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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很快,很快的。”周习坤笑将他头发撸了平。谁知苏时征竟然一跳,整个人快挂在了周习坤的身上。
“这又是发什么疯了?”周习坤几乎有些抱不住他,只得用手去托了托他的屁股,笑低着头说。
“姐夫。”苏时征顿了顿,咽了下口水。双眸亮了亮,他笑起唇角:“我们,我们做一次吧。”
周习坤倒抽了口气,直接了当回答道:“不行。”他实在是不想招惹苏时征,倒不是因为他是苏家三少爷,而是这个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脱缰管不住了。现在就这么难缠,这要是动了还了得了。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苏时征气了道。“我不够漂亮?你不喜欢我?”
周习坤抱着他,将他放到床上,自己站在床边上。这个真没个好理由安抚得了他。说他年纪太小,可偏偏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说两人的亲戚关系,可他又分明看见了自己和白闻生的事。
“姐夫,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苏时征不懂什么是恋爱,反正以前的日子他是要什么有什么,想如何就如何的。不知道怎么去让人喜欢,只会一股子劲地问。
周习坤尽量笑的自然:“如果你还不漂亮,那天下就没有漂亮的小子了。”这句话倒是不假,苏时征是一等一的漂亮胚子。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苏时征不明白,他们两个真的干了那事,也不是姐夫吃亏啊。
“我心疼你。怕你疼。”周习坤说道。
“这个……真的很疼?”苏时征顿时萎顿地低了头,无措地看着床面。他当然怕疼,是人就怕疼。
“你说呢?”周习坤笑出声。
苏时征左思右想了一会,他只和女人有过这事,可那些女人个个身经百战,所以看不出痛痒,反而好像是挺舒服的。虽然没了主意,可是他愿意去相信姐夫说的话,歪了身,抱住了周习坤的腰,抬起头,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模样:“姐夫……我错了……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怪你。”周习坤心底里松了口气,笑着将耷拉在苏时征额头上的短发往上捋。
“姐夫,你是不是想笑话我?”苏时征嘟囔了一下。
“笑你是个活宝贝。”周习坤捏掐了他的脸蛋,心想这颗定时炸弹,终于暂时解除警报。
第23章 绝尘去()
苏时征好哄,白闻生不好哄。好哄的周习坤不乐意要,不好哄的他却眼巴巴惦记着。总之人就是顶贱的一个玩意。
周习坤也挺担心白闻生会因为自己分明跟他求了爱,却又和小舅子走得过近而怀疑自己的做派问题,人格问题。但是他也不打算解释了,免得有越描越黑之嫌。
而且此时他心里更加惦记的是黄云山的那批烟土,这也许可以做起一个长久的生意买卖。黄云山提供货源,他来利用苏家的人脉与渠道在租界里销售。这虽然是有危险的事,但毕竟是一条可以空手套白狼,一本万利的大道。
周习坤不缺钱,可需要属于自己的钱。可光他一人干不行,周习坤第一个想到的最好合作伙伴就是严秉煜。本来严秉煜是被周习盛拉进来的。可是周习盛一扯手,严秉煜也保持了观望态度。显然他与黄云山无甚交情,对于这笔钱也觉得可有可无。周习坤觉得以现在自己同严秉煜的交情,让他再来帮个忙,也不是难事。
穿过小贩林立热闹的城隍庙,在九曲桥头的乐圃廊茶楼,周习坤见到了严秉煜。
严秉煜西装革履穿着俨然,坐在一群喝茶剥瓜子的老太爷们中,饶有兴致地听着台上唱的评弹—孟丽君。从外看起来是格格不入,他的神情却是完全陶醉其中的,跟着笑跟着叹,简直和那些人打成了一片。
看到周习坤笑着一招手,让他过去。周习坤坐在一边看得无奈,他现在对这些并无兴趣,那软糯的调子其实很动听,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他的心里不舒服。不等严秉煜看得尽兴,就拉着他就去了雅间。
严秉煜边走还边笑,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周习坤坐下来,想把话头转到正事上,却发现严秉煜正在望着他发笑。
“秉煜兄,你这是在笑什么?”周习坤狐疑地看着他,手指揩过唇上的那抹小胡子:“我脸上长了花?”
“哈哈哈,不是。我只是在想孟丽君女扮男装竟然没有人能发觉,那些人真是双眼昏花。”严秉煜端起茶壶,青碧的茶水倾入茶杯。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周习坤不解地皱眉头。
“自从上次听习坤兄唱了一段霸王别姬,忽然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和那些浊瞎的庸人俗人一样。”严秉煜将茶杯推向周习坤桌前。
周习坤眉尖微翘,凑进看了看向了眼前的人:“秉煜兄这是喝了茶还是喝了酒?怎么就醉话连篇了?”
