会。”
“天香仙子,你倒是沉得住气,可惜你的男伴已经心虚,更有所举动了。”
文士打扮的人冷冷一笑,并未有所举动。
“姑娘如此咄咄逼人,委实令人莫测高深。”文士背着手镇定地说:“看来,诸位
不是来讲理的。”
“我承认我不是打算来讲理的。”凌云燕沉声说:“不管纤云小筑的姑娘们,对你
们讲了些什么一面之词。而她们在先接受外子厚礼答应助拳,后则反胎成仇杀死咱们不
少人,重伤外子逃出九江,却是尽人皆知的事实。你是老三虚云姑娘的密友,来得未免
太巧了,显然意在接近本姑娘,觅机用你的太虚天香暗算。雍大姐,不管你来意若何,
在汲仔细查明底细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罢手的。这是有关生死的大事,你明白吗?”
“你有何打算?”
“我要你从实招供。”
“可恶!你……”
“你如果不愿意,可以施放你的太虚天香了。”
“你好像吃定我们了。”
“大概是的。”
“你认为你一定可以抗拒得了太虚天香?”
“如无把握,我会来吗?”
“好,我天香仙子不信邪。”
天香仙子的纤手刚抬起,突然身形一晃,手颓然下垂,接着咽了一声,向下挫倒。
文士打扮的人也喂了一声,蓦地发出一声有如午夜狼曝的怪号,身形疾转,双袖飞
旋,黑雾突然涌发,狂风乍起,灯火候灭。
“小心妖术!”传出凌云燕的惊叫,双爪连续抓出,劲气破风声刺耳,家具崩裂声
连续急响。
黑气逸出,堵在房门口的一名侍女突然仆倒。
不远处有四名侍女担任警戒,闻声急掠而来。
凌云燕到了房外,剑已在手。
“映掌灯来!”她大叫。
灯掌来了,十余名侍女都赶来戒备。
房中空空,文士打扮的人与天香仙子留失去踪迹,大滴的血迹自房中滴至房外,延
伸至天井方行消失。
“我已击伤了他,伤得不轻,快搜附近,他支持不了多久。”凌云燕恨恨地下令:
“非擒住他不可,他一定是九灵仙客平元化,一个妖术惊人的妖孽,留他不得。”
白费工夫,人早巳远走高飞。血迹在瓦面被发现,但黑夜中无法循血迹追踪。
九灵仙客平元化,正是江湖十杰之一,是一位据说道力通玄的怪杰。在官方的档案
中,道术被改称为妖术,这是极为正常的事;官方对不明事物,以及对不合平常情的现
象,一概称之为妖。
在国华与真如姑娘藏匿的小房邻室中。八灵仙客和天香仙子,皆被安置在简陋的木
板床上。
本来在外面担任警戒的无影刀,升上屋顶在瓦拢中戒备。
九灵仙客的左肩被抓伤,鲜血染湿了胸襟。由国华小心地试净创口,上药裹伤。
真如姑娘细心地检查昏述不醒的天香仙子,背着两个男人,脱衣卸裙检查。
“要不是在屋顶恰好碰上老弟援手,在下死定了。”九灵仙客咬牙切齿说:“妖妇
说得大仁大义,在下真以为她不怕太虚天香,有意焰露让雍姑娘施展,没料到她竟然食
言,先下手为强,不知用什么玩意暗算了雍姑娘。”
“狂龙那些人,以办案专使身份肆虐天下,藉官方公人身份,滥施各种卑鄙手段以
达到目的。”切华一面包扎创巾一面说:“食言背信。只是其中之一。纤云小筑的姑娘。
难道没将她们上当受骗的事告诉你们?”
“冷云姑娘只说出玉树公子的事。谁知道凌云燕也来这么一手?”
“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来这么一手。哦!平前辈,纤云小筑的姑娘,不该派你们来
冒险的,她已到达指定的地方了?”
“这都得怪我自命不见。”九灵仙客苦笑:“我妄想斗斗狂龙,汲想到连一个小女
人都斗不过。冷云姑娘已和三师妹会合,百灵婆婆也赶到愿为她们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