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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句话的事。”夏启飞会意地点点头,拿起酒杯跟他的碰一下,“来,这么多年没喝了,今晚一定要尽兴。”
阳雨也不推辞,跟夏启飞个海量的,一连闷下三杯白酒,末了,兀自燃起一根香烟。
一个半小时过去,三桌人醉倒了半数不止。冷静也已经喝得脚踏七彩祥云,飘飘浮浮的还硬要自己去洗手间。她和夏末今晚都没吃什么菜,再猛灌酒,这会整个胃火烧火燎的,不吐不快啊。于是,她顾不上再跟夏末纠缠,狠劲推开夏末,摇摇晃晃地朝堂屋外的回廊转角奔去。
冷静一奔进洗手间,立马抱着垃圾桶翻江倒海地狂呕起来,呕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别提那股子难受劲!
“冷静,冷静你就是个傻X!哈哈……”呕个酣畅淋漓,胃就舒坦多了,可心里呢?为什么还是堵得喘不过气来。明明想醉,脑袋却越喝越清醒,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就像幻灯片似的,一张张的在脑海里过,却没有一张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是的,他从来就不曾属于她。他的身边,从来不曾留有她的位置。她,只是他身后的一条跟屁虫!
呵呵,这么些年任由自己一直活在梦中,今晚,梦碎了吧?
冷静,别傻了,醒醒吧!
chapter015、世界很渺小
吐够闹够哭够了,冷静踉踉跄跄地扑到洗脸台上,拧开水龙头,掬着水一把一把往脸上泼。她不想让外人瞧见她脆弱无助的一面,也不想夏家兄妹再为她担心,她更不愿让阳雨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洗完脸,抹干净,冷静觉得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她对着洗脸台上的镜子进行一次深呼吸后,转身打开门,走出去。
回廊转角,正是灯光最为昏暗的地方,半醉半醒的冷静埋头一直走,丝毫没有发现转角处那个一明一灭的烟头,直到她必须经过转角的瞬间,她突然被一只手用力拽进角落。
“听说你酒量不好,为什么还可着劲喝?”
不容冷静质疑的,耳边顷刻传来那梦萦梦绕了许多年的嗓音,呼吸间,全然是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回眼,昏暗的灯光映着他不羁的微笑。
这一刻,眼花头昏,血压飙升,精神恍惚,无论什么反应对她来说都是正常的,可她,偏偏出奇的冷静。
“哥们,人吓人吓死人,刚回国就想闹出人命?”她甚至还有能力去开玩笑。
“进去以后别再喝了,听见没?”阳雨收起微笑,习惯性的把眉头绞在一起。
“大家都很高兴,我也不能扫兴,不是吗?”其实她更想说,阳雨,七年了,我不再是那个尾随在你身后仰望你背影的小女孩。
“我,不管别人,就管你。”他的眉头绞得更紧,一手握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晃了一下。
他的手劲挺大,她却轻笑出声,曾经,他也像现在这样,霸气侧漏的命令她,不许再跟那帮小子大中午不休息的疯打篮球。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他凭什么再以这样的口气态度命令她?抑或,他也跟她一样,还沉溺在过往的岁月里难以自拨?
不能吧?或许,他只是习惯命令她使唤她而已。
“hey,sweetie,I—am—looking—for—you—for—a—long—time。”他的女伴,以其娇嗲的声线横插进来,并极其迅速地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我先进去了,失陪。”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再醉,她也知道痛。
“记住我说的话。”他依然隐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声音低沉。
冷静不置可否,轻轻挣开他的手,用她并不那么利索的腿脚快步走开。迎面,在光线并不充裕的回廊上,她甚至连自己撞上别人了都没有感觉,她,她现在一心只想醉得不醒人世最好!
“喂……”被她撞得一颠的高大男人本想拉住她,却又在看清她的脸孔后,迅速收声。
——你若天长,我就地久:腹黑律师潜警花——
如果冷静肯抬头看一眼自己到底撞了谁,她一定会觉得世界其实很渺小!
一分钟后,吊脚楼第三层的回廊上,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玩味的拨出个号码,几秒钟后,他对着话筒吊儿郎当地笑开,“你找了一晚上的人,现在就在状元楼七栋。”
“我马上过来。”
“别说哥们没提醒你,她喝多了。”一阵冷笑。
“看好她。”
“嗤!我欠你的啊?”可惜,话筒已经传来盲音,所以,顾思远只好冲着楼下的河湾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状元楼七栋二层的堂屋里,夏启飞主办的接风宴差不多也进行至了尾声,二十来号喝得东倒西歪的男女相继准备离席,他们或相互搀扶,或相拥道别,还有几位没那么醉的,正在沙发上商量再挪个地方继续happy去。
夏启飞送罢几拨老同学再回到桌边时,只听张明贵说,“飞哥,谢谢你今晚的款待,改天我做东,咱们还得好好再喝一回。”张明贵也喝出六分醉意,胳膊肘支撑在桌子边缘,摇头晃脑,唾沫星子乱飞。
“成,我等你电话。”夏启飞笑着坐下来,“来,还有些酒,别浪费了。”就剩主桌几位还没走,余酒均分一下,刚好酒瓶见底。
“好!不浪费,酒可是好东西。”张明贵呵呵傻笑,举起杯子,“就咱们几个了,一会都怎么回呀?”他醉眼朦胧地在冷静和阳雨之间扫来扫去。
“看你醉成这样也不方便开车,一会搭我的车回去吧。”夏启飞今晚没敢让自己放得太开,要不一会冷静疯闹起来,他肯定压不住她。这女人,酒量不行,酒品更差!
