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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手,桌上有削好的水果,别吃太多,一会就可以吃饭了。”康文燕正在厨房里忙碌,抽空探出头来瞄她一眼。
“遵命,老妈。”冷静心想飞奔到老妈身旁一亲芳泽,却一时忘形,把左脚韧带损伤忘得一干二净,结果,刚一用力扯开步子,立马惨叫起来,“哎哟妈啊,痛!痛!”
冷静痛得抱着脚一屁股坐到地上,在厨房里的康女士则吓得锅铲乱飞,焦急的窜出来,蹲到女儿身边,抚着她的背急切道,“怎么了,伤哪儿呀?你这不省心的孩子,见天的让你妈过这种心惊肉跳的日子!”
说话间,康女士不由伤怀得两眼发红,两汪晶莹的泪水在眼底转啊转啊的,看得冷静鼻子发酸,一把抱住老妈,泪水毫无征兆的扑簌扑簌掉下来,“妈妈……”她明白老妈在担心什么,可许多安慰的话却梗在喉咙里,不知从何说起。
女儿一哭,当妈的更是心疼,康文燕忙连搀带扶的把她地上挪到沙发上,搂住她的脖子,摸摸她的头取笑说,“羞不羞啊警察同志,这么大个人还在老妈怀里哭鼻子,快,快别哭了,洗把脸去,等着妈给你做好吃的。”
“不要,让我赖会。”冷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哽咽的缩在老妈怀里。她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畅快的哭过了,今天既然想哭,就该让自己哭个够,或许,泪水能带走她的一切哀愁呢?
——新人新文求包养啊——
发泄过后,冷静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康文燕见女儿没什么大事,就又到厨房去忙乎。中午,母女俩开开心心的吃了顿丰盛的午饭,最难得的是,冷静发现老妈居然没有追问关于她受伤的过程。
吃完饭,冷静坚持要洗碗,说是憋在医院太久,再不动动筋骨会生锈。可康文燕哪里忍心,三两下就把她推回房间,命令她去睡午觉,还边唠叨,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必须好好养伤,不能落下病根。
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听话躺在床上,可冷静哪里睡得着,大眼溜溜地盯住天花板发呆还差不多。
“报告班长,鬼子来电话了,报告……”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乍乍呼呼高喊起来,冷静吓了一跳,扭头盯住手机上的来电大头贴——鬼子夏末,足足过去三十秒,才极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可那头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直到冷静不堪忍受那种空洞感,才忍无可忍开口,“有事说事,别给我装贞子。”
“晚上七点,收拾体面,等我来接你。”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冰冷得毫无温度,并且说完之后立刻挂断,一点点拒绝的机会也没留下。
这,就是工作时段的夏末,像一具冷藏在冰柜里的尸体,生人勿近!
chapter011、谁比谁更痛
客厅,冷静团在沙发一角,手捧老妈给她削成小块的水果拼盘,心不在焉地拿牙签戳一块,咬一口,默念——去,再咬一口,再念——不去。如此反复,直吃得肚皮发胀,终于得出个让她惊讶的结果,真去啊?
墙角的古典摆钟哐哐地敲了五下,冷静木愣地转头看去,五点,夏末个鬼子下班了。她的心莫名的一阵发紧,还有两个小时可以挣扎,她该动动手指严辞拒绝这个吉凶未卜的邀请吗?
笨拙的座钟遵循时间的轨迹,嚓嚓地转动它纤细的秒针,那种单调的音节却神奇的把冷静的思绪拖入初见阳雨时的记忆。
十五岁的第一次狗血遭遇,十八岁的分别,她和他至今已经有七年再未见面。他现在的样子,她无从得知,可他当年的样子却记忆犹新……
一口整齐的白牙,笑起来十分好看,一双灵动的眼睛,时常带着恶作剧后的顽皮笑意,那样毫无顾忌的看着你笑。
冷静就是喜欢他,至少她从未对别人有过这种感觉。十五岁刚进高一那会,她就是一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成天跟在已经高三的夏启飞屁股后边,要他陪她打篮球。而阳雨,则是夏启飞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是她春情萌动那时,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幻想的结婚对象。
记得那是高一上半学期末,天生好动又男孩子气的冷静眼巴巴的跟在夏启飞和阳雨的身后,磨了三个课间‘十分钟’,终于缠得他们同意她加入下午的篮球友谊赛。于是,他们这队就趁午休的时候练练手,顺便跟另一队也在练球的同学来个热身赛。两队刚开始还气氛友好,可后来人家看到夏启飞这队有冷静这么个小丫头,于是有人就心生戏弄,故意针对她下手,什么夹击、挤过全冲她使。冷静终归是女孩子,很快就被人家的紧密盯防搞得精疲力尽,加上技不如人,她被对方球员一个猛烈的冲撞,一头撞向篮球架的三角铁,撞得头破血流!
