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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呆呆望着手里的杯子,一滴咸咸的泪水从嘴角滑过,啪嗒掉入牛奶里,然后是更多的泪滴滑下来,她连忙昂起头,就着咸涩的泪水迅速喝光牛奶。
“走,跟我去把头发吹干。”她才刚把牛奶喝完,江南就又悄然出现在她身边,取下她手里的空杯,拉起她的手,朝房间走去。
吹风机已经接上电源,放在床头柜上。
江南把她按坐在床边,自顾拿起吹风机,一手轻轻拨动她的头发,一边帮她吹干。
泪水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歇过,堪比外头滂沱的大雨,可冷静不敢哭出声来,她拼命压低脑袋,狠狠咬住嘴唇,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子,他就听不到她发出的呜咽声。
“吹干了,睡吧。”江南持着吹风机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呜……”冷静很想对他说声谢谢,可一张嘴却涌出破碎的呜咽声,她连忙咬紧嘴唇。
江南打开柜门的手又是一颤,飞快将吹风机放进床头柜里,背对着她说,“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保证你睡醒后就可以穿上,快睡吧。”
一股不明原因的酸楚感盘亘在心里,她突然抬起头,望着他直挺的后背。
一股不要脸到无敌的力量驱使她,在他迈开步伐的瞬间,冲上去,紧紧圈抱住他的腰。
她再也不受控制的放声大哭起来。
他默默地闭紧双眼,再猛地睁开,在她的臂弯里转过身,反抱着她。
她泪眼婆娑的抬高下巴,望了他一下,再突兀地举起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踮高脚尖,一边流着泪,一边笨拙的、讨好似的亲吻他菱角分明的唇,笑着问他,“江四少最近有没有空,陪我谈一次恋爱怎么样?”
如果无耻下贱的作法可以让他对她心生厌恶,那么,她不后悔这么做。
她已经伤害了他,那么,就让她伤得更彻底一些,把他彻底推离她的生活。他应该获得幸福,应该有个好女人来细心爱他!只是,那个人不会是她。
而她,不配拥有他的爱!
“呵呵。”江南轻笑着,反过来捉住她的手,跟她鼻尖相抵,凝视着泪流满面的她,低沉的说了句,“没空。”
没空,嗯。
这正是她期望的结果,可当她切切实实的听到以后,那颗麻木已久的心却突然找回了疼痛的感觉,这是否就是所谓的——自做孽不可活!
冷静笑得更深了,泪水也随之更加汹涌。
她轻轻抽回双手,捂住痛得无法呼吸的胸口,笑着,冲他用力地点点头说,“好,我明白。”他拒绝是明智的,他没有任何义务充当后备,在她失恋的时候替补上场。
她在流泪,却丝毫不影响她甜美的笑容。
她,缓缓背过身,向那张充满他气息的大床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呆在如此靠近他的地方。
她不曾拥有过却已经失去,那么,就让她再自私一会,让她再闻闻那种阳光的味道,让她再贪恋一会……
“傻瓜!”明明伤心落寞得要死,却还要故作坚强。江南低叹一声大步跨过去,用力扳回她的身体,把这个令他哭笑不得的女人紧紧按在胸膛上,“我没空谈恋爱,但我有空结婚。先结婚,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你谈爱,这叫合理统筹安排时间,你懂不懂?”
……什么状况?
冷静一下子忘记了哭泣,傻呆呆的贴在他胸口,一边聆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边努力消化他刚才所说的话。
结婚,然后一辈子陪她谈恋爱?!
他,他说要跟她结婚!
她的脑袋好不容易转过弯来,急忙钻出他的怀抱,一双还蓄着泪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一脸坏笑的他,相当弱智的问他说,“你刚才在耍我?”
“我哪有耍你,明明是你没让我把话说完,就说自己明白了。”江南无比得意的笑开。
强词夺理!
她仍旧瞪着他,却哑口无言,以她的中文水平跟一个金牌律师斗嘴,结果可想而知。
“已经很晚了傻瓜,睡吧,睡醒才有精神结婚谈恋爱。”江南心情很好,轻轻地捏一下她的脸颊,把她带向自己的大床。
“等一下,你也睡这里?”她爬上大床,看着江南惬意的躺在左侧位置时,才突然想起不妥。
“咳咳!你,赶紧躺下。”江南转头看向她,原本笑咪咪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她身上那件宽大得有点过份的交领睡袍因为她俯身的动作而大咧咧的敞着,她的丰满此刻就这样毫无遮蔽的呈现在他眼前,他…他甚至还可以看到她光洁平坦的小腹!