“哈哈哈,习坤兄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对了,今天找我是有急事?”严秉煜似乎不善于调侃,点到即止地恢复了往常的神态。
周习坤微微一笑,两指拎起玉色的茶杯:“急事到不至于。黄云山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严秉煜眼里闪过惊讶:“他?看上去不过是贪财好色之徒。听说这人极没有义气,在天津把兄弟出卖光了,才跑到上海来避难。怎么?你该不会是想……?”
“贪财好色,这样的人才有弱点,反正我们也不用和他称兄道弟。他在防人追杀,不敢轻易露面,那批烟土我想接下来。”周习坤又将茶杯放落到镶嵌着大理石的红木桌上。
“他答应了?”严秉煜侧过脸。
“嗯。”周习坤的头顿点了点。“秉煜兄可愿意帮我?”
“兄弟之间不谈‘帮’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这要是让习盛他知道了,可会有些麻烦。”严秉煜声调放缓着,双目凝视周习坤。
周习坤倒是无所谓地笑了:“不要去告诉他,这件事与他无关。”
严秉煜注视周习坤若有所思地笑着点了头:“那好。不过我总不放心黄云山那人。”
“黄云山若敢如何,就把他扔回天津去,到时候自然有人替我们炮制他。我想他投鼠忌器,暂时没那么大胆子。”周习坤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将浅淡笑意掩在了杯后。
这场计划进行得比周习坤预期的还要顺利。本说眼下这个时候,是军比政大,有兵有枪那才是真家伙,即使是市长本也不算什么。不过严秉煜的父亲不一样,他是南京委员长的留学时的同学,并且深受其信任。在上海,各路都要卖几分面子给他。严秉煜是大公子,有他铺路,何愁不顺风顺水?
那批货物很快就打着干茧的名义入驻十六铺码头的仓库,苏家是办丝厂的,所以这个名头不会引起什么人怀疑。通过严秉煜,周习坤又认识了位法国人,皮尔先生。此人在公董局里任职,说得一口好中文,简直是个中国通,而且喜欢卖弄,不过由于知道成语太多,有时候难免偶尔以字面识意,把词张冠李戴用错地方。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笑话,也权当幽默了。
印度烟土在皮尔先生的洋行里一上市,很快就销售了出去。这个过程时间极短,钱来得极快,即使被皮尔先生抽去了一份,可还是有一笔可观的数目。
周习坤有纵然一跃成为暴发户的感觉。他不是个没见过钱的,可这是他白手起家,挣到的第一笔。从前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无论多少到了手里总是很快地就挥霍出去。可现在他想把那些钱抱着全部亲吻一边,看看这究竟是多少。不过到底周习坤没有这么做,在忍下狂喜之后,他很低调地将钱分开存到了外国银行里。
“周小弟,你果然比你大哥有本事,这以后还不是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黄云山高高长长歪斜在烟榻上,嘴里嚼着玉烟嘴含含糊糊地说。
“那还不是多亏了黄大哥。”周习坤靠着墙坐在另外一端的榻里,臂弯里依偎着个杜小明。
黄云山展开笑,脸上嘴角堆起一道沟壑,周习坤说话中听,这一点就比周习盛强一万倍。虽然自己是现在是龙游浅水,可依旧被他恭恭敬敬地捧着。黄云山心里高兴,肺腔里又起了躁动,一口烟长吐出来,还觉着不够,里面似乎还有什么在烟熏火燎地鼓噪。
鼻子里透出两缕青烟,他开始倾吐心里话:“实不相瞒,我在天津有个拜了把子的英国人兄弟,那时候他的船遇险,要不是我从海滩子上捞他回来,现在他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这批印度货,就是从他那来的,以后也肯定是源源不断的有。”
周习坤不动神色,唇角笑微微地咬了杜小明喂来的一瓣橘子。两人只穿着条薄透白布裤子的腿,早就你一搭我一缠地交织到了一块。房间里温暖,杜小明的鼻尖上沾了细小的汗珠子,一只手不老实地在盘弄周习坤绸褂子上的盘扣。
他自从跟了黄云山,就很少登台了。成天着对着一张枯槁而又喜怒无常的老脸,早就受够了。如今周习坤这样年轻英俊健康的人在眼前,不用挑逗也能动了情。
周习坤双目盯着他,不知道心里用了几分真情,可那眼神却已是深情款款,像是对着自己久别的恋人。他喉结一动咽下了那瓣酸甜的橘肉后,缓缓悠悠地道:“黄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哈哈。”黄云山看着他们两人,并不觉得有所冒犯,反而越是开心:“我现在是露不得面,以后这发财的路子还不是周小弟你的了?”
周习坤摩挲着杜小明的削肩,他心里本没有长期和黄云山合作下去的打算。可是刚赚了一笔,正让他尝到了一个甜头,但开了胃,才知道这远远还不够。而且有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黄云山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甩掉。
思忖了一番后,他抬起眼道:“黄大哥对小弟这么厚爱有加,小弟可真是无以回报了。”
黄云山大笑着在烟榻上翻了个身,四脚着榻地趴着,脸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