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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比起在大哥心里的分量他还是绝对有那个自信的。只是大哥这吞吞吐吐什么都瞒着的模样,让他不愉快。
晚饭之前,周习盛睡醒了,一睁眼便只嚷肚子饿,张罗着副官上饭菜来。周习坤总觉得这人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故意地转开话题,他也不挑明了只拣些闲话来说。吃了晚饭,周习盛又去看孩子。这奶妈也还真不错,已经给宝宝添置全了东西。此刻那孩子不哭不闹,和奶妈那孩子一起睡在床上,两小眼在对打对瞪。只见他一晃手摇得铃铛一响,另外那孩子便咯咯地笑,他自己跟着手舞足蹈地笑起来。让人看着都觉得怪可乐的。
“他们倒好,这就交上伴了。”周习盛道。
“我儿子招人喜欢。”周习坤眉目里颇有些自豪神色。
“那是,小少爷这模样俊,谁见了都爱啊。”春花在一边适时地陪说了一句。
周习盛打量了春花一番,又询问好些问题,全部问完这才真放了心。现在孩子有人伺候,又得了个小伙伴,他算是解放了,不然还真没有办法。这些事毕竟需要女人来做。
晚上两兄弟又进了一个被窝。周习盛睡了一下午精神劲都补回来了,心想趁此机会来补偿一下小弟,反正没有床上解决不了的事!可是周习坤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相当地“麻木不仁”。他这头都热情似火了,小弟依旧是不反抗不拒绝也不配合的公事公办的模样直挺挺躺着。临进入了,周习坤又忽然地冒出了一句:“不然我们带着姚宛宁一起走吧。”
“你这是什么话?”周习盛一下从火焰山掉进了冰眼里,脸色也登时变了。
“我不是看你舍不得她么?”周习坤尽量让这句话显得不那么酸溜溜,可是无论用什么语气说,这话本就是酸溜溜的。
“没这回事。”周习盛截住话道,翻身靠坐到床头,这下真是什么心思都没了。他从床头衣服口袋里摸了烟和火机,心中之气,非烟不能平。
“有就有,我也不是小气人。”周习坤看着他道。
“这事和你没关系。”周习盛吐出一口烟,一缕青烟袅袅升腾上天花板。他这几天是被姚宛宁牵绊住了,但不是舍不得,而是不忍心。一个女人闹得上吊,他也不可能熟视无睹。再说这事传出去都成什么了?哥哥和弟弟私奔,闹得老婆自杀,他是丢不起这个人。可他没想告诉周习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都跟自己闹个没玩,知道了还得了。
“行,你的事都和我没关系!”周习坤真生气了,转了背直接拉上被子,裹成了严丝合缝的大茧子。
周习盛瞪了眼:“你这什么口气?少耍女人性子,有一个就够烦了。”
周习坤冲着墙,气得七窍冒火,不想再和这人说一句话。
兄弟两个人都有气,一晚上到早上都没有消。早饭的时候直接冷战起来。各自吃各自的,都不说话。小副官在这两人之间敏感地嗅到了火药味,也不敢说话了。
饭闭后,周习盛直接就出了门,坐着汽车离开了司令部。周习坤站在窗口,盯着他的车屁股一直到消失,马路上,只留下了两道浅浅的车胎痕。他站立了一会,也开始穿衣服戴帽子。
“您,您要去哪?”小副官站在门口犹豫道:“师座说了,您不能出去的。”
周习坤是一定要出去,根本没把小副官看在眼里,只哄骗孩子似的道:“我就是要去找他。他不准我出去是不让我见别的人,那我见他总是可以的。”
小副官还是没绕清楚他这话。反正师座喜欢这个弟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也不可能拦得住他。
“你会开车么?你去准备一辆车,送我过去总行?”周习坤又道。
“哎……那,那好吧。不过师座要是怪罪下来……。”小副官低了低头,还是有点不敢。
“没事,他要怪也是怪我。”周习坤拍了他的肩膀。
如此连哄带骗,周习坤终于是出了门,他在司令部的院子里看似毫无目标地东溜西逛了一会,等小副官开了车来了才坐上了车。
周习坤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找他的大哥的。看表面似乎有点像是去捉奸的,可是仔细想又好像不是。他又想起了白闻生的那封信,从怀里掏出来,还带着温度,本来是方方正正一张纸,现在也被他揉成了褶皱密布,有些地方都破了。一杆秤在他心里称量了起来,一头是大哥,一头是白闻生。以前他没这么衡量过,只是将大哥与严秉煜来比,那自然是选大哥的。可若换成白闻生呢?……似乎两头都有他放不下的。
周习坤重新把信读了一遍,那上面的生活本像是没有加盐的菜,淡而无味。可是经过白闻生的笔触一写,倒是有些小的滋味。原来这样才叫过日子啊,他逐渐有些醒悟,好像自己从来没活过一样。自己只望着天看,向着天爬,可从来没留意过脚下的实在的东西。
要是和大哥出了国,自己也可以和大哥过这样的日子吧,他想。
车眼看就要到了。周习坤连忙让小副官停了车,说要自己走过去。小副官别别扭扭半天,可终于还是满怀罪恶感地让周习坤走了。今天肯定要挨师座骂了,他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满脸的苦大仇深。