“你家有客房吗?”冷静觉得睡在一张床上实在不妥。
江南刚刚扭回去的头马上又扭回来,手一伸,用力把她拽倒在床上,拉到自己身侧,牢牢搂住她,“你以为我会把你怎么样?我现在就算有色心有色胆,也没有色你的资本。”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出恼火的意味,冷静听得出来。她只是不明白,什么叫没有色她的资本?
“我肋骨骨折还没痊愈,否则……”江南解释罢,头一偏,精准无误的捕捉到她的嘴唇,轻浅的啄着,“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变成名符其实的江太太。”
这么明白的意思,冷静还不至于迟钝到这种地步,一张白皙的脸蛋一下子飞起两片红云,用力推开江南,自顾翻到床沿,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江南见状,也不再勉强亲近她,吃吃笑了几声之后便熄了床头灯。
——腹黑律师潜警花——
夏季的天亮来得特别早,当第一束阳光莅临人间时,冷静也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地朝房门走去。
“又想去哪?”她的手刚刚碰到门把,还没来得及使劲呢,后头就传来江南的声音。
“我……”冷静没回头,保持手握门把的姿势站在门后。
江南掀被下床,走来扳过她的身体,把住她的双肩问她,“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冷静不敢抬头看他,总之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回答,她的心很乱很乱。
“你是不是还想去找阳雨?如果是的话,我送你去。”江南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回答我。”
“我没这样想过,找不找的都已经没有意义。”如果没有收到光盘,她还可以自我催眠,一切有可能只是误会。可当她亲眼目睹,他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时,解释,真的不重要了。他是她小心呵护了十年的梦,可他却以最残酷的方式击碎了她的梦,用那种最彻底的背叛来侮辱她对他的感情,既然如此,解释,只是一种可笑的掩饰,她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那你为什么要走,就算要走也可以跟我说一声,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走?”江南有点怒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
他的话似乎戳中了冷静的痛脚,那种痛,令她骤然失控,她提高嗓门冲江南喊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正视!”她情愿自己可以一直活在自我编织的美梦里,那里,没有背叛、无需选择。
“好,那我问你,你爱不爱我?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江南不相信她敢说完全没有。
爱不爱?有没有好感?
答案是肯定的,有。
也正因如此,冷静才觉得自己很可耻!
“让我走吧。”她拒绝回答,拨开江南的手。
“不让!”江南真的火了,用力的紧紧的把她困在臂弯里,“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但从你踏入我家的那刻起,我就不会再轻易让你离开。”
“放开!江南,放开我!”冷静当然不会束手,她挣扎着,一双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又再泪如雨下。可即便如此,江南也不肯松开一丝一毫,渐渐的,她停止了剧烈的反抗,僵硬的偎在他的胸膛上,喃喃说,“不要再对我好了,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自己。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昨晚我不该来打扰你。我很无耻,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只想着找你寻求慰藉,你应该唾弃我。可你没有,你甚至说要跟我结婚陪我谈恋爱,这让我觉得自己更加不要脸。江南,我做不到,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对我的好,你懂吗?让我走吧,我不想背负着深深的罪恶感过一辈子。”
直到昨晚,冷静才明白,从前的自己其实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可惜,这样的明白来得太晚,当她意识到江南这个男人其实早已深深住在自己心底时,她却也早已失去拥有他的资格。
“白痴,冷静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江南的脸颊搁在她头顶轻轻地摩挲着,那种拥抱她的力量好像要将她揉碎一样,“昨晚,在我开门看到你的那个瞬间,你知道我有多欣喜吗?我真的很开心,因为在你最狼狈、最痛苦、最不知所措的时候,你想到的人是我,所以你才来找我。你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我面前,对我毫不设防,这已经说明我在你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甚至……我甚至可以大胆假设你是爱我的,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江南说罢,有些无奈的瞄瞄自己被泪湿的睡衣,接着哄她说,“不哭了,乖乖去刷牙洗脸,我去做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家。”
“我……”冷静扁着嘴,抽噎一声。
“不要再拒绝我,听话。”江南看她那副表情,心想,如果她再敢开口说离开,他就算拼了命也会将她‘就地正法’!看她还往哪里逃,哼。
“我,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的衣服在哪?”冷静抽噎得更厉害了,一脸委曲的表情,她总不能穿着他的睡袍回家吧?!
“呃…在阳台的洗衣机里,拿出来先别穿,晾起来吹吹风。”江南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催促她,“快去呀,在副卧的阳台。”
现在,刚刚早晨七点。
冷静穿着洗干净的衣服一脸尴尬的杵在江南身边,头压得很低,一边不满的嘀咕说,“骗人的小狗,说好不笑话我的还笑,哼。”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