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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准备在岚海大展鸿图对吧。”据冷静所知,阳雨家祖辈便开始经商,他从小也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可后来就没落了。
“在哪里失去的,就应该在哪里找回来。”阳雨蓦然微眯起双眼,视线投向江滨大道一侧那条绵长的海岸线,只是一瞬间,却已经走过许多年。
他的话饱含许多含义,冷静听不懂,也没去深究。她一向不是热衷八卦的人,她善于等待,等阳雨愿意向她坦诚的那天。
避开早高峰时段,道路果然相对畅通,十五分钟后,阳雨的车子驶入军区总院的外来车辆停车场。
“你刚才不是说有个会议要开,那你去忙,我换好药自己回家。”冷静下车转个身,阳雨已经用遥控器锁好车门走向她。
“没事,我陪你。”阳雨径自抓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
“可是医院人很多,排除挂号都要很久。”
“走吧,婆婆妈妈的更耽误时间。”阳雨不由分说,拥住她的肩就往门诊大楼走去。
军区总院的门诊大楼和急诊大楼挨得很近,远远的,冷静就看见急诊大楼外停着一溜绿油油的军车,并且大楼门口竟然还有士兵戍卫,气氛好像很紧张。
“在看什么,走路都心不在焉。”
“没什么。”
冷静抽回视线的时候,阳雨却好奇地扭头去看,结果非常巧合的跟一个人的目光撞个正着,跟那晚的情形非常相似。
“原来在看帅哥,我当是什么事呢,连路都不看。”阳雨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冷静很奇怪,什么帅哥?同时也扭头再看,然后非常迅速地扭回来,连脚步都变得飞快。
“冷静。”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阳雨冷笑着拖住冷静的脚步说,“帅哥喊你,打声招呼吧。”说话间,江南已经小跑到他们身后,一双明澈的眼,流连在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上。
“这么巧江律师。”冷静调整一下呼吸,转过身。
“来换药的?”江南的脸色在艳阳下显得相当阴沉。
“嗯。”冷静悄悄扯了扯阳雨的手,“走吧,我们还得去排队。”
“门诊现在人很多,跟我去急诊。”
“不用了。”冷静往后扯起阳雨的手,心说这人怎么回事,也不帮个腔,杵着干嘛!
“冷静,人家江律师一片好意,你别这么没礼貌。”阳雨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冷笑,牵紧冷静,又冲江南说,“多亏遇到江律师,谢谢。”
江南根本不去理会阳雨的敌意,而将目光放在冷静脸上,扫来扫去,片刻才回了句,“举手之劳,走吧。”
冷静一走进急诊大楼立刻感觉到里面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来往的医护人员们个个面色凝重,脚步匆忙,就连来就诊的急症患者也被安排到一个角落。
“进去吧,急诊一室。”江南比他们先到,安排好了又出来通知她。
“阳雨……”
“乖,自己进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冷静本想拉他一道,哪知他却飞快截住她的话,并轻轻松开她的手,以一副温柔浅笑的模样目送她进去。嗤,他这摆明是支开她吧,以为她不懂?!以为她迟钝得感觉不到他和江南俩人之间诡异的气场?!
换药再包扎只不过五六分钟,等冷静走出急诊一室的时候,外面只剩阳雨,倚在一面墙上,有点痞气地微笑。
“这么快,国内的行事法则放在哪行哪业都通用。”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讽刺说。
冷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股阴火,没好气地回击他,“别张口闭口国内,你好像没移民去美国吧。”
“呵呵,就是因为没移民,我才极力建议公司到岚海来投资,都说上头有人好办事,不是吗?”阳雨冷嘲热讽一番,马上转移话题,“怎么不问问江律师去哪了?”
“去哪?”冷静很给他面子。
“聊几句完走了。”
“你!废话。”冷静瞪他一眼,“你们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我就告诉他,我们快结婚了。然后他说祝我们幸福,跟着就走了。”阳雨轻描淡写地说完,侧过脸去看冷静的表情。
“阳雨,你太夸张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就快结婚了?”冷静吃惊地张大眼,就算要说,也应该由她来表述,不是吗!
“难道你不想嫁给我?”阳雨捏住她的鼻尖,无赖样的坏笑。
“可我们也没到这种昭告天下的阶段!”冷静突然觉得他很陌生,她甚至开始有些疑虑。
“迟早的事,上车吧,我送你回家。”阳雨却很自信,笑着把冷静塞进车里,然后带她扬长而去。
车子滑出停车场的时候,不期然间,冷静竟瞥见那辆熟悉的路虎越野车,而江南正曲起一条腿倚在车身上,默默地回望她,眉宇间露出一股深深的倦意……
chapter040、阳雨的往事
开往润泽苑的路上居然遭遇了大塞车,好像是前头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
阳雨和冷静一路没说话,他之前得意的神色也似乎在沉默中退去,取代的是一种躁动的情绪,皱眉盯住前头车辆排起的长龙,低低骂了声shit!