作者有话要说:思考了很久结尾,决定还是按原来打算写下去。12月中旬应该可以完结。周周这一对肯定能在一起,大家放心。
新文考虑是古耽,还是兄弟文,年下。=…= 不过大纲还没捯饬出来只是初步设定中。
第101章 死同穴()
那房子前的路上没有扫过雪;所以车痕;脚印凌乱地交织在一起。有些雪染黑了;有些化作了水,一小滩一小滩汲在凹陷里。周习坤一边走一边看着脚下;一路上那最大的锯齿分明的鞋印,他能很肯定地说就是周习盛的。他仿佛是很小心翼翼地沿着那鞋印走;不踩坏,只是贴着踩在一边。遥遥一看,那雪地里留下的两行脚印;就像是两个人肩并肩走出来的。
来开门的是个男仆;看到周习坤似乎很是惊讶;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垂头垂手地迎着周习坤到客厅里坐下;又倒来了一杯热茶。周习坤不是来做客的,也没安稳坐着的心情。
“我哥呢?”他开门见山地问。
“老爷在花园里呢,我这就去叫他。” 男仆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了。”周习坤立刻站了起来,径直就往后头走。这里他就来过一次,所以也是半寻半走。没想到这房子是西式,后面的花园却是东方园林样式。假山突兀,千转百折,阻碍着视线。不过如今大雪一盖,他很容易见到了在小山顶上亭子里的那一抹红色。
红色是姚宛宁的衣服,鲜艳得刺目,那是年节喜事的颜色。而她身边着黑衣的,不用仔细看都知道是周习盛了。姚宛宁的红色歪歪扭着依在那黑色之中,竟是抱在一起的样子。
周习坤本是来“捉奸”,可着奸就在眼前了,他却挪不开步子,无法上前去捉。冷风吹得他在这一刻出奇冷静,想想自己也没理由去惊扰这一切。站在大哥的立场来想,他肯定比不了自己这般两袖清风无牵无挂。
他紧闭着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做的,直接就从花园的小路走了。
大哥心里是有自己的,他只不过不能放下以前的生活而已。也是,谁会愿意丢掉辛苦积累下的一切,背井离乡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呢。周习坤感觉自己脑壳里被抽空了,而北风就呼呼地往他脑子里灌。这一路他没有再按原路回去,绕过了有小副官在等他的路口,招了一辆黄包车,向相反的方向去了。一桩事情已了,而接下来里的就是另外一件了。
周习盛一直不知道周习坤来过。他一直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说话不自觉地都会带上命令的口吻。现在要用来安慰姚宛宁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昨晚小弟的态度来看,尽快解决姚宛宁这边已经刻不容缓。
这个女人犹如他母亲留给他的“礼物”,同时也母亲一样,如同一个紧箍咒一直套在脑袋上。周习盛最不能违背的是母亲的意志,这一点仿佛是根深蒂固,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的。不能违背,所以他也只能躲了,躲得越远越好。可现在母亲虽故,紧箍咒依旧是留下来了。
他思来想去,舌头也绕得快打了结,最后干脆直接说明白一切算了。至少不会让人要死要活却个真正的理由都不知道,自己也憋得难受。
可要直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违背人伦常理的感情,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追溯起来也觉得这爱似乎来得无缘无由,简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年少时候至少可以说是荒唐,可现在又当如何解释。周习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舌笨到如此地步,不仅颠三倒四,而且苍白空洞,似乎说到最后只能归结到一个“欲”字上去。可只是欲的话,那自己所做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场谈话,周习盛感觉自己被自己解剖了,心和肺都被拖出翻来覆去看,哪里是黑哪里又是红。最后姚宛宁听懵了,他自己也懵了。不过如此一来,算是仁至义尽了。周习坤走后不久,他就从假山下了来。他没有注意的花园小路上新留下的脚印,却发现客厅里多了一杯热茶,沙发上也有人曾经坐过的痕迹。
“有谁来过么?”他问道。
“是七爷来过了。”男仆紧张答道。
“那他人呢?”周习盛脸色大变。
“他,他说自己去找您,然后就不知道了……。”男仆如实说道。
周习盛转身就出了门,即使在雪地上也顾不得地迈腿跑起来。小弟这人怎么如此让人不省心?叫他不能出来,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在不远的路口,周习盛看到了司令部里的车。可车在,开车的副官也在,偏偏周习坤没了人影。
“为什么带他出来?”周习盛极度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