最终,这场热身赛毫无悬念的成了热身架。在鲜血模糊双眼之前,她看见的全是阳雨狂暴的神情,他抓住撞她的那个男生,一拳拳的结实的砸在人家身上脸上。她的眼睛定格在他的拳头上,甚至忘记自己头上的伤,更加不曾注意,是谁,用衬衫包裹住她冒血的脑袋,是谁,满眼心痛地抱起她一路狂奔,冲向医院。又是谁,在她因失血而即将陷入昏迷的时候,一遍遍地呼唤她的名字,握紧她的手,叮嘱她千万不要睡着。
万幸啊,冷静还真是没有睡着,她浑沌的脑子里全是阳雨不顾一切的狠劲,全是他为了她而挥拳的情景!也正是这份悸动伴随着她的整个青春期,直到现在想起,依然苦涩又甜蜜。哪怕那年的事后,她的脑袋被裹得像外星人,她依然沉浸在小女儿家喜滋滋的甜蜜之中,不时的幻想,他这算不算英雄一怒为红颜呢?
算不算?她没有答案,她根本没有勇气去追问。因为她伤愈返校之后,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放学时分,当她满怀情愫揣着把雨伞打算送去给他时,她却猝然望见自己心仪的男生正高擎着雨伞,拥住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亲昵的与她擦肩而过!
那时,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梦碎的声音。
“小静!”倏地,康文燕疑惑的脸在冷静眼里放大。
“啊?妈,什么事?”她尚未自回忆里抽身,但耳朵已经听到手机在高喊,“报告班长,鬼子来电话了……”
“电话,末末打来的,响了半天你都不知道。”老妈没好气地把手机塞进她怀里,同时拿走被她捂得热呼呼的水果盆。
冷静目送老妈拐进厨房,这才拿起快被打蔫的手机,按键接听,“干嘛?”
“通知你一声,我现在下班回家洗澡换衣服,七点准时来接你。今晚,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到场。”夏末的声音明显高昂。
“凭什么,夏末,你凭什么决定我该怎么做?”冷静尽量压低嗓门,不让老妈听见。
“就凭我当你是家人是姐妹,这么多年了,你宁可当只王八也不愿意伸出头来看看别处的风光,你……你就是一没良心的东西!”夏末突然暴怒,对着话筒那边的冷静一阵吼叫。
没良心?不愧是兄妹俩,早上夏启飞也这样骂她。
“冷静,七点,今晚你要是敢跑,我就告诉康姨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小姑独处!”夏末接着又吼她一句。
“你敢!”冷静顿时急了。
“你看我敢不敢,哼!”夏末气得头顶冒烟,直接掐断电话。夏末真的不明白,阳雨什么地方值得冷静那丫的死心踏地?就因为当时帮丫打人出气的是他?可她怎么就不记得是谁送她去医院急救的!又是谁,陪她在篮球架下面淋雨,陪她伤心,把肩膀借给她哭,哭得前胸的衣服上面糊的都是她的鼻涕!
那个抱她的、陪她的人,就是她夏末的哥!
夏启飞,一个跟冷静一模一样、彻头彻尾的傻子!
夏末越想越窝火,直想拿把解剖刀把阳雨给分解了!
虽然她和他们三个不是同个学校的,可他们的事儿,她哪件不清楚?
阳雨在冷静高一下半年时,莫名其妙就休学了,没跟哥哥夏启飞一样参加高考。更加莫名其妙的是,休学半年后,他居然又回校了,且就读于高二年级,跟冷静同班!
如果阳雨留级是因为冷静,夏末肯定无话可说,可事实是,他跟隔壁班的一个长发妹妹打得火热,几乎达到同进同出的地步。他根本没把冷静放在眼里,她只是他的同学、同桌、球友、哥们,总之,她唯独不是他喜欢的人!
而冷静呢?甭管他阳雨跟长发妹怎么亲昵,她也不改初衷!他要没写作业,她就代写;他要不想吃学校食堂,她就代买外边的套餐;他要拿自行车送长发妹回家,她还得傻乎乎地帮他充饱了车胎!
她所做的一切,只换来他笑得冷漠的一瞥,以及一句足以伤透人心的话,“哥们,谢谢。”哥们?长眼的都看出来冷静这是喜欢他,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做那,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一声‘哥们’会让她在转身的那时,淌下多少泪水!
“冷静,你TM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你知不知道,你伤心的时候,我哥比你更心痛!你又知不知道,当年欺负你的那队球员,事后被我哥教训得有多惨!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看他一眼?”泪水,冲刷而下,夏末的心,很疼,为了那一对白痴笨蛋,她的发小和亲哥。
——你若天长,我就地久:腹黑律师潜警花——
周五,晚间六点多。
冷静被夏末一顿噼哩叭啦的乱吼,吼得心神不宁,加上夏末怒起威胁,她真就乖乖的去洗了个澡,但仍穿着睡衣,窝在床上思想斗争。
“小静,妈去做晚饭了,晚上想吃点什么?要不要让你爸带条鱼回来?”康文燕推门进来,又看到女儿一脸呆滞的样子。她很纳闷,难道女儿是被撞伤头了?
“妈……”她脚还不利索,老妈会不会禁止她外出呢?
“别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跟末末吵架了?”这俩毛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好的时候就跟一个人似的,不好的时候就狠劲掐。
“没,就是晚上有个朋友聚会,我不大想去,可夏末非得