“美国不塞车的?”冷静往座椅里埋了埋,扭头看他。
“塞,有时候更长。”阳雨随手打开音响,问她,“聊聊,反正塞车也是闲着。”
“好啊,想聊什么?”冷静干脆整个人蜷坐在座椅上,侧身面向他。
“小丫头!跟我耍心眼。”阳雨突然伸长手臂绕住她的脖子,把她搂到自己眼前,鼻尖相抵。
浓烈的暧昧气息陡然发酵开来,冷静慌忙避开他灼烫的眼神,结结巴巴说,“我,我哪有心眼,有也是死心眼。”
阳雨抿唇一哂,大手摩挲着她的肩头,低声喃说,“我知道。”说完,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从你在球场上受伤的那刻开始,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在乎你,可惜那时候我家已经乱了套,我没有勇气给你任何承诺。后来那半年,我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变故,我更明白自己根本配不上你。所以,我想尽办法逃避你,冷落你,可没想到你这人,死心眼到这种地步。”
“家破人亡?这么严重。”冷静昂起下巴,看到阳雨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她忍不住抚上他皱成一团的眉毛,“如果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
“没事,都过去了。”阳雨习惯性地去拿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间,声音很低沉,“你知道我家是经商的,条件不错。在我的记忆里,父母的关系也很融洽,可我不知道那只是表面,只是做给我和爷爷奶奶看的,他们暗地里不知道吵过多少回,原因就是我爸在外头有女人,还生下孩子。二奶这事还不算什么,更离谱的是后来,他被人勾上赌桌,大把大把输钱,输光就吃白面。”
阳雨说到这里,突然折断了指间的香烟,捏在手心里狠狠地碾着,“最后,外面的女人带着孩子跑了,他背着一屁股债回来。他一回来,债主们也跟着追上门,家里能拿的全拿走了,连爷爷奶奶的老本也被掏得一干二净。他,短短半年里,接连气死了我爷爷奶奶,逼走我妈,最后自己也跳楼死了。然后,我变成个彻底的孤儿,亲戚们躲得不敢见我。”他接连冷笑了几声,问她,“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又能去上学吗?”
冷静摇摇头。
“是我家原来的保姆,是她收留我。是她出钱托人找关系让我重新回学校上课,我很感激她,认她当干妈。”阳雨搂紧冷静,靠在她的头顶,“我变得很自卑,你越对我好,我越怕跟你相处。再后来,我妈突然出现了,从干妈那里找到我,说要带我去美国。我不肯,因为我恨她,恨她当初狠心抛弃我。”
“可你还是去了美国。”冷静失落地笑了一下。
“高三,我们一起受伤的那天,我本来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我很想问你,是否能够接受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等我奋斗,等我有能力娶你的那天。可谁知道被那群混蛋给盯上,揍个半死不说,还连累你。后来住院的时候我想通了,自己根本没有实力保护你,根本不值得你去等待。所以,我恨归恨,还是跟我妈去了美国。她嫁了个美国老头,没儿没女,我去了之后对我还不错。那老头跟温柏妮的家族有生意往来,是他给我创造了机会,而我总算没让老头失望。”
阳雨说完,松开冷静,再次掏出香烟,咬在唇齿间,“不介意吧,我习惯了,憋得难受。”
冷静没有反对,只是把车窗降下,车外的热气夹杂着尾气顿时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一阵干咳,难受得很,就像她此时的心情。
原来那半年里,他经历过那么多惨痛的事,难怪他跟变了个人一样。但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变得更坏,更加庆幸的是,这十年的等候并不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只是他没有勇气面对而已。
就这样,她觉得值了,至少现在没有遗憾。
车流开始慢慢动起来,阳雨掐灭烟头,发动起车子,随着前面的车辆一点点挪动。很快,堵了近两个小时的道路变得畅通无阻,等他们经过故事地点时,甚至看不到车祸的痕迹。
不过因为塞车,冷静到家门口时也已经将近下午一点。阳雨没有过多停留,只是目送她走进电梯厅,临走前还说了句,“电话联系。”
——你若天长,我就地久:腹黑律师潜警花——
“你还知道回来?”冷静刚跨进玄关,老妈已经沉着张脸走过来,带着相当深重的怒意。
“老妈,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放我一马行不行?”冷静厚起脸皮搂住老妈,把她拱往客厅。
“哟,瞧瞧,大警官回来了。”才走到客厅,一句腔调极为夸张,意味极尽讽刺的话,哧溜从二姨妈嘴里窜出来。
康文敏听完顿时不乐意了,“二姐,相亲这种事本来就是讲缘份的,静静不喜欢就再找,你何必冷嘲热讽的,她说到底是你亲外甥女。”
冷静悄悄冲小姨竖起大拇指。
要说跟二姨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