夏启飞话刚说完,冷静和夏末就开始不蛋定了,俩人又闹又笑,勾肩搭背,一边猛拍桌子大喊,“美眉,上酒,再来瓶干红。”
“够了够了,末末,别闹,哥送你们回去。”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搀起夏末,另一手正准备去扶冷静时,她人已经被另一双胳膊架起。
“你送你妹回去,她交给我。”阳雨架起醉得软绵绵的冷静,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夏启飞没回话,而是把目光看向阳雨身后的混血洋妞,硬把人家看得不自在地低下头,他才慢慢扶起夏末,痞气的来了一句,“哥们,你忙得过来吗?”
“怎么不喝了啊末末?咦,阳雨,你拉我干嘛,撒手,我还没喝够。”冷静时醒时醉,就这会,她又短暂的醒过来,一脸憨笑,一边挣扎。
“你喝醉了,回去睡觉。”阳雨被夏启飞问得很不爽,现在又摊上冷静发酒疯,他更不爽。可冷静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女人,不喝酒的时候都力大无比,现在借着酒劲就更没谱了,他一不留神就被她给推开老远。
“呵呵,阳雨算了吧,要不你顺道送送我?”张明贵坐在一旁看戏,他可算看出来了,夏启飞这小子对冷静肯定有那么点意思。权衡一会,他决定站在启飞这边。
冷静挣开阳雨的手之后,又摇摇摆摆地走过去跟夏启飞抢夏末,搞得夏启飞苦笑连连,还得耐心哄她,“静儿,乖,我带你换个地喝去。”
“骗我的是小狗。”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装醉,居然还懂得讨价还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夏启飞一手把她拉到身边。
他那种无限包容的眼神,那种宠溺的微笑,竟神奇的看得醉醺醺的冷静心生酸楚,她突然安静下来,抿起唇,一头偎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
醉了,她确实醉了,可醉过之后才发现自己心如明镜。
chapter016、醉得有幻觉?
夏启飞也算是状元楼的熟客了,但他从来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送醒酒汤的!
就在二十分钟前,夏启飞他们几个都走到堂屋门口了,却突然被两位状元楼的苗家美眉给堵了回来,她们人手一个托盘,摆着几碗据说是苗疆秘制的醒酒汤,非得要他们试一试。当时,夏启飞还特别纳闷地问她们说,“早前我三天两头在你们这儿喝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给我送给醒酒汤?”
人家美眉就是训练有素,先冲夏启飞他们甜甜一笑,然后很有礼貌也很模棱两可的回说,醒酒汤是老板吩咐送来的,并且是消费到一定程度的贵宾才能拥有的待遇哦。
“这话我爱听,也好,咱们就试试苗疆的醒酒汤。”人吧,尤其是男人,都是争强好胜的动物,夏启飞也不例外,被美眉的小甜嘴一哄,就把阳雨和张明贵他们招呼回来。反正已经结了帐,也不怕他们状元楼来啥隐性消费。
要说苗疆人民的东西还真有独到之处,一碗醒酒汤下肚,不到二十分钟,冷静和夏末俩醉猫的酒劲立马退去不少,人也跟着清醒起来。
七栋,楼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高挂的红灯笼下边转来转去,一手握着手机紧贴在耳边,好一会才从话筒里传来声音,“什么事?”
“我说你能不能开快点?哥们可挡不住人家离开的脚步,你自己看着办。”顾思远一边回头去看楼梯口。
“我快到门口了。”
“赶紧的,他们出来了。”顾思远赶紧甩掉手里的烟头,往楼梯口走去。哥们的事就是他的事,甭管结果如何,总得先帮他把人给拦下来对吧。可没等他凑上去,对方已经在半楼道上争执开来。
顾思远鼻子一摸,识趣退下来,痞痞地倚在栏杆上听戏。
“阳雨,冷静有我和我哥护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夏末这时已经恢复五六成,舌头也不打结了,走步也不东倒西歪了,就是头还有点痛。
“几位先聊着,我的酒劲也退得差不多了,自己开车走。”张明贵本想撑撑场,可再仔细一想,又觉得两边都别得罪的强。
“好,改明儿得空再聚。”夏启飞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当心开车,回见。”
张明贵又跟阳雨和冷静、夏末客套几句,让他们留步别送,自己则快步下了楼,往状元楼的停车场去。
一场聚会下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状元楼地处山脚河畔,不仅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